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山传

【】第四卷 逐鹿鏖战 第三章 远征

【锦绣江山传】第四卷·逐鹿鏖战(第三章·远征)
作者:killcarr
29年9月15日
字数:10552
第45章·远征
九月凉风,秋冷难禁。
坐落东南的燕山派却热火朝天,五天后就是掌门人范仙洲六十大寿,到时宾客
如云,一切用度都必须提前十天便着手准备,务求面面俱到,免得到时丢了九大门
派的脸面。
所谓中原九大门派,分别是:三绝门、天照门、绣剑门、金刚门、九华派、五
形派、燕山派、真武道观和夜雨水榭,虽然不及中原六大武学圣地的历史悠久,也
不及四大家族势力强盛,但也麾下弟子千万,称雄一方,有传承百年以上的武学绝
技,根基极为雄厚。
范仙洲最近心情特别舒畅,大弟子侯武,二弟子徐云志,儿子范楼观,三个年
轻人在一年之内先后完成罡劲归元的境界突破,天赋之高,刻苦之勤,比自己年轻
时还要强许多,上个月小女儿范清童又嫁给了图风镖局的少总镖头,从今往后东南
十二道再无强敌,可谓一马平川,如此发展下去,燕山派在天下九大门派中的地位
肯定也随之水涨船高。
燕山亮银戟,东南自称王,八风千百里,仙洲独嚣张……这句当地民间童谣不
单是说燕山神戟乃当代神兵利器,更是赞扬范仙洲的长兵刃武功乃江湖一绝,哪怕
放眼整个中原武林,也仅有天照门枪棒和铁家霸王枪可以媲美。
练武大厅正中,范仙洲手抚银戟,回忆青年时期纵横江湖的峥嵘岁月,也禁不
住长吁短叹,如今这把年纪再难有什么武功进步或事业突破,十八岁时做过的「超
越九门,晋升圣地」的美梦,就只希望弟子儿女们尽力完成了。
他目前已经打算好,过几天借着自己六十岁生日,宴请同道群豪的时机,就把
掌门宝座和燕山银戟传给大徒弟侯武,自己可以长居城中豪宅,同那几个俊俏年轻
的小妾享受隐退的美妙人生,往后每逢三节两寿,千百弟子、数十师兄弟,满堂儿
孙齐聚,这才叫真真正正的福寿双全。
可是,一切都因一封盖有太极大印的信封而改变。
「启禀掌门师伯,先天太极门六十三位师傅拜山求见,现已在山顶校场由大师
兄接待着。」小弟子表情复杂双手递了拜贴。
「客人来了怎么不去客厅?」范仙洲一怔,侯武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会忽然
礼数不周?反过来说,先天太极门号称天下大派,竟然不提前通知,而是贴随
人到,简直毫无规矩,燕山派远不如人家势大,但也不能逆来顺受,他接过信道:
「去知会你大师哥,我待会就到。」
拜贴很简单,正文只写着:先天太极门风火殿殿主方独行,率门众求见燕山派
群豪,欲领教东南称王之八风神戟,以印证敝派武功雄霸天下。
范仙洲大惊,先天太极门有绝世武圣和皇甫正道坐镇天州,早已是公认的天下
,怎么忽然上门挑战?莫非有弟子无意间得罪了他们?就算如此,犯得上写出
「雄霸天下」这么煞气激烈的字眼吗?他隐隐觉得有莫大危险降临,立刻脱下绸缎
长衫,系好灰衣短打,扎紧袖口,抽出燕山神戟赶向山顶校场。
燕山大校场鬼斧神工,近乎是天生地长的一块平台,最多可容三百人左右,木
桩兵刃遍布,大旗飞扬,显得气势不凡,此刻一行六十余人缓步上山,个个身穿黑
色衣衫,兵器随身,神情肃穆冷酷。
侯武见状大皱眉头,作客拜山不解兵刃,这哪像什么同道切磋,分明是强横踢
馆!
太极门众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立刻抢了几步,快步上前见礼道:「无量殿冯
奇勇见过侯少侠,近年久仰白袍银戟的英名,今日得见,幸如何之。」
「冯先生不必客气,诸位自天州远道而来,是我们有失远迎才对。」侯武和一
众师弟听这人说话客套,先消了几分火气,对方到底是天下大派,能不得罪最
好就不要得罪。
「你师父没在吗?」人群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长发后束,目如冷电,
说话很不客气。
「家父居住山腰别院,此刻只怕刚刚接到拜贴。」范楼观没好气的又补了一句:
「因为诸位来得实在太快了。」
那中年汉子讥诮一笑:「在下就是风火殿殿主方独行,拜贴写得很清楚了,我
派是来讨教燕山派武功,不是来客套喝茶的,范仙洲不敢出来见人吗?」
侯武等人面面相觑,吃惊得竟一时无言,随即怒发冲冠,双眼喷火,到人家门
派来公然侮辱掌门人,实乃江湖罕见的奇闻。
冯奇勇笑道:「侯少侠请息怒,敝派司空掌门和皇甫总殿主法旨,遣一百零八
殿真传弟子远征天下,以印证我先天太极门的神功武术……雄霸天下。」
「雄霸天下?」侯武怒极反笑,冷声道:「莫非先天太极门还想挑了所有武林
门派,独自称王称霸不成?哼,当心器小易盈,方殿主和冯先生这番说辞可不是天
下大派的风度。」
方独行道:「文无,武无第二,哪来的什么风度不风度,谁站着谁就有理。」
冯奇勇斯文微笑,显然演的是红脸角色,说道:「当然了,若燕山一门归顺我
派,摘下牌匾改做燕山殿,那大家就算是同门师兄弟,将来只有相亲相敬,自可免
去粗鲁的刀兵相见了。」
范楼观大怒道:「燕山派自何逸舟祖师创立,三百二十年的道统,不能因这代
断绝,你们今日既然蛮横逞凶,我们只能粗鲁地誓死奉陪!」
他身后一群热血男儿轰然喝彩。
方独行目光炯炯有神,从后腰解下一对精铁双拐,首尾铸有寸许刀刃,乃是一
件攻守兼备的冷门兵器,他双拐互击,火花飞溅,说道:「不要喊得那么委屈悲壮,
你们燕山派这些年吞并的门派武馆难道还少了,来吧,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战,我等
客随主便。」
二弟子徐云志素来冷静,他默不作声盘算许久,这时才道:「大家同为武林大
派岂可一拥而上的互殴,不如三战两胜如何?」
方独行身后一个青年弟子不屑道:「谁跟你同为武林大派,先天太极门乃千年
圣地之首,武学神祇,你们江湖九门给咱们提鞋还差不多,皇甫总殿主仁义为先,
想收编是看得起你们,快别浪费时间耍嘴皮子了,今天哪一方全躺下才算完。」
范楼观怒道:「混账!我先领教你的功夫!」
冯奇勇眼神示意那个青年,随后道:「这是风火殿的弟子,吕凌威,请范少侠
指教吧。」
「看招!」范楼观也不讲究什么虚礼,双拳虎虎生风的率先抢攻。
吕凌威迅猛抢出,左手龙爪,右手虎爪,痛快的和范楼观重拳交击拆招,二人
且战且走,已至校场中央。
燕山派的破浪拳独步江湖,范楼观亲炙二十多年,自是颇得火候,招招法度严
谨,攻守齐备,吕凌威武功则为玄门正宗的龙虎象形拳,光明正大,恢弘正气,二
人内家修为似乎半斤八两,但吕凌威显然实战经验更加丰富,进退有余,心神坚定,
百招过后,丝毫不见精神或体力上的削弱。
侯武心下发怵,范师弟徒手武功在同辈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一流好手,自己也赢
不得他一招半式,那个吕凌威年纪轻轻,名声不显,竟打得略占上风,恁地如此犀
利,他的师长方独行和冯奇勇只怕还要厉害几倍,难道今日燕山一派真的劫数难逃?」
正思索间,吕凌威龙爪划圈一缩,骗晃开威猛的破浪拳影,紧跟着小腿轻抬,
飘然一抖,只闻咔啦一声,已用神仙洒脚的腿法踩断了范楼观脚面骨。
「心浮气躁的公子哥儿,还胆敢学人比武!」吕凌威讥讽一笑,虎爪手握紧改
成拳头,展臂横抡,宛若战阵钢鞭,对准范楼观的太阳穴凶狠砸下。
这已不是比武,而是不死不休的惨烈决斗。
范楼观忍住脚上剧痛,拼命左闪,侧过头部要害,那一记钢鞭掌却又一下砸断
了他的肩胛骨,如此重伤,等于武功已废。
师父独生爱子残废,待会看到的话必然心伤,只怕迟些恶战的胜算更加渺茫,
徐云志急忙大喝:「手下留情!」
吕凌威冷酷道:「生死比武,与人无尤,我若不敌,下场自然也是一样的。」
侯武悲愤道:「我来领教第二场。」他自问武功比师弟强的有限,但今天也绝
不能贪生怕死,大不了以身殉派,全了英雄好汉的名声。
「小武退下,我来。」
身后响起的声音稳健低沉,正是掌门人范仙洲持银戟赶到。
「师父。」侯武恼恨道:「弟子未能护佑师弟周全,今日必和先天太极门拼死
一战,护我燕山派侠名。」
范仙洲看了一眼已晕死过去的儿子,木无表情地道:「公平比武,就是那么简
单,那么要命……嘿嘿,抬他下去吧,儿子废了,老子可要替他把场子找回来。」
方独行道:「范掌门,请了。」
冯奇勇作揖道:「少年人不知轻重好歹,范掌门可是当代有名的大豪杰,何不
识清时务,归顺我先天太极门,来日共抗南疆魔国入侵?」
范仙洲横担银戟,沉声道:「燕山武功粗疏简陋,可那也是祖宗们一招一式传
下来的,万不可自我而绝。」
方独行武者热血也已燃烧,他缓步上前,道:「太极双刀拐,诚心领教掌门人
的八风神戟。」
「杀!」范仙洲痛心爱子终身残疾,银戟刮裂地板,带起凛冽狂风碎石,
招就使了十成功力猛然直刺过去,这一战若能胜过方独行,暂时打退他们,联合九
大门派和五大圣地,未必就斗不过他先天太极门。
方独行无畏前冲,双拐交叉成剪刀形状,精准向银戟月牙一锁,立刻打停了凶
悍一击,但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范仙洲怒吼声中,粗壮双臂勃发深厚内力,竟把
方独行连人带拐卷上了半空。
先天太极门剩余的六十二人没有丝毫慌张,方独行殿主生性低调寡言,在江湖
武林中名气不大,可凡是熟得他的人,没有一个不由衷钦服那对太极刀拐造诣之精
纯。
范仙洲的八风神戟名垂四十年,威力不比等闲,将对手挑空只是前奏,随即的
扭身向天直击才是必杀胜手,弟子如雷喝彩声中,狂风再起,眼看就要将这风火殿
殿主扎死在燕山校场。
「噗」地一声闷响,肠穿肚烂的场景并没出现。
原来方独行空中刀拐回转,紧黏银戟利刃,顺势沉了下去,再次锁扣住了银戟
月牙,另一只手拐影飘飘,刀光隐现,猎猎罡风中已然笼罩范仙洲半身十多处大穴。
「好功夫!」范仙洲手腕旋转,只攻不守,以银戟侧刃去钩敌人手腕筋脉,试
图反向锁扣,先尽力打掉他一拐,双手兵器去掉其一的话,武功招法必破,几乎就
算此人输了八九成。
方独行依然左拐粘连黏随,以阴柔之力化解防御,八卦太极功最擅长听劲后发
而至,握拐手指一松一紧,骗过银戟刚猛一击,趁着对手旧力使老,新力未生之际,
迅速抽回武器。
饶是范仙洲身经百战,生平也还头一次遇见精于使用双拐的高手,只觉得此人
招招奇险,偏又沉稳非常,将防线护得极严,自己孤陋寡闻,居然从不知道先天太
极门内还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电光火石的兵刃互撞中,二人再拆了五十多招,所有观战弟子心凉半截,倒不
是师父已现败像,而是心怯想着:天下大派,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外人大多都
将目光放在司空武圣、江山七杰、皇甫总殿主、宁无忌、太子,或者排名前十、前
十五的诸大殿主或首座弟子身上,如今这个压根儿没什么名望的方独行都能暂时打
平本派最强的掌门人……这种差距倾尽东淮之水都难以衡量,难道燕山派今日命里
当绝?纵观茫茫天下,又有哪门哪派能抗衡这样的参天巨兽?
又斗了二十多招,范仙洲终归年至花甲,体力精力不比从前,而方独行刚满四
十,正值壮年,长力甚是充沛,此刻又是以逸待劳,全力防守,比起燕山银戟八面
来风、飞沙走石的猛烈强攻,更加节省不少内力消耗。
眼见狂风暴雨似的银戟渐渐沉重,方独行忽然暴喝一声,步伐迅如奔雷,转瞬
已肩膀贴近范仙洲身前,双拐一刚一柔,卷起太极虚影,阴阳鱼转动刹那,已经将
八风神力卸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范仙洲和路边树荫下的普通老人没有了任何区别。
侯武等弟子们顾不得什么武林规矩,急忙不要命地冲向场中,无论如何都要先
把恩师抢救回来。
忽然间,银戟狂风怒号,霸道雄威的声势更是前所未见,犹如一条银鳞恶龙承
云破空觅食,这明显是范仙洲先前故意假装年老体衰,诱敌深入,全都是为了掩饰
这惊天一击。
方独行似也没料到范仙洲临阵实战如此老道狡诈,避无可避的情形下,果断弃
掉一拐,手掌如棉絮一般揽住燕山银戟,脚踏先天八卦方位,以玄之又玄、闻名天
下的太极云手生生化掉了这必杀必胜的秘手杀招。
原本光华璀璨耀眼的燕山银戟,此时已暗淡无光,隐现灰败。
方独行心无旁骛,眼神冰中包火,彻底击败一位大派掌门,确实值得骄傲,更
重要的是破解一门独步天下的武功,这种成就感更值得武者热血燃烧。
「不!」
无视燕山派弟子撕心裂肺的狂吼,方独行凌空一脚踢飞和凡铁无异的银戟,手
中刀拐自下而上,直接捅穿了范仙洲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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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派弟子听令,今日起和先天太极门势不两立,必报此仇!」冷静的徐云
志目睹恩师惨死,也不禁放声嘶吼。
范仙洲内力高深,一时不死,低声笑道:「妄想……要雄霸天下……此举……
无异自取灭亡……」
方独行回手抽出刀拐,鲜血绽放洒溅于当空,范仙洲当场彻底气绝,他这才喃
喃自语道:「雄霸的伟业,你们这种人又怎会明白呢……」
冯奇勇踏前一步,拱手装作悲伤道:「哎……刀枪剑戟无眼,比武决斗无情,
如今范掌门死得英雄壮烈,敝派深感哀恸,诸位大侠难道还不回心转意吗?」
侯武怒骂:「放你的屁!生死大仇刚起,你竟还想让我们做走狗不成!」
一个少年因恐惧吓得结结巴巴:「大师兄……连师父……都……都……我们何
必……何必……」
徐云志怒不可遏,一脚踹飞了这位胆小没出息的师弟。
冯奇勇继续装模作样,摇头叹息。
方独行靴底擦去刀拐血渍碎肉,肃杀冷声道:「既然不降,嫡系弟子一个不许
留,拆下燕山派门头金匾,多放柴草硫磺,烧平此地。」
吕凌威等六十多人抽刀拔剑,森然领命。
无视侯武等人或悲愤,或惨烈,或惊恐的吼叫,方独行扭头就走,不忘补充一
句:「妇女不杀,孩童不杀,不许强奸,不许掠财,敢犯戒者立杀无赦。」
冯奇勇轻声道:「方殿主,咱们这次远征行动旷日持久,若留下这些嫡系亲传
的妻女子嗣只怕后患麻烦,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方独行摇摇头道:「不诛妇孺乃是武人底线,而且我派武功天下无敌,谁来报
仇都是死路一条,你尽管照做吧。」
「遵命,您且休息,今日辛苦方殿主了。」
瞬间,腥风血雨,鬼哭神嚎,彻底笼罩燕山山脉,至侯武、徐云志以下的上百
嫡传弟子,死战不退,结果无一幸免,全部随师牺牲,之后将近三天的熊熊大火,
把门派所有山庄房产一律烧成灰烬。
即日起,天下九大门派中的燕山派,覆灭除名。
两日以后,先天太极门七星殿之主孙照辉,以星辰四象掌,大破秦州五形派的
龙蛇虎鹤豹五大法相神功。
五形派山门三百一十位弟子宁死不屈,全军覆没,据说被震断心脉的掌门欧阳
破军死时双目圆睁,血染全身,亦是牢牢抱紧了祖师灵牌。
几乎同时间,江北真武道观的铁仙真人,败于太极门仙王殿殿主金无过的乾坤
无量环之下,十位关门弟子自杀殉教,铁仙师弟铁岳为宁无忌先天盟成员,率领其
余弟子躬身归顺。
真武道观正式改为真武殿,为先天太极门百零九殿。
江南月仙楼,奢华锦绣,昔日天元宗叶尘在此惊天一刀斩断转轮王左手,虽已
经过去许久,可这种少年英雄事迹非常容易被百姓喜爱,直到今天都还被广为传颂。
宁无忌捻盐下酒,凭栏听雨,宛然一位温柔多情的贵族少年。
「宁殿主,九大门派已去其三,照这个进度,过去一年左右便可成就大事。」
「远征消息一放,隶属咱们先天盟的帮会门派先降大半,不战而屈人之兵,这
也全仰赖大师兄的威名了。」
面对属下和师弟的恭维,宁无忌没什么欣喜,微笑道:「燕山派、五形门这样
的杂鱼只不过是开胃前菜,往后的才算真硬仗。」
一个凶狠的中年妇人道:「三绝门和天元宗关系紧密,天照门护法耿百庭是天
禅寺俗家首座弟子,碧水湖绣剑门更是纪翩翩那狐媚贱婢的娘家,这样算起来,要
踩平他们这些杂鱼也不太容易。」
「没什么了不起,我派诸大护法和前辈长老们也还在养精蓄锐,外加我师尊高
高镇压,他们除了投降和死绝不会有第三条路走。「宁无忌恭谦地替众人斟酒,大
伙连忙起立双手举杯,他接着道:「目前我们只管继续壮大先天盟,将来迎战南疆
魔国,赚取切实利益才是正经事。」
「全仗盟主(师兄)带领!」
乱世对常人来说是人间炼狱,对枭雄来说就是最好的天堂乐园。
这时月仙楼外奔进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交给宁无忌一个信封,随即耳语几句
便退了出去。
宁无忌看完信后,面子上笑容不减,内心沸腾得几乎爆炸:叶尘,你先得意,
如今先天太极门扫荡中原,我借此大势一定会完满盘古法印,练成轩辕皇剑、诸天
龙甲等更高深的武功,到时一定捏碎你的骨头,拴上狗链用来看大门!
最新情报上说叶尘在南疆平步青云,不但统领森罗门三十六堂,而且武功进展
神速,姬流光和万天兵两大绝世高手均铩羽而归,另外黑市消息称他似乎已和元始
圣女唐芊订婚,届时再搭上魔尊魔后的关系,只怕天下再无人可制。
宁无忌身世神秘,自认万物都该归其所有,世间美女都该投怀送抱,没想到一
被个平庸少年不断加重威胁,实在不合某种规律……
「盟主,下一站我们该何去何从?洪武门?春秋书院?还是南宫家?金刚门之
类的蝼蚁门派也不至于劳您大驾。」
「替我通知经藏先生,请他暂缓去洪武门的行程,先到阐州汇合。」
一位高瘦汉子道:「先去路程更远的江西阐州?莫非您是想……」
宁无忌冷冰冰地道:「诛灭铁家。」
他心中打好主意:当日铁玄甲出手阻住了洪经藏,铁晓慧又赌自己输,赢走了
高阳的星沉刀,这家人一定和叶尘关系匪浅,不日将屠尽铁家,让他们绝子绝孙…
…但那个铁夫人和铁晓慧貌美倾城,乃世所罕见的极品母女花,倒是可以留下当性
奴婢女,权当补偿唐芊那里的郁闷雷点吧。
相比中原武林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南疆魔国看上去还是一片安逸闲适。
朔月庄风景如画,庄后春深楼为夏文嫣起居之所,顶层露台布置的更加清雅,
瑶琴、围棋,文房四宝、各色精致颜料,一应俱全,正面可览花园灵兽,头顶装有
西楚特产玻璃水晶,角落则是一只短肥的大猫懒洋洋打着盹。
庄丁、护卫、婢女们都知道夏姑娘爱洁喜静,如非特别召唤,平日都不敢接近
此地,防止自身俗气污了此处。
此时此刻,叶尘青衫赤脚,肆无忌惮躺枕在夏文嫣大腿上,轻笑道:「我看苦
桥爷爷天天都像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怎么会养出嫣儿你这么秀丽的孙女儿呢?」
「听说叶总管原来是种地采药的,不也有现今那么威风了嘛。」夏文嫣满头秀
发只用一根红丝带系在后脑,脸蛋不施脂粉,肌肤天然白皙水嫩,自从被叶尘破瓜
之后,清丽文秀外,整个人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媚意,她不时地剥些新鲜荔枝,起
出硬核喂入叶尘嘴里,满脸的柔情溺爱。
叶尘笑道:「躺在嫣儿大白腿上面吃喂来的水果,又闲又懒,哪还有什么威风。」
「呦,出去一趟,干那么多威风八面的大事件,管家婆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打叶尘回来那天起,夏文嫣从没有过问叶尘和唐芊的关系,她只知道自己不后悔,
该干些什么就足够了。
叶尘担心夏文嫣腿麻,没多久就直起了身子,说道:「过些天森罗王要带我去
魔宫聚会,不知道那些威震天下的魔王都是怎么样的人物,嫣儿你跟我说说。」
「也得让我舒服舒服。」夏文嫣顽皮地踢掉鞋子,搭在了叶尘腿上,自己躺进
了胡床软垫,这才道:「森罗王和转轮王你很熟了,没什么说的,楚天王号称武圣
以下天地,主修,不单武功几近无敌,本人还是南疆
美男子,本人漂亮得一塌糊涂,好像画儿中走出来的一样。」
「男人啊,居然用漂亮这种词。」叶尘好气又好笑,隔着袜子在少女脚心挠了
挠。
夏文嫣娇嗔的脚丫来回踢蹬几下,薄怒道:「你不听我还懒得说呢。」
叶尘讨好耍赖似的替夏文嫣按摩起了玉足,赔礼道:「给你揉脚丫当道歉吧,
求嫣儿你接着说。」
「不要脸。「夏文嫣享受得侧了侧身子,续道:「排位第七的阿鼻王江百首同
样隶属青莲天都,那人身高九尺,神力惊人,可徒手握铁成泥,对燕苍生最是言听
计从。」
「好家伙,我可得记住别和这人握手才是。」
夏文嫣娇笑道:「不单力气大哦,阿鼻王更有名的是拔刀如电,谁若敢对楚天
王无礼,锋芒一闪,必人头落地,你当心别让人给砍喽。」
「我当然不敢了。」叶尘隔着罗袜总归摸着不爽,随手脱了夏文嫣干净的白袜,
美美地爱抚起了光滑的小白脚儿。
夏文嫣舒服得「嘤咛」一声,享受片刻才道:「酆都王风闲荡名气滔天,平等
王古神君极其神秘,魔国只传其名,从不露面,连爷爷和圣女都没见过此人,所以
这俩人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无间王毕昆罗是横行南疆的绝顶妖孽武痴,差不多相
当于你们中原的姬流光,若这次遇见了,他说不定会挑战你呢。」
叶尘扳了扳她娇嫩的脚趾头,佯怒道:「你不担心我被他打死吗?」
夏文嫣双足敏感,被捏得浑身酥软,这时起身笑道:「总管大人武功绝顶,怎
会怕那样的疯子。」
最近唐芊多和母亲和溟玉在一起回忆过往,再见很不方便,叶尘闭门和夏文嫣
缠绵多日,可谓风流快活,他托住少女圆润的臀部,放在自己大腿上,说道:「还
有一个元香王呢?」
「我不喜欢你看见她,胸脯屁股大大的,说话嗲声嗲气,最会勾引男人。」
「我只喜欢嫣儿的大胸脯和大屁股,不喜欢别人的。」叶尘不知当初轻水山庄
的假韩解语就是元香王秦婳锦,但他参考蓝碎云的武功的强度,如今也不怎么太把
这排名倒数的三王放在心里。
「你……你那里……那里好像……变大了。」夏文嫣扭了扭屁股忽然脸红结巴
说道,话一出口便觉过分旖旎,不由后悔,但摩擦间,腿股处竟潮润难忍,已经湿
了。
文秀明艳的少女娇靥绯红,裆下濡湿,叶尘拍了拍她的臀肉道:「这话说的,
昨天晚上居然没喂饱嫣儿,真是罪不容恕啊。」
夏文嫣听他一说,不禁回忆昨晚床上,叶尘平躺在那儿,自己淫靡无比的背对
着他的目光,双腿羞人的大开跨坐在他腿间,主动上下吞捋,左摇右摆,媚声浪叫
着……
想着想着,娇躯陡然泛起阵阵酸麻,仿佛针撺腰眼,差点儿当场就丢上一回。
叶尘就像昨夜那样反抱着夏文嫣,一边嗅着她头发的香气,一边软声道:「我
这旧伤复发,嫣儿自己动一动试试。」
「不要,我也不会……」夏文嫣惊于自己声音近乎呻吟的娇糯,急忙住口,却
反手勾住叶尘的后脑勺,将他的面部搂到自己纤细的脖颈和锁骨之间,男子气息浓
厚而烘热,对于初尝肉味不久的少女来说极为受用。
叶尘大力闻着淡雅兰香,随手抄起桌上一枝狼毫毛笔来,恶作剧似的搔着那柔
嫩的肌肤。
夏文嫣一阵颤栗,鸡皮疙瘩都激了一层出来,刚要挣扎阻止,心尖儿却莫名泛
起诡异地酥痒,竟羞耻得想让那一撮狼毫继续那么搔下去。
「小骚嫣儿下面又尿出来好多水,把总管老爷这新衣裳都弄湿了。」叶尘见这
玩意居然有奇效,迫不及待地将少女绸裤褪下,立刻用手指伸前去寻找油润腻滑的
小肉嘴儿。
夏文嫣不动声色地双腿扭绞,看似抵抗,实则是踢掉多余的湿裤子。
叶尘指尖擦过浆汁油油的嫩肉,陷入一凹甜腻化人的蜜穴之中,一轮急速抠挖,
「咕唧咕唧」的水声荡气回肠地响遍露台。
「啊……好难听啊……慢一些……这声音好难听……」夏文嫣颊酡如桃,腰肢
摆动如蛇。
叶尘笑道:「今日有淫具助兴,哎,用这毛笔来撩拨绝色美人,不知会不会被
诸子圣人天打雷劈呢?」说着,拉扯开夏文嫣柔软的外袍,以笔尖硬毛去刺少女渐
渐肿突的乳尖,随即轻轻一划圈子,便能感觉乳晕似都阔了两分,再然后向下游走,
直奔腿心深处的蜜阜幽谷,绕了绕柔软耻毛,不等接触外阴肉唇,只感嫣儿臀下湿
意更甚,几乎透了自己的裤子。
「嗯……」夏文嫣猛的一颤,便即颓然软在叶尘怀里,好一会才腻声道:「这
是我练字用的紫狼毫……颇为难得……千万可别弄脏了……」
「脏也是小骚嫣儿自己的蜜水儿。」叶尘撂下那枝什么紫狼毫,折腾半天才从
少女匀润饱满的屁股底下掏出饥渴难耐的大棒子,柔声道:「自己躺好了。」
夏文嫣掩耳盗铃,小手十分可爱地捂紧眼睛,却乖巧的滑躺在了胡床上面。
叶尘凶巴巴的命令道:「小骚管家婆把腿子架好。」
夏文嫣带着哭腔呜咽着:「呜呜呜……嫣儿不要……太羞……」
「哼,恁地这么简单的事也让老爷操心呢。」叶尘忍住下体胀疼,「啪」一声,
合上了嫣儿两条白嫩柔腴的大腿,再揽住她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膝弯处固定。
雪丘般肥美的大桃臀中央,骄傲隆起两枚厚实饱满的玉鲍,隐约可见蜜裂一线
透明春液潺潺,蝶翅似的浅色小唇瓣极缓蠕动,仿佛魅君速入,夏文嫣以双腿挡住
脸颊,尽管大羞,却比当着爱人大架双腿求插的姿势容易了太多太多。
叶尘扶着肉棒,不忙插入,只用龟头去摩挲嫣儿绵软黏腻的娇蛤入口,一啄一
啄,每次都带起一丝蜜液,眼看沉成弯弧,没等断掉,复又重复动作,简直撩人撩
己,让两人都酥麻到三魂七魄最深处。
可此举只让那粒鲍嘴顶端嫩芽空空荡荡,又急又酸,夏文嫣拼着小脸不要的羞
窘,忍不住抬起美臀,左旋又旋,用晶润湿滑的膣腔去找那如火逼人的深红龙首。
「急死我家小骚嫣儿了,老爷可要进来插你啦。」
「嗯啊……快……快些进来插嫣儿呢……」少女的声音很是焦切。
叶尘双肩扛稳少女两只纤美匀称的小白脚丫,双手配合夏文嫣紧紧并紧嫩腴丰
美的两条大腿,肉棒裹挟蜜浆,满满插入紧韧崎岖的小肉洞里面。
「昨晚刚刚肏弄过,嫣儿怎么还这么紧致呢?」叶尘爱怜无比,放缓挺腰频率,
生怕插坏了这个才貌双全的人儿。
「唔……唔……啊……嫣儿不要慢慢的……」夏文嫣情动憋了半晌,温柔款款
已然不能满足。
叶尘如获圣旨,猛的掐分开嫣儿双腿,直把膝盖抵住娇挺乳房,形成比往日欢
好更加淫荡妩靡的交媾姿势,紧接着就是前压纵抽,卖力撞击。
夏文嫣被肉菇戳得一阵哆嗦,但阴道充实的撑满快感,和蜜户凸点那美死人的
擦蹭足以抹平一切,她娇腻嚅嗫道:「总管老爷的大棒儿……都……都顶到嫣儿…
…肚子里了……唔唔……」
叶尘阳根如浸蜜油肠管,插撞之时,挤得蝶瓣儿都近乎凹进膣内,一抽之间,
带出腻腻白浆,如此套弄,吸啜紧致之感犹如初夜,盏茶时候便要坚持不住,眼看
就要被压榨出阳精。
千钧一发的紧要档口,楼下脚步声大作,夏文嫣慌张高声道:「什么人!」
有一稚幼婢女声音响起:「夏姑娘,蜂蚁堂差人送来急件,到处找不到叶总管,
只能差小婢送来给姑娘。」
「你放楼下书架便是,我正在打棋谱,最忌打扰,你先出去吧。」
叶尘缓过精关,低声道:「嫣儿底下还插着根鸡巴呢,怎么说话如此端庄斯文?」
夏文嫣不敢回答,只能拿手指掐他胳膊。
「是,小婢告退,不敢打扰姑娘。」
脚步声远去,叶尘哈哈大笑,抱着嫣儿腋下向后仰倒,说道:「差点儿缴械,都怪
小骚嫣儿实在太紧了。」
夏文嫣雪雪嗔道:「嫣儿一定替你弄出来。」
说罢解去衣裳纽扣,主动将上衣褪净,把叶尘头面贴紧了自己红樱般坚硬的乳
尖,雪臀主动扭了起来。
齿缘啃咬,或卖力吮吸,直把乳晕都嘬进嘴里。
「唔……再不射给我……嫣儿就要没力气啦……「
仅只延长片刻,叶尘已喷涌怒射。
灼热浓精烫得夏文嫣抽搐地偷偷尿了高潮。
随着余韵潺潺的热吻,二人才心满意足穿戴整齐,至于楼下那封言明先天太极
门开始远征平定中原各派的来信,一时间竟忘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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