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

【】(76)

【第七十六章:钥匙】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8年/2月/16日
字数:6300
【第七十六章:钥匙】
俞小塘的寝宫外,钟华捂着胸口嘶哑咧嘴地爬了起来,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才
勉强疏散了裴语涵一指的威势。
仅仅弹了下手指就这样,通圣强者竟如此恐怖啊。钟华内心由衷感叹道。
「果然半路出家的徒弟不受待见啊。」钟华从地上颤颤巍巍地起来,看着自
己那只「作恶」的右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和小塘的感觉好像不
太不一样,可惜隔了层被子。」
说完这句,他连忙打了自己手心一下:「可惜什么可惜,要是不隔被子我这
个月的衣食起居估计都得靠小塘照顾了。」
他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寝宫,心想明明是自家妻子,却被其他人霸占了,那
个人又偏偏是自己不敢冒犯的师父,想着她们搂在一起睡觉的样子,钟华莫名有
些旖念,但他很快打散了这些念头,只是又嘟囔了一句:「不过手感真好啊。」
「嗯……值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也舒展了许多,恰好抬眼,耳畔便响起了一声悠长的鹤唳。
「好大一只红鹤,嗯……有点眼熟。」
「不是师祖那头吗?师祖回来看师父了?」
「要是让师祖知道了我刚刚……会不会被灭口啊。应该不会,这种小事师父
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嗯……不会的……」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头破云海而来的血红大鹤,大鹤上有衣袂飞舞,望上去
像是鹤背上盛开着一朵紫色的睡莲。
红色的大鹤停在了山头的那一侧,钟华连忙迎了上去,那鹤似是有灵,眼珠
子有意无意地瞥了钟华一眼,便舒展起自己优雅宽大的翅膀,似是对这个修为不
高的年轻人颇为不屑。
钟华读出了这头鹤的情绪,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什么时
候沦落到被一头畜生看不起了?
但是作为一个大宗弟子的自我修养,他恭恭敬敬地对着红鹤上的紫发少女行
了个抱拳礼,「不知姑娘是?」
能畅通无阻的经过寒宫的护山大阵,本事肯定很大,幸好看着漂亮面善,不
像是仇家寻仇。
苏铃殊抱着双腿坐在大鹤上,对着钟华招了招手,「你是剑宗弟子?」
要不然?我看着像杂役?钟华理了理衣衫,道:「正是,姑娘是来找师父的?」
「真的是弟子?几弟子?」苏铃殊有些惊讶。
钟华心中炸毛道,为什么你要用这种剑宗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的表情看
着我?
但他还是面带微笑道:「四弟子。」
苏铃殊应了一声,跳下了大鹤,抱了抱大鹤的修长的脖颈,在它的耳畔窃窃
私语了几句,大鹤似是听懂了,长长地嘶鸣了两声,很是乖巧。等到苏铃殊吩咐
完,红色大鹤便腾起翅膀,重新向着云深处飞去。
苏铃殊看着钟华道:「你师父呢?在哪?」
钟华定了定,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在睡觉。」
抱的还是我的媳妇。他在心里补了半句。
苏铃殊拢了拢披在箭头的柔软秀发,对着钟华微笑道:「那你去通报你们师
父一声,说有浮屿的客人来,我先在你们这逛逛。」
钟华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现在去找师父不是讨打?他为难道:「师父现在
可能不太方便,要不你自己去找她?或者等等?」
苏铃殊嗯了一声,也没有太过在意,微笑道:「那我等等好了。」
看来不是什么大事,钟华如此想道。
他应了一声,道:「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便是。」
苏铃殊嗯了一声,身形微动便消失在了钟华面前,钟华一阵错愕,又是大高
手?我被衬托得好弱小啊……
苏铃殊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在剑宗的最高峰。
遥遥望去,山岭如冠,飞瀑湍流似白带披挂,于高处一泻而下,于低处千回
百转,其间摩崖石刻更如仙人落笔,遒劲无双。在一片雾色朦胧里,白鸟成群结
队振翅飞去,像极了画卷中留白的墨点。
「山清水秀出名剑呀。」眉清目秀的少女如是赞叹着。
……
……
失昼城外的冰原上,风刀凛冽。
自雪山复苏之后,那片原本在极南处海面上漂浮着的冰原足足扩大了数倍,
绵延无际得仿佛大陆。
而这片一望无际的苍白颜色里,是数十万座大大小小的冰山和数不尽的,身
覆白色长毛,獠牙粗长的雪国怪物。数万年不见天日的日子未能让他们平静,那
暴怒和嗜血仿佛是刻在了他们骨子里的东西,这是从血尸大阵中复生的代价,他
们复生以后,心中最炽热的愿望,便是要将那座银白色的古城杀戮得干干净净。
这是失昼城的浩劫,也是雪国妖怪们复生的宿命。
而三年前,雪国重建,在那条后来被称为修罗道的,漂浮着数万冰山的冰海
峡谷里,失昼城与雪国展开了战,那一战惨烈之际,若从高空俯瞰,那绵延
数千里的雪道就像是流淌过雪原的血红色长河,其间横尸遍野,血水凝聚的湖泊
里浮着无数腐烂的残肢,尸体,触目惊心。
战最终以失昼城兵败告终。四面受敌,力不从心,恐怖的气息如大雾一
般漂浮在失昼城的上空,持续了很久。而这一情况一直到三个月后,二当家终于
了结了夏凉国的事,万里迢迢渡南海归来,战事才稍稍有了些好转。
因为这是修行者的世界,通圣境往往具备一人横扫千军的力量,所以即使是
倾国之战,双方顶尖战力的差异在其间的作用很是巨大。而二当家的归来,终于
将天平稍稍掰正了一些。
那条著名的修罗道的尽头,一个怀抱拂尘的黑袍女子看了眼身前已经死去多
时的巨大雪怪,她并指一挥,雪怪胸口的剑咻得一声飞出,在空中打了个转便落
回了自己手中。
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男子小跑过来单膝跪地对着她行了个礼。
「找到雪人巢穴的线索了吗?」黑袍女子随口问了一句。
男子答道:「方圆千里已经找遍,未能寻到线索,我猜想,它们的老巢或许
不在这冰原之上。」
「哦?那难道在海面下?」女子开了句玩笑,收剑腰间,挥了挥手中的拂尘
,道:「清点一下尸体,带上伤员,即刻返程,走西面的冰原,那里地势开阔,
不易被伏击。」
「是。那二当家……」
这位曾是夏凉国道观小道姑,如今是失昼城二当家的女人视线远远地眺去,
那原本柔美的脸上似是覆着冷冽寒霜。
她身形微动,转眼便出现在了数里开外。
「雪山可敢现身一战?」
年轻道姑对着雪原冰冷放声。
那平静的语调落在冰面上却似惊雷滚地,带着节节轰响震颤向冰海之下。那
冰面上的覆雪以她为中心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纹路,望上去犹如刀刻。
无人应答。
年轻道姑右手持着拂尘靠着左臂,左手掐了一个巧若莲花般的手诀,一道白
芒飞逝出去,腰间剑鞘已空。
紧接着地雷轰动般的声响在雪原上响起,自年轻道姑面前,出现了一道笔直
的裂痕,一直绵延到了数百里外,仿佛一剑要将这片冰原斩成两半。
依旧没有回应。
年轻道姑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些与雪山融为一体,潜藏在冰雪之中的怪人蛰伏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道
姑缓行而去,始终没敢出手。
一位二当家麾下的将军感受到那边传来的震动,迟疑片刻才面露笑容:「二
当家大人越来越强大了啊。」
最近的数战虽然不大,但是都以胜利告终,虽然雪怪们的数量及其庞大,但
是似乎只要雪山不亲自出手,失昼城便可不败。而无论大小大小战斗,二当家皆
是不辞辛劳亲力亲为,虽然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预见到,终于
一日,那轮消逝已久的月亮可以重新悬在失昼城的上空。
一直回到月央殿之后,江妙萱的神情才渐渐舒展开来。
侍女们早已备好热水,热腾腾的雾气下漂满了淡蓝色的花瓣。
「你们退下吧。」江妙萱温和道。
侍女们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烛台摇影,江妙萱打了个哈欠
,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她掀起淡红色的珠帘子,珠帘低响间,哗的一声,黑
袍落地,接着衣衫一件接着一件地滑落地上,那刀削般挺拔的肩膀,背脊,浑圆
饱满的娇臀,修长紧致的大腿,未着罗袜的素洁玉足雪莲般皎洁绽放,那浮凸有
致的娇躯更似隔绝世外的清冷道观,在朦胧的水汽之间带着超脱烟尘的清澈曼美。
「如今雪族元气大伤,已经退拒数千里,雪山迟迟不露面究竟在等待什么?」
「在等那一位?」
「前日残月骤满,是大吉之兆,莫非有贵客拜访失昼城?」
「等到三妹那么战事结束,接下来或许就是漫长的对峙时期了。」
江妙萱想了想近日发生的事情,掬起一捧水,自肩头缓缓浇到了手背,温柔
的暖意淹没了每一寸的肌肤,带着难得的温暖。
擦洗了一阵之后,她的手伸到了水下,冰蓝花瓣的遮挡下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江妙萱仰着脖子靠在浴盆边缘,神色有些微妙。
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沐浴许久,哗哗的水声里,江妙萱赤着身子走出了浴盆,水珠顺着她柔滑的
肌肤滚落,留下了一路深色的水渍,卷帘出去,江妙萱抬了抬手,衣柜便自行打
开,一件件衣衫刷刷地从柜中翻出,落到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她微微腾着雾气的
诱人的胴体,她拢了拢湿润的秀发,随手用发带绑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了
天鹅般秀眉的雪白脖颈。
檀香幽幽地烧着。
江妙萱打开了柜阁,取出了一份密封好的新信,拆开读了起来,她秀眉微微
蹙起,旋即又柔和地舒展开来,嘴角轻轻翘起,将信放在了一边。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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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
大门推开,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裙少女立在门口,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
她。
平日里清冷骄傲的少女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声音柔和道:「南卿姐姐?」
江妙萱微微一笑,她掐了个手诀,一个几乎透明的女子法相从她身后漂浮起
来,然后缓缓绕到黑裙少女的身前,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
……
林玄言醒来的时候,天依旧黑着。
他看着依旧在身边熟睡的陆嘉静,心想难道才睡了没多久?
他这才想起,失昼城根本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终年不见天日,区分日夜的仅
仅是头顶那两轮明月。
他看着陆嘉静沉睡中的静谧容颜,一直有些浮躁的心难得地踏实了许多。
在与白陆伏和蜃吼一战之后,他就不太相信秋鼎的鬼话了,说好的逢山开山
遇妖斩妖呢?自己的力量虽然确实对那些死而复生的大妖有天然的克制,但是仅
凭自己要杀死他们依旧十分困难,稍有不慎甚至还会阴沟里翻船。
也不知道那个即将或者已经苏醒了的大妖是什么水平……能让那几个大妖如
此心悦诚服,实力定然强大,说不定汲取了南荒的气运后甚至突破了通圣。
要是打不过怎么办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过陆嘉静额角的发丝,轻声道:「还是静儿
最好了。」
沉睡中的陆嘉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并未醒来。
林玄言又说了下半句:「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逗着玩。」
话音才落,陆嘉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雾色朦胧地看着他,寒声道:「你刚
刚说什么?」
林玄言笑了笑,「说梦话呢,继续睡。」
陆嘉静冷哼一声,冷冷地看了他一会,见他丝毫没有道歉的觉悟,便转过了
身,背对着他。
林玄言从身后搂住了她,贴着她的后背笑道:「静儿真贴心啊,知道我想要
就把身子背过去了。」
这时候陆嘉静才忽然察觉有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臀缝之间。
「别碰那里呀。」陆嘉静低声道。
后庭向来是女子极其私密的地方,对于陆嘉静来说更有着许多痛苦的记忆。
而林玄言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很少向她索要这里。
「那以后还敢不敢背对着我了?」林玄言问。
陆嘉静气的牙齿紧咬,心想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最后反而要我道歉。
感受那火热的东西分开了自己的臀缝,在紧窄的后庭外细细摩擦着菊蕾的纹
路,陆嘉静只觉得浑身一凛,身子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着,过了片刻,她才服软
道:「不敢了……」
服软之后,陆嘉静感受到那滚烫的硬物从后庭恋恋不舍地挪开了,身子才渐
渐放松了起来。
可林玄言随即的发问又让她紧张了一些。
「不让我插这里,那我插哪里呀?」
陆嘉静重新转过了身,没好气地看着他,然后再被子中,一直细嫩的手一把
抓住了林玄言滚烫的硬物,帮他有节奏地上下揉弄按动起来。
林玄言嘶得吸了一口气,被忽如其来地抓住了把柄,那灵巧柔软的手更是让
他浑身舒爽得不停哆嗦。
陆嘉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表情,手指在被窝里轻捏揉动着,力道不打不小
,恰好把控在林玄言快感来临的边缘。林玄言看着她微带笑意的眸子,很快明白
了她的用意。
「陆姐姐,再快一点?」
「我觉得这样正好。」陆嘉静微笑道。
「你再这样我就插你的后面了!」
陆嘉静手一用力,将那把柄捏在手中,骤然的发力惹得林玄言身子一崩,感
觉身下的东西快胀爆了一般,陆嘉静笑道:「威胁我也看看场合,这个时候你还
和我讨价还价?」
林玄言一脸愤恨地看着她,下一秒就满面笑容,讨好道:「静儿我错了,饶
了我这次吧。」
陆嘉静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终于松开了他的命根子,手法温柔了一些
,林玄言松了口气,看着她饱满的嘴唇,心想要是能用这里帮我含一含就好了,
上一次用小口侍奉自己还是北域时候,看来以后安定下来得好生调教一番了。
陆嘉静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龌龊念头,忽然问:「你对南姑娘……究竟怎
么看?」
林玄言心想我这个东西被你抓在手里,你问我这个?要是我答得不如人意,
你一个冲动,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不就没了?
林玄言斟酌道:「大约和静儿差了十个季姑娘吧,嘶……这你捏我干嘛!」
陆嘉静板着脸道:「说实话。」
林玄言委屈地看着她,道:「我自有打算就是了。」
陆嘉静又问:「那你想裴姑娘吗?」
……你怎么专挑这种时候问这些送命题。
「想吧……」他老实道。
陆嘉静问:「那回去之后你怎么面对她?」
林玄言道:「我头疼了三年了,后来想想,多想无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
想的,见了面再说吧。说不定那时候她想直接一剑刺死我了。」
陆嘉静摇头道:「裴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林玄言生怕她再问问题,连忙抢先一步道:「静儿,侍奉夫君的时候专心一
些可以吗?」
林玄言脸上尽是掐媚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稍后一定要用家规好好收拾一顿
,越来越不听话了!
陆嘉静冷笑一声,似是知道他在什么,道:「想稍后过河拆桥?」
林玄言笑容自然道:「当然不敢。」
陆嘉静冷冷道:「料你也不敢。」
说着,她伸出食指在肉棒上端轻轻饶了几圈,然后轻轻捏了捏,接着手指裹
住肉棒,有节奏地上下抚动着,刺激得林玄言连连抖动,好几次在高潮边缘濒临
崩溃。
两个人又在床上折腾了半个时辰之后,林玄言才披衣下床。
在下弦殿外,林玄言再次见到了南绫音。
犹豫片刻,他还是打了个招呼。
南绫音点了点头,面色无甚波动,似是丝毫不在乎昨晚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林玄言忽然顿下了脚步,回声道:「三当家。」
南绫音回过头,表情有些微妙,「什么事?」
林玄言道:「我想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失昼城的事。」
南绫音点点头,淡淡道:「来下弦殿与我说吧。」
入了下弦殿,林玄言挑了个近一些的椅子坐了下来,望向了南绫音,开门见
山地问道:「你们失昼城有没有什么秘境?比如那种传说中住了魔王的宫殿,比
如没有能够进去的洞穴,比如一些古老的封印之地?」
南绫音秀眉微蹙,疑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来失昼城是来盗墓的?」
林玄言也未作隐瞒,「我有一把钥匙,而有个高人告诉我,这把钥匙能开的
门就藏在失昼城,里面藏着对我裨益极佳的东西。」
他只是没有告诉南绫音,那把钥匙便是自己,三尺剑。当然,前提是秋鼎没
有骗自己。
南绫音思索片刻,问:「我能看看那把钥匙吗?」
林玄言为难道:「这个钥匙不是实体,不方便拿出来。」
南绫音也未加追问,想了一会,才道:「失昼城万里国土,秘境洞窟自然也
不算少数,我稍后可以给你一份地图,将上面比较著名的几个标识出来,等与海
妖的战争告一段落了,我可以带着你去找找。」
林玄言谢了一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便好。」
南绫音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不怕迷路?」
林玄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次是意外!」
南绫音嗯了一声,道:「不过最近有了你这尊大剑仙坐镇,对方应该会消停
一段时间,以后我也会小心百倍,省的再连累你。」
林玄言总觉得这语气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见林玄言不说话,一直在书写东西的南绫音搁下了笔,抬头问道:「还有其
他事吗?」
林玄言斟酌了一会,问:「可以和我讲讲,大当家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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