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聚在屋里,三三两两时不时聊几句天,说几句笑,其乐融融。
只景傲一个“外人”,好在,夏初槿从始至终都守在她身边,不至于孤单。
厨房渐渐飘散开香味,饭菜即将上桌。
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夏家父母还是下了逐客令。
“景医生,今天过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跟亲人一起吃饭吧。”
景傲回家没有亲人,景凛出国了,她只有夏初槿。
夏初槿蹙眉要说话,两人相握的手垂落身侧的手被景傲用了下力,阻止了她。
“叔叔阿姨,外面天气不大好,能多留我一会儿吗?”景傲自然陪笑,“不白吃,我一会儿洗碗。”
夏姐姐蹙眉,她没想到爸妈真赶人走,对着景傲吩咐,“洗碗那是吃完之后的事,现在去厨房帮忙端菜啊。”
景傲感激地抱以一笑,正要转身又被夏妈妈止住了。
他们不留人吃饭,这个大原则恒久不变。
最后,景傲还是被“送”出去了。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雪花还是飘落,很快树叶、建筑物上就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天寒地冻。
夏初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看了眼窗外,急忙就要去追人。
夏爸爸夏妈妈却又不阻拦,他们态度确然软疲了,像是听之任之,不在他们面前恩爱就行,掩耳盗铃,“随便你,她不能上我们家的桌。”
一句“那我也不会再上你们家的桌了。”差点儿脱口而出,可真这样就把爸爸妈妈推到外人的行列了。
她不忍心这样伤人。
又记起临出门前景傲的嘱托。
屋子里开了暖气,温度宜人甚至穿着薄薄的毛衣都有些热,可她真得呆不下去,宁愿出去冻成一根冰棍儿。
“爸妈,她真的是我想要共度一辈子的人。”夏初槿捏着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字认真解释,哪怕她这段日子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她说得用力,语速很慢,再慢一点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可景傲说过,“我不在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哭?”
夏初槿问为什么,景傲说,“你哭给我看就好了,我会心疼你。”
她压抑着,哭腔已经明显。
夏爸爸夏妈妈无动于衷。
大过年的,夏姐姐真忍不住了,拽着她就往门口走,气势汹汹,罔顾身后爸妈的惊呼,“你干嘛!怀着孕呢!别动作太大!”
“回去陪她。”夏姐姐把人丢出门外,顺带丢了一句安她的心,“这里有我。”直截了当摔上了门。
姐夫匆忙赶过来扶夏姐姐,两人回到饭桌的时候,爸妈已经不复刚刚装出的平静。
他们一向最疼爱夏初槿,夏初槿委屈他们更难过。
“行了,吃饭吧。”夏爸爸点头。
夏姐姐慢慢落座,没动筷子,“你们打算这样排斥她们到什么时候,看不出小槿已经非景傲不可了吗?”
他们看出来了,他们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他们拆不散那对情侣。
大概,他们还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景傲。
但不是现在,说不出个具体的理由,就是一种不甘心?
为人父母,心疼儿女,他们真答应了,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是没有的。
夏爸爸沉沉叹了口气,只说出一句,“再说吧,现在她们......太快了。”
追回家的夏初槿敲开门,就给了景傲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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