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十三夫

129.口味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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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他来这里做什么
顿时满满的疑问浮上心头,瞧他娴熟地与老鸨攀谈,见他从容地应对狂蜂浪蝶,看他不慌不忙地被带往二楼末间
火银凤看着近在咫尺的必净,竟恍然有种从未相识的错觉,他当真是我认识的必净吗
即使退却了当年的青涩与稚嫩,即使不再羞涩与腼腆,可是那骨子里的清透是如何也抹不去的,可是看他风生水起地应对各般挑逗,竟毫不惊慌,火银凤的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起来。
闭上眼,竟不想再看下去
他不是那样的人,难道连你也不相信他了吗火银凤正欲离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轻狂双手交叠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眼神中有些道不明的情绪。
我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吗
轻狂摇摇头,迈开脚步走向她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嘴上还一个劲地否认,你呀轻狂刮了一下火银凤的鼻子,埋怨道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我们这一对雌雄淫煞沉寂江湖这么久,世人会把我们忘却的,走,师兄带你去看看眼界
火银凤不情不愿地被轻狂领着进去
特意地选在必净隔壁的房间,轻狂轻车熟路地在墙上穿凿了一方既隐蔽又宽敞的缝隙,正适合偷窥。
凤儿,必净那小子是美女见多了,口味怎么这么特别呢
确实有点特别。
轻狂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紧盯着对面的两个人,不禁啧啧称赞口味真重啊。
对面一老妇,没有七老也有八十,躺在床榻上,一副喘口气都累死人的模样,另一男子,围坐在床边,表情凝重。
李嬷嬷,大夫说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要担心,好好养病,我会常来看你的。
小少爷您不要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不能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我死了也不甘心,死了也没脸见小姐那老婆婆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每讲一句话都有种随时撒手人寰的感觉。
接下来,两人就再未说过什么话,直到必净离去
火银凤和轻狂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虽然心里很清楚必净并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净有事瞒着他们。
尾随身后,必净竟毫无察觉。
看来,人一旦心事重重就容易分心。
直至轻狂和火银凤双双飘到他眼前,他才恍然一惊。
凤,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们说呢
什么,你们这么晚来这里有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火银凤不想跟他继续牛头不对马嘴的胡扯,开门见山道飘香阁那个老婆婆是谁你们究竟什么关系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你跟踪我必净一脸的惊讶。
虽然说跟踪和偷听都见不得光,但是火银凤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什么都是我的,跟踪你怎么了
必净原先还一副诧异不悦的表情,一下子脸红了一半,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其实我
看来是一个陈年已久,曲折离奇的故事,这里夜色迷人,我们就席地而坐,一起研究研究吧轻狂将外套脱下,扑在地上,让凤儿坐下,而必净和轻狂也紧挨着入座
必净先是不语,看着火银凤认真的表情,也慢慢讲开了
必净说,师傅没有骗他,他娘真的是一个青楼女子。
必净说,但是有个男人改变了她娘的一生。
必净说,好景不长,她娘被男人的一群妻子们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折腾地奄奄一息,被赶出了家门,最后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
必净说,贴身伺候的老嬷嬷一面逃避穷追猛打,一面保护襁褓中已经被欺凌地遍体鳞伤的他,大病了一场,为了不连累他,将他交给一位云游的道长手中。
必净说,数十年后,老嬷嬷无意中再见道长,遂与他道出了往事
故事简单,不过是大户人家常有的妻妾内部战乱后遗症,但是关键在于那个男人叫宇文炳,那群妻妾叫嫔妃,而他必净身上留得是皇族的血。
老头居然骗了我们。轻狂和火银凤相视一眼,随即想到当年圣虚说必净身世希望托付给自己时候的那番说辞。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火银凤看着必净迷茫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苦闷。
李嬷嬷说她死了没有关系,但一定要看着我认祖归宗,否则有负我娘所托。
十指交叠,紧紧攥住他的手那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不知道。
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也没有什么表示,既然是你娘的遗愿,就当是敬一敬孝道,这事我揽下了。
必净低着头表情深沉,听火银凤儿媳妇三字,差点没高兴坏了,他一直觉得他们两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他也不敢去追究,他怕越明白越失落,可听凤这么一说,他忽然感觉抬头挺胸都那么有顺当了。
四目相对,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师兄好伤心呐。轻狂捂着胸口,作出一脸的伤痛状,火银凤一笑旧爱年老体衰,留着也没有用,你一个人自谋生路去吧。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轻狂埋怨地一把从身后搂住她,不怀好意地一笑,使出龙爪手浑身上下地挠痒痒。
必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观摩之余也加入了阵列,夜色中尽是欢声笑语。
次日,火银凤特意去太虚观求证此事,本以为圣虚会为了当年的谎言而惭愧,竟不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时至今日,火银凤才明白为什么师兄的脸皮会这么厚,纯属遗传。
一个君主整日躲在我这个小茶馆,真怀疑禄朝会不会断送在你手里
宇文凌邪魅地眯起双眼你是在担心我吗
火银凤看着宇文凌一副完全不在乎样子,不禁摇摇头我是怕你欠我的债,还不起。
开玩笑,我会还不起我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区区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看着眼前的人,哪里有一点病恹恹的样子,利索地像阵风,可见市井传言是多么的不实,什么禄皇昏庸无道不理朝纲,只顾与美人寻欢作乐,糜烂后宫身子每况愈下等等等等,火银凤见他十天有九天歪在茶馆里。
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好弟弟谋朝篡位世人皆道,五王爷宇文晔清心寡欲,一心为民,从未娶妻,气度宏达成全了天心郡主与柳将军,总之民间对他的评价都是褒奖,这样一个深得民心的王爷,不得不说是一个大大的威胁。
呵呵他要谋就谋去吧,我也乐得清闲,这个皇帝我早不想当了。宇文凌脱口而出,表情轻松不少,火银凤只当他说笑,并没有在意。
你那些爱妃等你等得望穿秋水,你若再不去雨露均沾,恐怕后宫也要不得安宁了。
宇文凌不悦地皱着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眼巴巴地让我去宠幸别的女人
火银凤不理会,径自出了房间,不理会身后的宇文凌大呼小叫的样子。
去哪楼廊上遇见了被祈盼缠着玩过家家的夜杀。
有时间吗
夜杀忙将祈盼嘱咐给毛子,转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陪我去趟晔王府。火银凤笃定地说道。
夜杀点点头,没有再问一句,护着火银凤出去了。
三日后的午后,众人正研制新茶,却被一道圣旨召进了宫。
银云邪、祁破天、青冥、轻狂、夜杀、夜魅、火银凤一行浩浩荡荡入了宫,一路被引进了金銮殿。
皇宫,火银凤进的多了,只是今日殿堂上正位而坐的人,让她着实吃惊不小,没想到短短几天他就做到了,果然不能小觑。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劳心国事久病多时,御医无方,只能静心休养,朕膝下无子可继承大统,五王爷为国为民心系百姓,乃不二人选,遂传位与五王爷宇文晔,即日登基继位,钦此。
三呼万岁后,火银凤不自觉瞥见龙椅上端坐的宇文晔,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
朕新位登基,有两件事要宣布,皇兄一生操劳,久病成疾,朕实在不忍,遂封皇兄为凌天皇,赐良田千亩,移居宫外。
皇上仁厚。大臣大呼。
其二,朕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流落民间的九皇弟,封为净王爷,赐府邸。
众大臣傻眼了,怎么说找着就找着了,当年得知此事内幕的大臣皆诧异不已,只待几个小太监将颤颤巍巍的李嬷嬷扶上殿来说明一切才真相大白。
火银凤没有在意其他人,她四下里搜寻这必净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出戏怎么少了主角,必净那小子去哪偷闲了破天不解地问。
都找遍了,圣旨一下来就命人把整个永宁翻了个遍,但是还是找不到。青冥说道。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轻狂说完,与火银凤对视一眼,两人忙转身出宫去了。
哎你们两去哪儿轻狂你个混小子想带朕的爱妃去哪里站住银云邪作为银蓝王上的身份出席不免和宇文晔这个新皇寒碜几句,回头却瞧见仙儿被轻狂带走了,气得咬牙切齿的。
众人眼巴巴地瞧着消失的背影,又一阵郁闷。
座上的宇文晔笑意正浓,却无人看透那僵硬的嘴角已然停顿,女人,我答应你的事情完成了,可是连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我。
太虚观中后院。
师傅,徒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劝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执着,就是担心有朝一日会出现今时今日的局面,我知道你无心名利,不在乎什么王爷封号,但是既是你娘亲的遗愿,你也算了了,何必这么苦恼呢
娘亲希望我认祖归宗,可是我一想到就是这个皇宫害死了我娘,害的我流离失所这些年我就我就好狠啊虽然皇上正了我的名,可是看着他我总会想起当年毒害我娘亲之中的人,也有他的母亲我又怎么能与他们称兄道弟的,这我做不到
上一悲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你娘亲也不希望你这样苦闷一生,净儿,为师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予人为恶,这是难得的品质,若不愿意与那些皇亲贵胄有接触,那就搬回来住,这里永远有你的房间。
老头,你这样本公子可不答应火银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初还劝得好好的,敢情是为了后面的话做铺垫的,让她的小必净做回小道士,她死活也不干。
凤,对不起。必净看着树林后出现的两个人,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无用,凤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却只会一味逃避。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火银凤嗔怪一句,对着圣虚说道怎么又想怂恿我的必净做回小道士
圣虚好似早就料到了他们两回来,完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看着轻狂的时候难免有些尴尬反正搁在你那里也是浪费,你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你火银凤气结,舒了口气,莞尔一笑道长说的对极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这点嗜好,喜欢看着一群美男宽衣解带,歪在我床榻上,我这个人也不怎么挑食,本来呢也可以勉强接受了你,可是怪只怪你实在是岁数大了点,再加上又是我师傅的旧情人我师兄他爹,这样有违伦常的事情,我胆子小不敢做。
你胆子小天下就没有熊心豹子胆了。
圣虚不禁苦笑居然拿老道来消遣。
火银凤耸耸肩,走过去牵起必净的手早就知道你不想做什么王爷,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一直以来就知道你寻母的念头没有断过,现在身世之谜也公告天下了,你娘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慰,我这次让宇文晔相助并不是为了让你勤勤恳恳地做个真正的王爷,只想让你以后安安心心地留在我身边,不用一个人偷偷地去飘香阁找香姑娘了。
凤必净抬头,双眼满是感激。
凤还是最懂他的,没错,这些年虽东奔西走,心里却时时惦记着寻母,而今一切明了,心头再也没有什么好抑郁的了,什么破王爷,谁爱做会做,他依旧要跟随着他的凤,永远。
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许多
圣虚满意地看着几人,扯扯手中的拂尘,笑得奸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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