叶萋醒的时候,沈将渊还睡着。
熟睡的男人显出一份少有的沉静,他的睫毛纤长,落下阴影,看起来无害而乖顺,唇微微抿起,削薄的弧度……
嗯,唇角还沾着点晶亮的涎水。
伸出手去轻轻掐了把男人的脸颊,叶萋看着对方砸吧几下嘴却没有醒来。
玩心大起,女人将自家夫君的俊脸揉搓成各种样子。
而在被夫人肆意摆弄的期间,沈将渊顶多是耸几下鼻子,毫无醒来的趋势。
偌大的卧房内,除了女人低低的闷笑以及男人静静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睡得这么沉呀女人脸上带了笑意,她将下巴抵在男人胸膛上,脑袋随着对方呼吸频率上下起伏着。
叶萋拥着沈将渊,侧过脸,不由地听起他的心跳声,另一手抚在小腹,胎儿还小,大夫说要满俩月才能听到孩子的心音。
她和将军的孩子……
女人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她迷恋着男人,享受片刻的缱绻,直到屋外有细微的走动声音响起,叶萋小心翼翼地撑坐起来,孕肚坠感令她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几乎同时,男人睁开眼。
从睡梦到清醒毫无间隙,叶萋还未反应过来,对方的大掌已经护到了后腰。
“难受吗”沈将渊说话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盘腿坐着自然而然地弓腰将脑袋埋到叶萋颈肩,他昨晚兴奋过了头,连梦里都是女人美妙的胴体。
热气拂到颈上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叶萋回过神,心口的甜蜜满到溢出,手指顺着男人后颈揉捏,听到他发出舒适的咕噜声:“该起身了呢。”
沈将渊点点头,长腿一跨,临下床时又问了句:“刚刚小混蛋闹你”
“什么小混蛋啊。”叶萋有点好笑。
哼哼几声,男人不置可否,径自穿起衣物。
叶萋则是坐在床上依着大夫所教的法子伸展筋骨,不料手臂刚刚抬起,身上挂着的小衣就松脱落下。
女人连忙捂住差点露出春色的胸口,索性沈将渊背对着她,没有看见,重新系好系带的叶萋仔细思忖着从未出现过的窘境。
好端端的小衣怎么会……
叶萋看着男人雄健后背,赤裸富有张力,她隐约猜到了答案,悠悠叫着:“将军呀。”
“怎么了”裤子套到一半的男人转过头。
“你昨晚……”
“我昨晚……”沈将渊动作顿住。
叶萋一看他神情就知自己是猜中了,也不知男人具体做了些什么,索性身子并未不适,也没酸软乏力,她无奈地叹气:“将军你这样不行的呀。”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足三月不可行房,男人竟然没当回事,叶萋略有生气。
干坏事被抓包,沈将渊听着夫人的语气,莫名羞恼:“怎么就不行了”
“我们明明说好的……”叶萋嚅嗫道。
“哪有说好”反正都干过了,沈将渊耍起赖。
前段时间两个人吵架,沈将渊伏低做小了一阵子,叶萋还以为他脾气有所敛,此刻看来是完全没有变化,不过想来也是,脾性这种东西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彻底改变的。
但事关肚子里的胎儿,叶萋不能任沈将渊妄为,万一失了分寸,啊,小将军真是的,女人在心里悄悄抱怨。
“将军你总得忍住,不能再偷偷做那种事情。”叶萋说话时脸颊染上一层绯色。
身体上的渴求,她其实不比沈将渊轻,过去是天天喂着,一下子断了到底是有些不适应,肚子里又有着孕鼓胀胀的,难想起被他射足了水的感觉……
想着想着,女人的眼神飘忽起来,软绵绵的无力,只敢用眼角余光看男人,他裤子穿到一半,腰带未绑,露出小腹上浓密耻毛。
沈将渊见夫人目光游离,误认为是不信任的怀疑眼神,他自知理亏,连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真知道了啊”叶萋听人话里透出敷衍。
沈将渊只得又沉着嗓音正式嗯声。
不过这嗯是嗯了,小将军真的知道错了吗
答案自然是,并不。
用过早膳后,沈将渊准备去上朝,走出房门时口中还不住地嘀咕着。
“不就是……至于不相信到要我立誓的地步吗,好像我定力特别差似的。”
背着叶萋一股脑把不满说出,在沈将渊眼里,偷吃点夫人的荤腥不是大事,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真正忍他娘的十个月啊,能忍就不是真的男人。
再说了,他自有分寸,萋姐姐何必……
沈将渊越想越憋屈,他向来不是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主儿,思前想后反倒觉得是叶萋小气了,说不给碰就不给碰。
想得入神,没注意已经走到前院,沈将渊看了眼院子里一众生人,福伯坐在旁侧挨个与他们交谈。
沈将渊位高权重,租户农田连带着山头,产业难以计数,需要有人定期统筹打理。
一般是当家主母掌控财权,可叶萋怀有身孕,不能太过操劳,巧的是府里的账房先生有事回乡去了,所以不得不招新。
要说以往,府里招个什么都跟沈将渊没多大关系,福伯自然会处理妥当,只他此刻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又来做什么”沈将渊眼睛向上,就差用鼻孔冲着人,就这人害得他误会了萋姐姐,所以才引出后续什么分房的问题,男人把罪责推脱过去。
“应征账房。”脱去锦衣华服的顾敛之当作没瞧见人鄙夷的眼神,笑得一贯儒雅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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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老婆生气二人组碰头x
小将军这个狗脾气喔指指点点,需要一个过来人教育教育他
就男人们的茶话会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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