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

第57节

这一救人,便整整救了一天。
直到夜幕降临,沈修宇和周南才叫金元恺他们给抬出去。
周南身上受了不少轻伤,基本都是皮肉擦伤,身体并无大碍。
沈修宇的情况就没他那样乐观了。
沈修宇的头部遭到重击,脉象也极为微弱,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醒来了。
他们在山谷下面待了一晚,第二日天一亮,金元恺便护送周南和沈修宇上去了。
上去之后,周南连儿子都顾不上找,马不停蹄的找了军医来看沈修宇。
军医给沈修宇检查过,黯然道,“皇上此番头部遭受重击,能不能醒来仍是个未知数。
醒来之后能不能恢复如初,更加无法确定。只能内服加推拿了。”
周南如同受了当头一棒,耳旁嗡嗡作响,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直到军医一连叫他几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万分沉重的对军医道,“你告诉我推拿的法子罢…
“好。”
他们原地修整了一段时间,等到沈修宇的情况好转,便率军向着凛朝去了。
羌国宫中。
长歌才醒,便看到自己床前齐齐跪着一排宫人,齐声呼唤道,“娘娘,您醒了!”
长歌听得他们所唤,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对她们怒目而视。
我是凛朝的大夫,何时成了你们羌国的娘娘了!”为首的一个大宫女羽蝶走上前来,颇为强硬道。
“娘娘的头衔是王上封的,我等听命于王上,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
好一个仇绝,现在竟是让这些下人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长歌满面怒容的下床去,随手便抄起枕下的宝剑,“绐我让开!否则我叫你们血溅三尺!”
“娘娘不要冲动!”
羽蝶连忙带着其余人后退,最后面的一个宫女见势不妙,连忙朝着仇绝的议事殿跑去。
“都给我滚!”
长歌怒骂道,“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羽蝶仍不退后,长歌果断将剑入鞘,手持这钝剑朝着那一干宫人扫去。
他身手了得,这些宫人全无内力,两下便叫他扫荡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
长歌趁乱跑了出去。
他跑到后方的马厩,飞身上马,身后传来仇绝暴怒的吼声,“刘长歌,站住!”
长歌去意已决,又怎会听他的,抽出长鞭便往马背上重重甩了一鞭,马儿呼啸着向前跑去。仇绝见状,当即扯过一个侍卫,从那侍卫背上夺了弓箭过来,朝着马蹄射去。
他的箭法在羌国排位第一,百分百中。
他一次射了三箭出去,全部都准确无误的击穿了马蹄。
马儿痛苦的长嘶一声,便倒地不起。
长歌也跟着摔了下去。
仇绝快步上去,一把抱起了长歌,向着寝殿内走去。
到了寝殿内,仇绝将他重重摔在床上,欺身而上。
“仇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长歌痛苦挣扎,“你都已经有洛离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小离已有身孕,所以不能承欢。
但孤的需求甚大,所以便留你在宫中聊以慰藉。
待到小离产下子嗣,孤自会放你离去。”
(注:洛离怀的并不是仇绝的孩子。)
长歌听闻洛离已有他的孩子,只觉得像是当胸叫人插了两刀,痛楚肆虐难安。
“洛离洛离,全部都是为了洛离!为了你的洛离,便要牺牲我的幸福!
仇绝,你好狠的心!我就算死了,也不会为你们二人做嫁衣!”长歌撕心裂肺的向他喊完这番话,便趁他不备,一头朝着墙上撞去。
“刘长歌!”
待到仇绝反应过来,长歌已经昏死过去,带血的后脑在雪白的墙壁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仇绝只觉得一阵心痛袭来,几乎要气闷的喘不过气来。
脑中被强行压制的记忆翻滚起来。
第94章 沈修宇天真无邪;长歌被马拖着跑
从羌国回大凛的官道上。
马车内。
沈修宇昏迷不醒的枕在周南的双膝上,周南轻轻帮他按着额头。
沈修宇已经昏迷许多天了,一直没有苏醒的趋势。
周南照顾完他,金元恺便过来了,只见金元恺犯难道,“将军,小皇子一直吵着要您。”
“那你把鸣轩抱过来吧。”
周南无奈道。金元恺依言将鸣轩抱了过来。
鸣轩眼泪汪汪的窝在周南怀中,扯着他的袖子说道,“爹爹,我们要去哪里?我想回家…”
他还小,不能很好的适应环境的忽然转变。
“我们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
周南耐心道,“鸣轩,我们是大凛人,不是羌国人,我们的家在大凛。
最多一月,我们便可以回到真正的家了。”
“我不,我不,我要回羌国!”
鸣轩不过是个孩子,哪能受得了这种离别之苦,当即便扑进周南怀中大哭起来。
周南抱着他哄了近半个时辰,他哭累了睡着了。
“乖宝贝,快睡…”
就在周南抱着鸣轩,轻拍他的后背,小声的唱歌哄他睡时,旁边的沈修宇猝不及防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修宇哥哥!”
周南差点都激动的喜极而泣,他连忙唤来金元恺抱走孩子,自己全心全意的照顾沈修宇。
“你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周南问道,“我去帮你叫军医。”
沈修宇没有反应,而是用一双鹰隼般的锐利双眸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他。
叫他的心不禁沉了下来。
沈修宇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难道对方把他忘了吗?
就在周南一筹莫展,打算找军医寻常帮助时,沈修宇忽然钳住他的脸问道,“你是小南?”
“是啊修宇,你不认识我了吗?”周南心急如焚。
听他这样说,沈修宇顿时就笑逐颜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小南!”
他说着就捧住周南的脸,不含任何情-色意味的在周南脸上狂亲。
这个举动让周南感觉一阵不适应。
如果是正常的沈修宇,不可能只是亲他的脸颊,绝对会索取更多。
甚至可能会把他剥光了就地正法。
可沈修宇除了亲他,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做,这样实在太不对劲了!
周南即刻叫停了马车,叫军医过来给沈修宇检查。
军医掀开马车帘子进来,沈修宇嗖的一下就扑了上去,“你出去!”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他会突然袭击,还没来得及制止,他们就双双掉出了马车。
—番鸡飞狗跳的折腾后,叫沈修宇绐打得鼻青脸肿的军医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沈修宇的心智变得和五岁孩子差不多,而且除了周南,别的人他都不记得不认识了。
他每时每刻都要紧紧的缠在周南身上。
要是周南拒绝,他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马车上,周南一边给哭了的沈修宇擦泪,一边满腔愁绪的问军医,“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属下从未遇过这样的症状。”
军医头疼道。
说他傻,他还能记得周南;
说他不傻,他连五岁孩子都不如,在地上又哭又闹又打滚。
“属下真的无能为力。”
军医万般无奈,“还请将军尽快带皇上回皇宫。
太医们见多识广,医术精湛,说不定有办法治皇上的病。”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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