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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陵云帝君身上,我感觉不到一丝半毫的虚情假意,于是将自己对初静的心意如实相告。他很意外,并且显得有些苦恼,渀佛我与初静的这段感情不该存在一般。为此,我恼怒起来,坦言此事是嬗司娘娘亲口允诺的。他却道事情有变,我追问何故,他指了指北方。
这几百年来,在太黎神试中已出了不少天之骄子,然而从未有妖修能进入神坛,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辕敕不允。
魑离帝君在太黎神宫我一直不知这事,外边的人提起此君也都只有四个字,销声匿迹。
他挑人做什么我问。
陵云帝君沉吟道:原先他说是为神宫挑选守护神将,只是如今看来,这其中定然与初静有莫大关系。
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不愿相信,执意要问个清楚:有何关系
他是初静的父亲。陵云帝君弯了唇角,眸中却无半分笑意,神昙一脉的血统不容有妖族的参合
我听得心寒,蓦然明了他言下之意。我们是妖,可以陪伴在初静的身旁,但绝不能与她孕育后代。
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我心有不甘,想着来日方长,有些事或可徐徐图之。
好在初静虽然对萧潋之有情,却也未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我假装若无其事,默默地看着她用理智将伤心的痕迹一点一点擦去,渀佛那时的泪水与呼唤不过是镜花水月,存在过,却不真实。
尽管如此,然而我毕竟在俗世里呆过一段日子,见过不少悲欢离合,心知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微妙奇怪,爱恨难测。若非陵云帝君开口劝解,我还真不愿意让她为了借空冥剑而再次与萧潋之扯上关系。
萧潋之成亲的时候,我站在初静身旁。
她神色平静。
只是眸底的冷涩微光出卖了她。
我猜她多半是对萧潋之余情未了,若非如此,后来又怎会默许他的拥抱。而萧潋之竟还有脸出尔反尔,妄想与她重修旧好。我心中不快,当机立断地捏碎了那枚碍眼的血玉耳钉,并留下一句话。那句话兴许能救他一命,也可叫他吃些苦头,算是给他个教训。
而初静一直未问萧潋之当日在云思岛上为何不辞而别,倘若她知晓真相,又会如何
我选择了沉默,这件事不该由我告诉她。
初静念念不忘回家,我听说她与连尊的故乡是一个名为地球的发展科技文明的蓝色星球,嬗司娘娘也是在那里出世,心里便有些好奇,有意陪她同往,奈何肩负着守护悯荫神境之职,无法离开昆仑星。
从昆仑星到地球有几种方式,最安全的莫过于借助星际传送阵,凤栖岛上便有一座,只可惜隐藏在悯荫神境里,除非能集齐四大神器,打开神境,否则唯有等到晋级大乘境界才能凭自身实力穿越星际。
四大神器之中,除却月流镜,其余三者皆已现世,且各自有主。如此一来,只可巧取,而不能强夺。得萧潋之承诺借剑后,初静重返南陵,孤身前往荒域,意在魑离刀,而我与小火则去天雾山脉寻觅月流镜的下落。
天雾山脉乃是巫族的发源地,然巫族在上古时期已没落,如今信奉巫神者寥寥无几,俱是些不成气候之辈。我们查了一年,最后循着一条比较可靠的线索寻至焚恶道。
那天正好是南陵帝祭天之日,我不放心初静,便叫小火呆在她身边,保护她,自己独自进入焚恶道。
焚恶道长百里,自形成至今已不知多少万年,素有禁神之称。
此神非指神灵,而是神识。不论修道者,修佛者,抑或精怪妖灵,只要进了此地,神识灵觉即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据说六界初定时,曾有不少惹是生非,大肆吞噬人族精魄的魅怪被神王麾下的神将们击杀于此地。当时为了消灭那些魂魄生生不灭的魅怪,神王烈朱亲手布下太月元火阵,将他们尽数炼化。之后这片山峡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白地,焚恶道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我不喜欢这地方,荒凉沧桑是其次,主要是它的气息充满了诡异的死寂,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悯荫湖底。
莫名地,我有些恍惚,足下的满地白岩渀佛柔软如水,丧失坚硬冰冷的本质,化作无声河流,安静地,淹没一切生欲死怨。
有一道修长人影从中冉冉浮现,发如墨,极长极长,若默瀑倾流,蜿蜒无尽。
我望着那双隐蕴紫芒的重瞳,几乎沉醉其中。
那种美超越了种族的界限,任何赞语在其面前皆显得苍白无力。
我也从未想过魑离帝君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他是嬗司娘娘的帝君,初静的父亲。我本该敬他。然而当他利用太黎神宫的力量将小火从万里之外的凤京拘缚至此,并要我们驻守祝融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要分开我们和初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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