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老师

下午报名的学生并不多。大家轻轻松松地完成了报名工作。
之后胡玲召集教师开了个短会。会上程朗统计一下学生数后，宣布了教学工作安排。程朗打算安排李国明教五年级语文和四年级数学。李国明没有说什么。但是方云石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李国明的工作太重。
胡玲也说，五年级是毕业班，五年级的教学成绩关系是学校教学考评的成绩。要安排精兵强将担任教学工作，要为五年级老师减轻教学任务。最后程朗同意让李国明担任五年级班主任，教五年级语文兼管学校的图书室。教五年级数学的是一个叫齐红霞的女老师。最后胡玲强调了学校的各项工作。
李国明也分到了一张办公桌。虽然大家是在一起办公，但是李国明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他随手翻起崭新的教科书。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语文书课文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小李，帮我整理一下房间。”
程朗走过来吩咐道。也许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意见遭到了别人的反对，程朗感到自己的威信遭到了挑战。
你以为你是谁呀？把老子当成佣人使了。李国明越发看不起程朗的趾高气扬了。嘿嘿，要不是看着干了你老婆的份上，我才不干了。这些话李国明只能放在心里，脸上挂着笑容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你个毛头小子，今天别人都帮你说好话。但到头来还不是要吃我的憋。以后有你好看的。程朗一开始就看李国明不顺眼。因为他听说李国明开学前到胡玲家去报到了，却没有拜访他这个大主任。
李国明放下手中的书，来到程朗的休息室。正准备操弄起来。齐红霞老师从厨房里出来。
齐红霞剪着一头短发，笑起来很好看。生性开朗的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结婚五六年了，老公是一名连级军官。每年聚少离多。所以寒暑假齐红霞都要带着孩子去老公的驻地待上几个月。因为家中还要老人需要照顾，所以她留在老家教书。这不前几天，她才从外地回到家。
齐红霞是个热心肠。平时喜欢帮助人。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都喜欢她。
齐红霞看见李国明站在程朗的门前，就问道：“李老师，帮程主任整理房间呀。”
“是呀！”
彼此不太熟悉。李国明没有向齐红霞抱怨。
“我来收拾吧。这都是女人干的活。你一个男子汉不是做这些事的料。”
齐红霞主动提出了帮助。
“我自己来吧。要不然大家会说我欺负女同事。”
李国明笑道。齐红霞的帮助让李国明感到温暖。出于礼貌，他拒绝了齐红霞的帮助。“我们现在搭班教五年级。应该互相帮助的！”
齐红霞弯下腰拿起扫帚扫起地来。
“谢谢了！”
见阻止不了齐红霞的动作，李国明道了一声谢。他真心感谢齐红霞的帮助。
齐红霞麻利地扫完地，又用抹布把床和桌子擦干净。李国明只是提提水、倒倒垃圾，完全是在旁边打下手。
“齐姐，你真能干！”
李国明带着感激道，“多谢你了！”
齐红霞楞了一下，显然还不适应李国明对她的亲切称呼。她捋了捋耳边的短发，笑着道：“这些事天天做，当然就熟练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程朗的休息室不大，加上齐红霞的能干，两个人打扫清理十几分钟就弄好了。
“唉哟”齐红霞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齐姐，怎么了？”
李国明刚要走出门，连忙转身回来。
“不小心扭着腰了。”
齐红霞痛苦地道。刚才转身太急，不小心把腰撞上了办公桌的一角。
“伤得重不重。去医院看看吧。”
李国明关切地询问道。
齐红霞揉了揉小蛮腰，道：“没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来扶你坐下。”
李国明一手托着齐红霞的蜂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触手处滑若凝脂。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李国明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把齐红霞身上的香味全都吸到肺里去。
齐红霞紧贴着李国明的身体，慢慢地走到椅子上坐下。两个人挨得很近。齐红霞羞得脸都红了，就像红苹果一样。
李国明按了按齐红霞的伤处，怜惜道：“是不是碰到了这里。”
“轻点，有点痛。”
齐红霞的声音细若蚊鸣。自己的身体被不太熟悉的男人触碰，如何女人都会不好意思的。
“快把衣服捋起来，看看伤得怎么样？”
李国明很是关切。毕竟齐红霞是因为帮助自己才受的伤。
齐红霞有些不好意思。李国明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到她前面。“我不看，你自己回头看。”
李国明转过头望着门外。
齐红霞小心地捋起上衣的下摆，刚要扭过头，却牵动了受伤的肌肉，一阵疼痛袭来，不由得发出“唉哟”的*吟声。
李国明连忙回过头，看见羊脂玉般白皙的腰间要一处青紫色的淤血。学校里没有红花油，急切间李国明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用手帮齐红霞按摩起来。刚才齐红霞清理了厨房，又帮李国明打算休息室，身上有一些汗珠。李国明温暖的大手触碰上去，感到齐红霞的皮肤滑滑的，凉凉的。
腰间本来就是一处敏感区。李国明的按摩，不仅舒缓了疼痛，也让齐红霞感到有些酥酥麻麻的。她的脸越发的红，都快要滴出水来。
第38章 露水夫妻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咳嗽。两人就像惊散的鸳鸯。齐红霞连忙拉下衣服，遮住雪白的肌肤。李国明抬头只看到走过去的人影像胡玲。
“齐姐，好些了没有？”
李国明问了一句。
“好多了。你先走吧。要不别人会误会的。”
齐红霞担心别人会编排一些八卦新闻，催促李国明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我先走了。你要注意一点。”
李国明跟着刚才的身影追了过去。
李国明来到房子另一头胡玲的房间，见胡玲已经整理好了房间。他夸道：“玲姐，收拾得真干净！”
“在学校不要这样喊。你想我们之间的事让大家都知道呀。”
胡玲皱着眉头道。刚才看见李国明在程朗搂着齐红霞的腰，她心里就像扎了根鱼刺似的难受。胡玲知道自己与李国明之间是露水夫妻，见不得光，也管不了他，但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还是放不开。
“私底下我才这样喊。刚才开会时我还喊你校长的呢。”
李国明回道，“刚才假装咳嗽的人是你吧。”
学校里的女老师不多，除了齐红霞就只有胡玲和幼儿班老师刘春兰。因此李国明很容易分辨出咳嗽的人是胡玲。
“你个小色鬼挺有能耐的。这么快就跟齐红霞勾搭上了。”
胡玲看似满面笑容地赞扬，但是李国明闻到了一股醋味。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倒是闻到了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酸味。”
李国明用手扇扇鼻子，好像房间里真的有股酸味。
“找死！还敢笑我！”
胡玲有些生气道，“空口无凭，眼见为实。我亲眼看到你搂着齐红霞的细腰，臭手还不停地摸来摸去。”
“齐老师不小心扭到了腰。我帮她按摩按摩。”
李国明解释道。作为胡玲手下的一名小兵和秘密情人，李国明不愿胡玲对自己产生其他看法。要是胡玲因为刚才的事和自己反目成仇，李国明肠子都要悔断。
“你们怎么会在程朗的房间？”
胡玲不相信李国明的说辞，你李国明又不是医生。孤男寡女在一起搂搂抱抱，肯定有问题。
“这还不是程主任欺负我。让我替他打扫房间。齐老师好心帮助我，却不小心扭到了腰。玲姐，你可得帮我，要不我就成了他的佣人了。”
李国明牵着胡玲的两只嫩白的小手摇来摇去道。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李国明早就想向胡玲告状了。狗#日的程朗，活该戴绿帽子。想想压在赵小琴的滋味，李国明就觉得解气。
“别孩子气了。快放手。你听我说。”
胡玲见李国明像个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只得先哄着他。
李国明松开胡玲的手，淸听胡玲的对策。
“大家都是同事，应该团结互助。如果他做得太过了，你就直接拒绝他。我虽然不能偏袒你，但是只要你有理，我肯定会在背后支持你。”
胡玲接受了李国明的解释，也相信他不会色胆包天，大白天不关门就敢乱来。虽说自己是一校之长，但也不能随心所欲。对于老师之间的矛盾，要一碗水端平。
“有了玲姐的这句话，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国明听了胡玲的话，高兴得就像讨到了圣旨一般。官大一级要死人。校长比教导主任大一级。有了胡玲的支持，李国明就不怕程朗的刁难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看他们都忙完了没有。如果好了，大家一起去徐慧慧同学家！”
胡玲道。
半下午，一行人就在胡玲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徐小河的家里。这个家当然不是围堰里的小屋。
徐小河家里有钱，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家里虽然没有盖新房子，但是老房子装修得很漂亮。屋外贴上了洁白的瓷砖，大门上方是一副瓷砖画“龙凤呈祥”显得特别气派。屋里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挂历。客厅里摆着一台大彩电。在农村也算得上是一所豪宅。老师们领那份清贫的工资，只有羡慕的份。
徐小河热情招待大家坐下喝茶，又让林杏儿去炒菜。他拉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到李国明的面前，笑着道：“国明，这是我们家慧慧。以后要你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表叔，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我肯定会用心教她的。”
李国明笑着道。
徐小河又对女孩说：“这是你们的新老师——李老师。他是我们家亲戚，你要喊他表哥。他可是我们村第一个考到省城里上大学的。”
两家的亲戚关系早就疏远了。当年徐小河之所以答应借钱，是因为李国明的父亲帮他挖了一个星期的鱼塘。
到时小姑娘听说李国明读书很聪明，眼睛一下亮了。念书的孩子就是佩服读书聪明的人。第一次见面，她有些腼腆喊了一声“老师好”就去找同学玩了。
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徐小河招呼大家打起麻将来。胡玲、程朗、一位叫刘启东的中年老师加上陪客的徐小河，四个人凑成了一桌。其他人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李国明对麻将不感兴趣，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他假装上厕所溜进了正屋旁边的厨房里。
厨房里，炊烟升起，阵阵香气散发。李国明盯着忙着炒菜的林杏儿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