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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去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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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房子里,冷月初机械般的穿上衣服,出门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蓝凌凌。
雨后荷花承恩露,你看你多滋润啊,辰,很猛吧她巧笑着,幽幽的眸子带着一丝诡异,一句话让冷月初惨白的脸,绯红一片,低垂眼眸。
哟,还不好意思,月初妹妹,好心提醒你啊,辰最不喜欢女人假惺惺,床上,你要豪放些,他呀说着,涂着血红色唇膏的嘴唇凑近了冷月初的耳边,他呀,喜欢从后。。。。。。。而且喜欢你大声的叫。
流转的眼波瞥了瞥冷月初由红又白的小脸,随即大声的笑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哟。
蓝姐,你不是和安先生很熟,您帮帮我,帮我跟他求求情,得罪他的是我,这里面可没有我妈什么事啊,再说她老人家那么大年纪,蓝姐,您行行好,帮帮我吧冷月初一把拉住蓝凌凌,眸子闪动晶莹泪光,几乎是乞求道。
哎,月初,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当然要帮你了,蓝姐怎会看着你受罪呢。
蓝凌凌好心的拉起冷月初柔软的手,拍了拍,安抚道。
谢谢蓝姐,你是好人。
终究是没有完全了解世道人心的险恶,坏人往往都带着天下第一好人的面具。
蓝凌凌看着那抹纤细亮丽的身影,嘴角漾起鄙夷和鬼魅的笑,好人可笑的很啊,眸光变得越来越隐晦,不要怪我,要怪你怪你自己还太嫩。
在那镜子的背后,蓝凌凌一直在看着一场好戏,她看得气愤,看得心痛,看得想要发疯,可是她还要看下去,无论如何,她蓝凌凌都不会倒下去,最后留在安司辰身边的那个一定是她他会玩累的,她等着那天
记忆里w市的夜,总是那么凉,凉到人的心坎里,抬头看着月儿,已接近满月了,可月光还是那么凉的彻骨。
冷月初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尽管是已快要入夏,风还是吹得身上冰凉。
拒绝了司机的相送,脑子一片混乱,她想去走走,顺着马路,一个孤寂悲凉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她的男人,他原来有那么温润的名字宋青城。
青城,青城冷月初默念他的名字,感觉像极了他的人,温润如玉,俊逸不张扬,却又处处彰显着迷人的优雅和浑然天成的高贵,他飘逸,美好,身上有中清新的气息。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厚,还记得那日,他抱起落水狗一般的她,他醇厚的声音,深情款款的说着,你安全了。
那一刻,他不禁拯救了她被别人踩在脚下的尊言,还给了她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全,给予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拿出手帕,是那一日在酒店里,他递给她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余温,虽然他没有一句话,却胜似了千言万语的安慰,手帕上还留着他的气息,冷月初有些醉了,暖了,她觉得这风似乎没那么冷了。
可是,可是。。。。。。冷月初心中一沉,他抱了她,抱了她,安司辰魔鬼般的警告还是耳边没玩腻之前,谁也不能碰我的女人
安司辰会不会对他不利呢
冷月初的心开始揪的生疼,那么好的一个人,要是因为自己而遭到安司辰迫害,那这辈子她的心都不会安宁的。
越走越静,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冷月初有些怕,毕竟接近十一点了,这条马路上,人也渐渐少了。
她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丰子朗
是你,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冷月初拍拍口,稍微挤出一点笑,心里却在暗暗敲鼓,不知道丰子朗看到她从奴千娇出来没有。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除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丰子朗一改平日里嬉笑的样子,俊脸有些发黑,口气也完全不对。
我能做什么事,瞧你说的。冷月初感觉不对劲,可口气里还是尽量掩饰。
丰子朗冷笑一声,双手放在口袋里,慢慢的晃到冷月初面前,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在医院看你接电话我就感觉不对,我问过阿姨了,你不是每天都去医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去那种地方鬼混,冷月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竟然去坐台
丰子朗从医院一直跟着冷月初,看她进了女千娇,他这种流连夜店的公子哥自然知道冷月初去做什么,他黑着一张脸,一直等到她出来。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不是也去夜店吗,我就不能去消费吗冷月初有些失控了。
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有钱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对,我是去坐台,我是残花败柳,我是最低贱无比的女人,我贪慕虚荣,我想勾搭上有钱人,你满意了吧
冷月初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这么多天来,人前装的像没事人一样,在安司辰面前被欺辱的连条狗都不如,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她心里已经骂了自己无数次,她看不起自己,早就看轻了自己了。
看着冷月初哭得那么无助和凄凉,丰子朗心里一阵心痛,这个女孩总是那么坚强,还记得第一次见她,那是新生开学,其他的学生都被父母送来,佣人给打着伞,提着箱子。
唯独她,瘦瘦小小的,提着和身体极为不协调的箱子,烈日下挥汗如雨。
他跑过去,笑嘻嘻的说要帮她拎箱子,她笑笑说我可以。
从那,丰子朗就知道冷月初是什么人,很少麻烦别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姐妹,我生气,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丰子朗蹲下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却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刺眼的吻痕。
丰子朗的心剧烈的痛了起来,纯洁如她,是怎么承受那乌烟瘴气的夜店,还有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兽的呢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颤抖的背,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发,有些哽咽,是我不好,我该死,你已经够难受了,我还要在你伤口上撒盐。
冷月初嘤嘤的任由丰子朗抱着,痛哭出声。
沉浸的在悲痛中的他们,本没有意识到一辆车尾随而来,拍下来了想要的一切。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面,谁也不说话。
许久,冷月初缓缓开口,痛苦过后的她,又回复了一脸的麻木和凄楚,子朗,不要告诉我妈,这件事。
丰子朗不说话,算是答应了。
月初,把那份工作辞掉吧,那里不适合你。丰子朗忧心忡忡,到现在他还以为冷月初是去做奴千娇的坐台小姐。
冷月初不想告诉他真相,要是说了是被安司辰欺辱,按着丰子朗的子,一定回去找安司辰拼命。
他不想害他,不能那么自私。
李沐风为她失去了工作,她不想再因为自己害了自己视如亲弟弟的丰子朗,虽然他老是以姐妹相称。
安司辰的残忍她早就领教,今天在她面前处理冷豹,就是给她一个强烈的警告,她不能拿身边关心她的人的命开玩笑,她已经是这副残破身子了,随他怎么折腾吧
但是子朗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再多拉一个下水呢
车子在十一点多到了学校,宿管阿姨被叫醒,很不爽,其实她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瞥了一眼冷月初两人,嘴里嘟嘟囔囔,三更半夜的折腾人,还回宿舍干嘛,不如就开房得了。
丰子朗一听火了,腾地一下窜上去,要打那女人,冷月初赶紧制止,她不想让丰子朗为她惹事,闹大了万一传到安司辰的耳朵里,天知道会被添油加醋的说成什么,倒霉的自然是他们。
自己还不要紧,烂命一条,可母亲和丰子朗就要跟着受罪了。
到了宿舍,还有人在看电影,冷月初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让自己吃惊的是,这次,她没有脸红心跳。
躺在床上,听着那些荡的叫声,她居然可以泰然处之,她自嘲的笑笑,眼泪却无声的滑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真的沦落了在安司辰的调教下,她成功的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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