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剑 影刀 封魔录

(23)同人续写

【心剑,影刀,封魔录】续二十三章
29--16
【23、公主府】
秦慕影兄妹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经历了那么多,妹妹已是无颜再面对哥
哥了,而哥哥不能救妹妹脱离魔掌,也是心怀愧疚。
秦慕影本以为下了诏狱,已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想不到陛下竟御笔恩赐,
饶了他们一家。
毕竟,进了诏狱,还能活着出去的人,屈指可数。
菲雪……秦慕影心里暗暗地叫着。
他倒不是很担心刘菲雪的命运,毕竟是皇亲国戚,没有天子的诏令,谁也不
敢拿她怎么样。
马车辚辚地驶到了公主府门前,早已有府里的家丁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在车
下搭好了台阶,恭迎秦慕影兄妹二人下车。
公主府,气势恢宏,光是镇门的两头石狮子,就重逾百斤,威风凛凛,顾盼
自雄。
秦慕影进出公主府就像进出自己的家一样,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
,可偏偏是今天,当他站立在牌坊下的时候,却发觉这座公主府已经让他有些陌
生起来。
「慕影兄,里头请!」
云彦微微地笑着,似乎笑容里不怀好意,却还是恭敬地将他往里面一让。
秦慕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本想上前和云彦拼命,可是想想自己还是戴罪之
身,若要真闹出了什么动静,连累了秦氏一家不说,恐怕连长公主也要被她牵连。
毕竟,流放前夕,私接出狱,已是犯了华夏国的大罪。
「这是我嫂子的家里,你跟进来作甚?」
秦慕雨扶着伤重的兄长刚刚踏进公主府的大门,却见云彦竟随后也跟了进来
,便没有好气地道。
云彦没有生气,依然是浅浅地笑着,伸出一个拇指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好像刚才秦慕雨说话时的唾沫星子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去了:「秦大小姐,今
日公主宴请你们兄妹,自然不能少了在下到场!」
接着,他好像补充似的又说了一句,「你别忘了,你们兄妹现在还是朝廷重
犯,虽然陛下网开一面,但在下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不能由得你们胡来!」
言下之意,他跟着秦氏兄妹进公主府,是为了监督他们的行踪。
「哼!」
秦慕雨没有心思和云彦斗嘴,小心翼翼地扶稳了秦慕影,跨过公主府高高的
台阶,进到里面的天井。
天井里,一位丫鬟毕恭毕敬地施万福道:「驸马爷,公主已在大厅里等候多
时,快些请进!」
秦慕影有些诧异,刘菲雪居然没有亲自出来相迎,难道……她现在也要与我
撇清关系,免得惹祸上身吗?不假多想,秦慕影已经甩开了妹妹的搀扶,快步朝
着前厅走了过去。
可是刚一迈开步子,两边肩膀上便像是断了一般疼痛,整个身子立时晃了一
晃,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慕影兄,别急,该见到,你总会见到的!」
云彦的话里似有深意般的道。
秦慕雨赶了上来,继续扶稳了兄长,进了前厅。
只见大厅里已经摆满了许多上好的酒菜和糕点,热气腾腾。
刘菲雪已经迎了上来,却没有表现得十分热切,规矩地叫喊了一声:「夫君
……」
「公主!」
秦慕影身在诏狱,最是思念的,便是自己的爱妻,此时一见,喜形于色,也
没察觉到刘菲雪的脸上神色有异,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道,「我好是念
你……」
「夫君!」
刘菲雪被秦慕影一把抱住,顿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抱在她的背上,泪水
已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啊!」
秦慕影忽然惨叫一声,连连地退了两步,刚刚换上去的白色衣衫,肩头里又
渗出了血迹来。
原来,他一时忘情,竟也望了自己的伤口。
「你怎么了?」
刘菲雪见秦慕影手上,急忙拉开了他的衣襟,却见他的肩胛骨里,还留着一
段铁链在里头,想来是押送的人惧怕他武艺高强,穿进琵琶骨里的链子,不曾取
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刘菲雪顿时大怒,朝着云彦喝道,「快替他将铁链取了!」
「公主,此事万万不可!」
云彦道,「一来,照着朝廷惯例,在押人犯,不能踏出大理寺半步,如今既
是公主的吩咐,小人自然不敢不遵,因此留着一手,唯恐生变。二来……」
他瞧了瞧秦慕影的肩头,继续说:「穿进琵琶骨,伤口甚大,此时若贸然取
下,唯恐止血不住,有性命之忧!」
「罢了,公主,莫要费心思了……」
秦慕影道,「为夫如今已是罪人,戴着这铁链,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夫君快些坐下!」
刘菲雪见秦慕影的身子摇摇晃晃,心疼不已,急忙扶着他在座位上坐下。
不料,秦慕影一坐下,云彦竟也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竟像是在
自己的家里一般。
「哎,你……」
这事秦慕影能忍,秦慕雨却不能忍,她顿时气上心头,指着云彦要骂。
云彦邪魅地一笑,恰似前几日在诏狱里头,要奸淫秦慕雨时的微笑。
秦慕雨竟被他这一笑,笑得心头一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能够让人心生畏惧。
「云大人今日也算是公主府里的贵客了,慕雨,让他坐下,便也无妨!」
刘菲雪的眼神闪烁。
既然公主这么说了,秦慕雨便也不好多嘴,离得云彦远远地坐了下来。
公主先是为他们兄妹二人斟上了一杯酒,紧接着又为云彦也满了一杯,道:
「夫君过几日便要远赴边庭,为妻不能相送万里,只能略备薄酒一杯,为夫君送
行了!」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为区区的大理寺少卿倒酒,秦慕影已是诧异。
只是听了公主的一番话,瞬间又动容起来,垂首望着自己掌中的酒杯。
酒在杯子里泛着青色,好像有毒的一样。
可是秦慕影知道,这杯酒是没有毒的。
若公主想要他死,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叹息一声,举杯饮尽。
「慕影兄,虽是离别伤感的酒,却是不能多饮的,」
云彦像是关切一般地对秦慕影道,「你莫要忘了,身上还有伤口!」
「我明白!」
秦慕影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望着刘菲雪。
目光的底处,含情脉脉,像割不断的藕丝。
他忽然又自己倒上了一杯,仰头而尽。
酒的滋味是苦涩的,就像眼泪的滋味一样。
飞来横祸,却是秦慕影料想不到的,身死倒是没什么,他最放不下的,却是
自己的爱妻。
酒过三巡,秦慕影已是有些醉了。
按着他平时的酒量,这么几杯酒下肚,根本也醉意都不曾有。
可是酒入愁肠,愁肠寸断。
「驸马爷有些醉了,快扶他去厢房歇息吧!」
刘菲雪忽然道。
「呀?」
秦慕影脸色一变。
公主竟然没有提出要与他同床共枕,而是直接让下人把他扶到厢房去。
他抬头望向刘菲雪,刘菲雪却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
秦慕影叹一口气,只好顺了公主的意思,起身离席,与公主和云彦告辞,让
妹妹扶着,有丫鬟在前带路,去了厢房休息。
不仅是公主府让他感觉陌生,连公主刘菲雪都让他觉得好像有些不认识起来。
秦慕影兄妹的厢房被安排在西院子里,一般主人的住所,都在东院,唯有客
人到访,才会被安排的西院。
看来,如今公主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外人。
可既是外人,又何必邀他到府里来重聚呢?罢了……公主金枝玉叶,今后也
不是我等罪民可以妄想的了!想到这里,秦慕影竟有些豁达起来,进了厢房,倒
头就睡。
不一会儿,已是打起了鼾声。
进了诏狱之后,几乎没怎么睡过,现在好歹和公主见了面,他一直牵挂的心
,也算是终于放下来了。
也不管是东院还是西院,能在如此舒适的榻上睡上一宿,恐怕今后也是不敢
妄想了吧?秦慕影睡得安稳踏实,可躺在隔壁厢房里的秦慕雨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秦家的辉煌,好像还在眼前,现在不过是她的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可偏偏是这梦境,她怎么也醒不了。
一夜之间,曾是华夏最有威望的武林世家,一蹶不振,父兄都成了废人,而
她竟也被人夺去了贞操。
可是……秦家的刀法,她还没有完全学会呀,今后该如何传承?秦慕雨翻来
覆去,无法入眠。
看来,已是快要入夏了吧,院子里虫儿已经开始叫了,从厢房的窗子里望出
去,还能看到黑暗中有星火在闪烁。
没错,那是萤火虫,秦慕雨最爱的萤火虫。
当虫儿在夜空中飞舞的时候,总能在黑暗里给她带来一丝丝的光明。
可秦慕雨不知道,秦家的光明在哪里?既然睡不着,索性起来到院子里走走
,边庭荒芜,恐怕今后再也见不到如此美丽的夜景了。
秦慕雨推开厢房的门,看起来伺候在院子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已经入睡了,
静得出奇。
秦慕雨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一只萤火虫停在了她的鼻尖上。
就算经历了多少磨难,回过头来,她依然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女孩子总会幻想着自己将来的郎君是什么模样,秦慕雨当然也不例外。
或许,是一个像哥哥那样,白衣飘飘的美少年,或许,是雍容华贵的皇宫贵
胄。
反正,秦家和刘家联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兄长和公主并不是例外。
遐想着,秦慕雨已信步走到了东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到这里来,或许,东院是主人的住处吧?而她,
也能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了。
「要是嫂子还没睡下,正好能跟她去聊些心事!」
秦慕雨轻声说,已朝着刘菲雪的卧房走了过去。
刘菲雪虽然是她的嫂子,但两个人情同姊妹,无话不谈,到了她的去处,正
好能够倾述自己在诏狱里的痛苦,揭露云彦人面兽心的野蛮行径。
当秦慕雨走到刘菲雪的门前时,忽然听到里头有些动静,心中暗喜,自忖道
:想来嫂子还是没睡的。
正要举手敲门,却听到里头竟有男人的声音。
嫂子素来圣洁高贵,她的闺房里,为何会有男人的声音?秦慕雨赶紧放低了
身形,摸到窗子下,用口水蘸湿了手指,捅破了窗户纸,悄悄地朝里望去。
果然,刘菲雪的闺房里,不只一个人,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在,而那个男人,
赫然竟是云彦。
秦慕雨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嫂子和云彦在房间里做什么?秦慕雨的心儿砰砰直跳,却还是大着胆子,继
续往里探望。
只听刘菲雪说:「云大人,你纵容夏侯雄在诏狱里虐待秦氏一家,本公主还
没与你清算呢!今日你又来我的房中作甚?」
云彦坐在公主的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将茶盅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缓缓地说:「公主,在下只是答应你保全秦氏一家的性命,并没有承诺其他。现
在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也该履行三个月的承诺了吧!」
「哼!」
刘菲雪冷笑道,「如今秦氏父子皆成废人,你留下的,恐怕只能算半条命了
吧?」
「公主莫不是想反悔?」
云彦的语气依然不变。
「本公主反悔又如何?」
刘菲雪显得有些怒气冲冲。
「你可知道,如今秦森、秦慕影的性命,可还在我的手掌心里。即便是流放
到朔方去,也是齐王殿下……哦,不,现在是摄政王殿下的地盘了。只消我在摄
政王面前说上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来,他们同样性命不保!」
云彦说。
「你敢?」
刘菲雪大喝。
「我当然敢!现在这天下,还有我云彦不敢的事情吗?」
「你出去!」
刘菲雪忽然把手往门口一指。
云彦竟真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勐一回头,将手掌朝前一招
,刘菲雪的身子竟像是风筝一样,不偏不倚地朝着云彦撞了过来,正好撞到云彦
的胸口上。
「你竟敢……啊!」
刘菲雪大惊,正要斥骂云彦,不料已被他一把按到了床上去。
「你休要胡来!你若是敢胡来,本公主现在就叫人了!」
刘菲雪声色俱厉地叫道。
「好啊!你叫!」
云彦还是澹澹地说了一声,忽然将手一扬,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裂帛,刘菲雪
身上的霓裳已经被撕得粉碎,露出衣下晶白透亮的胴体来。
云彦接着道:「你若是喊来了人,想必很是不愿让他们瞧见现在的这副样子
吧!」
秦慕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叫了起来:「嫂……」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失声,又紧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人?」
云彦大喝一声,转头朝着窗边望了过来。
秦慕雨急忙又是身形一矮,躲了下去。
可为时已晚,云彦目光如炬,早已瞧见了窗口有人影闪动,伸出手臂又是一
吸。
秦慕雨听到自己头顶的窗户哗啦啦地碎了开来,还没等她躲闪,整个人忽然
悬空起来,像是被一张网迎空兜住,根本无法挣脱。
只一眨眼的工夫,她整个身子就飞进了刘菲雪的屋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秦慕雨感觉自己像是被飓风卷到了空中,双脚腾空,根本无
从发力,也无从反抗,身边俱是窗户的木棂碎下来的木屑,随着这木屑,晕头转
向地一阵翻滚,竟落到了云彦的臂弯里头。
「哟!公主,原来是你的小姑子来探望你了!」
云彦笑嘻嘻地说。
「慕雨,你怎么……」
刘菲雪正要说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顿时羞得脸都白了,忙
扯起了床上的绣花棉被,遮挡在身上。
「嫂子,你怎么……」
秦慕雨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却见刘菲雪这副模样,已是惊的失了颜色。
「云彦,你放开她!」
刘菲雪蓦地从床上起身,一手将被子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另一只手要从云彦
的手里来夺秦慕雨。
云彦轻轻地一挥手,又拂了刘菲雪几处穴道,她的身子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
一般,停在了半途。
穴道被封,她手上的劲也随之一松,按在胸口的被子瞬间滑落下来。
这一会,刘菲雪连遮挡的机会都没有了,半跪在床上,无论是胸前,还是胯
下的芳草地,已是一览无余。
「淫贼!」
秦慕雨见了,又羞又怒。
羞的是,嫂子竟然一丝不挂地袒露在自己的面前,怒的是,云彦好大的狗胆
,竟敢如此羞辱公主。
她扬手就是一掌朝着云彦的胸口拍了下去,这一掌,已不像在诏狱那般,是
胡乱的打闹,而是动了真气的。
秦慕雨几乎用尽了自己十成的功力,一掌拍下去,云彦竟然没有躲!砰的一
声,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口。
云彦的身子晃都没晃一下,秦慕雨陡然变色,不可置信地收起手掌来,望着
自己的掌心,就算是他的父亲和兄长,挨了她的这一掌,多少也会受些内伤的,
可反观云彦,竟面不改色。
她的这一掌,好像是拍进了水里,只闻其声,连浪花都掀不起分毫。
「好厉害的掌里啊!」
云彦嘲笑般地道,也是啪啪两下,封了秦慕雨的穴道。
姑嫂二人已是一动不能动,让云彦齐整整地并肩放在了床上。
云彦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不停地扫着,笑着道:「想必你们姑嫂二人还没有
同床过吧?」
说着,已靠近了秦慕雨的身边,轻声说,「你想不想见识见识你嫂子淫荡下
贱的模样?」
「混蛋,放开我们!」
秦慕雨大喝。
有人羞辱她的嫂子,比羞辱她自己更令人难受。
云彦一把揪住了秦慕雨的头发,又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把她整个脑袋都按
到了刘菲雪的双腿中间,笑道:「你好好看看……」
「不要,慕雨,别看啊……」
刘菲雪颤抖着说,已羞得没了脸面。
在屋外的天井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远远地望着屋里。
他的拳头捏得咯吱直响,肩头的鲜血已经渗透了白衣,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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