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
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风暴的来临。
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
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
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
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
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
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
她们都点点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
“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铐。”
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再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
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
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
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按跪在地上就上绑。
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
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
我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子。
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
我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
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
这时,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我看见在车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我发现其中-个佝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了,我激动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被绑得像棕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
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她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我很快给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
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一掌将我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号铺下地上。
他们将我的手提箱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头锁在我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以侧卧在地上起不来。
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罪,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动的公共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真要感谢吴兴发,也许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你先进吧。”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拖着脚镣走进来。
“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亲人冬梅,方冬梅
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我。
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想。”听声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
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怎么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是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啊,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出门还绳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
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把我盯上了。
半年前,如意总部与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虽然这次被解救,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少年班学生,14岁进大学,这次也给王老八绑架了,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跟我们出去避避。”
哪用得上向阳花的介绍,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这孩子聪明绝顶,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心里很矛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儿,她还能信。
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什么,怎样面对她。
“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摸抚着我紧勒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的。多难受,我帮你松开好吗?”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襟,仍牵动着上面的乳环。
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吊在背后,向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的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明说,弄得我心猿意马,淫火烧身。
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吗。这是警绳,我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
冬梅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道:“对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动,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大姑呀!”
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么一个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声。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我是个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回沁州,你父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
否则,这业务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
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听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下可好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
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也睡不着。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了。
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凶了。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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