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霍笛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表现出一点点意外,但是奈何自己见过的奇怪事情确实太多了,他很快就适应了。
“很神奇的招式。”霍笛赞赏地说道,他把那个方形的盒子放在手中摆弄。
“对吧,很神奇吧,我还有更加神奇的招式,我给你说,这就是炼金术。”罗克用两根大拇指挑起来自己背心的两条肩带来,到最后抽出手指发出“啪”地一声,他又说:“这是我们前进的方向,我们自己称之为复苏神王,实际上我们是在探索古代的各种秘法。”
霍笛点了点头,他现在更加注意的是其他的事,因为先前的时候他听到周围有声音提到过魂王这个词,他准备直接问。常理只是面对常人,这里应该都不是常人。
“那我呢?你们要我来干什么?还有你们先前提到了魂王这个词?是说的我吗?”
罗克疑惑且好奇地看着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你还不知道吗?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你成长这么快你就不吃惊吗?你就不打算深入了解一下吗?从没有过吗?”
霍笛开始意识到罗克可能跟他表现出来的形象不一样,他很可能是个话痨。
“不,我没有,我以为我跟大多数人只是有一点细微的不同而已。”霍笛老实诚恳地回答。
罗克摆着手,两只手掌上面的大珠宝戒指闪耀光芒,他忙不迭送地说:“不不不,霍笛,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亏太多了。”说完这句话他先是抓了抓头,大多数人的这个动作是希望能够理清楚自己的思路,能够侧面反映事情的复杂性,但是罗克表现这种动作的时候,霍笛并不清楚其真正意义,从先前他展示的炼金术来看,这也有可能是炼金术。
“我估计我们得从头说起了。”罗克对霍笛露出苦笑,他先是对安娜微笑示意,说:“介意帮我们去端来一些差点饮料吗?”
安娜脸色一变地问:“为什么要我去?”
罗克则是有些尴尬地笑笑,“那么我去。”
等到罗克走了之后,安娜先落座在椅子上,她用眼神示意霍笛也坐下,一只只有一个大眼睛,浑身都像是紫色液体的物种帮霍笛拉开了椅子,用唯一的一只灵动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等到霍笛也落在她身边之后,安娜开始跟霍笛说起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十分让我觉得亲近,后来才发现你该是我们要找的人,这是亚伦说的。”安娜捂住了嘴,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就缓解了,“我现在应该可以告诉你亚伦的事情了。”
霍笛的脑子当中尽可能地分析安娜口中的消息,并且把它们都揉成一团再一条一条分析罗列出来,“你的意思是,你感觉我这个人有些奇特?所以告诉了亚伦,在他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发现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好吧,你们可以告诉我我是你们要找的什么人吗?”
“就是魂王啊!”安娜强调地说道。
这个词最近总是频繁出现在霍笛身上,已经好不具有最开始听到的时候的那种震撼了。
而这会儿罗克也已经回来了,带着满怀的点心瓜果,那一个三层的大盘子最上面放着一个大壶,周围有好几个杯子。
这幅场景强烈地吸引了安娜的视线,她立即就把重点从霍笛身上移到了罗克手上,并且还提议让她来走过这最后的几步路。
罗克有些无奈地笑笑,他看向霍笛,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霍笛想告诉他,完全不用不好意思,安娜的吃相是什么样貌他清楚得很。
罗克坐下来,发出一声长叹,像是老胳膊老腿就要断了一样,浑身都有噼噼啪啪的声音,他说:“你见谅,我这身体其实是炼出来的,体内总有些器官还不适应。”
看到罗克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霍笛直奔主题,“安娜说我是魂王。”他隐藏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只从自己不知道的部分出发,“但我却完全摸不着头绪,总不能你们说我是魂王,我就站起来高声宣布:‘同志们,正义审判的时刻到了!跟随我的脚步,解放被囚禁的灵魂!’这样子…”
罗克反应剧烈,拍着大腿大笑出声,好一阵他才说:“你这魂王当地可惜了。”安娜一边吃着水果零食,一边顾着腮帮子也跟着笑出声,最后喝下一大杯的饮料才得以平静。
“其实我觉得这说的没什么问题。”霍笛回应说,“最近我似乎频繁听到这个词。”他看到罗克的目光闪过一丝凶狠,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立即改口说道:“总在梦里出现,醒来之后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眼光凶狠的罗克被笑容可掬的罗克取代了,他现在像是一个三十多来岁浑身珠宝又爱炫富的中年男人。他开口说道:“别急,霍笛,我们慢慢来说。”
随着他缓缓地说出“很多年以前,可能是一万年,也可能是两万年前”这句话的时候,霍笛就看到,安娜已经把罗克端来的瓜果吃了一半以上了,而这个时候,他突然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整整一个下午,几乎都在这种时候当中度过,中途的时候霍笛自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先前的位置被一个六只手四只眼头上长角的蓝皮肤生物占了了,他还把腿翘起来,一下一下地点一点脚尖,似乎听的很有味道。
他们现在围绕在罗克身边,此刻的罗克笑靥如花,像是一个年老的长者正在对自己的孙子讲述过去的神话故事一样。眼前的这幅场景让霍笛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的主角了。
至于罗克所说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几万年前生存在地球上的生物。他说那是人身共存的一代,霍笛觉得有些奇怪,他以为罗克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就把这个疑问提出来。而罗克告诉他,除了魂王,任何物种都会灭绝,任何国家都会走向消亡,只有魂王,可以永生,也可以无限轮回。他说的很多内容都是在那个时代里面,这种生物那种生物之间的斗争,总而言之,在他的叙述里面,霍笛大概知道了几万年前的状貌。
在那个时代里面,现在的地球就像是另一种层面的生存环境。那个时代的生物毫无共同点而言,有些出生就具有非凡的智能,有一些在娘胎里面就开始厮杀,也有些六个眼睛四条手臂,一条尾巴向天一条尾巴向地,也还有行走的鬼魂幽灵,在世间挥之不去。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状貌,简而言之,就是完全的无序。其中也有人类,只是人类在所有生物当中并不算得上是多么出众,只是所有物种当中的一类。其中也包括了人们穿说的那个中的神。
罗克说:“炼金术师也有神,那时候几乎每个物种都有一个或者是一群崇拜的神,人类崇拜的最多,而且他们分了很多派系,这就更多了。”他告诉霍笛,在万年以前的时候,空气成分也一样的怪异,而且比现在复杂得多,不只是空气,有些物种仅仅只是需要光就能够生存,有些物种不需要光,需要的是更加阴暗潮湿的东西。说完这些,罗克对霍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是什么东西?”霍笛开口问道。
“霍笛,那是很多物种都不想去碰的东西,他也有很多种类,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名称,统一来说,我们可以称之为黑暗,或者是深渊。”
“深渊?是峡谷深渊之类的吗?”现在人们说起峡谷深渊,几乎专指由于大地震造成的大地裂缝,这些地方从未被人探索过,因为去探索的人都有去无回,去勘测的专家也丢失了性命,或者就是疯了。
罗克伸手制止了霍笛继续问下去的趋势,他说:“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来说。”
随后他讲述了魂王是如何把所有无序的状态变作有序的,如何在有序的生存环境当中又创造出一个个国度的。这跟他先前听到的不一样,他先前听到那个女神官说的,魂王似乎是在所有生物还未成具体形状的时候就存在,并且神通广大。现在听罗克说的也一样,魂王神通广大,但是还不到创世神的程度。
“魂王是人类信奉的神。”罗克徐说道,“他是在一个人人都长寿的村子里面,被所有人都膜拜,时间长了以后,寺庙旁边的古树吸收了灵气,也变得具有了意识。”霍笛开始感觉,到这里开始,什么大概都三十扯淡了,没有一点依据的神话传说。只是他没有料想到罗克会突然转变语气。
“这是我查到的说法,你知道的,我探索遗迹,上面记载了这些东西。”罗克说,他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巨大方块,“那时候的很多人会把事迹记述在石板上,再在上面施加法术,可以保存很久,也并不需要费很多的力气,就像是炼金术一样的神奇力量。但是我觉得,这就是扯淡。”
霍笛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吃惊,他看向罗克,听到他说:“魂王最初是人类没错,但是没可能会到他们说的那个程度,人们在不懂的时候总会把什么都归给一个万能的神,其实大多数神都并不是万能的,而他们也并不是多么高等的物种,都只是无意当中具有了非凡才能的普通生物而已。”罗克的胳膊朝四周一挥,说:“霍笛,这周围全都是过去的神明留下来的,包括你在内,我们都是。”
“哦?”霍笛开始露出好奇的眼神,觉得事情似乎正在变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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