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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迟疑,而智力较好的孩子则反之。李月荷只顾观察小荣佳,不提防她早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说:“捉到你这只小老鼠了,看你还敢不敢偷油?”
玩了一会儿,见小荣佳的鼻子似通气了一些,李月荷便让她还是上太学去,免得耽误了功课。小荣佳颇为好学,也不抗议,高高兴兴去了。
待小荣佳出了门,李月荷因见有点阳光,便扶了宫女的肩到御花园中散散步。困在这皇宫内,除了可以去御花园中走走,还能去哪里呢?到了花园里,宫女在石椅上铺了一块厚厚的锦垫,这才扶李月荷坐下。李月荷呷了一口宫女递过来的羊奶,笑着说:“难为你们了,一杯奶到了这里还能热腾腾的。”玉兰笑着说:“娘娘如今的身份,谁敢大意?虽说皇上又下了旨意说明年再选后,可民间却一早就认定娘娘就是皇后了。如今谁敢不把娘娘当皇后侍候着,那是吃了豹子胆。”
李月荷笑着说:“是出来晒太阳的,又不是出来听你歌功颂德的,说那么多干什么?况且这未必是好事,皇宫里还没人承认,如今却说我是民间皇后,倒好像就民间认得我,我像是自封了一样。”说着说着却指着一对小鸟说,“这小鸟也出来晒太阳了,倒是很恩爱的样子!”
众宫女转头看那小鸟,只见它们正站在落光了叶子的果树上耳鬓厮磨,似在悄悄说情话。
李月荷收回目光,有点落寞地说:“回了!”众宫女忙上前搀扶,李月荷甩开她们的手道,“我自己走,正要活动活动血气。”说完前面走了,玉兰忙示意宫女跟在后面就好。
最近唐子仪忙于政事,很少来明月殿。李月荷抚着小腹,暗暗郁闷。若放在前世,妻子怀孕了,老公怎么也得经常问问吧?这倒好,还说怀的是龙胎,每天问得勤的就是太医了。
小歇了片刻,小荣佳从太学回来了,一进门就喊:“娘,太傅问我这衣裳样式是谁想的,说这衣裳前边缝了两个口袋,正好放两个手在里面暖着,也要做一件这样的呢!”
随去太学的内侍笑呵呵地说了事情经过。原来太傅年老了,怕冷,整天把手袖在衣袖里,自己觉得有点缩头缩脑的样子。今天却见小荣佳的大棉袄前边缝了两个斜斜的大口袋,小荣佳把两只手放在口袋里,一摇一摆地走着,倒有趣得紧,便上来瞧了瞧两个口袋的做法,点头说是好方法,回家也要让婆子做一件。
李月荷笑着说:“把手放口袋里还不是最好的,不若做一对手套戴上,那更暖和。”说完把手套的样子说了,令碧玉先做两对,一大一小,大的送给太傅,小的给小荣佳。
第二天,小荣佳从太学回来,一大一小两对手套都不见了。内侍说:“大的手套是送给了太傅,小的手套却是学里的人央求说拿了回去给娘亲看看,好照样做一对。小公主却不过人家的央求,只得脱了手套下来,回来时还嚷着要玉姐姐再做一对呢!”
第八章 皇后风波(6)
碧玉笑着对小荣佳说:“你怎么就知道奴婢会给你再做一对了?你不问奴婢就白送了人,奴婢不做了!”
小荣佳上去搂住碧玉的腰说:“再做一对吧,等我长大了,我也做一对送给你!”
碧玉抿着嘴笑道:“小祖宗,这可是你说的,奴婢要让人记下来,到时不许赖啊!”
小荣佳点头说:“反正长大了就什么都会做了,你放心吧!”
李月荷笑着过来刮刮小荣佳的鼻子说:“你以为长大就什么都会了啊?”
正说笑,李月荷忽觉肚子有点震动,便用手抚着小腹说:“你也来凑热闹了啊!”
小荣佳抱住李月荷的大腿,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说:“里面的小孩子在咕咕叫呢!”
李月荷乐不可支,“傻孩子,那只是肠胃的回响,你听错地方了。”
小荣佳把耳朵又贴上去听了听说:“还是咕咕叫呀!”
李月荷一把拥住小荣佳说:“好了,你小时候也在肚子里咕咕叫的。”
说完倒真的听见很响的咕咕叫的声音,众人一愣,接着才发现声音却是小荣佳肚子里传出的,小荣佳自己也一愣,惊奇地说:“怎么跑我肚子里叫了?”众人全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月荷揉着她的小脑袋说:“好了,叫人传点心上来吧,可不就是饿了。”
吃完点心,李月荷便吩咐宫女把小荣佳的指甲剪掉。小荣佳嘟着嘴不肯剪,李月荷哄道:“这个指甲缝里很容易藏着脏东西的,不剪怎么行?”
小荣佳唉声叹气地说:“你们就不剪指甲,还涂得红红的。”李月荷把自己的手摆给小荣佳看,“娘的指甲也剪得干干净净的。”小荣佳一看,只得让宫女把自己的指甲剪了。
小荣佳剪了指甲,跟了玉兰出去玩,李月荷闲了下来,不由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素着一张脸,隆起一个小腹,光着十指,怎么看怎么臃肿,不由得有点丧气。照了一会儿想到肚子里可爱的婴儿,她才振作了起来。
晚膳时,小荣佳用筷子戳了一个鱼蛋往中间咬了一口,然后又沿着同一个方向咬了一圈。李月荷看她的吃法有点古怪,便说:“好好吃便是,怎么把鱼蛋咬成一个香菇了。”
小荣佳嘻嘻地笑着说:“不是香菇,你看,只是中间小一点而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李月荷斥道:“吃饭时少说话,少笑,小心呛着。”
小荣佳见李月荷沉下脸,告饶说:“娘,我没有乱笑啦,你看,这个鱼蛋现在就像一个‘工’字了。”
李月荷一看,确实就像一个“工”字,脸也板不起来了,只得说:“好了,吃完饭再玩啦!”心里却暗暗自豪,自家女儿的形象思维真是一流啊!
用完晚膳,小荣佳拿了李月荷的珍珠链玩,玩着玩着就把珍珠链扭来扭去地摆成一个“8”字形放在桌上,欢呼道:“娘,你来看看,这是一个‘8’字。”李月荷过来一看,赞道:“荣佳好厉害啊。”
小荣佳听见称赞,假装严肃,却藏不住满脸的得意之色,想了想,又把“8”字转了一个方向,随手把手里的两颗黑色弹珠放到“8”字里面,然后抬头惊喜地对李月荷说:“娘,你看,一对眼睛!”
李月荷一看,平躺的“8”字里面放着两颗黑弹珠,可不就像一对眼睛嘛。她不由笑了,摸了摸小荣佳的小脸说:“荣佳真聪明!”小荣佳又忙着去拉玉兰和碧玉过来看,玉兰和碧玉看了自然是赞不绝口,直夸小公主就是明月殿第一聪明人。
玩闹了一会儿,李月荷命宫女拿过自己平时记事的本子,把小荣佳的事又记录了下来。
玉兰在旁边说:“娘娘事无大小都记在本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要著书立说呢!”
李月荷一边记一边说:“我把荣佳从出生到现在的事都记录下来,到时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了,凡事都有了经验,有些就可以查查这个本子看当时是怎么处理的,省得大惊小怪。说到著书立说,若整理整理,让太医多给点意见,没准真的可以刊行于世呢!毕竟民众于这方面的认识极少,印成了书也能让他们多学点养育孩子的正确方法。”
玉兰笑道:“民妇多不识字,也没那闲钱买书看,娘娘刊了书只怕还是只有夫人们才看得明白呢!”
李月荷叹道:“这也是一个问题,有心要把这些告诉她们,她们却又不识字,也没奈何,只盼民间的大夫能多告诉她们一些。”
这时代婴儿的死亡率非常高,除了医术医药落后之外,错误的育儿知识也是导致婴儿死亡的一个原因。在小秀村时,李月荷就目睹民妇把饭在嘴里嚼了吐在汤匙里,然后喂进才一个多月的婴儿嘴里;有些大人帮孩子擦完p股,手也不洗,就拿东西给孩子吃;更不解的是,孩子生病了,不去看大夫,却买了猪r拜神,求神保佑。若能让她们了解一些简单的育儿知识,情况应该会好一些吧?婴儿的存活率应该会高一些吧?
第九章 深夜惊变(1)
李月荷腿一软,跌回床上,眼见刺客一剑刺过来,惊慌中急忙缩向床角。
几天后,便是严关山班师回朝的日子,唐子仪兴奋莫名,决定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至晚,一行人来到城外安营扎寨,城内只留了几个大臣坐镇。梅俦因身子抱恙,在家养病。
夜幕四合,梅傲雪正要上床安歇,却有心腹宫女密报说宰相大人来了。梅傲雪忙悄悄迎了进来,又命人守住门口。她悄声问:“爹爹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来了?”梅俦沉声说:“大事不好!”梅傲雪忙问缘由。梅俦沉声把他上次派刺客假扮北顺国之人入宫行刺被太后怀疑的事情说了。
室内的炉火烧得正旺,梅傲雪却冷汗直冒,半晌方说:“太后若是找到证据,那时还不把我们往死里?”
梅俦叹道:“只怪我做事不周密啊,以为她这几年不理事,也就大意了,不想她还留有一手。”
梅傲雪不由面如死灰。父亲如果倒下了,她失去了娘家势力的支持,不但当不成皇后,只怕还要受牵连,到时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本以为母凭子贵,皇后迟早是自己的,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梅傲雪脸色变了几次才颤声问:“却是如何是好?”
梅俦压低声音说:“趁着皇上出了城,一不做,二不休,把老的和小的一起……”
梅傲雪吓得发抖,“若是事败,却是诛九族的事情,我虽育有皇儿,只怕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梅俦摆手说:“只要安排得妥当,就算出了漏d,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府里养着一批死士,该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了。无论事成事败,他们都是死,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如今,也只有如此方能扳回败局。”
梅傲雪正待再说,后宫里已经惊叫声一片,却原来行动已经开始了,梅俦此番前来只不过是告知梅傲雪一声而已。梅傲雪见事已至此,只得答应全力配合。未几,梅俦持了先皇所赐节杖,带领一帮家将进宫护卫太后与各位贵妃。
太后听到消息,心知有变,急发诏令给侍卫,令其护卫各位娘娘安全,却听得回报说刺客进了明月殿。太后闻言一惊,铁青了脸色说:“快令人护卫明月殿,看来刺客是针对哀家和荷儿而来的。”
李月荷听见吵嚷声,正在奇怪深更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忙唤了玉兰和碧玉往前边暖阁中看看有没有吵醒小荣佳。玉兰和碧玉刚应声而去,却已有内侍带了一队侍卫来传太后旨意,说是有刺客,令侍卫好生把守。
内侍话音刚落,却见冲进来几个黑衣人,侍卫早迎了上去。李月荷还未回过神来,却听见小荣佳大声哭叫:“娘!”哭声在刺客和侍卫的刀剑交鸣中触耳惊心。李月荷凄厉叫喊:“来人,快去保护小公主!”一边忙起身要赶往前边暖阁去,不想一个刺客摆脱侍卫的纠缠,飞身过来,一剑横扫,几个守夜的宫女来不及躲避,血溅当场。
李月荷腿一软,跌回床上,眼见刺客一剑刺过来,惊慌中急忙缩向床角。刺客剑势如风,一剑刺在床柱上。刺客拔出剑来,床柱轰然折断,檀木床顶砸了下来,她只觉眼前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唐子仪得知宫内惊变,连夜赶回,只见死的死,伤的伤,不由气急交加。待问完话,拍着桌子震怒道:“几个蒙面的刺客全死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就没捉住一个活的?”
侍卫全不敢出声,过了半晌方有人低声禀道:“回皇上,当时刺客刺向李娘娘,奴才们上前阻止,没想到刺客是不怕死的,一股子要同归于尽的拼命劲,所以只得下了狠手杀了。而那时,梅宰相的家将刚好赶到,把剩下的几个也一并杀了。”
第九章 深夜惊变(2)
唐子仪厉声道:“人死了,还有尸体呢!叫人仔细检查尸体,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一群废物!”
挥退了众侍卫,内侍报太后来了,唐子仪忙迎了出去。
太后问:“查到什么了吗?”
唐子仪摇摇头说:“死无对证了。”
太后淡淡地说:“梅宰相下手真快。”
唐子仪疑惑地问:“母后怀疑是梅宰相干的?”
太后叹口气说:“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乱说。皇儿,你多提防他点吧!”说完便回宫了。
唐子仪初登帝位时,梅俦多有协助,因此才纳了梅傲雪为妃,且很快封了贵妃。因唐子仪生母是北顺国之人,他这个皇位得来并不容易,所以他对梅俦的忠心颇为看重,不想梅俦渐渐坐大,成为心中的一根刺。在皇位未巩固之前,唐子仪是不会轻易动梅俦的,但这次伤的是李月荷,他不由难遏心头之怒,只等时机一到,定要除去梅俦方能解心头之恨。
查问了几天,一切线索都显示跟梅俦毫无关系,唐子仪除了命人暗中监视外,一时也不能妄下旨意。这天又来到明月殿,见李月荷还是没有醒,不由责问太医:“怎么还没醒来,都多少天了?再不醒来,你们也不用来了。”
太医吓得全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玉兰在门外再也忍不住伤心,一手拨开面前的小宫女冲了出去。好人就有好报吗?一向禁止自己想太多的玉兰,在这一刻却对一切起了深深的质疑!
几个小宫女见玉兰蹲在地上,脸埋在手掌里,一阵又一阵压抑的呜咽声闷闷地回荡着,泪水不断从她的指缝中滑落,不由也悲从中来,低声哭了起来。
这时碧玉哑着嗓子出来喊:“人呢,快进来服侍!”玉兰这才拼命止住了呜咽,一抬头见小宫女哭肿了双眼,便问:“你们一向只管扫地,懂得什么?怎么也哭?”小宫女擦了擦双眼说:“听里边的姐姐说娘娘小产下来的孩子,已看得出是一个男胎了,想起娘娘平素慈爱,不想遭此变故,奴婢们也深感伤心啊!”玉兰急急瞪了小宫女一眼说:“以后休提那胎儿的事,有人提,你就说我不让提,大家忘了这件事,只盼娘娘快点好起来。”
玉兰一进殿,忙赶到李月荷床前绞了毛巾帮她擦脸,忽见李月荷眼皮跳动,还喃喃地说了一句:“孩子!”唐子仪听见了,一个箭步上前,却见李月荷依旧闭着眼,忙命太医诊脉。
玉兰退开一步,见唐子仪站在李月荷床前,哀痛地看着李月荷,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娘娘没有了孩子,明月殿众人只怕她会失去皇上的宠爱,现在这样看来,皇上还是在意娘娘的。只要地位牢固,孩子还会有的。
李月荷只觉时冷时热,在昏迷中似是梦见孩子出生了,不禁有些奇怪,还不足月,怎么就出生了呢?锥心的撕裂感、各种疼痛感交替着。孩子出生后似乎不再那么难受,她又慢慢陷入了更深更深的梦里。梦里有爸妈的唠叨,有同学朋友的笑语,有前世里一切久违的东西。正留恋梦境,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她经不住吵嚷,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细细一分辨,原来是唐子仪。
李月荷微微一笑,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接着习惯性地把手抚向小腹,忽然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颤抖着掀开被子,又用手仔细抚了抚,只觉得触手处松松软软的,原先隆起的、光滑的、稍硬的肚子怎么变样了——孩子哪里去了?
第九章 深夜惊变(3)
眨了眨眼,李月荷发觉这不是梦,腹中、手边,都没有孩子。一个半绽开的微笑僵在脸上。
原来心痛到极点却是麻木的、迟钝的、没有感觉的。
唐子仪见李月荷眼神黯淡了下去,接着变得空落落的没了焦点,不由唤道:“月荷,月荷……”李月荷闭了眼,只希望这是一场梦。然而耳边各种呼喊声和小荣佳的哭声却实实在在地提醒她,这不是梦,是血淋淋的事实。见李月荷又睁开了眼睛,表情很平静,唐子仪这才放下心。因还有政事要处理,唐子仪嘱咐众人好好侍候,便匆忙离去了。
众人见李月荷自醒来后一直很冷静,只是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不禁愁闷。这天,玉兰想到了一个办法,叫宫女把粥端了上来,然后附在小荣佳耳边说了几句话。小荣佳在玉兰的示意下,拿了汤匙,从碗里舀了半汤匙粥,递到李月荷嘴边说:“娘,你吃点吧!”李月荷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床栏上的雕花,这时听到小荣佳恳求的声音,不由怔了怔。
玉兰在旁边哽咽道:“娘娘,你再不吃点东西,这身子可怎么好起来?”小荣佳乖觉地把粥又递到李月荷嘴边。李月荷见小荣佳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晃动,半汤匙粥也晃荡着,似乎随时会倾倒在床上,心里一酸,张开口抿了汤匙里的粥。小荣佳再接再厉,又喂了几口。玉兰拿着碗站在旁边,见李月荷终于肯吃东西了,不由落下泪来。
李月荷又勉强吃了几口,摇头示意不吃了。小荣佳转头看玉兰,却见玉兰擦泪,奇怪地问:“娘已经吃了呀,你还哭什么?”玉兰小声说:“这是因为太开心了。”小荣佳点点头,“原来开心也要哭啊!”一众侍候的宫女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娘娘若再不吃东西,只怕她们这些人也逃不了责罚。
玉兰把碗递给宫女,自己上前帮李月荷把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一些,又令人绞了热毛巾来擦脸。正忙着,内侍报皇上驾到,众人忙跪迎。唐子仪进来挥了挥手令众人平身,便侧身坐在李月荷的床沿上。碧玉指挥众宫女去摆了茶果上来。
唐子仪问碧玉:“太医来诊过了吗?怎么说的?”碧玉忙回道:“一早来诊过了,说仍是气血两亏,得好好补补才行。”
唐子仪见李月荷脸色还是黄黄的,叹道:“爱妃,你也要保重自个儿的身体,你要有个什么,小荣佳靠谁去看管呢?”说完抚了抚李月荷的头。
李月荷软绵绵地靠在床栏上,这时忽然说:“我有好些天没洗头了,头上都是头油,还是别摸的好!”唐子仪摇了摇李月荷的手臂,喜道:“爱妃,你肯说话了,你肯开口就好。”
碧玉悄悄示意众人退下去,眼睛里却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顾不得拭泪,拉了小荣佳的手说:“小公主,我们去花园里摘点花来c花瓶里吧!”
唐子仪一只手握着李月荷的手,一只手轻轻柔柔地抚着她的脸。李月荷拿下唐子仪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问:“皇上真的喜欢我吗?”唐子仪笑着点点头说:“傻瓜!”
李月荷轻轻说:“皇上既然喜欢我,就应该希望我过得快乐才是!”唐子仪拿起李月荷的手捂在手掌内说:“谁说不是呢?”
李月荷又轻轻说:“可是我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啊,若某一天我又失踪了,皇上可否不要找我,让我过我喜欢的日子?”
唐子仪看着李月荷,心头一痛。想起前次她被轰出宫时,自己不在她身边,这次她遇刺时,自己又不在她身边,难保下次再出什么事时,自己还是保护不了她。
第九章 深夜惊变(4)
见唐子仪不说话,李月荷闭了眼道:“我也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了,只不过,我不害别人,别人却想害我,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宫里头。”
唐子仪揉了揉李月荷的眉心说:“不要老是皱眉,朕会找出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说了许久的话,李月荷有点倦了,慢慢滑了下去躺在床上,拉好被子,这才说:“你为我报了仇也罢,不报仇也罢,再在这宫里住下去,我终是会枯萎的。”
李月荷心中向往那鲜活的、有声有色的、有滋有味的民间日子,虽说生活清苦点,却安稳舒适。若没有皇宫内的这些争斗,永远不会明白那些简单日子的难得。
唐子仪见李月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由叹了一口气说:“你好好休息吧!晚些时朕再过来。”
将养了一个多月,李月荷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但一向明媚的笑容却不见了。
原来现代人并不比古代人聪明,一个不提防,自以为聪明的现代人就着了古代人的暗算。李月荷深恨自己平时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凭着一个现代人的智慧,虽不能呼风唤雨,却足以自保,看来还是太幼稚了。
见李月荷气色渐渐红润,碧玉忙扶了她出去散步。才走了一会儿,李月荷便觉得冷得很,忙叫碧玉扶她回去。一转身,却见远远有人请安说:“见过娘娘。”
李月荷细细一瞧,却是龙才人,小腹微微隆起,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
碧玉怕李月荷触景伤情,忙说:“娘娘既是怕冷,还是回殿里去烤烤火吧!虽说一天里就这时阳光最温暖,但墙角处照不到太阳也还是冷飕飕的。”
李月荷正要转身回去,见龙才人已走近了一些,犹豫了一下,终是回头对龙才人说:“你既是有了龙胎,还是不要亲近小猫小狗这些小动物的好。”
龙才人一怔,把手里的雪狸放到小宫女的怀里,急忙上来对李月荷福了福说:“请娘娘指教!”
李月荷轻声说:“小猫小狗身上都长着细密的毛发,它们的毛发中有时会有一种很小很小的虫子,叫弓形虫,这种虫子能引致孕妇流产。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爱不爱相信也是你自己的事。”说完就走了。
回了明月殿,李月荷坐到火炉边,捧着滚热的茶水,感叹道:“身子竟这样差了,一点也受不住冷了。”
有个在旁边添炭的宫女说:“娘娘小产过,身子自然虚一些……”
玉兰上来低声喝道:“添炭就添炭,不要乱扯,平时问你话又半天说不出来。”
李月荷止住玉兰说:“我是小产了,你们也不用怕我伤心就避讳不敢说,也不让人说。伤心归伤心,事实总归是事实,并不会因你们不说就当事情没发生过。”顿了顿,李月荷又说,“有我在这里住一日,大家说话就不用避讳什么。活着已经很累了,如果连说个话都不能痛快,那还不活活憋死人。等到哪一天这个宫殿里换了主子,你们再小心去。”
众人赔笑说:“还有谁能代替娘娘的地位,除非是娘娘正式封了后,才会搬出这里。若搬了,自当顾念旧情,把奴婢们也带了去,到时还不是只有娘娘一个主子。”
李月荷浅笑道:“你们的马p拍得我昏昏欲睡,我去躺一下了。”
玉兰服侍李月荷躺下后,悄声对宫女说:“以后别乱嚼舌头,娘娘还在伤心呢!你们没有见她很久没笑过了吗?”众人唯唯点头。
李月荷睡了一觉醒来,却发觉小荣佳站在床前看着她,不由笑道:“怎么不去玩,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小荣佳抓住床栏想爬上床去,李月荷只得伸出手拉她。小荣佳挤到李月荷身边躺下说:“我想陪一下娘亲。”
第九章 深夜惊变(5)
李月荷帮小荣佳除去外衣,盖严了被子说:“整天疯玩,今儿怎么想起陪娘亲了?”
小荣佳伸出手臂搂住李月荷的腰说:“兰姨说娘不开心,我想逗娘开心呢!”
李月荷不由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小荣佳,把下颌放在小荣佳头上,低声说:“小荣佳真乖!”
躺了一会儿,小荣佳挣脱开李月荷的手臂,用小手帮李月荷拭去滑落的泪水,小声说:“娘,我搂疼你了吗?把你搂哭了吗?”
李月荷的泪滚落得更多了。小荣佳慌了,连声说:“娘,你别哭啊!别哭啊!”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也跟着哭起来。
李月荷见小荣佳哭了,这才想起小孩子很容易受大人情绪的影响,自己若整日悲伤,只怕会影响到小荣佳的情绪,忙止住了眼泪,伸手帮小荣佳拭去泪水,小声说:“傻孩子,你哭什么?”
小荣佳见李月荷不再哭了,也止住了眼泪,怔怔地看着李月荷说:“娘哭,我就想哭。”
李月荷忙强装起笑脸,心想怪不得自己前世不快乐呢,原来是因为大人不快乐,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自己这会儿只顾着自己伤心,没承想影响到小荣佳的情绪,自己真是自私。
玉兰和碧玉早绞了毛巾上来给李月荷与小荣佳擦脸,一边劝道:“身子已是虚弱了,再要这样哭下去,可怎样是好?”
正说着,忽报太医来了,李月荷只得起来更衣。太医诊了脉,皱眉道:“肝气倒好像更郁结了些,娘娘也当开怀些才是。”
小荣佳在旁边c嘴说:“我娘老是哭,要是不哭就好了!”
太医笑着说:“小公主,那你就要多哄哄你娘,让她多笑笑!”
小荣佳叫屈道:“我有呀!娘就是不笑,我也没办法!”
一句话倒把李月荷引笑了,不由凝视小荣佳。虽说皇宫内人情淡薄,皇宫内的孩子也大多不太懂得去爱别人,但是小荣佳自小跟在自己身边,却懂得什么是情感,懂得怎样去关心别人,这正是自己所欣喜的。以后得教她懂得保护自己才行,须知道,皇宫是扼杀一切美好事物的地方。
趁着太医诊脉,小荣佳在李月荷的柜子里找东西玩,这时找到几本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笔记本,蹦蹦跳跳拿过来说:“娘,上面写的什么呀?看,这里有一个‘小’字呢!”说着翻开找认识的字。
太医瞧了瞧小荣佳手中拿的笔记本,忽然吃了一惊,问李月荷:“这可是娘娘记录的养育小公主的札记?”
李月荷点了点头,拿过小荣佳手中的笔记本递给太医,“你看看,这里边的内容可有偏颇?”
太医翻了翻,大喜道:“有些小方子虽不适用于所有人,但若改改用量和用法,却还是良方呢!”
李月荷笑道:“我正想请太医院的各位大人为我斧正,加上眉批和注释,附加实例,然后由官局印制,将此书刊行于世。”
太医喜道:“此举正是造福民众的事情,希望借此书普及一下育儿的常识,降低婴儿的死亡率。”
李月荷道:“不日我将请旨,令文渊阁的大人把此书稍为整理一下,再请太医院各位大人帮忙。”
转眼过了年,李月荷的身体也基本康复了。这天,李月荷正和文渊阁的大人、太医院的太医们商量要刊印的书何处该添、何处该删,太医又给了很多中肯的意见,旁边自有人记录了下来。
李月荷又说:“书名我倒是想了两个,一个叫育儿经,一个叫育儿宝典,各位觉得哪个好呢?”
第九章 深夜惊变(6)
通过讨论,确定了育儿宝典作为书名。李月荷笑着说:“这书刊印时会把各位太医的名字和文渊阁各位大人的名字一并放上去。”
众人忙谢过李月荷,连声说:“全是娘娘的功劳,吾等岂敢窃功?”
待众人全退下后,玉兰扑哧一笑说:“明明很想把他们的名字放上去,嘴里却说不敢不敢。”
碧玉也笑着说:“凭他们,一辈子也休想刊印书,这下子靠着娘娘,一下子便天下闻名了。”
玉兰叹道:“可不是,若没有娘娘,他们哪有那个人力和财力去刊印书?再说了,他们是男人,整天干大事,像养育孩子这样的‘小’事,他们哪里懂?”
李月荷喝了一杯参茶,听玉兰和碧玉说得热闹,不由笑道:“没有他们鼎力相助,把祖传的方子也拿出来研究,哪里能这么快整理完这本书呢!我虽写了,有好些语句也不通顺呢,不是文渊阁的大人修正,刊出去也是笑话,所以他们的名字是要放上去的。况且就我一个人的名字在上头,人家也难免嘀咕说一个女人家,怎就懂这么多,反而不相信这书的内容。如今看着这许多官员和太医的名字在上头,自是尽量买一本回家看去。”
碧玉笑着说:“这书由官局印制和专卖,只收回成本,倒是造福了很多人。”
玉兰哼了一声道:“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李月荷放下茶杯奇怪地问:“有什么事不明白?”
玉兰拖着尾音说:“他们平时就是怕女人骑在他们头上,这会儿娘娘的名字排在他们前头,他们倒千肯万肯了!”
李月荷和碧玉不由得掩口笑了,碧玉笑完说:“这是扬名天下的事,自是顾不得男女之别了。”
几个太医一路走一路说:“娘娘真是奇才,能把一本育儿知识的书编得浅显易懂,以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为主线,娓娓道尽育儿知识。说是育儿书,又像是故事书,风格古今未有。”
另一个太医笑着说:“摆脱了枯燥无味的说教方式,把育儿知识融入故事中,让村民村妇也能像听故事一样听懂育儿常识,妙!”
王太医把手里拿着的初稿又翻了翻说:“难得的是此书分为三卷,每卷的侧重点不同。第一卷是呵护篇,尽述六个月内的婴儿的各种特点,侧重肠胃消化吸收方面的知识,又将六个月内的婴儿的憨态尽现笔端。第二卷是保健篇,收集了六个月到两岁幼儿的各种易得的疾病,以简单易行的民间土方辅以治疗。第三卷是教育篇,对一个孩子的教育和引导,全以故事展开,寓教于乐。”
众人一路讨论一路去得远了。
却说严秋水殿里,严关山踱着步,恨恨地说:“刊印的书一旦流行于世,就算皇上不正式封后,姓李的也稳居后位了,还有哪个撼得动她。”
严秋水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掷在桌上说:“她还不是借了太医和文渊阁各位大人之手,才写得成此书吗?”
严关山摆手说:“那书我也看过,却不是太医们写得出来的,文渊阁的人虽有才,养孩子方面的事却哪里懂?据我看,却真是她自己写出来的,通篇倒都是一片慈母之心。”
严秋水气道:“我就差没一个孩子而已,就没有慈母之心了?爹一定要为我想个办法灭了她。”
严关山叹气说:“女儿,你还是沉不住气呀!她肚子里的孩子虽没了,却能想出这个办法来,正是大胸怀之举,你有何才艺盖过她的,不妨想想。如今要灭了她,只怕不容易。再说了,为父此回班师回朝,功高盖主,有些事只怕还得避讳。”
严秋水道:“她若生不出皇子来,刊书也枉然,日后我育有皇儿,这皇后之位还能轮到她吗?”
严关山哼道:“女儿,她没有皇儿,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况且珍妃和她相厚,听说想把儿子过继给她呢!”顿了顿,严关山又说,“如今各方面也该小心些,收敛些,尤其不要和明月殿的人正面相碰,尽量避开。多去太后那儿请安。”
严秋水低头沉思半晌,“若不是爹爹当初送我入宫时,说一定会让我当上皇后,我又哪里会答应入宫?任是我处处小心,有时也难免被人算计,若不是有爹爹的关照,早死了不知多少回。这深宫并不是谁都愿意来的,皇上已很少到我这儿来了,我……”话未说完却止住了。
严关山沉吟半晌说:“女儿,你且忍耐,为父定为你想个办法就是。”说完忙告退了。严秋水恨意难消,言语不由刻薄。
太后得知严秋水也有了异心,早令人密告了李月荷。李月荷心如死水,再没兴趣去理会那么多了,一门心思皆用在小荣佳身上。
这天,李月荷让小荣佳缠得没法,和她玩起了碰碰球。这个碰碰球是李月荷按照前世的乒乓球做出来的,不想小荣佳对此颇为感兴趣。
玩了一会儿碰碰球,小荣佳脚一滑,一p股坐在地上,众宫女忙要上去扶,李月荷以眼神制止了。小荣佳撒娇不起来,还大声说:“我p股摔痛了!”
李月荷也不上前,只说:“摔倒了就自己起来,你轻轻地摔在地上,小p股上r又多,怎么会痛呢?”
小荣佳气呼呼地道:“小p股就不会痛,难道只有大p股才会痛吗?”
众人全笑了,玉兰看不过,还是上前拉起了她,一边安慰说:“小p股是会痛的,大p股摔在地上才不会痛!”
又玩闹了一会儿,李月荷哄小荣佳喝了半杯水,这才转头把宫女端上来的茶捧起啜了一小口。一口下去,满颊芬香,李月荷不由问:“这是今天送来的新茶吗?”
宫女笑着答:“是新上贡的茶,皇上记着娘娘爱喝茶,特意送来的。”
玉兰笑着说:“是王公公亲自领了人送来的,说这叫‘处子茶’,珍贵着呢!”
李月荷笑道:“难道是处子采摘的茶?”
玉兰答道:“听说这茶是于晨雾初起时,令十四五岁、肤色洁白、貌若玉女、身有体香的少女摘了最嫩的茶心,然后捂于胸口,到了茶庄方把茶叶从胸口掏出来。因此这茶带有一股少女的异香,是达官贵人求而不得的珍品。”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1)
老夫人只剩了一口气,早已口不能言,只拿眼定定地看住李月荷。李月荷叫了几声老祖宗,早已泪流满面。
玉兰正说处子茶的种种难得之处,忽有太后那边的内侍来传李月荷。
到了太后处,太后指了指角落里,李月荷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地上堆着几把类似雨伞的东西。
李月荷疑惑地问:“不就是几把超大的雨伞吗?看样子似是很多块布拼起来的,有什么稀奇吗?”说完才想起这好像是传说中的万民伞,不由惊喜道,“母后,是不是拥护你的人送的?”
太后哼了一声说:“哀家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和民望!”
良辰和美景正在给太后捶腰,这时说:“这是民众送给娘娘你的。上回也有人送了,是太后悄悄藏了起来。不想这回送的人这么多,藏也藏不及。”
李月荷有点愕然,奇道:“这阵我什么事也没干,怎么送我这个?”
碧玉在旁扯扯李月荷的衣袖说:“娘娘忘了,育儿宝典不是刊行了吗?民众定是感激娘娘,这才送了万民伞来。”
太后淡淡地说:“这后宫中的人,本就全得了红眼病,这下还得了。为几把吃不得喝不得的破伞惹麻烦,这本不值得。虚名对我们没什么用,只会徒添烦恼而已。”
李月荷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说:“书才刊了出去,民众哪能这么快得知这书有没有用,也不可能这么快引起轰动,定是有人借此来抬高我,好把我引出水面成为众矢之的。”
太后看了李月荷一眼,抬头示意良辰。良辰知道太后是有话要跟李月荷密谈,忙带领众宫女退了下去。待众人退下去后,太后这才说:“上回那刺客的事情,哀家虽怀疑是梅俦所为,却苦于找不到真凭实据,这些时哀家让人暗中看住了,没见有什么异常之举,这进献万民伞的事情应不是他指使的才是。若不是他,那只有一人会这么干了!”
李月荷点点头说:“自然是严关山指使的。”
太后沉吟了半晌方说:“你如今未育皇儿,在众大臣眼中,你还是异国之人,异国之人若民望太高,难免令人疑心。若有人上折子说你迷惑民心,扰乱国家,有通国之嫌疑,到那时,又是一场风波。”
李月荷苦笑说:“除了母后和皇上,竟是谁都不想让我过好日子,谁都不想让我省心!”
太后淡淡地道:“既进了宫门,自是有人百般打压,弱的呢,就早早枯萎了,强的呢,却是百折不挠,终有出头之日。一件接一件的事自会让你成长,谁是最终的胜利者,时间会说明一切。”
从太后处回到明月殿,李月荷沉默不语。太后说的自然是有道理,但要自己也狠下心来对付其他人,却有违自己的本意。
正沉思,小荣佳过来缠着说要陪她玩,李月荷心里有事,没心情陪她玩。恰好珍妃抱了小荣宙进殿来,李月荷忙对小荣佳说:“小弟弟来了,让他陪你玩吧!”小荣佳见来了一个小玩伴,自是兴奋地跑过去相迎。小荣宙下了地后,手里却紧紧抱着一个小枕头不放手。李月荷有点奇怪,珍妃苦笑着说:“这阵子抱他出来,他都要抱着这个小枕头才不哭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为这个事苦恼着呢,也不知道是得的什么怪癖。”
小荣佳拿了玩具出来跟小荣宙一起玩。小荣宙一手拿着玩具,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护着小枕头。李月荷不由脱口说:“这是儿童恋物癖。”
珍妃虽不明白意思,却听出李月荷知道自己儿子为何如此依恋这个小枕头了,连忙请教。李月荷叹了口气说:“大人若是对小孩子关爱不够,少了亲昵,敏感的小孩子就会依恋起自己平时常用的一些柔软的小物品,这就叫恋物癖。”
第十章 老夫人伤逝(2)
“毕竟是皇子,长大后再怎么样也是一方王爷,而且也会走会说了,我怕他太依赖我,这阵子刻意疏离了些,对他少了关爱,没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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