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祸

干什么?干你啊

苏语刚出药铺就碰见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慌忙之中堪堪躲过,斗篷却被挂在车上扯了下去。
冷风瞬间灌进身子,苏语几乎要一瞬间失去知觉,打了个哆嗦双臂环抱自己。
姬泽辰推开马车车门,只见车边挂着一条白色斗篷,马车边女子青丝垂落,抱着自己打着颤,在寒风中似梨花抖落。
苏语怒极,抬眸瞪去。向来男子待她都是极为珍视,虽是红尘女子,在帝都却从未受过这般折辱。
看见车下女子似一只发怒的小白兔,姬泽辰刚刚在宫中受的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反倒觉得有趣起来。
“你叫什么?”姬泽辰惯来傲慢,此刻问起话来也不见得有多认真。
苏语依旧瞪着他,桃花眼似怒还怨,小嘴瘪着就是不说话。
车夫像是怕车上脾气不好的主子生气,连忙斥道:“大胆!太子问话怎敢不答!”
苏语这才注意到马车前六匹统一雪白的高马,和马车上刻着的太子府的杏花徽章。
好女不跟狗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语从牙缝中挤出自己的名字:“苏语!”
倒是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姬泽辰微微蹙眉,是在哪里呢?
是了,前些日子有埋在叁皇子府上的探子来报,二皇子去了一趟妓院,睡了一个叫苏语的花魁。
原来就是这位寒风中打颤的主啊,确实颇有些姿色,饶是冻得快结冰,桃花眼还是透着阵阵风情撩拨春色。
“很好,我很喜欢。”
姬泽辰哈哈大笑,探出身子伸手抓住苏语的手,她的身子极轻,微微使力便如鸟儿一般随他飞入车厢。
苏语最后转过头,在马车门即将关闭之时,对着追出门外的阿渊轻轻摇了摇头。
本就有意再接近姬泽辰,现下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本是打算和在姬泽辞身上用一样的套路,让太子的近臣从中引线,本来都快打理好了,怎想不去寻山山却自己来了。
只是这个人的桀骜确实让她不太舒服。
车厢里没有冷风,但是堂堂太子的马车在这般冷天里竟没有配备暖炉,苏语还是微有些冷。
苏语只管坐在一旁搓着手,不说话。
都说太子脾气极差,易燥易怒,阴晴不定。
虽然接近姬泽辰确实在她计划之中,但她也不想在摸清他的脾性底线之前惹恼了他。
在苏语心中,姬家男子都是神经病,除了他。
“你很冷吗?”看着苏语一直在默默搓手,姬泽辰问道。
“还好。”苏语放下手,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节。
寒风吹起车窗的帘子,苏语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姬泽辰心里的变态本性忍不住发作起来,抬手打开了车门,又吩咐车夫将马车驾快些。一瞬间寒风猛然灌进狭小的车厢,苏语尖叫一声,蹲下身子抱着自己。
姬泽辰只是为了好玩,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会死的。
血液都快要冻结了,苏语感觉身体都要被冷风撕裂了,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眼见着苏语快要不行了,姬泽辰这才看戏般慢悠悠开口:“怕冷吗?求我啊。”
从幼时被满门抄斩时起,她就已经受了全天下最大的委屈,再没有什么受不得的屈辱了。
苏语抬起头看着姬泽辰,趴到他膝上,软绵绵地哀求道:“求你,救救我。”
如果说全天下除了姬泽辰没有人可以拒绝苏语正常时的诱惑,那么就连姬泽辰也没法无视她的可怜。
没有人不喜欢可爱的小白兔,而大灰狼更加不会对一只又气又怨地求他放过自己的小白兔无动于衷,大灰狼的脑子里只有:吃掉它!吃掉它!
车门关上,苏语终于松了口气,尚未卸下防备就已经跌入姬泽辰的怀里。
“你干什么?!”
“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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