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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问:妈妈,你还出去吗
左蒙蕾挑去眼光看女儿,不快。这是要赶她出去
艾米不是赶母亲出去,是想确定母亲不出去,她就和肖峻恩出去。肖峻恩却抢先道:阿姨您先休息吧,我舅舅回来了吧我先过去看看,明天再
肖峻恩挤身出去。电话问到舅舅的真实房间,就侧对门。
肖镕给开了门。坐。他也随便坐张沙发上。
肖峻恩看看,坐离舅舅远一些的小圆椅上。有些埋怨: 她们怎么来了舅舅你也不和我说清楚。
肖镕淡然, 艾米说给你惊喜。又问, 你这些天都在干嘛呢。
考察各地市场。
考察的怎么样肖镕心里哼一声。其实就是四处游荡,不务正业。
肖峻恩觉得说了舅舅也不会信,懒得再费脑子编词。沉默。
什么时候上班
再过段时间
你左阿姨走后,你就上班。先不用去广州,就在k市上班吧。去找曹总经理,他给你安排工作。
曹总是华东总经销处的总经理,办公地点就设k市,肖峻恩知道。没回声默然认可的态度。
肖镕又问:你动了这边账上的五千万,干嘛用了
买了套房子。
在哪
d市。主要用作投资,走的一朋友的关系,买得比较便宜,过几年卖了得赚点肖峻恩解释他的行为。
肖镕不以为然。不是搞房地产开发,只是从一套房子上赚点差价,那是一般老百姓挣钱的方法。能赚多少钱即然买了,不多说了。和颜悦色地又教导: 舅舅不是管你花钱,几千万你花的合理,没什么大不了。舅舅是为你负责,不想让你乱花钱。以后,过千万的支出,都得先和我商量。我和你妈就兄妹俩,咱一家就你一个男孩,我们这么辛苦是为谁希望你能争气
我知道了这语重心长的口气比责问更让肖峻恩听着闷,忍不住打断。
你要好好跟曹总学习,用心学,别摆大公子样。肖镕还是又叮嘱一句。
再交待其他,明天早过来,陪你左阿姨去拜祭你妈。
今天没去
今天晚了,没去。本想我也去,临时有事,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就走。你陪着吧。
就我陪她们去吗
你爸也陪着。肖峻恩问的犹豫,肖镕回答的也不扎实。心中都盘桓着同一个人,郑质中。
有郑质中肖峻恩便不愿陪着一块去。有郑质中,肖镕也不是很舒心。肖白梅一直来的不满,郑质中一直来与肖家的疏远,都加深了之间的隔阂。不是左蒙蕾一定要见郑质中,肖镕只会陪她来拜祭,不陪她去郑家。
这份不合睦的土壤里,孕育了肖峻恩这颗仇视郑质中的种子,待到肖白梅想去扶直,已严重来不及。谁之过是是非非,可能很难有份简单答案。
肖峻恩闷坐一会儿,将肚里的一个想法说出来:我想把妈的墓移广州。离外婆近点。肖峻恩现在恨不得母亲与郑质中再扯不上任何关系,变相地要将母亲移出郑家名下。
肖镕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这也行,不过,还得和你爸商量。
不用,我做主。肖峻恩口气生硬。
肖镕想想,还是别急在一时,闹得不好看。明年春天再说吧。按老皇历这事春天办,合适。
也行肖峻恩认可。
明早,郑质中开车已经到国际大饭店。肖峻恩没到。
郑质中沉默,知道自己打电话叫肖峻恩,也没用,他不会听。左蒙蕾便亲自打电话给肖峻恩,定要等他一块去。
目前,左蒙蕾是肖峻恩最肯给面子的人,又过二十分钟后,来了。大家也没再说什么,分头上车。左蒙蕾坐了郑质中的车,艾米自然上了肖峻恩的坐驾。
路上,左蒙蕾向郑质中感慨, 郑大哥,真对不起。
哪里话。
你这些年最不容易。
没有。
别怪小超,他还年轻,以后会体会你的难处。
没怪,我做的不好。
当初,我不知道小梅和你是什么情况,以为你不负责呢,还很气愤地来找你。过后我才知道的。其实小梅也觉得对不起你,不是很愿意拖累你,是我劝她,既然你答应了,就别拗了,这样生下孩子不好看。她最后听了我的。
越想越觉得,我对不起你
郑质中淡淡笑一下,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完全我和她之间的事嘛,你当初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为她考虑也应该嘛,怎么说到怪你呢别提了,都过去的事了。我也对不起她我谁也不怪。倒是希望小超,没那么恨我。那样他会心里好过点
嗯,我有机会劝劝他。
陵园拜祭,左蒙蕾在肖白梅墓前倾诉流泪。肖峻恩一直离得较远,等他们都移开才走过去,手抚了下母亲的墓碑,紧锁眉宇片刻,离开。
四人步行出陵园。郑质中往后看肖峻恩,道:小超,中午陪阿姨艾米一块回家吃饭吧,你
肖峻恩已经忍耐着跟在郑质中身后走了,一听他对自己说话,耳朵起尖刺截断。对左蒙蕾说: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小超左蒙蕾在郑质中面前,也随他对肖峻恩的称呼。她想劝一句。
只是肖峻恩没准备再听,长腿阔步一迈,几步跨远。艾米不管他去哪,紧步跟上,一路追随。
走了肖镕,肖峻恩要脱开责任变得很难。
原准备舅舅是来抓他回去的,以为怎么也得陪送回广州,应该两天足够返回。不想,同来了左蒙蕾母女。
母女的路线是,在k市再住一晚后,直飞海南岛,南方几市地游玩几日,再回广州,再回德国。
肖峻恩当然要奉陪。好烦。他觉得,游玩这事,肯定是初来中国的艾米意愿居多。只左蒙蕾,应该没这份闲情雅致。
当晚午时,玉雨春正浓睡中,身体忽然被人触动,微微一点苏醒,立即惊觉至全身每个细胞。她身侧已多了好大一人
啊
只嘤出一声,被那身体狠劲抱住。轻嘘:别叫。
玉雨春心还狂跳,混乱的神经有些分不细致这声音,可给收进他怀里的身体还是慢慢平复。身体已告诉她,这是谁。
你玉雨春惊过,又恼得不行,狠推了下,没推开。气噎的有些说不出话,你你,肖峻恩,你个混蛋你干脆杀了我吧
因。
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他声音很轻,在她耳边响。解释这次般造访的原玉雨春手机晚上放静音上了,怕闹醒康康。她扯扯脑袋,移开他些,他呼吸熏得她半个脸颊酥痒。很不痛快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从书房的窗户。财下面的车库很容易就上来。你怎么一点不防护这样不安全。
关心她的安全玉雨春鼻哼。我里面没锁窗吗防人足够,防他这样的混账鬼看来是差点。
我把窗户弄坏了。明天我让他们来帮你修好,顺便加层防护网。
把这儿也弄威他那儿一样的地狱不用你修只把破损费留下就行
玉雨春不知怎么就顺嘴加了句,说出,觉得听着别扭。
肖峻恩哼地笑,寻着嘴上来。玉雨春往后挣,他手往她脑后一握,压到自己嘴上。
玉雨春觉得应该把这个身体推开,可问题是,她不认为会推得开。那就这样乖乖地让他这样
那唇,游掠于她脸上的每个部分,很温存。这温温的感觉仿佛不是来自肖峻恩。玉雨春静着身体,没动。
肖峻恩亲吻着她的脸,手解看她的衣扣。这异常乖顺的身体,却缚住他的手一般,很缓。慢慢滑向下面。
他到了异样。手指凝滞下,继续触,求证。是,没错,她下面是护坠。
那手,在那儿留恋会儿,往上移。抚过她的腰际,背,握到头上,贴进自己颈弯里。
玉雨春突然身体颤动几下。他更紧得将整个身体拥住。
零时过了,算今天了。肖峻恩今天九点的飞机,所以他五点多就得走。肖峻恩现在有了另一种感觉,对这个身体他不只想报复,他昨晚一直在想,想清,认为那叫迷恋。
他迷恋上和这个身体做爱的感觉他只要让自己躺下来,身体静下来,就忍不住想这个身体。他昨晚想到很晚,忍到很晚,离着那离开k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一下坐起来,夜色里狂奔,飞来。
可现在,肖峻恩抱着这个身体,又感觉,不禁迷恋与她做爱的感觉,还觉得这么温温暖暖地抱着,也很舒心。
拥着,没再动。
玉雨春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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