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好坏

卷五|9.不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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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再生奇缘 第九章 不知君心
外间风雨大作,室内浮光幽暗,一张青里透白的俊脸,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气,呈现在两人面前。
当年我们两人一起买醉怀旧之地,却被你们用作深夜私会随着那人话声一停,只听得咔嚓一声,似是心绪狂乱,握得太重,竟是将门框的一角都捏成粉碎,木屑纷纷落下。
我们私会关你什么事端木澈仍是依偎在纪云岚身上,绵软无力,醉眼迷离,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激情之中回过神来。
纪云岚张了张嘴,也是没有放手,目光转过来,落在端木澈脸上,柔声道:澈儿,别怕,一切有我
齐越听得这一句,却是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过来,猛然将两人扯开,朝着他吼道:纪云岚,她是我的妻子你这算什么,趁虚而入,实在卑鄙
我不是你的妻子,不是端木澈刚喊出这样一句,便觉腰间一紧,却是被齐越长臂一捞,用足了内力,圈在怀中动弹不得,不由转头叫道,岚哥哥
放开她纪云岚一掌过来,虽然有些醉意,劲道却是丝毫不减,那怀中之人又有拳脚不断,齐越顾忌无暇,只得使个巧劲,将之抛了开去,腾出手来全力对付他。
端木澈一个错步站稳,定一下神,只见两人面对面站着,彼此都是杀人的眼神,尤其以齐越为甚。
洛是我的妻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任何人都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你也一样
纪云岚趁着酒醉,亦是毫不客气回道:澈儿,她原本就该是我的,昔日我全然放手,这一回,我说什么也要尽全力争取
齐越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虎拳生风,招招都是毫不留情。
纪云岚也是毫不示弱,衣袖挥舞,掌掌发力,尽数朝对方身上攻去。
两条身影,拳打脚踢,在房中斗作一团,案桌拦腰斩断,桌上茶杯碗碟尽数落地,劈哩叭啦摔个粉碎。
你们两人,住手,快住手端木澈在一旁看得头昏眼花,心惊胆战,见齐越怒气冲天,招招都是毫不留情,纪云岚渐渐落在下风,不由大叫,齐越,你这个疯子,你不能伤他
眼见齐越一掌劈来,纪云岚斜斜避过,已经是退至墙角,对于齐越接下来的一脚,却是无力可躲,端木澈一咬牙,飞一般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纪云岚面前,朝着齐越怒目而视。
齐越硬生生收回手掌,紧握成拳,眼眸之中满是痛苦与凄凉,喃喃道:你,竟然这样维护他
端木澈仰头道:岚哥哥真心对我,我自然也会同样对他。
真心难道我对你就不是真心吗你为何就总是不信我齐越目光黯了一下,忽又闪亮,厉声叫道:你与他如此,那么颜青呢,你们不是已经谈婚论嫁了吗,不是已经那么,这又算什么
青哥端木澈轻叹一声,却是侧头朝向纪云岚,面红若霞,眼媚如水,低声道:岚哥哥,我问你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我坐了火象的女皇,你可愿意做我的王夫
此话一出,两名男子皆是呆住,一动不动。
澈儿,你纪云岚身躯微颤,竟然语不成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端木澈握住他的手道:是真的,你说好不好
纪云岚正要回答,齐越已经抢先吼道:你当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吗颜青、萨朗、他、还有你到底,要招惹多少男人
端木澈朝他轻轻笑道:不错,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这世间男人我都喜欢,每一个我都舍不得,可是我好像从来不曾招惹过你吧
齐越咬牙道:你,你为何变得如此不知廉耻,水杨花
端木澈冷笑一声道:我就是水杨花,在边城的时候你就已经见识国了,高贵的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你还来缠着我做什么
你你齐越面色愈加青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之人仰起的小脸,不羁的眼神,心中大痛,却是渐渐敛了神色,软下口气,伸手去拉她,沉声道;走,跟我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端木澈身子不动,冷颜道:等雨停了,岚哥哥自然会送我回去。
齐越硬声道:端木澈,你莫要忘了,你答应了皇上什么,现在离天亮可没几个时辰了说罢,竟是转身就走。
纪云岚听得不明所以,面色微怔,端木澈却是心中一凛,酒意也是醒了大半,看着僵硬的背影,暗中掐一下手臂,站直了身子,低声道:等下,我跟你回去。
澈儿纪云岚喊了一声,只见她回过头来,朝着自己苦涩一笑,岚哥哥,我真是对不住你
为何要说对不起看着翩然而去的身影,想着方才如痴如醉的吻,不由抚上尚有余香的嘴唇,却觉宛若一梦。
端木澈脚步不停,有一次走出酒馆大门,雨点仍是没有小下来,正伸手去挡,一件披风样的物事忽然罩在头顶,腰间一麻,顿时酸软,整个人却是被人打横抱起,一下子奔了出去。
齐越,你做什么,你放开我被那又冷又硬的身躯搂在怀中,却是心中怦怦直跳。
那人一声不吭,只收紧了手臂,奔了一阵,依稀见得前方是一辆马车,车帘掀开,被放了进去,转眼间,马车飞快行驶。
端木澈低叫一声,刚要呼救,耳畔响起一声:王妃
抬头一看,却是一脸焦急的清儿,有丝疑惑,不由问道:你不是回王府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清儿扶她坐起身来,低声道;奴婢刚到府门口,句碰见王爷从中回来,听说王妃半路下车不见踪影,王爷着急得不行,不顾风大雨急,派出府中人等,到处找王妃,王爷自己也是骑了马儿出来,害令奴婢跟着马车出来,在车上候着,说是怕王妃淋雨生病,要好生照顾着
端木澈闭上眼睛道:好了,既然已经找到了,就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清儿已经了解了她的秉,立时闭了口,掀开车帘朝外间望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句:这么大的雨,王爷也不上车来避一避,淋坏了身子怎么办
端木澈睁开眼,迟疑一下,眼光顺着那帘子掀开的方向看了出去,只见冷风凄雨中,那人坐在马上,腰身挺得笔直,背影看起来高级如斯。
风大,我吹着难受,放下来吧。腰间道未解,不能有打得动作,只是软软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间响起了人声,前端车帘被人拉开,一双冷硬的大手伸过来,将她裹着披风一把抱起,大步朝前走去。
走到光亮处,林太妃的声音却是响起:越儿,怎么一身都湿透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冰冷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端木澈没有睁眼,静静等候着他的斥责与喝问。
母妃不必担心,只是小洛走迷了路,到处找了一阵,总算是找着了齐越轻声说着,渐渐加重语气道:已经很晚了,溶儿害不快侍候太妃娘娘去歇息
越儿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这次回来,整个人都是更加瘦削了,唉林太妃长叹一声,去得远了。
端木澈咬紧了唇,被他抱着沿着长廊又朝前走,直到回到西院房中,走去榻前,那双手臂才轻轻松开,将她放到那床榻之上。
赶紧替王妃换下湿衣,准备热水沐浴
跟在身后的清儿应了一声,急急过来给她宽衣解带。
见他站在榻前不动,端木澈别过脸去,冷声道:王爷,请解开我的道,我要更衣了。
齐越看着她的领口,却是没有动作。
身上衣衫微有湿意,不得不换,清儿双手飞快动作着,将她的腰带外衫尽数扯下,端木澈瞪大了眼,软软挣扎一阵,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是了,他用天机门独有的点手封住自己的血流气息,哪里动弹得了
男女有别,请王爷自重那一双满含冰冷呃眼眸,在看到逐渐呈现的美景之后,渐渐有了温度,颜色幽深,瞳孔收紧,直把端木澈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叫道,齐越,你别太过分
我过份齐越全身似已紧绷,话声冷意迸裂,却犹是强自忍住,我看你几眼便是过份,而你却让他如此亲密对你你说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呢,他又是你的谁
他是说话间,感觉到口一凉,这清儿已经将自己的里衣脱去,身上仅着湖蓝色的绣肚兜来,前的浑圆隐约可见,引得顶上目光更加炙热,不由心中一沉,一股气冲了上来,低低喊道:是我心里丢不开,也放不下的人
你齐越终于忍受不住,朝着那娇颜一掌打去。
不要啊,王爷,啊清儿在已经是吓得面如土色。
掌风凌厉,击到离那脸颊只方寸之间,却又忽然改变方向,端木澈只觉得耳际微微生痛,榻上已是飘飘荡荡一缕断发。
清儿一旁看傻了眼,一动不动。
齐越呆了呆,后退几大步,握紧了拳,颤声道;洛我不是真的要打你我
端木澈侧过头去,看着那断发,淡淡道:不必多说了,解了我的道罢。
随着他伸手一拂,下一刻,却是浑身一松,手脚已经可以活动,没有再看他,只慢慢坐起身来,拉上被褥挡在前,面色如常道:王爷,请自便。
齐越口起伏一阵,终是叹气道: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
等下见他举步欲走,端木澈轻声唤道。
齐越猛然回头,两步过来,惊喜道:洛你
端木澈闭一闭眼,抚下额头,道:辇来的时候,请王爷及时叫醒我。
齐越咬唇点一下头,大步离去。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不闻,端木澈这才睁眼,低头下去,看着那人立身之处点点滴滴的水渍,好一会,才开口唤道:清儿,我困了。
清儿过来,将塌上断发尽数收起,又再侍候她沐浴,整个过程,两人都是默默不语。
没睡一会,窗外有了蒙蒙的亮光,却是雨过天晴,黎明来临。
王妃,中的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清儿推门进来,轻声道:王爷没让吴总管进府来,说是不想让太妃娘娘知道,进之事,还请王妃在府中不要声张。
端木澈坐着没动,沉默片刻,方道:好吧。
清儿过来,服侍她梳洗更衣之后,又去收拾床榻,不经意一撇,却是低叫一声,道:这枕头怎么湿了
端木澈回头扫一眼,低声道:方才起来喝水,不小心倒的。
说罢,在窗前站立思索一会,找来一方薄纱面巾戴上,仅露出一双漆黑大眼,对镜看了看,随着她走出门去。
齐越已经是一身朝服站在院中等候,面色十分憔悴,看见两人出来,略有惊诧,点一下头,沉声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端木澈也不说话,自顾自朝府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清儿知趣放慢脚步,渐渐落在后面,成了两人并肩而行。
齐越忽然停下脚步,叹气道:若你是因为我那日行为不端,和我赌气才答应进去,我可以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同意,绝对不会再碰你。
端木澈继续走着,不为所动:走吧,皇上还在中等着我呢,我答应的事情,决不食言。
你齐越咬了咬唇,几步追上,低声道:进容易出难,你到底明不明白,皇上对你的心思,绝不是简单的相邀游玩
端木澈侧头轻笑:多谢王爷关心,我会为青哥守身如玉的
齐越面色发青,再不说话。
出了府门,一辆装饰华贵的玄金马车停在当前,前后均有银衣侍卫立在高头大马下方,整齐站立,阵势庞大。
端木澈看得微微一怔,清儿在旁边解释:这是当今皇上的御神卫。
金耀皇帝的侍卫,果然是名不虚传。端木澈点一点头,刚赞了一句,就见一名首领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抱拳道:吴风奉旨前来,护送公主殿下进面圣。
端木澈淡淡点头,轻声道:有劳总管大人。
吴风微怔一下,并不表露,疾步过去,为她掀开车帘。
端木澈并不看身后之人,有清儿扶着,弓身上得车去,但见车内宽敞,坐塌舒适,一片明晃晃的黄色,映入眼帘,不觉有丝眩晕。
坐稳之后,便是朝车外镇定道:总管大人,时辰不早了,这就起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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