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夜晏,把酒言欢。
田秋辞与对面娥影推杯换盏了几番,眸色便有些醉态。
她换了女子衣装,长裙广袖,唇心一抹殷红,甚是沁人,他觉得这酒香了一些,明明只是边城新酿的栗谷酒,连陈酿都算不上,却是沁人心脾的紧。
“这次能大获全胜,全是主公的功劳,待景某班师回朝,定在朝堂之上一一与圣上道明。”
她端了酒碗笑意盈盈望来,田秋辞举盏碰了一碰,摆手笑然:“景姑娘过谦了,这次能平定叛乱,全凭姑娘的妙计,田某不过是依言行事罢了。”
景昔低眉,抿了口水酒,怅然道:“叛贼已清,余祸却是未除,不满主公,稽郡现下还留了乱贼万人。”
“万人?”田秋辞放下酒碗,眼波转了几转,低眉思索了一阵,“景姑娘还有何需求,尽管开口。”
杨奎离得近,攥着酒碗,一双眸子染了星火,听到“景姑娘”时,眸子里的不屑已是快要随着唇角嗤出,登时忍不住暗自低骂起来:“老东西,姑娘也是你叫的!”
嘀咕了一阵,回了头又去瞧那女人,见她神色温和冲那男人笑了几笑,微微道:“景昔斗胆,想从主公此处调遣两万兵马,平定余贼。”
闻言,田秋辞一摆袖袍,豪情万丈斟了杯水酒:“我道是何事,这不难,我调遣给你便是,田某恭候景姑娘大获全胜。”
又是景姑娘……杨奎豁然起身,端了酒碗上前与田秋辞伸出的酒碗碰了一碰。
田秋辞怔住,景昔凝了双眉,见面前男人微微一笑,仰头饮了碗中清酒,抹了抹嘴道:“杨某替我家大人谢过主公!”
气氛有些不妙,赵弦宁抬眸嗤了一声,勾头时却是扬了唇角。
田秋辞放下酒碗,眯着眸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男人:“杨兄弟年轻有为,冲锋陷阵斗志凌云,景郎将有这样的手下,田某实乃羡慕。”
“都是给圣上效力,为大邺子民鞍前马后,何来羡慕之说。”杨奎接过话语,又倒了满碗水酒,“来,杨某敬主公一碗!”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了数十坛,杨奎如何都没想到,他这海斗一般的酒量,今夜竟会栽在这笑面虎一样的男人手里,喝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对面男人却是岿然不动,依旧笑意盈盈举着酒碗朝他打晃。
“杨兄弟再来一碗?”
景昔微微皱眉,朝身后睨了一眼,笑然道:“主公莫要见怪,我这兄弟贪酒,让主公见笑了。”
“怎会。”田秋辞笑了一笑,放下酒碗,“杨兄弟心性耿直,实属难得。”
赵弦宁起身,颇是不愿得架过瘫倒在桌的男人,跌跌撞撞朝后院行去。
一入房,赵弦宁便松了手,满是嫌弃得将醉醺醺男人扔在榻上,默了半刻,又坐下身来,冷着眸子低问:“你何时碰过她?”
榻上男人意识不清得笑了几声,蹬掉靴子吐出一口酒气:“你猜?”
赵弦宁黑了面容,指骨捏的咯咯响:“再碰她,阉了你!听到……”
他话未说完,就被人踢了一脚,险些跌到榻下去。
“听……听到了……看你骚的,一口……一句……阿德叫夫君,要射……射了,你射就射,叫什么叫,叫得老子脑门疼……”
赵弦宁登时沉了面容,这男人手舞足蹈,舌头打着绕,却是将昨夜浪语学得有模有样。
“看……看不出来,你还……还挺能来事儿,一夜七……七八次,也不给老子留……留一口……”
赵弦宁冷嗤一声,欲要离去,便见房内人影晃了一晃。
景昔踏进房中,褪下外袍睨了眼榻边,端过水壶递了过去:“给他灌一口醒醒酒。”
“阿德。”赵弦宁未有动作,神色甚是不愿。
景昔轻叹:“我来吧。”
“给我。”赵弦宁起身夺过水壶,扳过榻上男人的脸,迅速灌了几下。
冷水溢出嘴角,湿了衣襟,男人呜咽几声,晃晃了身子滕然坐起身来,望着桌旁身影勾直了眼神:“你真美,阿德。”
赵弦宁脸色一黑,当下扬剑给了他额头一捶:“阿德也是你叫的?找死!”
“小弦子。”景昔微微摇头,“够了,他已经昏过去了,睡吧。”
赵弦宁起身,关了房门,回身服侍着她褪下衣衫,随之放了帐帘躺下:“你要讨伐邹成?”
“此人不死,你我难回邺城复命。”景昔翻身,埋进他怀里闭了双眸。
“杀了他,这仗,便结束了。”赵弦宁褪下长裤,贴着她赤裸身子轻轻顶了顶小腹,“我们要去何处,阿德?”
他还记得洞中许诺,且他已是想好了归宿。
“绵州如何阿德?听闻此地山清水秀,是个好去处。”
他已忍不住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粗硕滚烫茎头一下下调戏着花缝。
景昔笑声,挺着身子将他一寸寸吞下:“听你的。”
赵弦宁有些澎湃,含上乳头一瞬,骤然沉身将她挺起的双臀死死压在胯下,龟头横冲直撞顶开胞门,也将她撞得失态低嚎了一声。
“好胀,出去!”
“不要。”赵弦宁喘声,用力吸了口乳儿,抬头,“里面湿的很,阿德,腿张开些,弦宁要入你。”
这男人越发浪荡了,晃动着矫健结实男臀与她求欢,一改往日羞涩模样。
她气喘着不依许,他便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强硬顶入,一手抓着床头横木,一手牢牢握着腰枝,半跪在女人身后,凶猛挺入,一身怒胀的麦色肌肉,显得凶神恶煞。
“爽吗?嗯?阿德含得真紧,小花道给你入裂。”
他在骑她,像个攻城略地的侵略者,牢牢将她拘在胯下操弄。她撅着屁股想逃,他便将她身子捞回,摸出腰带捆了双手,身下越发用力挺入。
“出恭了,就是要给你入尿。”
“你疯了?!”景昔受不住了,轻颤着回头呵斥。
这男人荤话连篇都不觉羞耻,着实让她惊愕,且她实在被入得太狠,甬道酸得一阵阵痉挛着打颤。
他不说话,喘着粗气死命入着身下幽孔,半晌,方才挤出一句:“殿下也说两句荤话让弦宁听听。”
景昔脸色一沉,不用想也知,准是这男人又背着她蒙被窝里偷看了艳文。
见她不说话,赵弦宁耸动得越发汹涌,将深处幽门彻底凿开,汗水淋淋喘着粗气:“射阿德嘴里可好?”
他已到了射身边缘,这般欢爱,委实新鲜刺激,正是将要喷发,榻边人影晃了一晃,帐帘倏然被人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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