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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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扶桑住着的小舍外间,却见服侍的r公比平日里多了几个眼熟的,再仔细一看,却是服侍韩初雪父子的.那几个r公见了叶青忙,忙都弯着身子行礼,跟着韩初雪的那两个个想说什么,却犹豫了半天却没说出口,只管拿着眼儿往屋里瞅.
叶青虹见他们这副样子,便也不多问,只管转身进屋.
房间里,扶桑正半靠在床上,而韩初雪却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红枣莲汤柔声细语地劝着扶桑.叶青虹只见那个这几天一直对人不假颜色的男人,此时对着韩初雪却有了点精神,手里天天抓着不放的小衣裳也离了手,只管听话地接过韩初雪手里的细瓷碗,将那汤喝了下去.
见扶桑的神志好些了,韩初雪便将他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后头,又拿了梳子替他梳整齐了,这才温柔地道:“楼主用了药只管歇着罢,明儿个我再和小碧来给您梳洗,这会儿虽然天暖和了,可却也马虎不得,倒是多穿些别受了风才好,这屋里也该加个碳炉,一会儿我让公公们送过来.那孩子的衣裳我再拿去给你再改改,只要您养好了身子,孩子以后自然会有,这衣裳只管留在我那里,将来这几件只怕是够穿,我再做新的给您送去.”说着,便扶着扶桑躺下,这才放下幔帐,整理了用过的餐具走了出来.
叶青虹站在门外见了这一幕,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韩初雪那温柔善良的模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怪不得扶桑那样要强不服人的性子都听话了许多,就连叶青虹这会儿也被男人那股从容温顺的样子吸引住了,只管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韩初雪拿着东西走到门前,这才看到叶青虹站在外头,心里一惊,手里的瓷器便轻轻晃了晃,叶青虹见状忙伸手扶过去,可心里正走着神,于是倒一把扶住了男人的身子,只听韩初雪“啊”的轻呼了一声,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叶青虹的怀里.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叶青虹倒没觉得如何香艳,只怕怀里的男人生气,于是忙扶住了韩初雪.
被叶青虹这一抱一扶,男人只觉得心里莫名地一动,被抱住的一刻,那种被人心疼在乎的感觉让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倒有些贪恋叶青虹身上那清新的味道.可下一刻,柔软的心却又酸痛起来,一想到这个怀抱今生都与自己无缘,男人的心里倒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虽然流不出血来,可疼痛的感觉却半分也不少.
扶着叶青虹站住了身子,韩初雪勉强笑了笑道:“大小姐是来看楼主的罢?可这会儿他已经吃了药歇下了,再叫起来恐怕对身子不好,您明天有空再来罢……”
叶青虹见男人白皙的小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灯影下看去说不出的温柔可爱,他来照顾扶桑,想必是因为那日高启珠的事心里感觉对不住,于是又联想起他的身世来,倒更对他敬佩有加.见男人如此说,叶青虹便也不勉强,只道:“辛苦韩公子了……”
男人听了这话,便抬起头来,一双温柔美丽的眼睛看了看叶青虹,又低下头道:“大小姐不必担心,这几天初雪自会来照顾楼主,您的一番苦心他终究会知道的.虽然说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孩子,可只要养好了身子,孩子总会再有的,您别担心……”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咧了咧嘴,也不知笑好还是哭好,自己和扶桑弄到这种地步,还谈什么孩子,虽然知道男人对自己还有一丝盼望,可自己心里却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如果可以因为怜悯而爱上一个人的话,那世界上还要爱情做什么?
自己与扶桑从对立到对抗,终于走到现在,至于孩子,总要有了感情才能生吧?这样不情不愿有了的孩子,将来又怎么会幸福呢?想到这儿,叶青虹倒真的无语了.
韩初雪见她不说话,便只道叶青虹心里难过,于是心里不免泛起淡淡的酸痛,强压了半天才忍住道:“大小姐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初雪就够了……”
叶青虹见男人笑的勉强,只当他同情扶桑,于是便柔声道:“辛苦你了,倒是别熬坏了身子才好.”
“大小姐放心,”男人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垂下眼帘道:“初雪没事……”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可就在这时,却只听外头有说话声,转眼间只见内府管事的王氏一挑帘子走了进来,见了叶青虹忙施礼道:“大小姐,外头传话说皇上降了圣旨,指名要大小姐进宫呢.”
狐狸们的y谋
叶家虽说是栖凤国有名的大商家,可这经商之人毕竟不拿朝廷的俸禄,就算是叶家和高官贵族们交好,也只是私下里的事情,说起来倒是和皇帝没什么来往,如今圣上指名要见叶青虹,这可是头一桩怪事.
叶家上下听了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不震惊的,个个都胆颤心惊,不知会有什么祸事临头.主夫柳氏更是惊慌不定,叶青虹可是他独一无二的心肝宝贝女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让他怎么过?
可就在在这人心纷乱的时候,却有两个人是最为镇静的,一个是叶子敏,而另一个就是叶青虹本人.
接到圣旨,叶青虹并没有着急进宫,而是先命人好好招待宫里的女官,然后便接去见了叶子敏.母女二人在房中密谈了片刻后,叶青虹这才换了衣服往宫里去.
来传旨的女官都是常在女帝身边行走的,言行仪态袭了宫里的规矩,喜怒不形于色,一个个倒像是木头人,如果她们不想,别人可能轻易忽视她们的存在.
叶青虹见这些女官如此,心里便猜得了几分当今圣上的脾气,让身边的人如此循规蹈矩,恐怕这个女帝也是个极专制厉害的人物.
进了宫门,众人便下车换轿,宫门前的女侍卫们也是威风凛凛.宫城威严,加上女官们的谨言慎行,于是气氛便显得压抑起来.
叶青虹是早见过紫禁城的排场的,如今到了这栖凤国,虽然没见过皇帝,但倒也不惧这皇威,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倒让几个女官另眼相看.
通过重重宫门,又被女侍卫们检查过几次后,叶青虹这才由一个年长些的女官引着,往一个看似是偏殿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只见女官,不见一个男人,叶青虹见此情形,便知道这里其实还是前殿,并不是后宫.
不一会儿,来到一处院落前,虽然不比正殿庄严肃穆,可却别有一番景致,亭台楼阁均玲珑别致,小桥流水,燕语呢喃,倒让人心情愉悦.看得出来这女帝倒也是个懂得情趣的人.
年长女官领着叶青虹一直到了正房门前,这才道:“叶小姐请进,圣上就在里面.”说完,便躬身退到一旁.
叶青虹谢过了女官便拾阶而上,刚来到门前,那细密精致的竹帘就被一双纤纤玉手轻卷起来,一个身着宫装的少年俯首跪在门前.叶青虹迈步向里走去,只见正前方一个红木雕花搭着软垫的榻上,正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身明黄的衣服,面貌略微有些清瘦,有股天生的威严.在她的榻前铺着一块白色羊毛毯子,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梳着未嫁男子的发式,穿着一身嫩鹅黄的裙衫,正伏在女帝的膝上娇声说着什么.
叶青虹想起刚刚女官教给自己的礼仪,便有极不情愿地跪了下去,可却怎么也叩不下头去.
这时,女帝已经抬起头看见了叶青虹,见她只跪不叩头,于是不由皱眉道:“你就是叶青虹?”
“正是草民……”叶青虹闷闷地答了一声,感觉现在的情形真够滑稽的,于是只管俯下身装做行礼.
“哼哼……”女帝见状冷笑了两声,这才道:“好大的架子,怪不得号称凤栖首富,果然有些缘故.”
叶青虹听女帝的口气不太寻常,于是只管拿出前世在官场里拍马p的劲儿道:“圣上乃九五之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况是小小一个叶家?所谓首富也只是圣上的恩泽罢了.”
那女帝倒是没听过这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听叶青虹这么一说,不由沉吟了片刻,再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便有些怪异,除了赞许之外,倒对这个商家小姐另眼相看起来.
伏在女帝身边的小男孩此时也开始正眼向叶青虹看去,只见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除了少年特的天真外,倒还隐隐有一丝狡黠,只管笑眯眯地摇了摇女帝,做了个鬼脸儿.
女帝心领神会,于是便重新板起了脸冷笑道:“说得好!听了你这话,我若是不知详情,恐怕也以为叶家是十分忠心的了.”
伏在地上的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皱起眉来,女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显龙收购私盐的事儿?可转而却一想,叶家并未参与到这件事里,说来倒也怪不到她头上,于是只管当做没听见.
女帝见叶青虹听了这话似乎不为所动,便知不吓唬她一下是不行了,于是只管厉声道:“叶青虹!你可知罪!?”
听了这话,叶青虹忙俯身道:“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哼!”女帝一挑眉道:“好个不知何罪之有!你当我这个皇帝是瞎子吗?你趁显龙大量收购私盐之机,鼓动京城大商户买卖私盐,事情败露之后,便坐收渔利,以低于原价六成的价格从他们手里收购商铺,这半年来,叶家收购的商号已经超过了全国商号的大半,来往周转的银子已经差不多超过了百万两,难道你们叶家想造反不成?!”
造反?叶青虹不由暗叫糟糕,难道这栖凤国有法律规定商家不能持有太多财产?可自己收购商号明明是经过了叶子敏同意的,自己虽然是个穿过来的半吊子,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栖凤国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法律?还是这个皇帝根本就是吓自己玩的?
想到这儿,叶青虹心里倒有了底,于是只管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道:“圣上息怒,草民并不知商号并购有此限制,半年来虽然收购了几家商号,可所得银两俱已交足了税款,不曾有半点拖欠.况且私盐一事若不是叶家忠心卫国,向官府举报,那显龙只怕早已得了货.叶家世代经商,即不图富贵,也不图官禄,只图奉公守法为国谋利而已,请圣上明示.”
这一番话说得自是不卑不亢,将那来龙去脉,以及利害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女帝自然不是糊涂人,这近一年来,叶家的势力慢慢扩大她是年后才知道的,手下的官员们那些日子凡用钱的地方必谈叶家,弄得她不得不好奇地派人将这个国内第一巨富的财产状况去搞清楚.可等她真的拿到了报告时,却也暗暗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时候一个商户也能有这样富可敌国的财产?叶家分布在全国的商号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栖凤国商号的六成,叶子敏和叶青虹手里所掌控的银子比国库所存还多几成,更别说她们手里还经营着官盐的生意.
年前显龙国派人来买私盐的事儿,女帝早已经知道了,见她们先找到了叶家,她心里倒有些担心,虽然不怕叶家接下生意,虽然可以用谋反的名义将叶家的财产一举收入国库,可这么做毕竟对国家损失太大.在显龙蠢蠢欲动的时候,动这样一个根深叶茂,富可敌国的大商家可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便只派人暗中探查,可后来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女帝惊讶不已,叶家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没有做显龙的私盐生意,可暗地里的收购却丝毫不手软,那这官府刚刚一下手,这边叶家的少当家便紧随其后.看着属下们报上来的折子,女帝终于认识到,自己必须要拉拢叶家了.可自古以来皇帝要想降恩于平民,不过是增匾赐牌,可这对于叶家显然是不管什么用的,要想将这么大一个财政来源控制在手里,又不能让她们起异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联姻.
女帝膝下有皇子十几个,大的早已经嫁人生子,小的还有未足月的,算来也只有十六,十七皇子两个没有选定人家,年纪和叶青虹也最相当.
十六皇子生性腼腆,性子极内向,虽说三从四德样样遵守的紧,可以女人的角度看来,女帝是怎么也不相信他能迷住像叶青虹这样的人.倒是十七皇子燕飞飞,自小便极聪明伶俐,虽然父妃过世的早,可身为皇家男儿的教育却一项也不少,样貌在女帝的儿子里生得也是最好的,只是他似乎太过聪明了,虽然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偏偏皇亲贵戚,朝廷官哪个也看不上,只说要找个最与众不同的女人,能让他真心实意地佩服喜欢.
女帝听了这话不由在心里苦笑,由于爱妃去逝得早,所以她也是极疼这个儿子,竟比几个女儿还疼几分.可这世上能让聪明得小狐狸一般的儿子佩服的人,除了自己倒却还找不出第二个,那宰相燕飞霜倒也是个人物,可惜人家早已有了正夫,他堂堂一个皇子难道要给人做小不成?想来想去,倒只有一个法子,让他自己去相看中意的女人.
于是便有了过年时在宰相府的那次聚会,女帝暗中让燕飞霜请了京城内外,以及别国的使臣将军,只让儿子选自己合意的.
造化弄人,谁知这燕飞飞别的人偏偏都不喜欢,惟独看上了叶青虹.
女帝虽知叶家是大家,又是燕飞霜的亲家,可将一个皇子嫁与平民,何况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她可是一万个舍不得,何况也不合理数.
可那十七皇子却只说,如果嫁不成叶青虹便也不嫁别人,只要守着母皇过一辈子.女帝被急了,便问他看上了那个草民什么.
那小狐狸见母亲这么问,于是只管眼波一转,娇笑着依在母亲身边道:“儿子只喜欢她美色当前又坐怀不乱,不似那些急色鬼,又极有风度,想也是极知道疼惜人的……”说着,又将小嘴一撅,闷闷地道:“反正母皇也不喜欢她,问这些做什么?”说完,便转身提着裙子跑了.
女帝本想着自己这个娇美的心肝宝贝还年轻,哪有什么常性儿,肯定没几天便忘了那个女人.可事情发展的却没她想的那么顺利,一天她下了朝来到后宫,却见自己的儿子正和一个长得极清秀可人的男人说话,那神态分明是有几分怀疑,又有几分不甘心地意思.再看那男人,长得倒是极招人疼的,年纪又轻,看那举止谈吐也是个极温柔天真的人儿,可偏偏神情却悲伤得很,眉梢眼角那股化不开的忧郁和大眼睛里清澈的目光,似乎将人的魂都勾走了,恨不得将他一下子搂在怀里好好地疼.
后来,女帝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十七皇子从外头买来的,听说是叶青虹最喜欢却得不到的人.见儿子一个劲地追着自己,只管问那个叫怜月的男人哪里招人喜欢,女帝这才意识到,想让他忘记叶青虹,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女帝看看跪在地上的叶青虹,又瞅了瞅伏在自己膝上,乌黑的大眼睛只管盯着自己,一副询问样子的十七皇子,心里不由一叹,说什么缘份天定,现在看来却真是如此.先不说儿子如何衷情叶青虹,单是这女人现在的表现,将飞飞嫁给她也不算委屈,何况栖凤和显龙局势不稳,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这叶家却是不拉拢不行的.
想到这儿,女帝倒不愿做恶人,见叶青虹面子上软了下来,于是便命赐座,又装模做样地聊了些生意和治国之道的事.
燕飞飞见母皇绕了半天圈子,却只字不提自己和叶青虹的亲事,便知道母亲又犯了舍不得儿子的毛病,于是便趁着两个女人说话时,将一旁篮子里的水果取了一小碟,用小手托着来到叶青虹身边娇声道:“叶小姐别光顾着说话,这果子是新摘的,请您润润嗓子吧.”说着,便拿起一颗红红的小果子递了过去.
叶青虹正思量着回复女帝的问话,却不想身边突然倚了个温软清香的男儿家,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托着红红的果子,衬着他流转的眼波,古灵精怪的,可爱至极.见叶青虹微微一怔,燕飞飞眼波一闪,心里暗自偷笑,一侧身就靠在了叶青虹坐着的椅子上,纤细温软的身子马上就要倒过去了.
见状,叶青虹忙站起身闪开,只怕在女帝的面前唐突了佳人.
燕飞飞早料到叶青虹会闪身躲开,可他的身形却并未停住,只管跌了下去,那红木椅子上的雕花甚多,一个探出来的花瓣恰好就勾住了男人薄衫的衣襟,顿时只听“哗”的一声,那细纱的小衣儿便撕了开来,男儿家胸前一大片细软香腻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叶青虹的面前.
叶青虹没想到燕飞飞见自己躲开却也还跌了下去,眼见着男人的衣裳被撕开,莹白如雪的肌肤就这样露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身体里了血似乎一下子就全流到了脚下,心里不由暗自叫苦,看来自己是真的中了圈套了.
坐在上首的女帝在见到儿子往叶青虹身边去的时候,就猜到他想打什么主意了,可那时想叫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幕发生.看着燕飞飞娇滴滴地捂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装出一副羞怯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女帝心里真恨不得把儿子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一顿p股.
可转眼却见叶青虹一副瞪着眼睛,恨不得马上化成烟消失的样子,女帝不由也在心里偷笑起来,看来自己将来倒不怕儿子会受欺负了,叶青虹虽然为人和做生意都有一套,可她既然是女人,对小狐狸的这一招可是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了的.
叶青虹一直等宫里的侍人拿了衣服将燕飞飞送走后,这才敢抬起头,可一眼就看见女帝正带着一副志得意满的j笑看着自己,于是心里不由一凉:看来母亲的话是对的,自己真不该贪心太过,皇帝只怕是真要以联姻为由,吞并叶家了……
果然,她这里心思刚动,只听女帝愤然道:“叶青虹,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朕的面前调戏十七皇子,该当何罪?”
听了这话,叶青虹只得跪在地上,心里却咬牙暗道:这女帝和皇子真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狐狸,所不同的不过是一只大,一只小而已.
这时,女帝早已将计划好了的话恩威并用地说了一番,叶青虹人跪在地上领了一通教训,最终便只听女帝道:“念你叶家忠心耿耿,诚心为国,是以免去责罚,将十七皇子下嫁于你,择吉日成婚,不得有误.”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只能嗑头谢恩的份儿,却只听女帝又道:“皇子下嫁,史所未有,你们叶家好好准备下吧,年内完婚.”说完,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青虹等女帝走了,这才站起身子来,脸上的肌r似乎有点木,想想刚刚的情形,真是一万个不甘心啊,虽然自己对十七皇子没什么烦感,可一想到这只小狐狸竟敢如此算计自己,叶青虹的脸上浮起一丝狡黠地笑容:“十七皇子是吗?那我们走着瞅好了……”
爱的春天(上)
明媚的春天终于在缠绵了多日的春雨后如期而至,栖凤国的京城里花香袭人,城郊的碧水湖游人如织,人们纷纷带着家人出游.男人们也将自己最漂亮的春衫穿出来,虽然都或戴着面纱,或坐在马车里,可却都似挡不住那一颗萌动的春心,在看风景的同时,都为自己暗自选着妻主.
京城里最豪华的宅子——叶府,此时也迎来了一个最忙碌的春天.
自从叶青虹从宫里回来领了赐婚的旨意后,叶家上下就忙乱成了一团.虽然皇帝说了等到年末再举办婚事,可这聘礼,以及婚礼一行的大小事却都要准备,何况这半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
柳氏刚刚从与皇室联姻的喜悦中清醒过来,马上便开始发挥他管家的功夫,不但调动人手,就连妻主叶子敏也被他弄去采办聘礼了.宫里那头早派了几个官员也办这件事儿,叶青虹天天光迎来送往就忙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得了空,还要去安抚下任倾情,探望扶桑.
任大公子刚一听说皇上赐了皇子给妻主做正夫,登时就晕了过去,直到绿竹带着几个小侍喊了半天,这才醒了过来,可神志刚刚清醒了,男人便一把搂住身边的牡丹大哭起来,直哭得嗓子都哑了.
牡丹原也伤心得很,只是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吃不得醋的,不像任倾情,出身好,还有个盼头.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位任公子有做正夫的心,光见他舍不得扔掉自己陪嫁过来的大红嫁妆就知道了.牡丹原本也想着,要是叶青虹身边没有别的男人,以她宠任倾情的程度来看,早晚也会将他扶了正.可盼来盼去,却不想得了这么个结果.看着任倾情哭得伤心,牡丹也忍不住拿绢子擦着柔媚的小脸儿,一想到自己那不太正经的出身,将来还不知道被高贵的皇子怎么轻贱,男人的心里就像针扎了似的疼.
叶青虹忙完了一天的事儿,刚一进后府就听小童向她说了梅宛里的事儿,其实她早就知道任倾情会有这个反应,所以前些天看他身子不好时,便瞒着他赐婚的事儿.就连上次张氏和扶桑的事儿,叶青虹都只简单说了说,只管让男人放心养身子.
自从任倾情知道自己必须要有那味药引才能生孩子,这男人的性子就越变越娇气,倒像个小孩子似的,隔天就得哄一次.
叶青虹也知道他心里难过,所以倒比以前宠着他一些.原本想着扶桑生了孩子后可以给他治病,可不想偏偏孩子又没了.面对着这两个伤心的男人,叶青虹真的是用尽了心思.
任倾情这边毕竟还好说,只要哄哄,再加上多疼他几次便会好些,这男人虽然性子娇气些,却是天性善良,未经世事,又把妻主的话当成圣旨一样,所以倒不费神.
可扶桑那边却着实让叶青虹头疼.
半个月前,就在叶青虹被赐婚后没几天,扶桑便颤巍巍地扶着小碧回去了.
叶青虹虽然没将赐婚的事儿告诉他,可这种事哪能瞒得住?看着男人已经见好的精神又一下子萎靡了下去,叶青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临走那天,不知为什么,看着男人清瘦的身子和无神的大眼,叶青虹的心里倒没来由的一痛.见男人虚弱的上不去马车,她便上前一步将男人的身子抱在了怀里,自己也上了车,这才吩咐开车.
一路上,叶青虹抱着扶桑,感觉男人伏在自己怀里轻轻地颤抖,她的心里也酸涨得不舒服起来.
这是为什么?自己不是不喜欢他吗?曾经那样恨他,恨他下药迷j,恨他折磨怜月.可为什么现在看他连哭都不敢出声,自己的心里会这样难过?
这爱情果然是种折磨人的东西,不但爱上了会痛,被爱也会这样难过.
回了听风楼以后,扶桑也不管楼里的事,一切只任着那几个年长的公公张罗,男人自己便只管闷在房里坐着.
叶青虹虽然忙着家里的事儿,还有各路官员同行的道贺,可一得了空儿却也去听见楼看他.
见男人天天无事可做,就这样伤心难过,叶青虹倒想了很多法子.有太阳的时候,她便扶着他去听风楼后院的荷塘边,或钓钓鱼,或看那几只翠鸟打架.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可话从不多说一句.
每次叶青虹要来,扶桑便只望着她来的方向发呆,可等叶青虹来了,男人却不知为什么不去看她,可那脸色却比一个人时好得多,身子也轻快些了.
临近五月的时候,京城里已有初夏的感觉,叶家的婚事和生意上的事儿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叶青虹也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忙起来倒也顾不上许多,可真正注意起周围的景色来,才发现那杨柳吐绿,花团锦簇,已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了.
想着自己的这桩婚事忙坏了家里家外的人,叶青虹倒有些过意不去,在赏了下人们之后,她便提出了找个机会带后府的男人们去游湖.
原来她早打听了,叶家在京郊的碧水湖是有个画舫的,前些天已经命人重新收拾了,单等男眷们准备好了就去游玩.
叶青虹本打算带着柳氏,自己的弟弟,以及任倾情,牡丹,韩初雪,扶桑等人一起去,可偏偏临走的时候,柳氏临时有事,而三弟叶青风却突然被生父田氏拉了回去,只说他身子不舒服,不易见风.叶青虹知道那田氏自从玉奴那件事后,心里便有些想法,虽然可怜弟弟,可毕竟也没有办法,只管带着其他人去了.
一路上,任倾情只管和牡丹说笑,偶尔也和韩初雪说说话,可毕竟不熟,而且又听下人们说这男人和妻主有些关系的,所以心里倒有些想法.
韩初雪带着无忧本不想来,可见了叶青虹亲自来请,男人倒狠不下心来拒绝,直到看到叶青虹温柔赞许的笑容,他心里不由砰砰地跳个不停,只管低了头不说话.
车子行到京郊碧水湖边,只见那华丽的画舫已经停在岸边,挂在窗边的淡粉轻纱顺着柔和的春风飘出窗外,倒像年轻男儿家春情萌动的芳心.
叶青虹将男人们一个个扶下车,这才走到已经停在岸边的另一辆马车旁,亲自打了帘子,拉着里面坐着的男人的手,将他扶出来.
众男人见叶青虹如此周到,不由都奇怪起来,只管看向那辆马车.只见车帘打起来后,一个男人扶着叶青虹的手款款地下了车,却正是扶桑.
任倾情早听说前些天家里收留了个男人,听说是因为自己父亲张氏害他丢了孩子,可他只以为这男人是谁家的夫侍,却不想是这样一个风s妩媚入骨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扶桑的出身,可看他那行事的做派,便知道定然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想到这儿,任倾情便不言语,虽然心里还在为养父张氏做的错事愧疚,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扶桑依在叶青虹身边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男人心里就不舒服得很,所以只管自己扶着牡丹,由小丫头领着上了船.
可是那韩初雪见马上下来的是扶桑,心里却一喜,只管上前拉住了好问他身子可好,为什么这些日子也不来叶府.
扶桑听了韩初雪这番温存的话,心里也暖暖的,虽然说他认识的男人也不少,可像初雪这般细心体贴,又拿自己当亲兄弟待的倒还没有.想着自己在叶家时他对自己的好处,扶桑心里倒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
两个人携手到来船边,却见那船上原是用了个踏板与陆地相接,那头已经有两个小丫头着,只管扶了男眷们上船.那些r公小侍等服侍的人这会儿已经上去伺候着了,无忧也被抱到了船上.韩初雪见状便扶了小丫头的手上了船,可回头却见扶桑仍站在岸边,只管盯着那湖水发怔,脸色有些苍白.
叶青虹这会儿也来到了岸边,却见扶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踏板下的湖水,倒似有点惧怕似的.原来扶桑原本就怕水,再加上想起前几天在叶府落水的情形,所以便有些害怕.
见此情形,叶青虹便撩衣襟上了踏板,将手伸给扶桑道:“来,扶着我.”
听了这话,男人便抬起头,只见明媚的阳光下,叶青虹一身浅色长衣随春风微动,那一双凤目微微上挑,又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望着自己,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倒有股说不出的柔情似水,从容翩然.
扶桑自从认识叶青虹以来,还从未见过她这样体贴周到,此时被叶青虹黑亮的凤目这样一看,男人没来由得慌了起来,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小男儿第一次见到了让自己动心的女人般,心里只管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定了半天的神,这才小心地伸出手来,扶着叶青虹慢慢地上了船.
此时下人们已经将点心茶具准备好了,华丽的画舫渐渐驶离满是垂柳的岸边,缓缓行在碧波荡漾的湖上.春风轻拂,暖意融融,再加上船上的男人个个俊秀美丽,叶青虹见他们个个喜形于色,都忙着欣赏风景,品茶说笑,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
r公抱来了无忧,小孩子粉雕玉琢一般,人人见了都心疼.任倾情因为自己现在生不了孩子,所以见了无忧便格外喜欢,只管从初雪手里接了过来,小心地抱着,满眼地喜爱.牡丹见那小孩子咧着小嘴手舞足蹈的,不由也扭着柔媚的身子凑过去逗着玩.韩初雪见他们两个这么喜欢无忧,连刚刚在车上的隔膜也不见了,也乐得如此.三个男人凑到一处,时不时地说些照顾孩子的家常话,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扶桑此时却有些落单,本来他与初雪最熟,也最要好,可此时见了初雪的孩子,男人却不由想起自己没了的孩子,于是心里便难过起来,只觉得刚刚喝着还甘甜的茶,此时却苦涩起来.
叶青虹见扶桑一个人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再看看旁边的三个男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于是只管将小几上的一碟水果端来,用小银刀细细地切了,分了小碟子送到扶桑面前.
男人正独自己神伤,却突然见叶青虹将一碟切好的水果推到自己面前,再抬头,却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于是倒怔了怔,可继而却感觉脸上热了起来,看着叶青虹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男人只觉得魂都要飞了.
正在这时,只听湖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清悠的笛声,婉转轻快,清亮活泼,借着水声格外的好听.顺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画舫正向这边驶来,那笛声却正是由那里传来.
叶青虹抬头望去,只见那画舫与一般的不同,船舷处隐隐镶着金边,而且雕龙刻凤,甚是豪华.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皱起眉来,她这次游湖只想图个清静自在,可不想再和皇族贵戚们虚情假意地应酬.
可她这里刚刚动了调转方向的念头,却见那艘船只片刻工夫就驶了过来,春风吹拂处,只见船首一个人翩然而立,从容潇洒,顾盼多情,一副风流才子的气度,正是司空悠然.在她的身旁,一个身着鹅黄色春衫的男人手持长笛俏生生迎风而立,却正是十七皇子燕飞飞.
叶青虹见了这二人,心里倒有些狐疑,司空悠然自从买了怜月之后,自己并没有染指半分,可也不拿他要挟自己,倒是像没事人一样,不得不让叶青虹提防几分.而且这司空家算来也是皇亲,和皇子们是表亲的关系.而这燕飞飞,叶青虹可是刚刚领教了的,见他偏偏这时候凑巧来游湖,叶青虹心里不由冷笑起来,看来这小狐狸对自己还真是上心,只怕是早已打听好了自己要带男眷出来,所以特意赶过来的吧?这么说,他这个未来的正夫倒是心急的很,还没嫁进叶府,就开始打算考察下属了.
叶青虹心里这么想着时,只见那画舫已经靠了过来,早有下人们搭了浮桥,司空悠然在船头向叶青虹告了讨扰,这才扶着燕飞飞上了叶家的船.
任倾情并牡丹,初雪等人都是很少见女人的,而且像他们这些大家男儿一般是不见外客的,此时见司空悠然这样一个年轻女人上了船,于是便都躲到了围幔后头,只有扶桑是司空的旧识,见了她只管款款起身行礼,那神情并不喜怒.
司空悠然见了扶桑,心里便有些理亏,上次是她受了十七皇子的命买了怜月,而且后来扶桑和叶青虹的事儿,她多少也有点耳闻,此时见了这个男人,脸上便有些不自然.只不过她生性豁达,于是只管上前问好,口气倒客气了很多.可扶桑却仍淡淡的.
那燕飞飞自从上了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便只管盯着船上的男人看,虽然不认得叶青虹的家眷,可他却也知道这位大小姐只有两个收了房的男人,一个是任家的公子,另一个却只是小侍.可这会儿,他却见有四个男人都在船上,而且个个都是出色的.虽然只看了两眼,可却印象深刻,于是不由在心里琢磨起来.
那个身材苗条,看起来性子高傲,一双杏眼瞪了自己半天的,肯定是传说里送来冲喜的任倾情.看起来真是有些大家公子的样子,只是可怜他这样一个娇俏出色的人物,偏偏因为冲喜而只能做了侧夫,真是可怜可叹.在这位任公子身后站着的,妖媚动人又带着点率真的,恐怕就是燕宰相送给叶青虹的小侍牡丹了,看他那副天生媚人的样子,燕飞飞心里倒有些暗暗惊异,想他在宫里这些年,也见过女帝身边的不少男人,只是却从没见过这样妖精似的东西,只是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眼儿眨啊眨地看着自己,倒不像是恶人,只是长了这副样子罢了.
再看那个怀里抱着个婴儿的男人,燕飞飞心里倒不由吃了一惊:看这个男人的行事气度,倒不比母皇身边侍候的男人差,见突然来了两个外人,那男人却并不慌乱,倒是从容大方地命人挂了纱幔,这才领着任倾情和牡丹避了过去.
这个男人是谁?燕飞飞不由满腹狐疑,一时间倒也猜不透了.
这时,只听司空悠然爽朗地笑道:“少当家真是好兴致,如此良辰美景,挟众美眷同行,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叶青虹听了司空悠然这话,心里倒冷笑了两声,这女人当着自己未来的正夫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里不爽,于是表面上便只敷衍地随口道:“司空大人不也是美色当前吗?”
听了这话,司空悠然只淡淡一笑道:“说来,飞飞也早晚要入主叶家,趁他还未被家事缠身时,倒是应该多带他出来走走,只怕将来做了正夫,便没有这样的闲情了.”
司空悠然故意将“正夫”两个字说是甚是清楚,倒让叶青虹皱起眉头来,只见那纱帐后头的男人们这会儿显然也听见了这头的谈话,一阵轻轻的惊呼从帐后传来,紧接着便寂静无声了.
坐在一边的扶桑此时听了这话,也不由一怔,倒是着实仔细打量了两眼燕飞飞,只见这男人不过十六岁左右的模样,身形娇巧,心思玲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波光流转,精灵俏皮得很.
见扶桑向自己看过来,燕飞飞不由也看了看眼前这男人,虽然一时间猜不出扶桑的身份,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便一下子想明白了.于是只管甜甜一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楼’听风楼的扶桑楼主吧,真是幸会……”
扶桑见这位皇子认识自己,心里不由暗自惊讶,可一见他说话间眼波温柔地转到叶青虹身上,男人心里蓦的一滞,于是只淡淡地行了个礼道:“扶桑见过皇子殿下.”
爱的春天(中)
春风和煦,春日媚人,可此时船上的几个人心里却没有湖光山色这样清新怡人,虽然个个都不说话,可心里的念头却是一点也不少转.
扶桑自从给燕飞飞施礼问了好后,便一句话也不说,只管轻啜着淡茶,看也不看这位皇子一眼.一想到这个男人将来要给叶青虹做正夫,替她生儿育女,扶桑的心里对他无论如何也起不了好感.而且自己是在风月场是混惯了的人,自从知道皇上赐了皇子给叶青虹后,男人便知道自己是无望进叶家了,栖凤国里还从来不曾有过皇子与卖身的男人共侍一妻的情形.看着叶青虹这些天对自己的好,扶桑只以为是最后的甜蜜了,一旦她娶了皇子过门,定然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他们之间的缘份也不过如此了.
扶桑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便绝决起来,看叶青虹的眼神更加痴迷,倒有些谁也不怕的意思.
燕飞飞见扶桑对自己不甚和善,心里也不由暗暗称奇,想不到这样一个和叶青虹并无情事的男人也这般胆大,想到这儿,他心里倒也不怕扶桑了,只管笑眯眯地和叶青虹说笑.
司空悠然见了两个男人的神色便觉有趣,自己这个表弟她是了解的,自幼聪明淘气,又伶俐得很,是不甘落人下风的.而这扶桑的厉害司空自己也领教过,一个能在京城里开窑子男人哪会是什么好惹的?所以此刻,她倒有种看好戏的心理.
叶青虹心里哪会不知道这些人动的什么小心眼,那扶桑一双媚眼热切地看着自己,燕飞飞又围在身边,白生生的小手玩弄着笛子,一会儿说个笑话,一会儿又说这里好看,那个果子好吃的,就是想引自己注意的意思.见此形情,叶青虹倒不便发话了,只任两个男人斗法.虽然这燕飞飞娇媚可爱,又调皮得紧,实在招人疼,可一到想这只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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