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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女子战战兢兢道:“奴家叫凤梅,是韦爷的妾侍。”
庞寒点了点头,心道:“我果然没猜错啊。”
他又问道:“那个床上的男人又是谁?”
凤梅脸色一红,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遮盖,先是用手捂住重点部位,才说道:“他,他是院里的小厮,专门伺候少爷的,我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而已。”
庞寒笑道:“你们如何偷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若肯答复我,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而且还会为你办理妥当,你看如何?”
凤梅有些犹豫,可是瞥眼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只好点头道:“大爷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
庞寒点头道:“这就对了,我来问你,韦家将珍贵的东西都藏在什么地方?”
凤梅一惊,摇头道:“这,这我可不知道,奴家只是个妾侍,韦爷将钱财藏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
庞寒见她眼珠儿乱转,便知此女是在撒谎,冷笑几声,道:“第一个问题你就开始撒谎,那好吧,看来我只能将你和那小子赤条条绑在大院之中,明日一早韦家的人都会看见你下流的样子,到那时,嘿嘿……”
凤梅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娇呼道:“大爷饶命,我全都告诉你好了。”
她低下头,忽然咬了咬牙,道:“奴家也是在韦爷醉酒的时候听他说出来的,韦家最珍贵的东西其实藏在祠堂里,就在祖先牌位的下面,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庞寒很是满意,点头道:“你做的很对,这样真的救了你的性命。”
顺便在她身上揉捏了几下,凤梅皱了皱眉,发出了几声娇吟,眼中却也有了相与之意,庞寒心中感叹,若不是她刚和那个男人做事,身子有些腌臜,我倒真想和她玩一玩,可惜啊可惜,叹息间点中了凤梅的睡x,让她昏睡过去。而后庞寒又将那个男子用布单裹起来,用一只手抬了出来,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马厩里,想必即使明天有人发觉,也只会认为此人是醉酒睡错了地方而已。
他刚做完这些事,身后有人鼓掌道:“你倒是有些怜香惜玉之心,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些闲事的。”
庞寒笑道:“何必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影响到这两个人的命运呢,虽然偷情不是好事,但也不至于死于非命,我只不过放他们一马,至于以后就要看他们俩的造化了。”
云燕子道:“这都无所谓了,那件事你问出来没有?”
庞寒笑道:“当然问了出来,不过你要想知道,总要赏点什么给我吧?”云燕子嗔道:“哦,你居然借机要挟我,你以为我会就范吗?”
庞寒笑道:“你不会吗?”
云燕子凝望着庞寒英俊的面孔,终于叹了口气,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条件吧。”
庞寒道:“没什么条件,你跟我亲个嘴就可以。”
云燕子噗哧一笑,道:“你还真会占我便宜,是不是我不和你亲嘴,你就不告诉我消息?”
庞寒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得到就必须先失去,这样才算公平啊。”
云燕子冷哼一声,忽然飘身而上,甜美的唇轻轻黏了上来,庞寒见机不可失,急忙紧紧贴了上去,这一吻倒是花了不少工夫,直到云燕子满脸娇羞地将他推开,喃喃道:“坏人,谁让你把舌头也伸进来啦!”
第十六卷 第四章
庞寒大笑道:“亲嘴哪有不伸舌头的道理,再说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果然不错啊。”
云燕子晕生双颊,在幽暗的月光之下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庞寒瞧得不禁呆住了。云燕子见他久久不说话,不由得啐道:“傻瓜,看什么呢,快点告诉我藏宝的地点。”
庞寒这才缓过味儿来,笑道:“月下观美人,倒是把正事儿忘了,那女子告诉我说韦家最珍贵之物藏在祖宗祠堂里,就在祖先牌位之下。”
云燕子大喜道:“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问出了实情,那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吧。”
庞寒道:“你知道祠堂在哪里吗?”
云燕子笑道:“祠堂一般都在后面,很好找的,不过韦祥能将宝物藏在祠堂里,倒也十分聪明,还不是容易猜到的藏宝之地。”
庞寒道:“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韦家也算是大户人家,难道没有看家护院的高手么?怎么咱们进来这么久也没发现动静?”
云燕子娇笑道:“那是因为你我的手段高超,那些护院的人怎么会发现呢,还是别啰嗦了,快跟我去祠堂吧。”
果然如云燕子所料,那祠堂就坐落在韦家大院的后宅,与前面的豪宅相比,这个祠堂显得有些寒酸,相当不起眼,更让庞寒觉得佩服,能把宝贝藏在这样的所在确实是聪明之举,庞寒上前一推门,那门居然也没关,吱呀一声开了,二人来到祠堂里面,四周还算洁净,应该有人打扫过,桌子上摆放着几大排韦家先人的牌位。
庞寒有些傻眼,道:“凤梅说东西在牌位下面,可到底是哪一个呢?”
云燕子道:“这还不容易,挨个翻开来看不就行了么。”
说着就要去动手,只听上方有人娇呼道:“不要动手,有机关!”
可是已经晚了,云燕子刚刚拿起一个牌位,四周便s来无数暗器,好在她和庞寒都是轻功高超之人,在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之后,终于躲开了攻击。
这时云燕子瞧向上方,问道阶:“是哪里的朋友,请下来说话吧。”
但见房梁上嗖嗖跃下两名美貌女子,正是屠龙派的单雪琴和徐惠。只见单雪琴冷冷注视着庞寒,道:“怎么你还没死啊,又跑到这里来抢我的东西!”
旁边的徐惠却面带喜色,差点就要扑到庞寒的怀里似的,只是碍于师父不敢说话,可是期待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庞寒笑着拱了拱手,“原来是单前辈,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弟也是随性而至,陪朋友过来一趟而已,再说这东西本来应该是韦祥的吧,跟您又有何关系呢?不过在下还是要感谢前辈方才的提醒之恩。”
单雪琴哼了一声,瞧了徐惠一眼,道:“要谢就谢她吧,方才是她喊出的声。”
庞寒来到徐惠面前,抓住徐惠的双手,道:“多谢姐姐相助,姐姐近来可好?”
徐惠脸上泛起红晕,眼中却滴出泪来,啜泣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能在此处相见,真让我十分开心,方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就要跳下来见你……”
这时单雪琴咳嗽一声,徐惠才闭上了嘴巴,只是看着庞寒,眼中充满了浓情厚意。
庞寒知趣地点了点头,来到单雪琴面前,问道:“看来前辈也是在觊觎韦祥之物,不知这东西到底珍贵在何处?能否分享一下,大家互相帮助总是好事。”
单雪琴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凭什么告诉你呢?你休想再占我的便宜。”
庞寒笑着从皮囊中拿出一物,道:“不知这月光宝盒可不可以让您开口啊?”
单雪琴眼前一亮,道:“原来这个东西还在你的手上,快拿给我。”
庞寒笑道:“前辈当我是小孩子么,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会轻易交给你呢。”
单雪琴道:“可是你说过要帮我的。”
庞寒走近她,脸几乎碰到她的鼻子,笑呵呵道:“我帮助的女人可都是跟我发生过亲密的关系才行啊,前辈愿意么?”
单雪琴刚要发怒,见庞寒好整以暇玩弄着手上的盒子,只好忍住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庞寒道:“说来也简单,只要前辈将自己为何到此的缘由讲出来即可,最好能说明藏在这里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好,还有,为什么你们知道这牌位下面有机关?”
单雪琴道:“我是受人所托,要我前来帮忙取那件东西,其实本来不想来的,无奈屠龙派受人滴水之恩,不可不报答,至于那里面的东西我没兴趣知道是什么,倒是机关的问题可以回答你,这里每个牌位下面都暗藏机关,只有一个牌位下面的机关是打开藏宝地点的,其他机关不是暗器就是毒雾,而且只允许有三次犯错的机会,刚才你们已经浪费了一次,现在还有两次选择的机会,如果都错了,这里就会爆炸,一切都会变成废墟。”
云燕子道:“炸就炸了呗,反正又不是我家。”
单雪琴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爆炸的一瞬间你有信心逃得出去?再说那件宝物据说价值连城,若是被炸坏的话,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庞寒笑道:“那么方才徐姐姐叫我不要动手,原来还是你的主意啊。”
单雪琴脸色微红,道:“是又怎么样,我是不想看着你浪费机会而已,结果还是晚了。”
庞寒道:“无妨,只要下两次找对机关不就行了么。”
单雪琴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有几十个牌位,从中选出一个对的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你有什么办法?”
庞寒摸了摸脑袋,道:“我还在想。”
单雪琴冷哼道:“刚才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定有办法呢。”
庞寒笑道:“事在人为嘛,不如我们把韦祥抓来,让他告诉我们真正的机关不就行了么。”
单雪琴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吗,韦祥的住处我和徐惠早就过去查看了,这几天韦祥外出,并不在家里,他似乎对这里的机关很有信心,所以也没有加派人手。”
庞寒点头道:“怪不得韦宅显得这么安静,原来是主人外出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大声喧哗,倒是咱们这一番举动,恐怕会惹人注意吧。”
云燕子道:“不管如何,总要将那东西拿到手才行,我看这些牌位的布置,分明是一种奇怪的阵法,真正的机关定是在阵眼的位置。”
庞寒道:“你能看得懂九宫八卦?”
云燕子点头道:“略懂。”
庞寒叹了口气,道:“可惜,若是你能熟知这门学问就好了。”
单雪琴反而笑了起来,瞧着徐惠,道:“惠儿,你不是学过一段术数之学么,能不能用在这方面?”
徐惠有些信心不足,道:“徒儿只是私下里研究过一段时间,还未掌握熟练,不知能不能起作用。”
庞寒道:“死马当活马医,姐姐还是试一试吧。”
徐惠望着庞寒,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就只好献丑了。”
她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堆竹片,上面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只见徐惠坐在地上,不停地将竹片到处摆放,终于摆出了和牌位相同的阵法,然后低头心算起来。单雪琴道:“此时咱们别打搅她,等她算出了阵眼的位置,自然就会告诉我们。”
庞寒与云燕子只好闭上嘴,默默等待徐惠的结果,只见徐惠紧锁眉头,看来思虑甚殷,甚至额头冒出了汗水,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将一枚竹片忽然转移到左中靠上的位置,喝道:“一定就是那里!”
庞寒早已等得不耐烦,道了声,“好啊,我来打开机关,你们退后。”
三女皆是退到祠堂外面,庞寒按照徐惠告诉的方位,将那牌位向下一按,只听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浓雾喷发出来,将庞寒包裹起来,云燕子和徐惠俱是惊呼起来,都要进去,却被单雪琴一把拦住,只见她y着脸道:“那是含有剧毒的烟雾,但凡呼吸到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看来庞寒是难逃此劫了。”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心中惊道:“为什么这个小子死了我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莫非我真的喜欢他么?不可能,他色胆包天,占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包括我的妹妹,甚至当初还在五云山温泉当中戏弄了我,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色胚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当单雪琴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人笑嘻嘻从祠堂里走了出来,正是毫发无损的庞寒。三女又惊又喜,云燕子和徐惠都冲了上去,异口同声问候道:“你没事吧。”
看着她们关怀的眼神,庞寒不禁心里一暖,笑道:“没事,我百毒不侵,自然不怕什么毒雾。”
大家俱是松了一口气,云燕子却问徐惠道:“你是怎么算的?差点出人命啊!”
徐惠满脸歉意,道:“看来我忽略了第一次机关错误的一步,因为阵法千变万化,点错一步就会重新变化,我还需要重新计算才行。”
她这回更加认真的思索起来,过了片刻甚至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庞寒心中颇为不忍,道:“姐姐别这样,算不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劳累了。”
单雪琴道:“我这个徒弟脾性我最清楚,她认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再劝也没用。”
庞寒叹道:“那可怎么好,看着她如此劳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正这时,但见徐惠吐出一口鲜血,却喜滋滋站起身,道:“我知道是哪里了。”
未等众人说话,就径自冲进了祠堂,庞寒担心道:“要是错了怎么办?”
云燕子道:“那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粉身碎骨喽。”
庞寒刚要想往里冲,却见徐惠笑吟吟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个机关就在正中的牌位,设计的人真是聪明绝顶,一般人经过一次或者两次失败早就知难而退或者命丧当场,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毫发无伤,所以才会进行第三次尝试,这次终于成功了。”
她却将盒子递给庞寒,道:“给你。”
单雪琴怒道:“惠儿,你怎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徐惠幽幽道:“师父难道还看不出我对庞郎的情意么,为了他我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何况方才我看师父的神色,也是对他有了情意,还故作正经干嘛?”
单雪琴羞怒道:“你自己看上他也就罢了,干嘛把我拉下水,真是白收了你这个徒弟!”
庞寒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若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一人一份好了。”
说着打开了盒子,哪知看了下去就傻了眼,那盒子里只有一部卷轴,似是用绢裹着,应该是一篇文书,打开一看,庞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这个东西真不如不看到的好。”
云燕子好奇心十分强,抢过来道:“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当她看到卷轴上所写的文字之时,也是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单雪琴好奇道:“原来什么宝贝都不是,只是一份文书,这东西怎么能算是最宝贵的东西呢。”
庞寒将卷轴递给她,苦笑道:“此物虽然不是金玉之物,可要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恐怕还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呢,难怪韦祥把这物件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藏的人有麻烦,偷的人一样有麻烦,这次的麻烦真是大了。”
单雪琴接过来一瞧,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道:“这,这,韦祥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庞寒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咱们误打误撞拿到这份东西,真不如不拿到的好,假如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掉头就走。”
云燕子急切说道:“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好吗?”
庞寒点头道:“说的对,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话音刚落,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几位客人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第十六卷 第五章
庞寒惊疑未定,向那边看去,但见围墙之上站立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白袍,腰缠锦带,手中擎着一柄宝剑,鼻直口阔,细眉柳目,三绺长髯飘洒胸前,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在无形之中显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云燕子先是叹了口气,来到庞寒耳边,轻声道:“他就是韦祥。”
庞寒惊讶道:“原来韦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
韦祥冷笑道:“阁下还以为韦某是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模样,是不是啊?”
庞寒尴尬一笑,拱手道:“韦先生请了,在下只是路过此地,顺手牵羊拿了点东西,忽然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卷轴而已,既不是古董也不是名人字画,与我们毫无用处,现在还给韦先生,咱们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韦祥冷笑一声,道:“那东西既然已经被你们看到了,那就谁也别走了,都留在这里吧。”
单雪琴大怒道:“你不过是个生意人,别以为拿了柄剑就是高手,说话倒是好大的口气,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说起胡话来了,庞寒怕你,我可不怕你!”
庞寒哎呦一声,心道:“糟了,老子本想隐瞒身份,这下可好,让这莽撞的女人乱说话,一下子就露馅了。”
韦祥闻言倒是一怔,上下打量庞寒半天,点头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宁王本来很器重你,托你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却无故失踪,现在反而出现在这里,意图盗取宁王的重要机密,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云燕子嚷嚷道:“什么重要真机密,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要胡说八道。”
韦祥冷哼道:“我瞧得清清楚楚,你们四个之中有三个人已经看了那份文书,倒是旁边那个姑娘没有看到,我可以饶她一命,况且此女精通术数,我本是怜才之人,因此她可以离开这里。”
庞寒叹了口气,对徐惠道:“姐姐可以先行离开,那个人不会杀你,我们这就要拼命了,不能保护你周全。”
徐惠咬了咬银牙,道:“奴家虽然生性冶荡,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与你死在一起,我并无遗憾。”
单雪琴叹道:“惠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好吧,我现在成全你,如果今天能够逃出生天,你就跟着庞寒去吧,屠龙派从此没有你这个徒弟了。”
那边的韦祥不耐烦道:“我没心情听你们讲这些恩怨,快点投降吧,我可以让几位留个全尸。”
庞寒笑道:“虽然韦先生看来是个绝顶高手,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怕了你?”
韦祥哈哈大笑道:“久闻庞大侠武功盖世,乃是武都派崛起的一位新秀,我倒有兴趣领教一番,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是不是真的,抑或是只能对付女人?”
庞寒苦笑了几下,心道:“看来我与众多红颜知己的糗事已经传遍江湖了,江湖侠客本来应该以武闻名,我却以寻美猎艳出了大名,也算是一大奇闻了。”
当即哈哈大笑,道:“韦先生既然能够得到宁王的赏识和重用,想必武功也必是震撼寰宇,小弟有幸领教一二,真是万分荣光。”
虽然表面上平平淡淡,可内里却加倍小心。
因为在庞寒的念头里,敢以一人之力对付几位高手的人,都不是酒囊饭袋,看这位韦先生的架势,定不是易与之辈。韦祥来到场地中央,用手指在半空划了半个弧,郑重其事道:“请。”
庞寒知道这是江湖上传统的挑战仪式,不接受的人势必钉在耻辱柱上,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当然不敢怠慢,也来到场中央,将龙渊剑缓缓抽了出来,一道红光在当场闪了几闪。
韦祥眼睛一亮,赞了声“好剑好剑”庞大侠真是洪福无量,能得到如此好剑,我的这柄映雪恐惧也要有对手了,说着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但见那剑刃似是水波流转一般,盈盈动人,在月光下发出孤寒的光芒,让见到此剑的每个人都是心中一震。
云燕子在庞寒身边轻轻说道:“那映雪剑十分厉害,你可要小心。”
庞寒瞧了云燕子一眼,心中充满狐疑,当初云燕子跟他说韦祥是个投机取巧的粮商,也并不知其来历,可是几次提醒却似乎知道点什么,不过此时即将迎战,庞寒也未及多想,来到韦祥面前,道:“韦先生是江湖前辈,晚辈不敢率先攻击,有请前辈先亮招吧。”
韦祥哈哈一笑,点头道:“你这个年轻人倒也懂事,可惜我们不在同一阵营,说不得只好生死相拼了。”
说着长剑一抖,缓缓向庞寒刺来。这一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高手过招比的就是一个快字,任何完美的招式如果慢慢的打出,也充满了破绽,任何糟糕的招式如果飞快击出,也可以先于敌人一步击中对手,这是武林对决的无上真理。可韦祥刺来的这一剑却平淡无奇,况且慢的出奇,竟似老者晨练一样缓慢拙笨。徐惠十分疑惑,问单雪琴道:“师父,韦祥这一剑怎么刺得那么慢啊,真不像是习武之人。”
而此时单雪琴的脸色却y沉的可怕,似乎没有听见徐惠的问话,不知在想什么。徐惠不敢触她的霉头,只得暗自闭嘴,静静观看场中的局势。
庞寒见状却大吃一惊,在他看来,韦祥的这一剑虽然极其缓慢平淡,却蕴藏了无数后招,在他看来简直毫无破绽可言,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出剑,自己都没法应对,对手的招式几乎可以成为剑法的巅峰,这样的对手虽然让他感到兴奋,可是同样也感受到了最大的压力,他凝神注目,盯着来剑,却一动不动,等到那剑尖堪堪刺到皮肤之时,却忽然后退了三步。
“你躲了?”
韦祥收住映雪剑,有些惊讶,因此问了一句。庞寒点头道:“对,这一剑除了躲,没有其他办法。”
韦祥先是感到有些意外,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道:“想不到你对剑法的理解居然到了这一步,孺子可教,我能遇到知音真乃是一大幸事,可惜啊可惜。”
他长叹一声,又是缓缓刺出一剑,这一剑在庞寒看来更是无懈可击,无论用剑的姿势,出剑的手法,还是刺剑的招式,都让他根本无法出招,甚至觉得眼前面对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即使他将所有看家本领使将出来,也会像重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无处躲藏,他的头上渗出了汗水,居然闭上了眼睛,头脑飞快地运转,看似在思索应对之法。
韦祥笑道:“这一剑我连自己都没办法解开,不知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庞寒却忽然睁开眼睛,将手中龙渊剑掷于地面,身形斜斜飞出,站在一个诡异的角度之上,单掌虚发,比划了一下。韦祥眼中惊奇的色彩更加浓重了,惊喜道:“你居然懂得弃剑,恭喜,这一招也被你破了!”
庞寒擦了擦汗水,苦笑道:“面对这绝世的一剑,只能将手中剑扔掉,再以赤拳攻击您的侧后方,即使成功也是九死一生,晚辈自忖无此实力,若是前辈此番使出全力,我能做到的不过只是东逃西窜罢了,先生的剑法卓绝盖世,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说着躬身施了一礼。
此时却听旁边的单雪琴说道:“输在剑神手下,你也没什么好冤枉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庞寒也曾听庞万春提到过剑神的名头,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位蒙面年轻人,一人一剑单挑了天下各大派,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时间江湖上居然没有人敢和他斗剑,却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给了他一个剑神的绰号,后来他觉得没有敌手真是索然无味,于是退出江湖,不见踪迹。
此时的韦祥眼神一亮,看向单雪琴,道:“你不简单,居然认出我来。”
单雪琴冷冷道:“虽然你当初蒙着面,可是那柄映雪剑实在太显眼了,而且剑招与从前一般无二,没什么不好猜的,再有,当初你来屠龙派挑战的时候,我也在场!”
单雪琴抽出两柄短刀,来到庞寒身边,低声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你我能抵挡住的,咱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你若是有心,帮我带走徐惠,我就是做鬼也会感谢你的。”
庞寒心里一沉,暗道:“莫非她有求死之心?”
转头望向单雪琴,见她的俏脸上凝聚着极大的怨愤,看来对韦祥有极深的仇恨。
韦祥叹了口气,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在我刺死屠龙派掌门的时候,你还想报仇来着。”
单雪琴点了点头,道:“当年你以比武之名刺死了我的父亲以及屠龙派十八位高手,致使屠龙派凋零至今,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顿了顿,又道:“只是没想到,当年自命清高、目下无尘的剑神,居然做了宁王的一条狗,真是让我意外啊。”
韦祥依然面无表情,轻抚着映雪剑的剑身,冷冷道:“我欠了宁王一个人情,答应替他做三件事,这看管机密卷轴就是第一件事,江湖人一诺千金,我也没办法,无论如何,我看管的东西不能落到外面去,你若想来报仇,尽管上来好了。”
单雪琴瞧了瞧庞寒,凄然道:“我上去缠住他,你带着徐惠和那位姑娘快走,不要管我。”
庞寒见单雪琴凄美的样子,心中升起一团豪气,朗声笑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生死有何惧哉,你若死了,我陪着你就是。”
单雪琴娇躯一颤,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瞧向庞寒,转而现出一缕柔情,此时庞寒又是洒然一笑,“怎么,你不信我是不是?”
单雪琴沉默不语。
庞寒回头对徐惠和云燕子道:“你们快走吧,我们尽量拖住他,希望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说着将卷轴扔给了云燕子,道:“我知道你此来就是为了这个物件,虽然我不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算是送给朋友的一件礼物吧。”
那卷轴化成一道弧线扔入了云燕子怀里。
云燕子握住卷轴,愧疚道:“是我骗了你,这件事我以后会给你解释。”
庞寒苦笑道:“咱们还有以后想见的机会么?”
此时却听徐惠道:“庞郎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就算他给你,我也不会答应。”
云燕子叹口气道:“在剑神面前,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卷轴在谁的手上又有何意义呢。”
说着又将卷轴扔给了徐惠,就连韦祥都看的一怔,随即笑道:“我不想看你们推来推去的,真搞不懂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想来送死的可以一起来,虽然这位庞寒老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可惜我答应了宁王的事必须办到,得罪了。”
韦祥终于决定展示出真正的实力,手中的映雪剑挥洒出片片星光,一股无上的巨大压力向庞寒和单雪琴笼罩过来,单雪琴挡在庞寒面前,两柄短刀化作一个光团,奋力迎了上去。轰地一声,单雪琴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口中吐出鲜血,衣襟也碎裂成条,一剑之威居然到了这般地步。就在这时,庞寒却大吼一声,“快跑”手中扬起几枚弹丸,使劲向地面打去,几声巨响过后,耀眼的白光晃得场中人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的单雪琴恍惚间觉得有人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飞奔起来,远处还不时传来韦祥的怒吼声。
耳畔风声习习,单雪琴的身子紧紧贴在抱她之人的身上,她的头靠在那人的胸前,甚至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显然那人的轻功已经运用到了极致,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按照单雪琴以往的性子,即使死也不会被一个男子这样抱着,可是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鹿,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挣扎,因为她确切的知道,那个救他的人就是自己又恨又爱的那个人——庞寒!
第十六卷 第六章
自从二十年前屠龙派因为剑神韦祥的到来而导致大批高手丧命,包括掌门单铁心也被韦祥一剑刺死,他的两个女儿单雪琴和单雪晴只好过继给了弟弟单封,并由他来担任屠龙派的掌门。虽然单封励精图治,还将单雪晴嫁给了龙须门掌门王天元,为的就是重振屠龙派的声威,可惜大势难以挽回,屠龙派至此已经由一个江湖上一流的门派变成了二流,为此屠龙派上下均是怨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当年单雪琴目睹了父亲被杀,从此发下誓言,一日不杀韦祥则一日不出嫁,所以独身至今,那日在五云山温泉,她目睹庞寒对妹妹的戏弄,虽然愤怒异常,可是一颗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只能强压住自己胸中的火焰,从山石后面跳出来指责庞寒无耻。而那少年却用精湛的武艺剥光了她的身子,百般戏弄了一番,若不是邱傲雪c手,恐怕那次她就要贞节不保。可是那次之后,她时不时地在想,“如果那次真的于他,会怎么样呢?”
虽然每每想到此处,她都会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跳也在加快,暗骂自己怎么像个少女一般思春了。
自从五云山那次遭遇之后,她也曾去龙须门见过妹妹一次,本想教训她,要求她恪守妇道,可是单雪晴却丝毫不为所动,向单雪琴说,“姐姐你不要劝我了,本来我也想像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希望可以平淡过完此生,可是那次遇到庞寒之后,我的想法变了,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主动喜欢一个男人,毕竟我嫁给王天元不过是父亲为了振兴屠龙派所做的牺牲而已,我不过是个物品。庞寒的到来对我来说就像是突然降临的奇遇,让我没法忘记,为了庞寒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希望姐姐成全。而且姐姐为了报仇的念头,苦练这么多年,可现在剑神的影子都不知在哪里,为了这个念头你浪费了几十年的美好时光,真的值得么?”
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单雪琴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单雪晴最后的问话也让她无言以对。
之后她本想去车逻府会见安c在那里的徒弟徐惠,却没想到又见到了庞寒,虽然表面上依然对他严厉,可是内心中对她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尤其庞寒在缥缈峰最后一跳,当时的单雪琴也不禁叫出声来,十分担心他的死活,直至今日夜探韦宅,见他不但完好无损的保全性命,还为了自己而留在韦祥面前送死,让她颇为感动,再到庞寒救了她之后,她那颗冰冷的心已经完全融化掉了。一路之上,单雪琴想了很多,自己为了复仇,浪费了二十年大好青春,可是如今到了仇人面前,却连一招都顶不住,还被她口中骂了无数次的小贼救了下来,世事就是如此残酷,又是如此荒谬,何必为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执着一生呢,她轻轻叹了口气,依偎在庞寒的怀里不再作声。
抱着单雪琴狂奔的庞寒哪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想了这么多事,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逃命要紧,手里的散光弹几乎全都扔了出去,大概能为他赚取一些时间,韦祥纵然剑法卓绝,轻功却未必强到哪里,若是趁着这个时候夺命狂奔,大概能甩开他吧,庞寒心里这样乐观的猜想着,又想,“就算他追了过来,起码可以让云燕子和徐姐姐逃出生天啊,不管怎么说总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他将姣鹿穹发挥到了极致,父身影化成一团黑色的风,席卷而去,劲风卷起路边的落叶飘在风中飞舞,这一路之上,庞寒不敢怠慢,也不敢休息,运足了十成力,跑了大半天,直到日头高高在上,终于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之前,庞寒喜道:“即使韦祥追过来,我们也可以凭借树木的掩护逃脱,真是天助我也!”
他不敢耽搁,抱着单雪琴飞快地窜入林中,又是一阵急行,来到一处流水潺潺的小溪旁边,终于躺倒在地,大口喘气道:“看你身材纤弱的样子,没想到这么重,真是累死我了!”
说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
休息了一会儿,庞寒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转而想起来,“单雪琴不是最喜欢跟我斗嘴吗,还对我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可如今却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伤的太重?”
他急忙坐起身来,侧目而望,却吃了一惊,原来单雪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深情地凝视着他。庞寒倒觉得颇不习惯,道:“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
单雪琴噗哧一笑,道:“你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别人看看么?”
庞寒笑道:“我当然不怕什么,前辈既然喜欢看,那就请便,我无所谓。”
他继续闭目休息,可是仍然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睁眼看去,果然单雪琴还在注视着他,眼中竟然爱意无限。庞寒心里一颤,暗道:“这女人是不是爱上我了?虽然不是什么怪事,可是她此前还对我仇恨满满的样子,转变的有点太快了吧,如果是使诈的话,我可要小心点。”
庞寒咳嗽一声,坐起身来,拱手道:“前辈是不是有事问我?”
单雪琴嗯了一声,道:“我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庞寒道:“前辈请讲当面,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单雪琴缓缓说道:“你真的对自己身边的女人做到一视同仁么?”
庞寒道:“这个当然了,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心爱的女子得到幸福,倘有疏漏之处,一定万劫不复。”
单雪琴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可是假如你身边美女众多,你又如何能让她们同时得到满足?”
庞寒闻言就是一怔,眼前这个一直面若冰霜一副道学面孔的女子说话为什么变得如此直截了当,与以往大为不同?可是庞寒仍然不假思索,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做那个事儿也是男女相处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当然非常重视,而且经常习练鏖战之法,并且配合分身之术,可以让众多红颜知己同时得到满足,这样岂不是好?”
单雪琴红了脸,点头道:“那好吧,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庞寒点头道:“前辈尽管问吧。”
单雪琴抬起头,盯着庞寒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愿意娶我吗?”
庞寒登时怔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单雪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叹道:“我本想在临死之前向你表白心迹,若你能答应的话,我也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
庞寒闻言一惊,道:“前辈何出此言,你只是受了重伤,怎么会死呢?”
单雪琴幽叹道:“那剑神的剑法何等强大,我一招之下便已败北,今生不能报杀父之仇,也只好自裁以谢先人。”
说着横掌就要自杀,庞寒抓住她的纤手,道:“如果报不了仇就要自杀,那江湖上的人岂不是没了一半,你想开点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也许以后会有机会能让你得偿所愿呢。”
单雪琴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这没用,自从父亲被韦祥杀害之后,我多年苦练武功,连个人的事情都耽搁下来,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却没有在仇人面前走上一招,而且我,我还喜欢上了你,向你表白也没有得到认可,如此一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庞寒一听,心中了然,当即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啊,那好办,在下虽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武功也粗陋的很,但是倘若单女侠不嫌弃,我愿意娶你为妻,你答应么?”
单雪琴幽幽道:“你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庞寒心中很是无奈,“这群女子怎么都一个德行,非要让我发誓才要点头,都装什么矜持啊。”
可是表面上还要郑重其事,用手指天发了一通毒誓,单雪琴这才满意笑道:“有了你的话,我就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可是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冷笑道:“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这样也好,韦某正好可以送你们这对儿鸳鸯伴侣去y间相会。”
单雪琴与庞寒都是脸色大变,顺着声音望过去,但见不远处的大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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