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官的宠妻

卷二|醋海风波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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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冤枉了他
房间里一片狼藉,再没有东西好扔了,萧语焉也终于扔得累了,这才停下来,颓然地坐到沙发上;心中的怒气发泄完之后,紧接着就是委屈,鼻子发酸,眼眶跟着泛红。◆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滕锐地躲过一个又一个向他飞来的杯子、瓶子、碗碟,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女人:呃,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确定周围真的没有可以让女人扔的东西后,才继续小心地吐出一个词,像个泼妇
是你逼的女人眼眶红红的。
滕锐看到女人微微泛红的眼眶,又一楞:打你也打了,火你也发了,怎么还要哭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他小心地凑到女人跟前,故意盯着她的脸看。
你怎么可这样侮辱我让我感觉被捉奸女人抹着眼泪,突然也感觉到捉奸一词用得不对,她稍稍蹙了蹙眉,立即住嘴,脸却跟着红起来。
果然对面的男笑出声来:捉奸语焉,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一个是奸夫,一个是妇然后被人捉奸在床
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语焉又气又恨,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从来就不顾及我的感受和尊严
感受和尊严呃,你拿身体和我作交易,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和尊严滕锐露出满脸讽刺的笑。
你语焉气结,脸色跟着青下来,算了,跟这个男人谈道理,就是自取其辱,她咬咬牙,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可是手臂一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被拉过去,重重地跌坐在男人的怀里。
耳边跟着拂过一阵温暖的气息:你来这里撒了泼,弄得天翻地覆的,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他拉过她的手指一看,皱眉,唔,昨天叫你戴得戒指呢还没戴上
我们的交易条约中没有要求戴戒指这一条语焉终于逮了个机会反击。
果然滕锐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了女人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你的交易就是用你的身体对吧好,现在,我要了脱衣服
不行语焉脸上明显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双手抱,低声吼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是交易就可以在公共场合做,不是吗滕锐唇角又勾起一片嘲笑,一转手把女人按在沙发上,自已的身体跟着压上,一低头,他的唇瓣就带着惩罚地狠狠地碾压着她的樱唇,大手迅速掀起女人裙摆。
女人惊恐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奋力地扭动着身子,被堵住唇瓣,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随着男人大手的游移,女人惊恐的眼神变成了哀求。
喘息声渐重,女人紧张得几乎窒息,要晕厥过去的感觉。男人终于放开女人唇瓣,女人喘着气,半晌才低声乞求着身上的男人:滕锐别这样外面很多人我们回酒店好不好
唔,酒店好啊,等会儿我就带你回男人的笑容里带着邪魅
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响声,引得大厅里几个大男人摇头偷笑,很自觉得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开始打牌
女人战战战兢兢地整理好衣服,满脸通红,她不得不承认自已再次沦陷了她环视着四周,想看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后门什么的,她想她没脸面走前门了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里没有后门,窗户倒是有一个。
她幽黑的双眸不安地盯着那个窗户看了一会儿,终于走过去,推开窗玻璃,探身出去
你干嘛手臂一紧,身子跟着被拉离窗口,滕锐脸色铁青,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我做个爱,你就想跳楼他以为女人要跳楼
我要弄个绳子从这里滑下去女人恼道,你觉得我还有面子从前门走出去吗
滕锐楞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他嗤笑一声,一把女人拉在怀里:做我的女人有什么没面子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不由分说,一低头再次碾上她的樱唇,语焉,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懂吗
男人的霸道之中带着温柔,慢慢地女人不再拒绝,也没有挣扎,她已经和凌俊彦说清楚了她的小舌尖慢慢地和男人的舌尖交织在一起,她的手又如从前一样绕上男人的脖子;男人眼底的温柔和笑意满溢而出
好一会儿,男人才放开她,低头看着女人美丽迷离的双眸,唇角勾起,声音柔和:我们回酒店,唔你刚才说的不等女人回答,他手一收,搂紧女人的腰,就往门口走去,女人踉跄了一下,半推半拉地跟着男人脚步往前,还来不及挣脱,门已经哗啦一声被男人打开。
门外小圆桌上打牌的几个人一下子都回头看过来,语焉还想挣扎着,突然看到前面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已,她一楞,忙停止挣扎,整齐地贴着滕锐站好,还是那种小鸟依人的样子,脸上还不忘向着众人露出一个微笑。
滕锐勾唇一笑,搂着语焉的腰向着众人走去,满脸的不羁:各位,我女人要求回酒店我们先走,你们继续然后在众人暧昧的笑声中,语焉满脸通红中,大摇大摆地拥着语焉走向门外
爱情就是这样,有酸也有甜,有哭也有笑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出会所,向停车场走去,还没走到车前,就看到前面走来两个人,语焉一下子楞住了,是萧衍和凌俊彦她身体僵了僵,想抖开滕锐抱在她肩膀上的手,那只手却攥得更紧了,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滕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两个人,搂着语焉的肩膀,俨然还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凌俊彦面色憔悴,看着语焉,眼底有无法掩饰的哀伤;萧衍的脸微微变了变,疑惑地看看身边的凌俊彦,又看看萧语焉,他还不知道语焉向凌俊彦提出分手的事情,半晌他低沉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语焉,跟我们走
是,爸爸语焉声音很低,拿开滕锐的手,慢慢向萧衍走去。
滕锐眼底的霾骤起,看着正抬脚向前走去的语焉,冷冷地声音响起:语焉,你又开始动摇了吗什么时候你才能坚决一点萧衍和凌俊彦看着他,默然不语。
语焉脚步停了一下,转过身子看着滕锐,幽黑的眼底满是无奈和不舍,声音轻轻地:滕锐,给我一点时间
走出几步,萧衍停下脚步,对身边的凌俊彦说:俊彦,你送语焉先回家,土地管理局那边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嗯,好的,萧叔叔不要太急,我们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的人已经在x市发现了失踪的总会计师,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把他带回来了凌俊彦安慰萧衍。
那就好,只要他能找回来,钱的去处就可以说得清楚萧衍皱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点,转向语焉,语焉,你跟俊彦先回家别再到处跑了,等这件事完结后,你也好好去上班
哦。语焉还是低声应着。
车子里,萧语焉看看凌俊彦,眼底满是担忧,半晌才轻声问道:俊彦,我爸爸为什么要去土地管理局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凌俊彦开着车,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出让给你爸爸公司的3号地块,好像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想要强夺3号地块的开发权我和你爸爸想去了解一些情况。
语焉微微蹙眉,眼底的疑惑悄然升起,她喃喃地似乎在自言自语:难道这两天来就没有一点改变吗难道滕锐还没有收手吗
凌俊彦只是微微笑了笑,似乎话中有话:语焉,你不用心,相信我,慢慢会解决的
语焉抿抿唇瓣,沉默不语。
凌俊彦的车子在萧家门口停下,凌俊彦扭头看看语焉,憔悴的脸上还是带着点温和的微笑:语焉,我还要去看看你父亲了解的情况,就不陪你进去了。
嗯,谢谢你俊彦语焉心里隐隐地有些难过,林里隐隐地有些难过,林子君欠了凌家的,凌俊彦却依然对她和她父亲的公司如此关照,而自已呢想要帮妈妈偿还这个债,却偏偏变成对凌俊彦不断的伤害因此她那么迫切地想帮助凌海集团走出困境,可是滕锐
想到这里,语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进萧家大门,客厅里空无一人,林子君还是不在家,语焉有点疑惑,林子君近来好像很忙,经常不见人影,一种担忧莫名地在内心滋长着
傍晚时分,萧衍才匆匆回来,他脸色暗,看看坐在客厅里看书的语焉,说了句:焉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看到父亲暗的脸色,语焉有点惴惴不安,她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跟着父亲上楼。
语焉在萧衍的书桌前坐定,萧衍微皱着眉头,看着语焉,好久才沉声说道:语焉,刚刚得到消息,凌海集团的总会计师死在x市的宾馆里,显然是有人在灭口凌海集团的又一条希望的线索消失了
语焉大吃一惊,心脏的跳动莫名加快,她的脸色发白,看着父亲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清楚地记得下午凌俊彦还跟父亲谈起这件事情,知道这个人对凌海集团的重要。萧衍看着语焉发白的脸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焉儿,凌海集团这次的事件的幕后指使人是不是滕锐你知道吗
语焉紧张地看着萧衍,慌乱地摇摇头:不是他,不会是他的,爸爸
语焉的慌乱没有逃过萧衍的眼睛,他凝视着女儿,好久好久才开口,那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忧伤:焉儿,如果是滕锐干的,你叫他收手吧我不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了爸爸老了,萧氏公司没就没了吧,用它换得凌海集团的安稳也是值得的最后的声音竟带了点哽咽。
萧衍的绝望让语焉的心也跟着碎了,她知道,萧衍同意她和滕锐在一起,等于就是自愿放弃萧氏集团萧衍一生的心血语焉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落下来:爸爸,我知道了萧氏公司不会有事的,凌海集团也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语焉没有去滕锐的酒店,她在一个咖啡厅的包厢里安静地等着滕锐的到来,桌前的两杯摩卡微微冒着热气,语焉靠在沙发上,眼睛无意识地望着窗外,没有聚焦,眼底是一片空洞和迷茫。
包厢的门打开,服务生引着身后那个身材颀长、英俊冷冽的男人进来,他今天很随意地穿了套休闲装,身上依然透出那种天生的傲然霸气,逼人的阳刚和帅气,他漆黑锋利的眼神审视着沙发上的女人,他看到她眼光中的一抹冷意,这架式让他有点不安,他慢慢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地对视了一会儿,女人终于悄悄地叹了一口气,慢慢从沙发背上坐起,稍稍前倾,语气淡然:你的咖啡我已经帮你点了眼睛的对视,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女人败下阵来,滕锐这才唇角一勾,端起桌前的咖啡尝了一口放下,眼睛依然盯着语焉,带着一点戏谑:今天不会拿杯子来砸我吧
语焉却没有笑,她幽黑的眼睛望着对面男人,好久才冷声说道:滕锐,你答应过我放过凌海集团的她知道滕锐不爱听这个,但是她不得不说。
果然滕锐唇边的微笑收起,眼底的戏谑也跟着消失,他慢慢地往沙发背上靠去,双手抱着胳膊,淡淡地:就这事
语焉微微蹙眉,声音里略带了点懊恼:那你认为是什么事是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没有做到
滕锐漠然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没有作声。
今天凌海集团失踪的总会计师死了家里留下了一个妻子和未满周岁的孩子语焉眼神有点锋利,直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真心希望这件事和滕锐无关,她的滕锐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滕锐皱眉,眼神跟着锋利起来,冷声说道:你是在怀疑我杀的人指责我太狠毒
不是可是你说过会放过凌海集团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语焉满脸的苦恼。
好久,滕锐的声音才响起:你对凌俊彦的关心和信任远远地超过了对我的关心和信任声音里全是冰冻。
语焉盯着滕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开口道:滕锐,你知道凌俊彦一个人扛了多少委屈吗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想帮帮他
滕锐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语焉,他看到语焉脸上升起的一抹忧伤和愧疚,接着听见她继续说着:他在婚礼上抛下我,是因为
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亲妹妹后来又发现这是一个误会,你本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他后悔了,又来找你是这样吧滕锐冷冷地打断语焉的话,接着把她要讲的话讲完。
滕锐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他,眼底充满惊讶和疑惑,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滕锐依然冷冷地,他凌俊彦不想伤害你和你爸爸,就一直瞒着这件事情不说你说的他的委屈就是指这个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幽黑眼底的惊讶渐渐变成恼怒,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加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早点告诉你,你就可以早点回到他的怀抱吗滕锐冷声嘲笑道,她的恼怒使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瞪着他,他也瞪着她好久,她冰冷的声音才响起:滕锐,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失望什么他眼神如刀,语气咄咄逼人。女人和凌俊彦拖泥带水的感情,太多的交缠在一起的事情,让他忍无可忍
语焉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因为气愤微微抖动着:你指使人对付凌海集团;答应过我收手却没有收手;你用恶劣的话来侮辱我;甚至把凌俊彦叫来让我羞愧难当;你早就知道真相却不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暗
我暗滕锐的脸色铁青,脸上的肌因为愤怒而扭曲,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说他,他最爱的女人对他的评价竟是这样一个词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话锋带刀:萧语焉,是你背叛我在先又是你拿自已的身体来和我作交易你说谁更暗
语焉楞住了,滕锐的话像刀一条直刺向她的心脏,她的脸色渐渐发白,她蠕动着唇瓣,好久好久才发出一点声音:滕锐,我原来以为你懂的我是背叛过你,如果那算是背叛的话,但我从来没停止过爱你;我是拿我的身体来和你做交易,如果那算是交易的话,但是这种交易也只是因为对方是你可是,滕锐竟不懂
我懂什么你要我懂你背叛我跟着凌俊彦走要我懂你对凌俊彦的关心超过我萧语焉,你还想我懂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其实他是懂的,只是女人的态度让他从心里觉得酸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屋子里弥漫开去好久,语焉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过凌海集团
不放滕锐冷冰冰地看着语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语焉呆呆地望着对面这个俊美的男人,两个人曾经那样的甜密,那样的美好,此时却那样无情,那样地伤害着彼此那种痛苦无法表达。她似乎看见那一段美丽正在渐渐地向远处飘去,她想伸手抓住,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语焉的心一点一点地破碎,她慢慢地低下头,长长密密的眼睫毛也跟着低低地垂着,在下眼睑上投下一排暗暗的影子。好久好久,她的长睫毛才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眼神依然如刀,目光依然冰冷没有一点妥协的样子
语焉脸色苍白,她努力吞下一个哽咽,接着似乎是从地底下挤压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滕锐,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是我不好,错看你了凌海集团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不会再求你什么,求你什么,也不要再见到你
萧语焉,你确定了吗滕锐眼底的霾闪过,语焉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分手,即使是在她和凌俊彦偷偷准备去美国的时候,她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分手的话,他们始终处于一种暧暧昧昧的、拖泥带水的状态
而现在,语焉为了凌俊彦,终于清清楚楚地向他说出不再见面的话滕锐心的地方狠狠地被剜去了一块般地疼痛。
语焉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滕锐一眼,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她不要让男人看到她软弱的泪水,既然她萧语焉在他滕锐的心中毫无份量,那么这眼泪就不必为他流,至少不要让他看到,她为他流泪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滕锐脸上一片黑暗,眉峰紧皱,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慢慢往沙发背上靠去,闭上眼睛,拿烟的手轻轻地撑住额头
萧语焉在车子里坐好久好久,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咖啡厅的门口,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滕锐能够追出来,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看到那一个高傲而颀长身影的出现。
失望如潮水般地涌来,语焉终于发动车子,驶离这一方让她伤心透顶的地方
语焉麻麻木木地走进家门,好像丢了魂一样,看到坐在客厅的林子君,她轻轻地叫了声妈妈就自管上楼去,林子君看着语焉上楼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正为自已的事苦恼着,女儿的事,她真得无能为力,帮不了她什么
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呆呆地在床边坐着,茫然地毫无目标地扫视着屋内的东西,桌子上的水晶相框里的合影依然灿烂如花,视线在那儿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华贵的盒子,打开,钻戒依然闪亮,她的眼底慢慢地凝出一朵泪花,一点一点地溢出眼眶是不是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往日的甜蜜又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语焉闭上眼睛摇摇头,她想摇去记忆,她要忘却这一段感情终于她的眼光落在墙边的那架钢琴上,她自小学钢琴,但是自从和凌俊彦婚变后,她就再没有过钢琴,此时,突然一种想弹琴的欲望紧紧地抓住她。
语焉走到钢琴边,拉出琴凳坐下,轻轻掀开琴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语焉慢慢把两只手放上,修长的手指慢慢跳动,琴声优美,却不成曲调,女人抿抿唇瓣,重新来过
又是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萧家大门的不远处,好久好久,从车上下来一抹颀长的身影,他漆黑的眼睛望向萧家二楼的窗口,那个窗口此时正亮着灯,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钢琴声。
滕锐稍稍眯起眼睛,琴声带着点悲怆,那是代表语焉要忘记他
又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过,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滕锐脸色暗了暗,看着白色的车子滑入萧家的院子,滕锐抿抿唇瓣,终于转身离去
这两天萧语焉把自已关在房间里练琴,除了下楼吃饭,几乎没有出过房间,她让自已沉浸在音乐中,她害怕知道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一切事情,她害怕看到父亲哀伤的脸,她在逃避一切
直到那天晚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再次看到凌俊彦坐在她们家的餐桌边,正在和萧衍谈笑风生,林子君则优雅地坐一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语焉疑惑地看着他们,安静地在凌俊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那一直就是她的位置。
焉儿,知道吗凌海集团的财务总监从拘留所出来了凌海集团的财务问题有望澄清了萧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语焉的心一跳,她幽黑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凌俊彦,凌俊彦正向着她温和地笑。
家里的氛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语焉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这一天晚餐后,凌俊彦没有在萧家停留,他急着要赶回公司开高层会议,还有那个刚放出来的财务总监还在等着和他见面,他抽空来萧家吃饭,只是为了见语焉一面。
语焉独自上楼,在钢琴边坐下,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练首曲子,注意力却始终集中不起来,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白键上稍做停留,然后突然掠过,手指下溢出一串如流水般流畅的曲调。
第二天h市的报纸,几乎都在报导凌海集团的巨款去向已经查清,总会计师畏罪自杀,等等。很快地,凌海集团总部迁往美国的程序重新起动凌海集团总部大楼沉浸在一片欢腾中
与此同时,萧氏公司的3号地块经过政府审核,一切手续齐全,可以继续开工萧氏公司也沉浸在欢乐中
相对于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热闹,萧家就显得冷冷清清,萧语焉依然独自在家,外面下着雨,雨水从阳台上面的雨篷中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语焉站在阳台上,认真地看着那晶莹流动的灵,幽黑的眼底都是晶莹的水珠,更显得清彻纯净,她伸出如藕的纤纤细手,接住那些欢快的灵,看着它们调皮地从指缝间滑下
直到林子君上楼叫语焉下去吃饭,她才带着湿漉漉的、已经开始让雨水泡得发白的手,从阳台进来,安静地跟在妈妈后面下楼。餐桌上,语焉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林子君的问话,语焉的失神,让林子君的眼底暗暗地涌起一线担忧。
晚饭后,因为林子君的邀请,萧语焉陪着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静静地看着电视,语焉却心不在焉,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发呆。找了个机会,林子君终于开口:焉儿,你有心事
没有啊,妈妈语焉做出一个笑脸,掩饰着。
因为凌海集团的事情和滕锐吵架了,是吗这些日子林子君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她还是很敏感地发现,语焉比以前沉默了,似乎也没看见她接到滕锐的电话而且很显然语焉也在故意逃避凌俊彦
语焉没有回答,她不想告诉妈妈,她用分手的方式威逼了滕锐,让他放手凌海集团现在凌海集团没事了,但是她和滕锐却玩完了
焉儿,只要你觉得自已做得没有错,就不要太在意,折磨自已没有意义,想做什么,就自已行动起来林子君话中有话,语焉沉思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驶进门的声音,一会儿,萧衍和凌俊彦满面笑容地走进客厅,语焉站起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又想躲到楼上去,却被萧衍叫住:焉儿,先别上楼,爸爸有话和你谈谈。
哦。语焉无奈,只能又乖乖地坐回到沙发上。
焉儿,你这么大了,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窝着,什么也不做唔,本来想让你到爸爸公司帮忙,又觉得爸爸的公司的确太小了点,所以,爸爸想过了,也和俊彦商量过,你过两天就去凌海集团上班
语焉吃了一惊,看向萧衍:爸爸
萧衍向着语焉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自已则继续说道:过些日子,凌海集团总部搬到美国,你就跟着去美国
语焉微微蹙眉:我不想去美国语气里带着坚定,萧衍脸色暗了暗。
俊彦看着语焉,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他温和地笑笑说道:没关系,到时候你不想去美国就不去,反正中国也会有分公司在嗯,萧叔叔,还是让语焉自已考虑几天吧
不行,天天窝在家里要窝出毛病来的,去不去美国再说,这个班是一定要上了萧衍的话不容置疑。
语焉抿了抿唇瓣,没有再说什么,眼底的忧伤却清晰可见
王奇坐在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手拿电话,脸上挂着绅士般的微笑:滕少,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去做了,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记
你烦不烦啊,不就一个破职务嘛,至于天天来提醒我吗电话那头,滕锐正坐在滕氏集团办公室,面对一堆文件,对着电话不对着电话不耐麻地皱起眉头。
放下电话,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滕锐冷冷地一声进来后,门被推开,秘书一脸的陪笑,轻声说道:滕总,有个叫方晚暮的小姐说要见你你看
滕锐皱着的眉头不曾展开,头也不抬,继续翻起文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现在来不及
滕少,不会忙成这样吧,见个面都来不及滕锐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闪进一个袅娜的身影,美的五官,此时笑靥满面。
滕锐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唇角慢慢勾出一抹微笑:看来不见也不行啊
方晚暮轻轻地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滕锐: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要知道你还欠我一样东西,不能抵赖哦
欠你东西滕锐眯眼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有欠她东西吗他实在想不起来。
呃,那天晚上,你说过回来给我带一件礼物的方晚暮向着滕锐眨眼睛。
唔滕锐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为了气萧语焉,他故意说的眼睛的暗色不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慢悠悠地:我忘了,你想要什么,说
我就知道你会忘了,唉,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呢。不过方晚上暮爽朗地笑起来,然后稍稍停顿了一下,微笑地看着滕锐,可不可以用这个换一个愿望
什么滕锐淡淡地。
过两天有个大型的慈善晚会,你会参加吗女人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没时间滕锐淡淡地,他真得没兴趣参加这些晚会
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你陪我出席一次唔不能拒绝,你还欠我一个礼物的方晚暮半开玩笑地说着,眼睛依然盯着男人。
好久,男人才不带一点感情的,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好女人脸上的笑容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再说王奇这边,也是刚刚放下滕锐的电话,他的手机声就响起来了,王奇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波微微一动,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打电话来的,王奇慢慢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甜美的、但此时明显带着愠怒的声音:王奇,你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会食言
唔别生气嘛,听我解释王奇笑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好,你说对方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没办法啊,滕锐手这件事情了王奇压低声音,显得很无奈。
对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低低地声音,带着点疑惑,他为什么要管凌海集团的事情他不是也很讨厌凌俊彦的吗
估计是萧语焉的原因吧王奇依然压低声音,语气淡淡地。
萧语焉他们两个不是分手了吗怎么可能对方明显地有点惊讶,还带有一点失落。
王奇轻轻地笑了笑,慢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滕锐真的会不管萧语焉啊唔我劝你少打萧语焉的主意
对方一阵沉默。
还有王奇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凌海集团的总会计师是不是你杀的我劝你离人命案最好远一点否则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语焉不敢惹萧衍生气,于是到凌海集团上班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天早上,凌俊彦带着萧语焉来到他的办公室,叫来人事部部长,让萧语焉自已选择职务和工种,萧语焉最后选择了一个设计部的文字工作,没有职务,就一个普通的低层的文职人员。
凌俊彦眼底的霾一闪而过,随即就温和地笑笑,尊重她的选择吧其实他很明白,萧语焉是在逃避他,一个设计部的小职员,哪有时间和机会和集团总裁接触她可以每天自由地上班下班,与凌俊彦毫无关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看着人事部长走出门,萧语焉抬头看看办公桌后的凌俊彦,欲言又止,凌俊彦看在眼里,他笑容依然温和,声音也柔和:语焉,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想推迟两天来上班好不好我得先去图书大厦找些相关的书来看看熟悉一些业务,然后才能来上班,否则我什么都不懂萧语焉小心翼翼地说着,一方面她想能推迟到凌海集团上班,就尽量推迟;一方面她也的确需要学习,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摆着的花瓶,其实什么作用也没有
好啊,这样挺好的,你可以先看点书,了解工作内容。凌俊彦真心地赞同语焉,似乎兴致很高,刚好我现在有空,我陪你去一趟图书大厦,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也不管语焉同不同意,就站起身来,走到柜子边,拿出挂在里面的西装外套穿上,准备陪她出去。
没想到凌俊彦动作会这么快,语焉一时楞住了,在椅子上坐着没动,只是看着凌俊彦穿衣服。凌俊彦穿好衣服,看看坐着没动的语焉,他笑笑走到她前面,稍稍俯身,眼底满是宠溺,语气更是极尽柔和:走了,怎么还坐着
嗯语焉这才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跟着凌俊彦向门外走去。
白色的阿斯顿在停车场里停好车,凌俊彦和语焉下车,一起往图书大厦门口走去,凌俊彦高大挺拔,西装革履,英俊迷人,萧语焉清新美丽,白衣飘飘,自然引来许多路人驻足观望。
突然语焉看到前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冲着她微笑,看见语焉看向他,他忙着伸手向她打招呼,原来是滕锐酒店的保安语焉脸色稍稍变了变,随即就恢复正常,向着那个熟悉的保安轻轻地挥了一下手,表示打过招呼。
语焉的亲近使保安笑得更加灿烂,一直目送着两个人走入书店的大门。
宽敞明亮的图书大厅,一排排书架整整齐齐,语焉认认真真地在书架上选择书目,认真地翻看着,凌俊彦在另一个书架边翻书。
萧小姐。语焉听到有人叫她,她抬头一看,竟是那个保安,正站在语焉边上,一脸的微笑,语焉楞了楞,随即也向他礼貌地笑笑:你好
那保安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凌俊彦,突然稍稍凑近语焉,压低声音:萧小姐,那个是你新的男朋友吗
语焉转头看看凌俊彦高大完美的身影,疑惑地看着凑到她跟前的保安,轻声说道:不是普通朋友眉头跟着稍稍皱起,这个保安怎么这么八婆
不是就好我觉得他这个人不好保安笑起来,似乎轻松了很多的样子。
语焉更是迷惑不解,她满脸疑问地看向保安:他怎么不好了
保安又悄悄抬眼看了那边正在专心地翻着书本的凌俊彦,确定他一时半回不会过来后,就满脸神秘地看着语焉,说道:萧小姐,他那天跟踪你
啊语焉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保安。
看到语焉的吃惊,保安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那天晚上,咳咳,就是你到滕总那儿的那个晚上他又抬头看看凌俊彦,才低下头继续说,我看见你从出租车里下来进入酒店后,他的车子就跟在你后面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我看他一直没有下车,就过去问他要找谁他说他等人
语焉的心剧烈地跳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就听到保安继续说着:后来他就一直坐在车里,很久以后才下来走入酒店再后来我就看见你和他一起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等你
原来不是滕锐把凌俊彦叫来的,我又冤枉他了
看到语焉脸色有点发白,保安忙安慰着说:别难过,萧小姐,我本来是不说的,真得是觉得你人特别好,所以要来告诉你一声咳,怕你受骗啊这年头骗子多
这时凌俊彦拿着一本书往语焉这边走来,保安一看,忙轻声说道:他来了,萧小姐,我走了,你要小心
此时语焉的脑子里全是杯子瓶子砸向滕锐,滕锐一一躲开的场面,你对凌俊彦的关心和信任总是远远地超过我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时,滕锐对语焉说得话,现在又清清楚楚地跳入语焉的脑子里,瞬间她的心如被剜了般地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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