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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奕简直是个混帐想到他卑鄙的手段,就算经过两天了,可孟宛蕾还是气,那个男人不但亲了她,还得了便宜又卖乖,说些混帐话,卑劣地赢了她。真是无耻
抿着唇瓣,指尖重重按下钢琴白键、一首贝多芬交响曲,在她的怒气下弹得杂乱而愤怒,指尖快速在琴键上飞舞,却怎么也消不了她的怒火。
可恶可恶
而那可恶的男人这两天却失了踪影,社团没看到他,也没看到他送乔乔回家,后来才听说他不来学校是常有的事。
关于他的事,不用特意去询问,就能在崇拜他的人口中得知,原来,在学校里的他,冷淡而疏离,面对一堆爱慕他的女学生,他却不屑一顾,就连美丽的校花他也视而不见。他是音乐系高材生、明明很少到学校,可是却居音乐系高分榜首,就算他缺席,教授也不管,他是音乐系教授最宠爱的学生。还听说他偶尔会跑到商学院旁听,和商学院的教授也很熟,还想把他拉到商学系去。
没听说过他交过任何女朋友,不过却常常有人看到他在夜店出没,而且每次怀里都搂着不同的女人,相同的是,那些女人都长得成熟而美艳,身材火辣有如尤物。
听同学说,他只对成熟的女人有兴趣像她们这种青涩的小女生本入不了他的眼。
同学口中的他,和阿姨、乔乔认识的都不一样,他在阿姨眼中是个可爱的弟弟,在乔乔眼里是温柔疼她的小舅;可在同学眼中的他却是个冷傲、行止浪荡的男人。
那在她眼里的他呢
孟宛蕾咬唇,十指用力在琴键上弹跳,她眼里的他是个恶劣卑鄙混帐的臭男人
既然对青涩的小女生没兴趣,为何亲她击剑时,在她耳边戏谵恶质的话语表明他对那个吻的不在意,而她却慌乱不已,显得她有多在乎她才不在乎一点也不
琴键被十指用力一按,发出刺耳的隆隆声:
她不停深呼吸,被贝齿轻咬的唇瓣仍记得他吻她的感觉,「可恶」她气得用力抹唇。
可不管再怎么用力,却还是记得他唇瓣的触感,明明被咬破的伤口已好了,可那时的疼仍记在心里。
即使半个多月了,却还是忘不掉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想着严君奕那混帐
孟宛蕾不懂她烦闷地按着钢琴键,单指下,钢琴发出单调又清澈的声音。
第一次碰琴,是十三岁时,阿姨教她的。
她记得她那时经过,看到阿姨在教乔乔弹琴,乔乔没耐地坐在钢琴前,身体扭来扭去的,本坐不住。
阿姨却极有耐心地跟乔乔说:「乔乔,你不是喜欢小舅弹琴给你听吗小舅生日快到了耶你不学一首生日快乐歌弹给小舅听吗」
阿姨的话让她停下脚步。他会弹琴她无法想象,却忍不住站在原地听她们说话。
然后阿姨发现了她,温柔地问她是否也想弹琴
她想摇头,可动作却迟疑了,阿姨像是看出来了,牵着她的手,教她认识黑白键;教她弹琴。
她对钢琴接触得太晚,手指总是太僵硬,可她却像是疯狂迷上了,日以继夜地学习,每天都花好几个小时在练琴上。
她不是天才,她的琴艺是靠努力得来的。
而阿姨教她弹琴时,总会跟她聊到最宠爱的小弟,她从阿姨口中知道他从小就学琴,他对音乐的天分惊人,他的琴声细腻而透明,让人听了就难以遗忘,若不是他爱静,人又孤僻低调,早在乐坛大放异彩。
她记得阿姨那时脸上的没辙和骄傲,让她不禁好奇,想听他弹的琴,不过却从来没机会听。
她知道他许多事,知道他懂击剑,她也跑去学
孟宛蕾不禁怔然,隐隐约约像是明白了什么,小脸出现了错愕,她吓得跳了起来。「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
「什么不可能」轻柔的声音突然传入。
孟宛蕾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慌乱的神情迅速敛起,「阿姨,你什么时候来的」
「经过,刚好看到你在琴室。」严君仪微微一笑,见孟宛蕾又恢复冷静,不禁在心里叹气,这孩子总是太压抑。
「琴练得不顺吗」她拍拍孟宛蕾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嗯」孟宛蕾点头,不着痕迹地退一步,避开严君仪的碰触。她知道严君仪对她好,可她总是不习惯,下意识地就拉开距离。
严君仪也明白,见她故作无事地将手垂在身侧,也没说什么,唇边的笑仍然温柔。「听说你进了阿奕念的学校」
「嗯」孟宛蕾点头,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又乱了起来。
「真巧。」严君仪笑了。「若是有不懂的,你可以问阿奕,他是学长,当然得好好指导你这个学妹。」
孟宛蕾没回话,她想她和严君奕应该没碰面的机会了,她决定明天就退出击剑社,她不想再跟他有交集。见她不说话,严君仪也不在意,态度仍然温柔。「蕾蕾,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可以弹一首给阿姨听吗」
孟宛蕾回神,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坐到钢琴前,转头问严君仪。「阿姨想听什么」
「你现在想弹什么,我就听什么。」严君仪也找张椅子坐下,笑盈盈地回她。
现在她现在本没心思弹琴,迷乱的心让她无法冷静弹琴。握了握拳,她闭上眼,指尖随意弹出曲子。
曲子轻快而温柔,她的心却是一片凌乱,闭上的眼晃过的是不该有的身影,她的琴声多了一丝迷惑,还有想逃的欲望。
孟宛蕾急了,为那不该有的感觉、怎么可能呢她、她才不可能
曲落,指尖停在琴键上。
「哦say you love me。」突然传入玩味的低嗓,「派蒂奥斯汀,弹得不错。」
孟宛蕾迅速看向门口。「你」他怎会在这看到严君奕,她的心霎时变得更乱。
「阿奕。」严君仪起身走向弟弟,「蕾蕾弹得不错吧我也觉得很好。」她看向孟宛蕾,脸上满是惊讶。「蕾蕾,你进步好多,琴声里多了好多东西。对了,阿奕,难得碰面,你跟蕾蕾合奏看看。」
「不用了,阿姨」
「好呀」
出乎意料地,严君奕没有拒绝。
他主动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琴键,「声音不错,音色调得刚刚好。」他坐到钢琴椅上,转头看向孟宛蕾。「坐呀」
孟宛蕾皱眉看他,不懂他的举动是为何。
「蕾蕾」严君仪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不想跟阿奕合奏吗」
「没有。」孟宛蕾深吸口气,只得坐到他身旁,尽量让自己坐到椅子边缘,不跟他碰触,可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温度。
那让她心慌意乱。
「要弹什么」
见她坐离他那么远,严君奕微微挑眉,唇角勾起笑。「就刚刚那首say you love me吧你先」
手指放到琴键上,孟宛蕾努力忽视他的存在,率先弹起前奏,而他随即跟在后面。第一次听到他的琴声,她一怔,差点闪神。
她稳住情绪,努力不让自己被他的琴音拉去,十指在琴键弹跳,耳朵却不停听着他的琴声。
很细腻的琴音,温和地跟在她的琴声后,不躁进,不追赶,就像个骑士守护着她,自然而然地与她融合。
而她,就像个被温柔守护的公主。
她不禁红了脸,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坪坪、坪坪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也听到了吗
想到这,孟宛蕾不由得慌乱起来,就怕被发现了。
别跳了,快冷静下来
「你在暗恋谁」弹下最后一个音,严君奕突然在她耳畔轻声问道,方才他站在门口就好奇了。从琴声中,他可以感受到她惊慌失措的情感,像是少女情窦初开,却又倔强不肯承认。而与她合奏,她的情感更激烈,她的琴声泄漏了她的心声。是哪个男人让她爱上了
孟宛蕾一震,「总之不是你」她低语,眼睛却不敢看向他,就怕被发现了,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出琴室。
「蕾蕾」见她突然离开,严君仪不解地看向弟弟。「怎么了阿奕,你对蕾蕾做了什么」
「你有看到我对她做什么吗」严君奕耸肩,俊庞有着无辜,可眼神却直盯着门口,想到她仓卒离开的身影,眉头不自觉地拢起两道深痕。
她在暗恋谁
她不可能喜欢严君奕,不可能孟宛蕾绝对不能接受,两人本没有任何交集,他的目光从来不在她身上,甚至,他讨厌她
因为她姓孟,而且她以前还推乔乔下水,差点害死乔乔。他对她本就没任何好感,而她也不喜欢他,会注意他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而已。学琴是因为她觉得钢琴有趣,击剑也是,会进这所学校也是因为这间学校的音乐系有名,可以让她学到更多音乐技巧。
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是
孟宛蕾咬着唇瓣,前几天她已经递出退社申请,在家也避开和严君奕碰面的机会。
她也不去听那些关于他的事,大一和大四,交集几乎不可能,她就这样安稳地避开他好几天。
她想,退社申请他一定看到了,可他没来找她,应该是同意她退社了也是,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她入社,她退社正合他的意。
敛下眸、孟宛蕾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明明不想再看到他,可是他就这样不闻不问,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她心里不由得感到失落。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可如愿了,她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她早该知道,她对他而言本来就不算什么,他的心里只有阿姨和乔乔,而她,只是他讨厌的孟家人。无所谓,反正反正她也不喜欢他她又烦又闷地想着,走到钢琴教室,想要弹琴纡解心里的闷,才轻轻推开门,就听到门里的对话。
「我喜欢你。」
孟宛蕾一怔,没想到会有人在教室告白,她正想悄悄关上门,抬眸却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一怔,欲关门的手突然停住。
教室内,严君奕坐在桌上,身上的衬衫半敞,姿态慵懒地阖眼,而女人则亲密地贴着他,身上的衣服半退,雪白贴着壮膛。
她抿唇,心里迅速窜上一抹刺痛,看到这暧昧的情景,她可以想象方才教室内发生什么。
下流
「所以」严君奕睁开眼,俊美的脸庞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略长的黑发微乱,一撮头发垂落额际,添了一丝狂野。
此时的他像个坏胚子,邪肆的模样轻易就能勾动女人的心,却又让人无法抓住。
「奕,跟我交往好不好」女人的手指轻画着他的口,抬起小脸,轻啃着他感的下巴。
「不好。」想也不想,严君奕开口拒绝,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他将女人推开,伸手整理身上的衣服。
「奕」他突来的冷淡让女人一愣,而门外的孟宛蕾也从门缝看到她的脸,认出了女人是谁。
是那个看她不顺眼的前任校花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女人追问。
「不喜欢。」利落的回答让女人受伤。
「我不信,那你刚刚为什么」
「是你自己扑上来的不是吗」严君奕耸肩,一脸冷淡。「我只是没拒绝而已。」
他刚好闷,是她自己送上门让他解闷的,可是他的心情一点也没变好。
眉头微拧,严君奕觉得自己的心情还是一样恶劣,而这全是从收到那张该死的退社申请开始。
而且退社申请还不是本人亲自送来的,而是随便托个路人甲送到他手上。
然后,从那天后,她人就真的彻底消失了,明明两个人念同一间学校,同一楝大楼,不过却完全没碰到面。这他早就知道了,一个大一、一个大四,碰面的机率本就低,当初他不就在庆幸这一点
可是,他的心情就是莫名地差。
但叫他去找她他才不肯。
找她做什么退社就退社,看到她,他也没多开心。
可想是这么想,他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差,就连弹琴也纡解不了他的烦闷。就在最闷的时候,这个女人却自己扑上来亲他,见她长得还能入眼,他也就无所谓地接受了。
可是,他的心情还是很差,没有因为发泄而感到一丝畅快,反而更觉得空虚,真是见鬼了
「你可以滚了,我还要练琴。」整理好衣服,严君奕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
「你」他的冷淡让女人恼怒,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气得抬起手。
严君奕抓住她的手,眉尖轻扬,唇角勾起嘲讽,「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动送上门的可是你。」女人咬了咬唇,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能难堪地甩开他的手,气得冲向门口。
一拉开门,却看到站在门口的孟宛蕾,女人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丢脸的画面会被看到,而且看到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看什么看」她迁怒地甩了孟宛蕾一巴掌。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孟宛蕾愣住,她伸手捂着脸颊,而女人怒瞪她一眼就立即跑离。
孟宛蕾傻傻地站在原地,脸上的刺痛让她傻住了。
「你是白痴吗」没料到她会在门外,见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被打,严君奕不禁皱眉。
他走向她,拉她进了教室,拉开她脸上的手,看到红肿的左颊,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你的脸肿起来了,走,我带你去保健室。」
「不用」孟宛蕾甩开他的手,才不接受他的假好心。「还不是拜你之赐」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无故被打。
「关我什么事」严君奕挑眉,又不是他打她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迁怒。」冷着脸,孟宛蕾瞪着他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立即别开眼。
「谁教你要在外面偷看」看到她,严君奕发现自己连日来的烦闷突然消失了,甚至起了兴致与她抬杠。
「你在外面偷看多久了」他倾身,俊庞靠近她。
「谁偷看别靠近我」他身上的香味让她皱眉,心头不由得冒出一丝怒火,「倒是你,在教室和女人瞎搞,真是无耻」
严君奕耸肩,不在意她的话。「自己送上门的,我干嘛不吃」
「下流」她瞪他,转身就想走。
「喂」严君奕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做什么」他的举动让她怔住。
严君奕放开她的手、可掌心却记得小手的软嫩,让他心里起了一丝震荡,「退社信我看到了。」
「所以」她扬起下巴,美眸傲然与他相视。
看到她脸上的红印,严君奕微微蹙眉,薄唇习惯地勾起一抹轻诮,「为什么退社是输在我手上,伤了你的自尊心」
「你不是想要我退社吗」她如他所愿不好吗
「是呀,能看到不想再看到的人,真让人开心。」他顺着她的话讲,觉得她今天有点怪,「奇怪,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孟宛蕾一怔,抿着唇,局促地别开眼,「没有。」
「是吗」双手环严君奕才不信她的话,又想到前些天听到她弹的琴,「怎么你该不会被暗恋的人拒绝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暗恋的人」她咬着唇瓣瞪他一眼,她才不会喜欢他这下流的人
「是吗」严君奕才不信,打量着她,可看到红肿的左脸,眉头再次拧起,「你的脸真丑,走,到保健室去。」她脸上的巴掌印很是刺眼。
他拉住她的手,手掌霸道地将她的手握住。
「不用了」孟宛蕾想甩开他的手。
「你再挣扎我就用抱的,到时就不好看了。」他挑眉警告。
「你」孟宛蕾瞪他,咬了咬唇,知道他是认真的,只好屈服。「放手,我自己会走。」
「ok。」严君奕松开手,见她难得温顺,他忍不住勾起笑容,带着她走进保健室。
打开门,没看到驻校医生,他走进保健室,「坐好。」食指点了点床上,「我找看看有没有冰块。」打开冰箱,他拿出冰块,再找条毛布将冰块包起来,然后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将毛巾敷在她脸上。
脸上的刺痛让她皱眉,轻哼一声。
「很疼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脸庞靠近她,拿起毛巾看一下她的脸颊,再将毛巾轻轻贴上。
「活该,谁教你蠢不会躲。」他轻嘲,语气一点也不同情,可是手劲却很温柔。
还不是他害的
她可以回他话,可是却说不出话来,美眸怔怔地看着他,他靠得很近,吐出的气息拂到她脸上,让她心跳微乱。
而他眸里的温柔更让她心口坪然,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可是这次却是对她
「怎么成哑巴了」难得没听到她回话,严君奕挑眉,黑眸睨向她,却也怔住了目光。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她的脸被他抬起,唇瓣微启,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碰到瑰红唇瓣,盈盈美眸则啾着他,眸里闪烁着让人迷惑的光芒。他敛了眸,缓缓低下头,而她没拒绝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贴上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迷离的气氛,两人迅速回神,急忙远离彼此。
该死他刚刚是怎么了
严君奕爬梳着头发,心绪混乱地接起手机。「乔乔,什么你怎么在哭」孟若乔的哭声让他皱眉。
「发生什么」他的脸色霎时一变。「小舅马上到。」他挂了电话,迅速冲向门口。
「怎么了」第一次看到他慌乱的模样,孟宛蕾皱眉,快步跟在他身后。
「乔乔发生什么事了」
「我姊发生车祸了。」严君奕的脚步不停,脸色极是难看。
什么孟宛蕾惊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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