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行里的少妇们

37-40完结

第三十七章
林奇跟周小燕乘着列车,他们走得太急促了,只好随着大批拥挤的民工上了硬座车厢。周小燕就着行李厢在厕所门前足足坐了四个小时,那些上厕的男人一边解着裤裆一边用猥的眼睛瞄着她时,让她极为难堪。
林奇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终于补到了软卧车厢的票,远远向她扬了扬手,她在人隙中穿梭着,后边拖着笨重的行李总让她觉得难以穿越,绊绊碰碰地艰难挪动。有时,高耸的房竟在陌生男人的后背上挤压撞击,终于跟林奇会合了。她小鸟依人般地投向他的怀中,并在他的耳边悄声地说:“有个威湿鬼了我的屁股。”林奇从后面一看,她白色的牛仔裤,在屁股那里印着一个肮脏的手印。
“谁让你那么与众不同。”林奇调侃着说:“换我也会揣一把的。”
“你敢。”周小燕横眉瞪眼。林奇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笑出声来,周小燕觉得,离开了繁华都市的林奇变得轻松自在了,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软卧车厢里灯影昏暗,人声嘈杂,周小燕在软绵绵的卧铺里舒服地伸直了身子,林奇从后面郑重地抱住了她,她偏过头来,他们的舌尖潮湿而柔软地纠缠到了一块,他的身体颤抖着,胯间那东西硬地顶在她的屁股沟,令她心动。
周小燕喜欢他的那种充满青春狂放的劲头,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他们亲吻得如痴如醉,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外面的嘈杂、烦心的事离他们而去,有种瞬间的安静。
*** *** *** ***
下了火车又换乘了长途客车,流离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林奇的家乡,一个远在省尾国角的小鱼村。像是刻意安排了一样,林奇的大哥骑踏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到车站接他们,林奇将她拉上三轮子车。
周小燕对这种交通工具感到兴味盎然,他对她指点着周围的建筑,他大哥也来了神,不时让几句。周小燕的艳丽显然出乎他的意抖,不时地从前面回过头,目不暇接一般对着她。
也不在他们家里逗留,大哥直接把三轮子踏到了海滩上,黄昏的海滩有几个渔家小孩在远处飞快在奔跑,像几只小沙球,天空上,毫无热力的太阳像个不经意的摆设,天空底下的海滩,海水从浑浊的黄绿色变成浑灰色,海风不时吹来凉爽而咸涩的气息。
早就准备好了的小艇停放在沙滩,大哥一边解着缆绳一边指着远端的一个岛屿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周小燕脱去了鞋子,挽高了裤管,赤足踏放在柔软的沙滩上,试图通过浅滩上艇。
大哥冽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就是把裤子脱了,屁股也会让海水浸着的。”招呼林奇过来:“把你媳妇背上去。”
兄弟俩都把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林奇把周小燕扛放到了肩膀上,一步步朝着齐腰的水里走,周小燕问道:“也不建个码头”
“码头那边人多眼杂,不敢去的。”大哥一次次地搬弄着他们的行李。
小艇很快地就把他们送到岛屿上,绕过海湾,是一大片网箱,用些塑料的浮桶捆扎着,一个紧挨一个连成一大片。那是他们家的海水养殖场。林奇对着那边划了一个大圈说:“那就是我们的领地。”
“看来不错,真是名符其实的避风港。”周小燕也高兴着说。
小艇靠到了鱼排,大哥忙着搬运行李。
他们的铁皮小屋就建在海滩上面,有一片低矮的小丛林,屋子里一切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在他们床头的壁上竟有一个红纸剪的双喜,显然林奇早就通知了家里。周小燕凭着窗户朝外望,海面是安静而别有风味的。
她的脑袋斜歪着,手托着面腮,那样子极像是深闺中的怨妇。几只海鸟拍着瘦瘦的羽翅长声叫着,那小艇在她的视野里后褪着,缩小而消失,她不禁有一种清新如洗般的感觉,不管怎样,都市的尘埃喧嚣都已远逝,就像船尾那一大片急旋的浑浊的水面慢慢消失。
林奇回到她的身后,身上只是那件浸湿透了的裤衩,能感受到那湿漉漉的蒸气一阵阵传来。周小燕凭栏远眺的姿势太诱惑了,一条软绵绵的纤腰塌陷,倒把个屁股衬托得更加丰硕圆满,两条如锥般的长腿,一条后蹬着绷得笔直,别一条松软地弯屈着。
林奇的手不禁贪婪地抚弄着她的屁股,甚至将她的牛仔裤解掉了,这只又湿又热的手猛然间探进了她的小腹处,这使她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本能地夹紧得两条腿,但手还是没能抽出来,她紧紧地拉着裤腰,林奇威严的手压得她的纤手发抖而不敢妄动,剩下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拉链锁好。
“大白天的,你做啥哪”周小燕埋怨着说,林奇猥地笑着:“在这儿,你就是脱光了身子也没人瞧见的。”他的意历历在目,裤衩间那东西已膨大隆起了一堆,一下就把周小燕的长裤脱了。她转过身见他正向她投来甜甜的微笑,她就放松了双手任他胡作非为,林奇已脱掉自己湿了的裤衩,那东西一下就耀武扬威竖起来了。
周小燕挪了挪脚步,将缠在脚踝的长裤踢去,上身只穿一件红色的宽松的丝上衣,别的什么都没穿,她伸长了腰肢,用丰满的屁股向他摆了摆,发出诱人的笑声。
他从她的背后挑了进去,强大的冲击力使本来双肘架在窗台的周小燕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踉跄,她双手紧抓住窗台的铁栏杆。而他却毫不怜悯地像一架不知疲惫的机器,风驰电掣地送起来。周小燕摇摆着雪白的屁股迎凑着,嘴里助兴般地哼叽着无词的腔调,渐渐地,她抓在窗台的手越来越紧,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密,慢慢地,她的双足在痉挛,颤抖着软弱乏力,整个身子就要倒落,但她还是顽强地挺立着,继续保持着这让她欢悦的姿势。
周小燕从来没这样真实地体会到,她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四周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这个地方、这个时刻,他们彼此都像是为了对方而存在,都在对方的身上发现了自己,她浑身轻快,放纵着自己到了一个令她收不拢的程度。
林奇好像远还没达到高潮,那东西依然坚硬地在她的里面,周小燕的身子渐渐地支持不住了,她摆脱开了他的纠缠,就那样赤裸着下体从屋里跑出去。他在后面喊道:“你怎跑了,我还没哪。”周小燕在屋子外面活动着发麻的双脚,踏着夕辉薄暮,身披万道霞光,面迎着阵阵海风,远眺蔚蓝的大海,把自己沉浸在暖洋洋的温馨和宁静之中,心绪也觉得如同洗浴过了一样,变得柔和清爽起来。
林奇将做好了的晚饭端到鱼排上,一条大龙虾清蒸后泛着诱人的红色,张牙舞爪地躺放在盘里,周小燕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用手扯撕,沾上姜汁陈醋送往嘴里,把些汁点点滴滴地洒落在衬衫上。林奇开了一瓶白酒,他对周小燕说:“你应学会喝这酒,海边的人都喝这个。”她端起酒杯,一大口喝了一半,如火如刀的体,好像要把她的整条喉管都割破了似的,她也半天才缓过气来。
“为什么”她眼波横斜懵懵地问,林奇也喝上一口,说:“岛上湿寒。”
“太难喝了。”周小燕说着,双脚在海水中拍打着,溅起了很大的浪花,有一些溅到了林奇的脸上,他见她赤裸的花瓣在双腿间若隐若现,那一丛稀疏的茸毛也沾上海水,有水珠在上面晶亮地闪烁。
林奇一脸醉态双眼充血,眼前尽是周小燕的影子,赤裸裸地晃动着。那条龙虾大部份都让她消灭了,这时她在那网箱中间的独木桥上金独立一般地走动,别一只脚横伸着,大张着双臂摇摇晃晃尽量保持着身子的平衡。林奇站起身来,看着她如在平衡木上表演体动作一般,便故意把身体来回上下晃动,把那杉木摇曳起来,终于周小燕扑通掉进了网箱里。
一俱雪白的身子跌进了网箱中,把里面搅得鱼浮虾跳,周小燕浮出水面,双手高举着夸张地叫喊救命,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吱啾着在蓝天上飞翔。林奇伸出手把她从水中拽了起来,一离开水面,她就兴奋地张开四肢,一个人如盘树的藤条紧缠到了他的身上,林奇托住她的屁股,那东西准确地戳进她迷人的洞中,周小燕的粉拳如雨点般地擂打着他的膛,他把她的身子抛掷着,随着身子的窜动,周小燕感到了那发硬的东西越来越深入地顶撞着,一阵酸麻伴着欢乐在她的体内荡漾,肚子里的酒也赶着兴风作浪,她的脑袋有些昏眩。
她的双臂紧箍着林奇的脖颈,身子忽上忽下升腾降落,把条纤细的腰肢摇曳得如疾风中的柳枝,变幻出骚媚蚀骨般的风情。林奇到底支持不住了,尽管他的那东西依然坚挺着,但他的双脚却长时期的支持着她的身子,有些发麻。他一屁股跌坐下,把还在美滋滋地蹿跳的她卸落,她心有不甘向地脱离了他,然后,把自己的身子平摊着,躺在漂浮着的浮筒上。
塑料的浮筒在海水的冲涮中左右晃荡,仅能容着一人的空间让林奇没有立锥之地,他只能覆住她的身子,两个人重叠着,她的双腿自然地高攀在他的腰间,那东西像是长眼了似的,又再一次进了她的里面。
沐浴在蓝天白云之间,身下就是滚腾的海水,那剧烈晃动的浮筒惊扰了里面的鱼儿,不时有大鱼跳出水面,激起一阵涟漪溅湿了他们,有阵阵凉爽的海风吹来而来,把他们身上的的湿渍拂干。
林奇表现出少有的强悍和持久的能力,他好像没有颓败的迹象,那东西像小强盗一样,在她濡湿的花蕊中肆意的冲撞,周小燕一次次攀上快乐的高峰,又一次次地跌落下来,她快活的呻吟慢慢变成凄厉的尖呼,最后,竟声嘶力竭如同哭泣一样嚎叫。她的唇充血地肥厚了起来,里面阵阵痉挛的收缩让林奇的抽动感到涩滞,硕大的头磨擦着尖突出来的蒂,引发了她身上阵阵哆嗦,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整个身心疲倦就要昏沉下去,只是机械地不时吐出一声轻弱的哼哼。
林奇见她本来一张红霞缭绕的脸渐渐地发青发白,那双好看的眼睛翻着白眼眼珠呆滞着,手足无力搭拉着身上冷汗暴出,他的心头一颤不知所措,慌乱间那东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紧抵在她的里面,把手抚着她的脸颊。她娇弱无力的说:“傻了啊,快出来。”他的心一松,那东西也跟着快速地动,突然间,只觉得头一阵滚烫,一股浓稠的汁从她的深处如泉水一般冒涌而出,迅速地濡湿着他的头,这时他不敢怠慢,将那东西紧紧在顶住,心神一驰泉喷一般猛烈飙。
周小燕大张着嘴,好像要喊叫什么却突然停住了,她的手紧紧挽着他的臂膊,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肌里。
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林奇在她里面狂飙怒,周小燕四肢僵硬地迎接着他的喷发,她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红晕,她的壁抽搐着,吸纳着他滚热的,恍惚间,她的身体仿佛无比轻软地飘荡起来,她颤抖着陷入愉悦欢快的自我放逐间。
“你弄死我了。”直到身体的腾腾热气散尽,云蒸霞蔚般的灿烂美景退隐,彼此疲力竭,周小燕才有闲工夫悠悠地娇嗔着说。
到了这时,天已完全昏暗了,他们变换了位置重叠望着开空,天空的星星真多,从东南到西北,横斜过玻璃一般的明净,这在城市里要本看不到的,也许是城市的灯火繁盛,抢了自然的美丽。
他们在了无人烟的海岛上恍然隔世尽情地享受两人世界,每隔几天,大哥就会带来一些日常用品和生活必需品,他们兄弟俩的身裁差不多,脸上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只是大哥看起来成熟了些,身子的骨架也壮实了些。有时,也会带着那些海鲜批发商过来选购。到那时,岛上就热闹了,那些鲁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用本地话评判着周小燕,并用赤裸裸的眼光毫不隐饰地在她身上扫瞄。
现在周小燕已没有在城市那样白皙,光裸着的膀子像是镀上了一层铜色,穿着也跟当地的鱼家女没有两样,印花的蓝布褂子,宽裤管的短裤刚刚及膝,有时头上还戴着竹笠。但难以掩饰的是她那修长挺拨的身子,丰硕饱满的屁股和尖尖翘翘的子。
她跟那些人讨价还价,有时也为了枰星上的斤两跟人争个面红耳赤。那些人也像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故意逗她,用当地话跟她软绵绵的腔调辩驳,完了哈哈地大笑。
日子过得笃实而惬意,高兴时可以大声无所顾忌地笑,可以喝酒,喝得醉与不醉都可以随时骂人。每天,她都能接触到新的人新的事物,在这地方,人与人之间的地位一般高,权力与权力一样大,除了生意上的机密,跟他们都能无话不谈。
不必担心说了那个的坏话,就会失去一份升迁的机会,也无需刻意地去巴结那个人,就为争取他能逢人给你说好话。她可以半夜不睡,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不必担心有钱没钱,钱多了也没太大的用处,神的天地比在都市更加广宽,你是个的主人,想要释放什么宝贝,就拿出什么宝贝。
走在沙滩上,玉宇澄清鱼火灰暗,只有清凉如水的海风,无声无息地拂过他们的身体,面对这霭气氤氲、九衢澄静的世界,远处的鱼排上,林奇正往网箱里播洒饲料,周小燕提着竹篮把做好了的晚饭送到鱼排来,只见他一个背影哗哗地往海里撒尿,一道白色的弧线出好远。
“好啊,还撒了泡尿喂鱼。”她大声地喊着,林奇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那如箭疾的尿断了,那东西也搭拉地软了,林奇伴装发怒地埋怨着:“你存心吓人是吗这东西都让你吓瘪了。”
“那怎办,我的宝贝不会这样完了吧。”周小燕更显得可怜兮兮。
“罚你用嘴。”林奇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东西。她的脸不禁涨得通红,好在夜色刚临,红霞缠绕着的脸色得以掩盖过去。她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蹲下身子用口将那东西含住。
周小燕这时发现他的那东西竟如此巨大,那头儿光滑就像是硕大的磨菇,饱胀地撑在她的嘴里,弄得腮帮生疼。她的心头一揪,下体不禁痒痒地掠过一阵酥麻,周小燕的心情变得荡了起来,她停下了吮吸,眼里闪出调皮的火花。
“你弄疼我了。”说着,身子一软,就仰卧到了沙滩上,林奇见她的后背躺在沙地上,两条腿却屈膝悬挂,那诱人的姿势再明白不过,也就跟着在她跟前跪下,脸埋进了她的两条扩张的大腿中间,他扒掉了她的裤子,用舌头在她肥厚的唇上来回舔弄。
她的那地方濡湿了,她的腰肢也在不安地扭摆着,林奇笑着不说话,挣起了身子用手扳住她的脚踝,那东西如发怒了的巨蟒一般,高昂着头颅颤抖着游进了她的体内。她热烈地回应着,把个浑圆的屁股高高地抛起,挣动着上身吻他的脯、他的脖子、他的嘴唇。
天上有一两颗星星,若有若无地闪着亮点,在柔软的沙粒上,他们的身子翻滚着,以从末有过的新奇和亢奋,放纵着他们汹涌的欲望。
“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周小燕喃喃念着,喘息着。她的两瓣唇卑贱而直率张启着、闭合着、吮吸着,在他的抽中领略着奇妙的温情。他的那东西犷而野蛮,像是黑夜里振奋的猛兽,重重地撞击着她。
沙粒一点点塌陷、渲溢,他们的身子纠缠着、挣扎着,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风和树影,夜色无助而迷乱。
周小燕的高潮如约所至,当林奇的那东西在里面欢欢地跳跃时,她也在一段长时间的酝酿后得以暴发,欢乐是如此的迅猛,以至她的灵魂像是轻飘飘地飞扬了,只留着一个心不在焉的躯壳。他们静静地躺着,周小燕不知什么时候,林奇珍异宝的东西离开了她的体,一场让人兴奋得忘乎所以的激情结束了,她的脑子里有种轻松过后的空白,空荡荡地,收不回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黝黝的,黑暗比白天的阳光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直至感到身上有湿漉漉的露水,气温开始了下降时,周小燕才挣扎起身子,林奇还不摆休地按压住她,她再挣起,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旋转,风把她的头发呼拉拉地扬起,充满了动感,林奇在后面追着她,她高声地叫嚷着:“强奸了,有人要强奸我。”
清新空气和一览无余的海面让她开怀地大笑着,林奇满头大汗地追逐着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脖子,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跌倒在沙滩上,林奇搂住了她的身子,仔细地拍掉她头发和脸上的沙粒,他们互相亲吻着,用无穷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情欲里,直至把各自的身体掏空。
第三十八章
许娜怎么也预抖不到,姚庆华玩女人竟玩得陪上身家生命。总之一切发生的事像是一宗丑闻,这些天,不仅是在银行内部、整个金融系统,包括整个城市都闹得满城风雨、飞狗跳、人仰马翻,人们发挥着想象议论着、猜测着,沸沸扬扬令人始抖不及。
行里为他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支行椐上面的意思,严密地封锁了消息,参加的人数也限于一定的范围,地点就在公墓的傧仪厅。当小闵驾驶的黑色皇冠如流水一般缓慢地到达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人。从车上下来,许娜身穿黑色的裙装,那领口太过低露了,她在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的纱巾。但也难以掩饰前那条深深的沟,以及半边雪白的球。她对大厅四面八方过来的目光毫不在乎,反而有一种愚弄众人的高傲得意,迈着细碎的步子,她春风满脸、眼波遍撤如入无人的境况。
许娜对着大堂正中的姚庆华遗象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遗象上的姚庆华脸上没有一道皱纹,黑而亮的狭长眼睛依然锐利,许娜暗暗地在心内发笑。姚庆华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里让她端不过气来,现在一切都终于结束了。
小闵也跟在她背后鞠躬,能见到她弯低身子时裙子缩上后黑色的丝袜,轻薄而透亮的织物,更衬出了里面大腿冰雕玉琢般的美妙。
她逐个向亲属致哀,在郑行跟前,她牵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没想到丽珊竟干出这卑鄙的勾当来。”
“许娜,现在中心行的事你要负责起来,别再出事了。”郑行说,但语调却没有往常的严厉,虚弱而缺乏低气,可能还处于一种惊魂不定的境况。
这时,大厅里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门口,许娜还在郑行身旁释放着妖媚的魅力,也跟着把目光投向那里。张丽珊从容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西服,像是从云端雾里进来似的。她一脸的平淡,如同不食人间烟火,对着姚庆华的遗象鞠躬致哀。张丽珊本不想来,这些天里,她成了城市里每张嘴巴议论的中心,她像一只支在铁杆上的鱼,被语言的炭火反复地烧烤着,人前人后没得安宁。
但她考虑再三还是来了,她不愿放弃这块阵地,不愿意让她付出了惨痛代价的这一切付之东流。她对魂不守舍的许娜仿佛视而不见,她轻扭长脖,对恍惚局促不安的郑行莞尔一笑,俏丽地说:“我想还是应该来送他。”
“好啊,你能来说好,最近不是找你调查取证吗你就积极配合吧,争取把问题搞清楚。”郑行淡淡地说,许娜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男人不就这样,在男女间的关系上,心小得像针眼,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让人染指,何况竟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郑行说完,不在张丽珊的身上多留一眼,便扬长而去。
“我送你。”张丽珊抢在许娜前面说,她估计这时自己脸上笑容很僵硬,但她没有理由不继续装腔作势。
尽管她来时在心中已做出了面对着他的种种预想,但见到了他这么冷漠,她还是万箭穿心般似的痛得麻木。
郑行上了车,许娜急步上前,帮着关闭了车门,见也跟着上前的张丽珊欲语无语,她转过头来,像一只好斗的小母,挑畔地望着张丽珊。张丽珊也毫不示弱,她的心里明白,导致这一次灭顶般灾难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俩人四目相对,匐然有声。
眼见着郑行那车绝尘而去,许娜故意提高嗓门,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似的说:“丽珊,公安局的问题弄清楚了吧,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没什么问题,也没谁停我的职。”张丽珊针锋相对,尖着从没有过的嗓子。她们的目光交替怒视互不相让。
“那你好好地在行里呆,跑来干什么”许娜来了情绪,她围着张丽珊的身子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还赚不够丢人吗。”
“想来不来,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吧。”张丽珊又气又急,一时间失去了反应,身子凝固了。
“你让开路,我要走了。”许娜把手一挥,颐指气使,酽然像是主人吆喝奴婢。很快地四周便围住了一堆的人,就连大厅里姚庆华的那些亲属听到外面大声的喧嚣也出来瞧着热闹,见俩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怒目相对怨恨交织。
小闵把车开上前,许娜装模作样地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我还有别的事,你跟别的车子吧。”便进了皇冠的前排。车子无声无息地驶走,许娜在座位上伸直身子,整理着云鬓衣衫,巧言令色地对小闵:“我还不知她的心思,想拚命捞住一稻草,她这次,可把郑行得罪了。”
“那是,人到了这时候,就顾不上许多了。”小闵随声附和着。
“那是,跟我斗,她还差点火候。”见许娜晃着身子,气定神闲,一付江湖老手的派头。
“那是,她跟你比,一个天一个地下。”
“你啊,这张嘴,真会哄人开心。”她说着,伸出纤纤的的手指,恩赏似的在他白皙的脸上轻轻一拧。
“不过,我乐意听。”她放声地豪笑,双手矫情地吊着他的脖颈,把一张粉脸和半边的身子紧紧地挨住了他。他的手一颤,车子差点滑出狭隘的小路,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许娜的身子软绵绵的,像是挨着棉花垛。
“哎哟哟,我的小驹儿,看把你吓得一头汗来。”许娜笑眯眯地在他的身上索,他的裤裆让她拉开了,她白皙的手在他的裤子里肆意地掏。她的手哆嗦着,显然已很激动,那东西在她的手掌中像小动物般挣扎着,奋力地顶撞着,就像是潜伏得内心焦渴的野兽。
“我实在等不及了,我真的快发疯了。”许娜喃喃地自语,竟然俯下身子,把小闵那东西吞没出嘴里,小闵猛地踩住了刹车,车子就急停在路中央。
他顿时感到了心慌意乱,这个媚人入骨的少妇,他的上司,欲火燃烧起来时无所顾虑,就像是馋嘴的小孩饥不择食任所非为。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丝袜的幼滑让他抚起来很舒服,再往上抚弄,直达她大腿的顶端。
他的指尖感到有些濡湿,便肆意地磨蹭起来,连裆的裤袜让指尖不着边际,寻到了缝接的地方,指头变做尖利的锥子似的,挖出了一个洞口来,她一直扩展开着双腿任他所为,他的指尖很容易便触到了她肥美的一瓣唇。
她的身子如触电般地哆嗦起来,扭摆着腰肢,一水葱白似的手指戳着他的额角说:“你真坏,把人家的袜子弄破了。”小闵不知她说的是真话假话,眼光定定地注视着黑色丝袜底红色的内裤,不知所措。
看着小男人诚恐诚惶的模样,她的心里被一阵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圈着嘴唇凑近了他,舌尖像灵蛇吐信般地探出,他含住了舌头,两人快乐地吮吸着,他的那东西越来越壮,越来越挺硬,他将车子开进路旁的丛林中,这是一条新开辟出来的山路,两旁的树苗低矮稀疏。小闵将她软软的身子搂抱出来,把前后的车门都开了,形成了两道屏风似的,她心领神会地把个身子弯趴到了后排座椅,一个丰硕的屁股高高翘起,他将她的裙子一掀,就着丝袜缝隙的那个洞,他的那东西像犁耙,犁开了她肥厚的唇。
他感到了一阵濡湿的温热,那唇微启着,诱惑着他的东西更加深入,奋不顾身地纵身落入她的里面。
一阵充实饱胀的挤逼使她兴奋得长吟一声,她的双手扳启着两瓣雪股,让那肥美丰硕的唇尽致向他敞现,迎接着那充满热情的一东西。一阵山风卷袭而过,把树梢吹拂得摇曳,阳光如稠般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给人暖洋洋的感觉。在小闵凶狠的抽中,许娜的身子内泛起了一阵舒畅快活的酥麻,她的腰肢快意地展伸扭动着,把个白皙的屁股抛掷得波浪般的起伏。他他冲撞着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那东西也如棍似的愣愣有劲,一下子就把她带向云端上,她的身子如风筝般轻轻飘荡飞扬,倘祥在天上随风沉浮。
正当她沉浸在快活无比的欲海挣扎时,小闵却停下了动作,她扭转着腰别地脸来,小闵一脸疑惑地说:“郑行的车怎又回去了。”
“你看清楚了。”许娜也一颤,说话间也脱离了他的那东西,她站直起了身子,跟着小闵往那边凝视着。
“不过,好像就只有司机一人。”小闵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许娜盯着远去的车辆卷起的尘埃,刚才还徒然而起的的趣顿时消失,就像旺旺的一蓬火让泠水淋浇了一样。
*** *** *** ***
对着周围的人堆,张丽珊只能杏眼圆睁,银牙暗咬,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她的心中清楚不管她怎样顺从郑行的意愿,他对她越来越是冷淡了。她背靠边这棵大树,枝干断了,躯体倾斜了,叶片往下刺溜,随风飘零;然后连也断了,整棵大树像只蝙蝠一样覆盖下来,发出訇然声响。她觉得眼眶湿湿的,她努力地克制着,没让蕴含着的眼泪流出来。
这时,她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转到了无人的树丛后面,是郑行的电话,他说:“你别离开,我派了车去接你。”她的心中一阵激动,好像是一艘小舟挣扎在惊涛骇浪的山间深峡,驶入宽阔平坦的江面。
“好的,我等你。”她回答的声音也颤抖不止。
随后,郑行缓慢的声音却无异像是扇出了一记耳光。
“我让司机送你去见一个人,他一定能帮你,不过,你可不能再由着子胡来,要听话。”
“是谁”她急切地发问,他说:“你见了就知道。”那电话里后边说了些什么,张丽珊一句也没听清,心中只回旋着巨大的羞辱、揪心的失望,没等郑行在那边讲完,她已虚弱不堪地挂了电话。
明媚的阳光就渐渐地被灰暗的霾所遮盖,冠冕堂皇的面纱下,开始露出一张难以预抖的五官,一个艳美靓丽的人儿,竟在短短的几天里玉容憔悴、人比黄花瘦。张丽珊整个人瘫痪似的坐到了草地上,仿佛刚刚让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暴晒在众人的眼睁中,心中揣着一只兔子,乒乒乓乓乱跳,久久无法平静。
郑行还是给她足够的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中让车子接她,这引起了人们的种种猜疑,但他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他已是彻底地玩腻了她,恭手将她送进了别人的怀中,尽管如此,张丽珊还是觉得应该单刀赶会。
郑行的车子将张丽珊送到了市区里的一处僻静地方,停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老洋房,看来年代久远,似乎几经修葺整理过,整幢建筑依旧显得生气勃勃,而那种经历了几十年历史积淀下来的优雅、华美又是从建筑物的房子里透出来,是历历风尘掩不住的,也是新房子无法摹仿的。房子东、南面都有石阶迤逦而上,占去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在寸地千金的地方晃得很奢侈。
开门迎接她的是一位老者,灰白的头发,慈眉善眼,一瞬间,张丽珊认出了他,这是在电视经常主持每种会议、参加他各项庆展的人物,只是眼前的他与电视上那个威严和睿智的形象相差甚远,简直判若两人。
“都说中心行里的少妇们风采动人,的确不是夸大其词。”他拉住了张丽珊的手,目不转睁地盯着她,死死地把握着她白嫩细腻的手掌,好久才从嘴里文皱皱地吐出这话来。
张丽珊粉白的脸顿时飞出万朵红霞,没想到看似端庄严肃的他也说出这种轻薄的话来。
看她慌态掬然的样子,他搅住她圆滑的肩膀领她进屋:“我说是真话,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既然一切都挑明了,张丽珊也不再矜持,她在他的怀抱里撒娇般地扭摆着腰肢,并随着他上了二楼。
老人搂着她的腰把她摆放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过去将窗帘全都拉闭上,并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小客厅里顿时金碧辉煌,博古架上的那些摆设在心布置的光线下熠熠生辉,而一身白色的张丽珊半斜着身子,倦怠庸懒地窝在沙发。张丽珊知道他这样的老人,都是想抓住青春尾巴加紧享乐的,他们对女人无需过多的铺垫,更讨厌那些虚情假意的做作。
当老人手端着两杯浓郁酣醇的酒过来时,她已把外衣脱去了,扬手把盘着头发的钗子也抽掉,一头茂密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到了肩膀。她单腿点地,一条腿盘起,架起的那条腿上,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卸褪了脚踝,皮鞋巍巍颤颤欲褪末褪地在脚尖上悠荡。出乎她的意抖,老人竟俯下身蹲跪在地上,筋脉虬桑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脚丫,她又羞又急,一颗心怦怦直跳,激烈得要从腔里蹦出来似地。
老人把她的鞋子脱了,使张丽珊觉得震惊的是,他竟拿到了鼻子底下,紧闭双眼如痴如醉地嗅闻起来,他的样子如同嗅吸灵丹妙药,本无法形容那一股带有女人特有味道,如兰似麝熏得人头晕目眩、心猿意马的幽香。
张丽珊局促不安地柔动着脚趾,那双白净的脚让他惊讶,亮晶晶的,尖头细细的,其实她的脚并不美,关节瘦了点,而且也太长,周围的线条欠柔和。但黑色的网眼丝袜中,脚甲上涂着红艳艳的寇丹闪烁地发出晶莹的亮光。他的的两眼发直,膛急剧地起伏,那几枚腥红的光芒在灯光魅影中急遽闪灵,像开在身体上的一枚小毒花。撩拨得他满眼血光,看任何东西都是红的。
他张大嘴巴把她的脚丫吸进嘴里,然后,一舌头裹着一脚指,团到了嘴里吮咂着。张丽珊长睫一合,闭住了那双销魂动魄的美目任他所为,向来男人都是迫不及待地脱除她的衣物抚的,这一次却不同,她的感觉全在脚下,而他尽心尽意在那细细致致的吮吸上,显得格外心。她的小腹那里有一股蓬蓬欲燃的火焰在鼓荡,好像很快就要蔓延全身,她的房迅速地饱胀了起来,能感到尖硬的头跟罩磨擦着那种酥麻麻的痒。他继续用舌头去吸舔、搅弄她的脚趾、脚踝和脚趾头,她的全身随着他的舌尖的活动而颤动着。
她的身子在沙发上翻蜷摇晃,嘴里吐出着不太清晰的吟哦,她深谙此道,这时候的语调是溶化男人的唱词,而动作刚是添油加醋的背景音乐。
老者阅人无数,眼前的这女子,眉眼间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身上那处地方让人搔弄了,发嗲发浪。他脱去了她的长裤,却又不肯脱光她的丝袜,手掌在她的大腿摩挲拿捏,他感到她的濡湿,他的手指在那一地方磨荡着,湿渍渗出了她的底裤和丝袜,她的双腿扩张开了,心急气促地等待着他。他不是用男人的那一强悍有力的东西,而是用他灵巧的舌头在她的那地方挑逗,舌尖竟在她肥厚的唇顶端急速地抖动,一阵酸麻快乐无比的激流从那里升腾至她的头发梢,她扭胯摆臀只有招架之功无半点回手的力气,对着他的每一次进攻都穷于应付,而后又快乐得宁愿死去。
他的嘴唇跟她的花瓣亲密地接吻到了一块,他快意地吮吸着,张丽珊的里面一紧,脑袋顿时胀大如一个小山,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油煎火烹,心脏更像是受惊了的小鹿狂蹦乱跳,他的舌尖长长地在她的里面搅动着,他的牙齿啃咬着她突出的那一粒蒂,快感排山倒海般地在她的体内鼓荡,一股从子深处狂喷而出,她情不自禁地哀叫,她哀哀地呻吟着,呻吟着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第三十九章
门呤“叮咚”一声响起,许娜心脏骤然一紧,这么晚了,还有谁来的呢。她正在寐室里的洗漱间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着纯棉的白色浴袍,赶紧屏住了一口气,急步走到门口,又按了按口,才把屋门一开。她的肩上垫着一条毛巾,那件白色的浴袍肩膀部位已濡湿了一片,但她一下就呆在原地上,外面贴着门的那位,却是满脸晦气无打采的阿伦。
“你来做什么”许娜惊愕之余,有些发怒地发问。阿伦怯生生垂着沉重的脑袋,不敢正视着她。
“你让我进了,再说。”阿伦抬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说。
“不行。”许娜口气坚决地说:“有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你让我进吧。”阿伦的声音细弱,像行将就木的病人。他的一只卡住了门框,许娜还是把他放了进来,阿伦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一脸疲于奔命的样子,许娜在沙发上一坐,扯了扯袍子的领口,把前一抹雪白掩饰住了,懒洋洋地发问:“你来有啥事”
他对许娜说:“都怪我一时糊涂,干了天底下最傻的傻事,现在我真的是来负荆请罪的,你就原谅我吧。”他的眼泪从眼角挤出,浊浊地、爬过他瘦削的鼻翼,假如倒退到以前,许娜一定会心软地原谅他的,毕竟他曾经给她过欢乐和开心。可是现在她的心已另有其人,心肠也就变成铁石,也变成木头了。
“你怎会才想起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辞而别哪。”她依然心如寒铁。“姐,你听我说,我是怕累及你才离开的。”阿伦一口一个姐,声泪俱下、哀婉动人,还真把许娜冷结的心绳解开一丝,她的脸上有所温存说:“遇了什么难处了吧。”
“我让人追债,现在走投无路了。”他双膝一屈,跪在她的跟前。晚了,许娜从心里鄙弃地哼了一声,她扭过身子,把个冷冰冰的背对着他。
膝跪在地上的阿伦对她说尽了好话,伸手去抚她光裸的双腿,许娜厉声喊道:“别碰我”
阿伦缩回即将作案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句,许娜霍地转过身来:“你以为我这是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的声音冰冷,如压缩饼干,高度浓缩了她当时的愤怒、羞辱、委屈、痛恨等诸种因素。前些日子,阿伦确实在这里白吃白住,腰一软,无言以对。
阿伦讪讪地站立起来,踱到了沙发的后面,他的手在许娜的肩膀上拿捏着,许娜仿佛一只经历长途飞行的候鸟,长叹了一声,把背靠到沙发,阿伦让巴结的笑纹爬满了整个脸庞:“你是累了,我来给你捏捏。”
他将她的睡袍扒落,露出了光滑圆润的双肩,十指用劲地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按压,许娜的房一览无余地完全裸露了出来,那丰满雪白的一团,还有樱桃般小得可爱的头,无不向他放着迷人光芒。看着男人诚恐诚惶的样子,许娜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哎,你再往下点。”阿伦听着这话,如遇大赦,许娜已向他发出明确的邀请,风暴已经过去了,正是阳光返照的时候,他的心一松,放开了胆量,他的手往下爬行,捧住了她丰硕的房,手指拨点着头,许娜让他搔弄得痒痒地,头一下就尖硬地发胀,她张嘴呵呵地躲闪着,把个身子摇曳得花枝乱展。
“说吧,求我什么事了。”许娜的脸上有些笑容,阿伦的手更加轻柔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抚。“我需要钱。”说完低下脑袋,在她的耳垂、脖子亲吻了起来,她的双腿不安地张开,浴袍间的下摆敞开着了,两腿间那一团黑影晃得他眼花缭乱,他的手掌肆意地抚弄着她的房,那发胀了饱满了的房在他的手中显得沉旬旬。他是太激动了,一阵乱乱抓。突然许娜挣直过身子:“你干嘛,弄疼我了。”
“你听我说,我真的离不开你。”他从她背后一下转到了跟前,像发寒热,嘴唇颤抖着。
“你是没钱了才想到我了吧,我不会再给你的。”
“你听我说,再给我点,不然,我会没命的。”阿伦抱住她的双腿说。
“你再说也没用,你走吧。”她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脸,悠怨地说。“就这最后一次,我做牛做马地报答你。”阿伦说得真真切切,并把脸贴附在她洁白的大腿上,见许娜没了言语,阿伦还以为她是让自己打动了心扉,得寸进尺探出了舌尖,沿着她的大腿往上舔舐。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像水波荡漾从她的体内泛起,她的双腿一紧,夹住了他的脑袋,他的舌尖已触到了她浓密的毛。“不,不要。”他的突然袭击让许娜不顾一切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霍然起身,拨腿往里冲。他一耸身上去,伸出有力的大手,在寐室的门边抓住了许娜,他干脆把她的身子紧紧地搂住,一声接着一声地严厉地叫嚷着:“别逼我,你别逼我。”
许娜在他有力的臂脯紧箍下颤抖着,没办法从他雷霆万钧的进攻下脱身,她蹬踢着双腿,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让他抱离了门边,他似乎发了疯,本不顾她的挣扎和呼叫,紧紧拽住她的身子进了寐室,强行将她掀落在床上。接着,许娜的呼唤顿时停息了,他的丰厚了的嘴唇像章鱼一样压上来,紧紧地粘住了她樱红的小嘴,在一股强有力的吸附下,她柔软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他的口中。
一片漆黑的昏眩遮盖了她的头脑,她觉得自己正一点点地失去,她浴袍的带子散落了,脯大张着,还有下面那地方。但她不甘心就此失败,她仍在奋力地拼搏,浑身的每块肌,都在用劲地波动,仿佛一只憋足了气的球,随时都会因为压力太大而怦然爆炸。可是她毕竟身轻力薄,竭尽了全力博出一身香汗也如蚍蜉撼大树,不能使野勃发了的阿伦动摇半分。
他用膝盖顶开了许娜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裤裆已是解开了,他的那东西扬长而入,一下就深深地进了许娜的里面,其实她的那地方早就濡湿了,进入时很滑腻,他狂野地纵送起来,许娜渐渐有了反应,她不再做无所谓的反抗了,身子也顿时舒张了起来,感觉柔软了许多。
他动作娴熟地弄着她,看着许娜的脸从愤懑到平静下来,再从平静中变成享乐的潮红,慢慢地有了些急切的期待,他添薪加火一般把她搂抱起来,他们的位置交换了,他让许娜骑坐到了自己上面,手扶助般地在她的腰肢上,并努力仰着上身,用嘴在她丰硕的房上吮吸。
在他强壮有力的顶下,许娜渐渐有了快感,她硕大的屁股抛起压低,有时还沉沉地磨碾起来,把一条纤细的腰扭得如风中柳枝。阿伦感到了她前那樱桃一般的头尖硬起来,他卷起舌头团住那一粒圈弄着,像是过电一样,许娜浑身一颤,脑袋娇弱无力般搭垂在他的肩膀上。
阿伦挺直着腰扳,把那东西紧紧地顶起,他的嘴唇沿着房往上,亲吻着她的脖项、脸颊,能感到许娜的那地方融融流渗着的暖流。
他舔弄着她的耳,轻咬着她的耳垂,他说:“姐,借我二十万,我过了这一关,会好好报答你的。”
细眯着眼睛正慢慢体味着快感的她睁开了眼:“什么,二十万,你没搞错,我没钱。”
“这点忙你都不帮。”阿伦也是急了,他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愤愤地说:“我知道你有了新欢,但我可为你做了不少。”
“你也伤害我不少。”许娜说。
“我也是情势所迫,再说了,我不离开,你那来新欢。”他的脸埋在她的前小声地咕噜,她停下了蹿纵的动作圆睁双眼,离开了他的身体,缓慢地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借着进行屋子里的桔黄灯光,阿伦只见她半低着头,翻着眼白,神情如穷凶极恶的女鬼,他陡地紧张了,心里升起一股寒气,想含糊过去,许娜这时开始咆哮:“滚,给我滚,是呀,我是被很多人过呀,不用你稀罕”
头一回见许娜怒成这样,阿伦知道祸惹得不小,更紧张了,他坐了起来,尴尬地有些话不成句。许娜见他嗫嗫嚅嚅的,脸上便挂了些轻蔑,继续说:“咱俩就是嫖客和婊子,说你是嫖客是抬举你,说你是鸭子恰当点。”
说着说着,许娜还不解恨一样,她身上凝聚起一股力量,双手突然地一抬,猛力向他的脸推去。阿伦本没一点防备,一时措手不及,眼睛云里雾里酸胀发黑,身子也从床上猛跌到地面上。许娜“哗”地翻身而坐,阿伦也从地上急速地撑起半个身体,从没见到许娜如此敏捷的身手,她跳到了阿伦跟前,手臂一挥,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阿伦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打清醒了,他捂住半边脸颊,呆呆地望着许娜,竟不知所措。许娜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今时,此时此境下,自己会对这个跟她缠绵多时的男人如此的仇恨。
像是一颗火星燃点起来,阿伦真的让她激怒了,他一把从地上挣起,怒气冲冲地吼叫着,头一回发火骂许娜,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龇牙咧嘴,恨不能一口把猎物吞下。
“你给不给。”阿伦赤着下体把手拽着她的胳膊,许娜轻轻地一笑,甩脱他的手。
“我没钱了。”她故意装得很平静,以显示自己的修养,衬托他的野蛮,然后轻蔑地瞥他一眼,从床上下来并扭身进了房间里的漱洗间,并把门反锁了。
许娜刚把身体靠到马桶上,就听到阿伦猛烈地踹门。她知道就算他把脚踹断、把门踹破,她也不会起来开门,她就一直坐在马桶上,听到踹门的声音渐渐猛烈,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缕恐惧她不知道这事会怎么收场
大约有五秒钟的停顿,她以为阿伦放弃踹门而入的做法,刚放松下来,只听轰砰门破了,反弹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许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阿伦已迅速地从马桶上拽起她的一只脚,双手猛烈一拖,她像具死尸那样啪哒一声摔在地板上,她好像听到左臂一声轻脆骨响,还没开始说话,阿伦已经把她拖到客厅,并地动山摇地大吼着:“你骂啊,你再骂。”
许娜的脑子里金光乱迸,本听不见阿伦在说些什么,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奋力地挣扎着。阿伦纵然身强力壮,但要完全让一个疯狂了的女人静止下来,仍觉得十分地吃力。同时,他的双手一扔,把许娜的身子到了沙发的一角,许娜傻在地上,惊奇万分中甚至忘了害怕,愣愣地像喉咙被扼的哑猫,不敢大喊大叫。但形势转眼这间立即发生了变化,阿伦退后两步,呆呆地定了住了,突然“忽”地一矮,就半跪在地上,双手按住了许娜的双膝。
许娜瘫软在地,她想起来,她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一条血线从卧室歪歪斜斜地连接到她躺着的地方。阿伦的衣衫狼藉,一只袜子掉在漱洗间的过道上,他摇曳着许娜的身子。许娜的脑袋被门框撞得嗡嗡耳鸣,除了左臂不痛,全身散了架一样地疼痛,她就像只断翅的蝴蝶,沾在客厅的地板上。我要死了吗许娜的眼前朦胧一片。
丧心病狂的阿伦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手紧紧箍着许娜的脖项狠狠地摇晃着,嘴里吐着恶毒的咒骂。许娜的眼睛呆滞着,唾沫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眼膜前出现了零星的白色雾,一圈圈地在扩散滚动,周围的东西都在居中烈地颤动,似乎大地正在崩毁,她感到脑髓正在溶化成浓血,她昏眩了过去。
几分钟后,许娜体力耗尽,身子也跟着一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横陈于亚麻色的地上。是你逼我的,阿伦从内心深处说,他欣喜若狂地放弃了对她的压制,腾起身来在她的寐室中一阵索,他翻箱倒柜寻遍了屋子,找到了她保险箱的钥匙。他知道她的保险箱就藏在衣橱里,他打开了衣橱的门,手哆嗦着把所有的钥匙试了一遍,密码他记得很清楚,是他的生日。
保险箱开了,由于兴奋他的心一阵慌乱,里面有许娜贵重的首饰、股票、美钞港币,还有成捆成捆的人民币,阿伦顾不上穿起裤子,找了个特大的旅行袋把里面的东西席卷一空。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回头一望。她就平躺在地上,白色的浴袍上有些血渍,那是从她的嘴角流渗出来的,她的脸也变得瘦削不堪,然而面目却还是先前那样,宁静地闭着嘴,合着眼,睡着似的。阿伦几乎想伸手到她的鼻子前面,去试探她可是真实地还在呼吸。
第四十章
张丽珊睁大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死寂,她像是被潮汐冲上海滩的一条死鱼,沉重地匍匐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在床上她雪白的裸体盘屈如弓,男人健壮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她,她昏昏沉沉地醒了,头脑却停留在混淆的状态,她的大脑空空如也,所有的记忆像烟火一般都从两只耳朵里漏了出来。
厚厚的窗帘遮蔽着,房间里安静深邃,偶尔能呼到外面马路上的卡车声,她睁开了眼睛,睡眠像像长着翅膀的影子远远地离开了她的身子,剩下的是清醒的意识和无力的躯壳,深灰色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浸泡着她,她觉得自己很肿、很轻也很重。她的头脑如同蒙上灰尘的屏幕,她浑身赤裸着,甚至连内裤也没有,此刻房间里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一个男人从背后搂住了她,他们相叠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
她试着把他的手掰开,可他把她抱得更紧了,随着一声梦中的呻吟,他开始热烈地亲吻起她的脸,他的嘴唇像是饥饿的蛤蜊湿润润,朦胧中,他的四肢像长青藤一亲紧紧缠着她的身体。
她努力地将自己的头脑清晰起来,想起了搂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这个高高瘦瘦地浑身喷香的男人,他居然明目张胆地躺到了她的床上,而且,他刚离开了另一个死去的女人,一想到了许娜,她的头脑迅速清醒了起来,许娜已经死去了,一个美好的躯体就那样烟消灰灭。
昨天晚上,她是顶替许娜参加了一个女企业家的联谊会,大家又是唱又是跳玩到很晚,随后是小闵送她回家,他坚持要送她上楼,为了手中并不很重的一份纪念品,他们一起上了电梯。
张丽珊发觉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中隐藏着一份不安好心的东西,借着不锈钢的锃亮,她发现他的眼睛闪烁不定地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来回移动,他的眼光紧追不舍像火苗一样灼热而且危险,同时也撩拨起了她久违的情欲,陡然刺激了她犯错的欲望,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准备着犯错的可能。
“你回去吧。”在她家的门前她对他说,脸上浮起了媚人的笑意,他挤住了她,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圈紧着她的腰,同时,他把脸凑近了她的脸,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要做些什么,这时,张丽珊要是有点控制力的话,就该推开他,可是她一点也不谨慎,其实她并没有想到过谨慎。
张丽珊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的嘴唇俯下来,门前的走廊显得宽敞而安静,他压住了她的嘴唇,充满着陌生男人的气息。他们亲吻得不急不燥舒缓而长久,随即就撩起了张丽珊身上的欲望,他的舌尖亲昵而热烈地搅动着她的口腔,使她快乐得几欲昏厥,能感到一股汁从她的那地方渗流而出,濡湿了她的内裤。
他就拥着她发软的身子,像是抢劫一样不由分说把她掳获进家里,并准确无误地将她簇拥到了她的寐室,她闭住眼睛享用着他如饥似渴一般的亲吻,脑子里有很多暗影在晃动,像是蜡烛照出来的影子,她的大半注意力放到了嘴唇上,眼前的一切就像突然成为现实,就像她多次在梦境出现过那样。
张丽珊的舌尖放肆般地与他交缠着,她的舌头微苦,迷醉如雨后的气息那么清新,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浓郁香味,然后她的那双手连位带拽地把他的上衣脱掉了,雪崩似的滑过他身上每一块地方,最后停留到了他裤裆里的那地方,那东西灵敏如同疯子,她感觉到他正一触即发怒发冲冠,她的手掌可能从他的那里检查得出来,那上面曾经粘着许娜的体和微粒。
她在他的裤裆里快速地套弄,那东西迅速地蓬勃膨大起来,这时,张丽珊的情欲像一堆火花猛然地爆发出来。
“快把衣服脱了。”她急迫的声音沙哑而感,脱去了衣服,他赤身裸体地站立在床旁,他的身体欣长优美,眼肤紧绷细滑,那东西温暖干净,把握在手里使人感到沉甸甸般的饱硕。
张丽珊将高高盘着的发髻散开了,一头长发如瀑般散落在忱头上,她的双腿微张膝盖屈起,并且抬高了屁股让他从容地除去内裤,他就站立在床沿上,挺动那早就坚硬如棍的东西凑近了她。
他的那东西老练娴熟,撩拨开了覆盖在她小腹下面高阜如馒头般的那一处萎靡的毛丛,像挖掘珍宝般挑弄着她丰厚的唇,她感到了她的那地方被他的如榨绸般光滑的头弄得颤栗,她唇上端的那粒蒂快要被他粉碎,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面因为快乐而润湿,她的双腿在他的挑逗的狂喜中蜷动张合。
当他戳进去的时候,张丽珊的那里已是泛滥一片,爱沾湿了她的绒毛,顺着屁股沟渗漏到了她还没褪了的黑色丝袜上,那湿润使他的挺刺很是滑腻,可以像火花一样激厉着他,并使他们紧密的接触更趋于完美。
他旋转抽升在她濡湿的那地方快活得如同小鸟雀跃,而且极富于耐心细致与她周旋着,张丽珊的体内涌动着一股暗流慢慢地凝聚着、积蓄着,那股东西如暗火狂烧、如钝刀割,她挺动着腰肢迎接他的撞击,并不时地扳动他的屁股催促起他,越越高兴、越越爽快,直得她像是人间蒸发,直得她大脑小脑一起震颤。
他这种居高临下如同老鹰扑食的俯冲很快就让张丽珊高潮频频,每次的压逼冲刺好像就快戳穿她的心肺。他在她肿胀血管紧贴着的道内壁大力地搅动,好像要把粉红色肥厚的子腔口碾碎。她快活地扭摆着身子,从微微的喘息直到大声地尖叫,他像是被咒语谜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她也像是着魔般的欢欢挺跃,不能停止地任由着他的疯狂,他们似乎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至灿烂涅磐。
张丽珊不记得昨夜里她是穿着衣服跟他做爱还是被除去衣服跟他做爱,好像脱去衣服之后又跟他做了一次,反正她觉得整个夜里她的身子都让、唾沫、汗水粘满着,他好像从没有离开过她的里面,就在她疲倦地睡着时,他还在乐此不倦抽动着。
她挣扎起疲惫的身子,她坐了起来时他的手跟随着捂住她的房,他的指甲修得柔顺,十指尖尖欣长,就像两只蜘蛛一样爬行在她高耸的房上,在蜷缩、挑拨、轻弹,咝咝咝的气息,漫天飞舞着酸楚的汗味。
他将头忱到了她丰满的大腿上,开始用他的舌尖抚弄她的那地方,粉红的舌尖和那深褐色的唇缠绕在一起,看起来分外的色情。一阵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她相信过一会,迎接他的将是一次激越热烈的博大战。
“不行的,没时间了。”她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赶忙挣脱了他的纠缠,小闵还躺在床上,看着她扭动着屁股进了浴室,接着里面传来叮咚的水声。
“你快点,我们还得赶好长的路。”她在里面尖厉地叫嚷,声音盖过了哗哗的水声。
*** *** *** ***
春天很快过去了,太阳越来越强劲,照耀在街道和人群中,留下一抹抹轻而淡的影子,一些事件在日常生活中接二连三地发生,使人注意不到季节的变化。黑色的皇冠像游移在陆上的巡洋舰,张丽珊戴上了墨镜,香喷喷的车厢里一只蜜蜂撞击着被阳光染成葡萄色的玻璃。
监狱位于这城市边陲的一处穷山恶水的山沟中,远远望去,那高大的围墙和铁丝网,以及四边的岗楼给人以仿若隔世的感觉。办理探视手续时张丽珊让小闵在外面等待着,她觉得这种场合他的出现对唐萌太过于残酷了。走入那探视室张丽珊的感觉就不大好,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她的身体,狱警的脸上毫无表情严肃得过份。
在他走进来时,他用充满惊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唐萌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脸上细细密密的胡须更显出他的砺。
“你好吗”张丽珊急切地拿起话筒说。
“都在说中心行死了一位少妇,是让情人扼死的。”他没直接回答她的发问,他的声音遥远而清晰,话筒不时有静电的滋滋声。
“真的,是许娜。”她说,唐萌接着说:“我以为会是你。”他的头发有点长有点乱,眼睛有点湿有点近视,嘴唇有点笑意有点冷,狭小的探视室有种特别安静的气氛,眨一下眼睛都听得到声音。
“你就这样恨我吗”张丽珊用手捂住了脸,这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尖尖的脸庞,斜梢飞起的眼睛,苍白而毛孔略显大的皮肤,浓得要滴下来的口红。
“不是,我是为你担心。”唐萌的脸上苍白,他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说话也难得完整,她想此刻她要是能够伸手拉他,他就会飞快地跟着她跑出这么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他平静地问,脸上毫无受宠若惊之意。
“我等你,虽然说你应服八年的刑役,但是我想,你一定能减刑或提前役满的。”她实事求是地说。
“你就这么肯定。”他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对她的话不大相信。
“真的,你就再坚持三两年,我一定把你弄出来。”她说得斩钉截铁,他对她的脸感到了陌生,如今的她脸上那股特别的神采,以前那个羞怯怯眼睛不敢直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张丽珊不见了。
“我定努力赚到大钱的,我要买别墅、开好车,等你出来了,就好好地享受着吧。”她说着,脸上没有一丝得意之色,他终于明白,她那尖锐慑人的眼神,使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江湖女杰这类角色。
唐萌目眩神迷地坐在里面,半怀着悲哀、半怀着感激,看着妻子,他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一样印在脸上。
“真想现在跟你做爱,然后怀上孩子,等你出来时,孩子就能叫爸爸了。”张丽珊充满真诚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里面,我特别后悔,就是没让你怀孕。”他说,隔着厚实的玻璃,他只有深情地凝视着。张丽珊很冲动地把手贴在玻璃上,他在里面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下,一股令人晕眩的东西在压迫着他。
探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些让狱警看来不必要的东西被退了回来,铁门缓缓地合上,在一晃间,他们对视了一眼。张丽珊读懂了唐萌眼中的含意,那是充满留恋的,她心碎得几乎听到啪啪啦的声音,像是家具上的木纤维裂开来似的。
回到了家里,张丽珊谢绝了小闵,她不是很笨的女人,知道此时他要什么,但她没心情,这时候她很想独自一人,尽管他情深意切。睡意像潮汐一样汹涌地席卷着她,这是多么容易入睡的一次。唐萌、小闵,所有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她的焦虑、还有生活中的难题都统统见鬼去吧,先睡一个好觉再说。
第二天,张丽珊拒绝了小闵接她上班,自己驾着车。她把车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凉风扑面,阳光像是一片蜜糖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她裸露的皮肤。
距离正常上班的时间尚早,街上的车流并不多,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她让警察截住了。
“对不起,小姐你违章了,请出示你的证件。”警察朝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说。
“我不就是只压住了线吗。”张丽珊从包里掏出驾驶证,一条雪白光滑的手臂伸出了车窗,她发现那警察目不转睛地顺着她的臂膊睨视着,她记起了腋下那几锦绣的毛发还来不及脱除,有些老羞成怒地对他吼叫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能让你脱去这身警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觉怎么会变得怪怪的,陌生男人看她的眼神依然让她有本能的满足感,但一想到自己像道甜点一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潜意识里又会变得怒不可遏。
“在我还没脱去时,我还是一名负责任的交通警察。”他不贬不恭地说。
张丽珊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她就看上了这个英俊的警察。她的身子如触电般地摇晃着,乖乖地受了处罚,顺便将那新印的带着香味的中心行总经理的名片递给了他。后来到了床上,她再一次证实了她对男人独有的观察力,那位交通警察常于异人的能力把她修理得服服帖帖,其势汹汹其时长久。
对于现在的张丽珊来说,她很是浮燥,一颗不安份的心永远在飘来飘去、一刻也不歇。离开一个男人怀中,再跟另一男人上床,这种频繁反复周而复始的行为,几乎是一种生活的本能,易而反掌地尽情练保持活力。
小闵,现在是中心行的人事主管,他的手里拿着一大叠花名册来到了张丽珊的办公室,这是这一次应聘考试的大学生。
张丽珊对着那些照片一张张仔细地查验,突然,她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对小闵说:“这个,你马上通知他,我要面试。”
那又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孩,他漂亮得令人着迷,他那双拒人千里的眼睛令她觉得怕遭其拒绝。他有光滑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宽肩长腿还有一个鼓胀胀的臀部,像是黑人运动员那样。小闵发现,这时的她面部表情出奇地年轻,犹如豆蔻年华的少女。
许娜是离去了,就算她跟男人的故事销声匿迹了,但中心行的男女之间的故事依旧上演,充斥其中的就是情欲,围绕着这些展开惊心动魄、伤筋动骨、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场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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