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原来因为爱
突然耳边响起吵闹声与哭泣声,将银赫的思绪打断。
一个张扬的声音,肆无忌惮,“把钱交出来。”
接著,响起一个怯弱的声音,“我没有钱。”
“少废话。快点拿钱出来!”
“我真的没有钱了。”
响起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小子,是不是非得我揍你,你才肯乖乖把钱交出来。”
银赫站起身来,看到近处两个年纪较大的男孩子围著一个年纪较小的瘦弱男孩子,很明显在欺负他,向他劫钱。
两个劫钱的男孩子中,较高的那个男孩子一把将瘦弱的男孩子推倒在地,“快点啊,马上把钱交出来。”
瘦弱的男孩子抽泣道:“我真的没有钱了,我妈给我的零用钱前几天已经给你们了。”
“这几天你妈没给你零用钱?”
“没有。”
“少骗人了,鬼才相信呢!”
“就是,你赶紧把钱拿出来。”矮个子男孩子上前狠狠踢了瘦弱男孩子一脚。
瘦弱的男孩子揉了揉腿,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钱了。”
“死鸭子嘴硬,我看不让你受点皮r之苦,你是不会老实交待的!”当拳头即将落在瘦弱男孩子身上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你们在做什麽?”
高个子男孩子看到银赫穿著牛仔裤和t恤,长相俊秀,气质清新,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其实有的时候长得童颜也满吃亏的^^),想到自己这边有两个人,而对方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至於那个瘦弱的男孩子,那g本就是个废物,2:1,如果打起架来,自己这边不会输的,所以高个子男孩子心里底气十足,气势汹汹地对银赫说道:“反正和你没关系!”
“就是,你少多管閒事!”矮个子男孩子随声附和道,两个人一唱一和,像哼哈二将。
银赫嘴角扬著笑意,拿出手机,气定神閒地说道:“你们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说你们抢劫,把你们都抓起来,我正好是证人。”
高个子男孩子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你敢!”
银赫笑得云淡风清,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那你就看著吧。”说完,银赫开始拨打手机,“喂,是公安局吧,我这里发生了抢劫……”
两个男孩子看到银赫真的打电话报警了,连忙跑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走前,还不忘威胁那个瘦弱的男孩子,“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那个瘦弱的男孩子站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对银赫鞠了一躬,有礼物地说道:“大哥哥,谢谢你。”
银赫嘴角微弯,“不客气。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被高年级的坏孩子打劫过。”
“那大哥哥是怎麽解决的,和他们打架吗?大哥哥肯定不会像我这麽没用的。”瘦弱的男孩子低下头,伤心地说道。
“不是的,我那个时候更没用。”
“我不相信。”
“是真的。你以後不要自己一个人走,多交一些朋友,一起走吧。你快回家吧。”
“嗯,那我先走了,大哥哥,再见。”
“再见。”
银赫站在原地,想起自己被打劫的时候,嘴角微弯,扬著淡淡的笑意,自己那个时候比他幸运。
银赫重新转学以後,因为穿戴皆是名牌,加上他长得俊秀,十分惹人注意,有不少同学愿意和他交朋友,但是被他冷淡地拒绝了,所以他上学时期一直很孤独。因为他的自卑在作祟,他害怕与同学走得太接近,他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过是男人的玩物,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人。
害怕有一天同学问他你家很有钱啊,住那麽大的房子。他无以回答。
银赫在学校里没有要好的朋友,每天独来独往。有同学说前一天看见他坐车了,我们同路,放学一起走吧。他会当作没听见,然後放学的时候,一个人逃命似的离开。
金律给他买的那些品牌衣服给他招来了祸事,不久他就被高年级已经辍学的坏孩子盯上了。
有一天放学的路上,三个男孩子挡在了他的面前,将他围住,管他要钱。
“我没有钱。”
一个男孩子一拳将银赫打倒在地,发号命令,“翻!”
另外两个男孩子上前开始翻银赫的书包与衣服的口袋,翻了半天,就从他的书包里层找到了几块钱,“老大,就这麽点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十分诧异,“就这麽点钱,不可能啊!这小子,穿戴皆是名牌,怎麽能没钱呢?!肯定是你们没找到啊,我来找。”说完,上前翻找,不放过任何地方。
银赫看到他那麽用力地扯自己的书包,有些心疼,“我真的没有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你闭嘴!你浑身上下哪有便宜的东西,还敢说你没钱?!”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翻了半天,一无所获,气汹汹地使劲推银赫,“小子,你老实交待,你把钱藏哪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你穿戴这麽好,骗谁呢!”
银赫小声嘀咕道:“那也不是我的钱。”
“少废话!你爸妈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老大,我看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为首的那个男孩子笑得邪恶,“把他的裤子扒了吧,让大家看看他的光屁股。”
另外两个男孩子哈哈大笑,上前要扒银赫的裤子。
银赫急了,眼泪差点掉下来,扒的不是他的裤子,而是他仅馀的自尊,前一天晚上金律在他的大腿内侧上种了好几颗草莓,银赫害怕欢爱的痕迹展露在别人的面前,死死抓著裤子,脸色苍白,“我求求你们了,别这样,我今天没有钱,不过我明天能有钱,明天我给你们钱,明天我一定给你们钱。”
“真的?”
“真的,我晚上回家就要钱,明天给你们。”
“臭小子,算你识相!告诉你明天如果你不拿钱来,非把你裤子扒了不可!”
银赫脸白如纸,坐在地上,不敢吱声。
“我们走吧,明天管他要钱。”
其中有个男孩子临走之前,用力踹了银赫的腿一脚,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子,告诉你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银赫坐在地上,看著他们走远,才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饭的时候,金律看到银赫闷闷不乐,不由问道:“怎麽了?上学不开心?”
“没事。”银赫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欢爱的时候,金律看到银赫腿上的淤青,“怎麽弄的?”
“下午不小心撞到同学的椅子上了。”
“怎麽那麽不小心,以後注意点。”
“嗯。”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银赫去银行取钱,放学的时候被洗劫一空。
人的贪欲是无休无止的,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有的时候银赫身上没有钱,就会挨打,随著银赫身上出现淤青与红肿的次数不断增加,金律不由心生疑惑,有一天特意早早从公司出来,悄悄跟踪银赫。
“你们欺负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为首的男孩子极为嚣张,“你是谁?走开!少多管閒事!”
金律高昂著头,毫无惧意,“我是他哥。”
“你弟弟那麽有钱,我们管他借点零花钱。”
“不行!你把钱还给他!”
“我就是不还,怎麽样?”
“你有本事就和我打,欺负他年纪小,算什麽能耐!”
“打就打,谁怕谁啊!”
“事先讲明,一对一,如果我打赢你,你们以後不许欺负他!”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为首的男孩子说完,随即挥起拳头直奔金律,被金律闪身躲过,随後两个人撕打到了一起。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金律终於占了上风,骑在为首的男孩子身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当时,在场的另外三个男孩子看到老大被人打倒在地,也不管事先讲好的单打独斗了,蜂拥而上。
俗话说,好汉难敌众拳。
人多势众,金律吃了亏,挨了揍,挂了彩。
见势不妙的银赫跑去电话亭,往金宅打电话找梁日东。
最後,这件事被闻讯而来的日东带著人解决,日东一手拎著一个,将金律和银赫两个人拎上了车。
“律,我告诉过你,作为一个领导者必备的要素之一……”
“冷静的头脑与自控的能力。”金律接著回答。
“很好,你还记得,那你为什麽要打架?”
“他们欺负银赫。”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我看到他们欺负银赫,我就来气,忍不住就想揍他们。”
梁日东眉毛微挑,戏谑地说道:“为什麽我看到的是你被他们揍?”
“明明说好一对一单挑的,後来他们看我打赢了,就开始耍赖,以多欺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银赫,明明是我打赢了嘛。是不是?”金律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拳头。
作为证人的银赫点点头,看著金律挂彩的脸,带著几分内疚,轻声问道:“很痛吧?”
“哎呀,好痛啊,痛死了,你给我揉揉,我就不这麽痛了。”金律趁机滚到银赫的怀里耍赖。
梁日东无奈的摇头,“显而易见的,我正在开车送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回家。”
芸芸众生中,我们遇到的人很多,能够有缘成为朋友甚至爱人的并不多。
如果有一个人与你认识超过十年,他救过你,伤害过你,帮助过你,亦如兄,亦如父,亦如情人,亦如朋友,你会如何对待他?忘掉他?
忘掉这个人是不可能的,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自己,他早已融进自己的生命里,溶入血y,深入骨髓,g深蒂固,无法剔除。
如果当时不是他的一句话,自己不会留在金宅,会重新流落街头。也许自己此时会像刚才看到的那个残疾男人一样沿街乞讨。社会是黑暗的,新闻报导过有集团会将流浪的孩子弄成残疾让其沿街乞讨,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不可否认,自己感谢过那个人,感谢他令自己受到良好的教育,过上舒服的生活,但是对他的恨并没有消失。
虽然银赫没有父母,没有金钱,没有权势,但是他有自尊,他的自尊被金律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令他无法不恨金律。那是一种比切肤之痛,更痛的痛,他一直认为这种痛不是给自己买几件名牌衣服,给自己钱就可以抹煞的,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是恨著金律的。
一直以来,被这股恨意蒙住了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忽略了很多东西,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金律教他功课,教他骑车,教他游泳,教他使用电脑,教他打球,教他开车……银赫第一次学车,笨手笨脚的他把金律买了没多长时间的新车撞坏了,金律没有一丝的责怪,反而庆幸的说:“你人没事就好。”
这些都是银赫平时所忽略,或者说刻意忽略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其实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那里,只是自己没有留心,不曾去寻找。
以前银赫一直想要离开金宅,摆脱金律的束缚,现在获得自由了,平静下来以後,却觉得内心有些空荡荡的,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银赫看著园子里疯长的野草,终於明白为何自己渴望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展翅高飞,可是当这一刻终於来临的时候,想像中的激动与狂喜是那麽的短暂,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为何最近几天自己的心情平静得如古井水,波澜不起,原来是因为那个人。
得到了自由,但是没有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自由是孤独的。
当他离开金宅,彻底冷静下来,千思万缕像抽丝剥茧般逐渐清晰。
其实,执意占有,不肯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爱?
这麽多年来,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地考过这个问题,其实以金律的优越条件,想找什麽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麽对自己抓住不放呢?
是因为爱。
其实自己在意蓝非,在意金律的生日是与蓝非一起过的,也是因为爱。
银赫终於想明白了,豁然开朗。
手机突然响了,一条短信来自金律,“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想再见你一面,给我一个机会吧。”
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
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与他的心,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看到短信,银赫笑了,他还是那样的好要面子,怕被自己拒绝而不敢给自己打电话,银赫很快地回覆了两个字:“好的。”
“明天晚上八点,凯悦大酒店见。”
银赫回覆了一个笑脸。
“那麽不见不散。”
第九十二章 消失
明媚的阳光穿透落地窗,照s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窗边靠著的修长身影有些落寞地看著窗外,看似在望,实际上他的眼中空无一物,他的眼中只有最爱的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身在何方。
金律上班前在银赫脸颊上落下的一吻,成了离别之吻。
当天,金律在公司一直心神不宁,难以平静,害怕回到金宅,捕捉不到银赫的身影。
捱不到下班时间的金律最终还是提前离开,悬著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推开银赫的房间,空无一人,金律没做任何停留,立刻转身奔向花房,在花房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心情极其失落,慢腾腾地走回主宅。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没有看到银赫的身影,金律明白这一次银赫是真的离开了,失魂落魄地推开银赫的房间,颓丧地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床,半天没有动作。
虽然这一天他早已想到了,但是想到的同时抱著一丝的希望,也许银赫会留下来。所以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这种痛仿佛是利箭穿心,痛得他不能呼吸,并且疼痛感愈来愈强,蔓延开来,痛得他难以自制,无声的眼泪缓缓流出。
直到黑暗到来,直到王妈来喊金律吃饭,金律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毫无平日的明亮光芒,声音低落,“王妈,我不吃饭了。”
王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明白现在这个时刻,任何劝慰对少爷来说都是无济於事的。白天银赫临走之前,和她打过招呼,特意叮嘱她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不要太c劳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竟然这样收场。
金律维持那个姿势坐了很久,很久,终於缓缓起身,打开灯,开始细细打量房间,房间依然整齐乾净,没有一丝的凌乱,如果不是床头柜上保时捷车钥匙的旁边放著一张银行卡,金律会觉得银赫并没有离开,那张银行卡是金律给银赫准备的一辈子的零花钱。
金律眼圈泛红,差点不能自制,打开柜子看到银赫只带走了自己买的几件衣服,金律给银赫买的那些名贵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里面,接著金律打开抽屉看到银赫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其他东西规整地仍在原处。
自从银赫离开後,金律再没回过自己的房间,一直住在银赫的房间里,留恋著银赫的气息,抚m著银赫用过的东西,躺在那张大床上,回想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金律时常在午夜梦回中醒来,为自己点一支烟,一夜无眠,有过无数次的冲动想给银赫打电话,想听到银赫的声音,这种冲动在夜晚格外的强烈,每次被他硬生生地压下,谁让自己不懂爱,一直自以为是,深深地伤害过他,既然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那麽就让他来承受吧。
梁日东在金律的办公桌前站定,语出惊人,“银赫失踪了!”
“你说什麽?!”震惊的金律激动地站起身来,随後颓然地坐下,伤感地说道:“他可能是离开了吧,到另一座城市,远离这里,远离我。”
“如果他要离开这里,他应该退掉房子的。但是我找过房东,银赫并没有退房子。”
“他一定是再也不想看到我,才离开的。”金律仍然溺於自己的思绪中,垂下头,原本闪亮的双眸黯然失色,失神地看著地面。
“我给银赫打电话,他的电话开始是没人接听,後来是关机。”
“可能他想忘掉以前的一切,忘掉以前的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以前的人与事,你不幸与我的关系密切,所以他不想和你再有任何联系。”
“就算他不接你的电话,也会接我的电话的,你以为我像你人缘那麽差啊。”梁日东毫不留情地打击金律。有一天,梁日东在街上巧遇银赫,特意向银赫要了他的住址,事隔两天後,带著婷婷去看过银赫。
金律被梁日东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瞪了梁日东一眼,沮丧地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和银赫约好上个周末一起带婷婷去动物园的,但是那天银赫没有来,我打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以银赫的x格,他如果有事不能来,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的。我最近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去他所住的地方找他,又一直无人。”
“也许他忘记了与你有约,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吧,出去旅游散心了。”
“其实我来就是想问你,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逼得他不得不离开,远赴异地。”
“我没有逼他。”虽然金律想给银赫打电话了解他的现状,但是这个想法没有付诸於行动,一直极力克制著。
“我通过朋友查询了银赫的手机记录,你是银赫的最後联系人。”梁日东目光如炬地看著金律。
“我!?怎麽可能!”金律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日东,“银赫走了以後,我g本没有联系过他,因为我答应过给他时间。”
“你没给银赫发过短信?”
“没有。”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调出来的手机记录显示最後与你有过短信联系。
“什麽时间?”
“上个星期三的晚上。”
金律陡然变色,星期三他在医院里陪蓝非,直到星期四的上午才离开。
那天中午,蓝非的朋友给他打来电话说蓝非为情所困,自从他与蓝非分手以後,蓝非一直郁郁寡欢,今天上午被发现割腕自杀。金律无法漠然置之,立即去了医院,到达医院後,蓝非已经醒了过来,抱著金律不放手。看到蓝非憔悴的样子,金律心里挺难受的,原想好聚好散,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金律在医院陪了蓝非一个下午,後来想要离开,蓝非坚决不依,金律无可奈何,只得留下来陪蓝非。
第九十三章 我不能没有他
金律脸色y沉,立刻给蓝非打电话询问他现在在哪里,挂了电话,金律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弄得梁日东一脸的莫名其妙。
蓝非笑容满面地打开门,看到金律面色不善,不由一愣。
金律进门以後,直奔主题,“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将他逼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别装糊涂了,我在医院陪你那天,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机给银赫发过短信?”
面对金律咄咄逼人的询问,蓝非只能默然,无法反驳。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我与你之间的事,与银赫无关,你为什麽要伤害他?”金律大声质问蓝非。
“不关他的事?难道你和我分手,不是因为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他?”
“我心里是放不下他,但是他一无所知。我和你说的很清楚,好聚好散,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非要将他牵扯进来。”
蓝非目光凄然地看著金律,突然仰头笑起来,笑容里带著几分疯狂,“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爱是自私的,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有些人是必须要离开的,不是他就是我,你明白不明白??!只有他离开,我与你才能够重新开始。”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他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律,我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原谅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蓝非紧紧抱住金律,一脸的眷恋与不舍。
金律面无表情地拉开蓝非,“谢谢你帮我看清自己的心,银赫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失去全世界,但是我不能没有他。”说完,金律平静地转身向外走去。
蓝非心有不甘地追出去,“律,你别走,让我们重新开始吧。现在银赫已经离开了,我们中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为什麽不能重新开始?”
“因为不论他在与不在我的身边,他都在我的心中,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金律转过身来看著蓝非,缓慢且清晰地说完,然後毫无留恋地离开,面对蓝非的呼唤,置若罔闻。
蓝非气极败坏地大声喊道:“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不停地拨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日渐强烈,银赫究竟去了哪里?就这样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这两天,他和日东正为了寻找银赫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惆怅之际,梁日东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我找来房东,打开了银赫的房子,发现屋里有些凌乱,明显的被人翻过的痕迹。银赫的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
“护照不见了?我找朋友查一下近期的航班和出境记录。”
当金律跟随梁日东来到银赫租的房子,看到房间里凌乱的痕迹,心下一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银赫是被人劫持了?
金律突然想起蓝非说的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原来以为蓝非给银赫发短信,只是说了过分的话,或者请求银赫离开,现在看来,绝非如此简单。
金律面沉如水,立刻给蓝非打电话,口气森冷,“银赫不是单纯的离开,他的失踪与你有关吧?”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蓝非唯有沈默以对。
金律极其凌厉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你们到底将银赫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他引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蓝非不等金律说话,果断地挂了电话。
金律气极败坏地再打过去,提示关机。
当金律从朋友处得到消息,银赫的出境记录是日本时,那个像黑天鹅一样优雅的身影在金律的脑海中浮现,金律面色y沉,立刻冲了出去。
第九十四章 原来是他
日本,佳索集团总部。
走廊上的喧哗之声越来越大,引得原真木一不得不出来,询问道“怎麽回事?”
“这两位先生要见总裁,但是没有预约。”
原真木一看到金律与梁日东不由一愣,随意扬起礼貌的笑容,“请两位稍等一下。”然後按下内线,给藤原中川打电话。
“让他们进来吧。”
金律杀气腾腾地冲进藤原中川的办公室,“银赫呢,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穿著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简单的装束穿在他的身上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出众,流畅的线条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馀,令人侧目。
不等藤原中川起身相迎,金律已经冲到了藤原中川的面前,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说道:“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一脸的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少装糊涂!”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看著金律,调侃道:“你看我像是糊涂人吗?”
金律没心情和藤原中川閒扯,气极败坏地上前扯住藤原中川的衬衫衣领,“立刻把银赫还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藤原中川看看抓在自己衣领上的那只手,嘴角微挑,转动手中的签字笔,笑得一派从容自若,“这里是日本,你觉得有什麽事情,是我做了而不敢承认的呢?”
佳索集团的背景复杂,实力雄厚,最开始是从黑道起家,经过家族几代人的奋斗不息,後来横跨日本的黑白两道。虽然藤原中川的父亲有心将事业的重心放在白道上,逐渐脱离黑道,但是大树自然g深蒂固,枝繁叶茂,藤原家族在黑道的实力与关系仍然存在。
梁日东上前将金律的手拉开,“律,你别这样冲动,有话慢慢说。藤原先生,我们怀疑银赫失踪了。”
“那又怎麽样?”
“g据出境记录,银赫来日本了。”
“如此说来,银赫可能真的在日本,但是与我有什麽关系?”藤原中川慢条斯理地说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少装模作样的!你快说,银赫到底在哪?!”
“我只说一遍,银赫不在我这里,至於是否相信是你们的事。”藤原中川略带不悦,抬手轻轻整理衣领,对原真木一说道:“送客。”
梁日东见状连忙赔不是,满面笑容,“藤原先生,刚才是一场误会,真是对不起。您在日本的关系广阔,我们想请您帮忙打探一下。”如果能得到藤原中川的帮助,那麽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笑得玩味,“我为什麽要帮忙?尤其是有的人进来就抓著我的衣领大呼小叫的。”
金律脸色y沈地看了藤原中川一眼,沈默不语。
“藤原先生,律是因为关心银赫,太过情急才会那麽冲动的,还请您见谅。银赫好像被人绑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银赫。
“事先说明,我是看银赫的面子才肯帮忙的。中国有句俗话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藤原中川微笑著说道,看到金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情倍感愉悦。
藤原中川收起玩笑之色,正色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和我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银赫的出境记录是哪一天。”
听完梁日东的叙述,藤原中川眉头一皱,立即吩咐原真木一,“给佳明少爷打电话。”然後对梁日东和金律说道:“放心吧,如果银赫真的在日本,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他的。”
与此同时,在黑暗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将玻璃遮挡得不见一丝的光亮,与外面的明媚午後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光明与邪恶仅仅一布之隔。
如果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床上的那个人凄惨的状况,被四肢分开地绑在床上,从手腕和脚踝的红痕可以想像到他的激烈挣扎,全身布满红色的鞭痕与青紫的虐迹,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益发使人产生凌虐的欲望,拿起皮鞭再次挥舞出绚烂的颜色,大张的双腿间c著一个大号的电动按摩b,强大的振动给床上的人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面对这样的遭遇,银赫真的很有泫然欲泣的冲动,想哭却是欲哭无泪,他没有想到他走进凯悦大酒店的包房内,还没有明白怎麽回事,眼前一黑,紧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已身在这里,不知是何处。
直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山野夫一出现,银赫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日本,极其气愤地直斥道你们这是绑架,要求山野夫一立即放自己离开,不曾想等待自己的会是非人的折磨与强行的欢爱。
银赫从最开始的破口大骂激烈反抗,变成现在的逆来顺受,懒得开口。
山野夫一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对x爱的需求度却是异常强烈,j力旺盛的他每天都会要银赫好几次,不分白天与夜晚。山野夫一对x虐似乎有著无比的兴趣,会拿各种各样的器具用在银赫的身上,兴致高涨的时候,像个机器人似的不知疲倦,无休无止地折磨著银赫。
当外形虽小却能给人带来剧大痛楚的电击器c在银赫分身铃口的时候,银赫痛得紧紧咬住下唇,将下唇咬得流出血迹来,也不肯发出哀求之声,最後痛得晕了过去,才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突然沈重的房门被推开,银赫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沈睡。
‘啪’的一声之後,室内一片光明,山野夫一看到装睡的银赫,嘿嘿一笑,故意说道:“真是y荡的东西,下面被那样c著居然还能睡著。”
羞辱的话语气得银赫立刻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山野夫一,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与厌恶。
山野夫一微微一笑,“宝贝,不装睡了?”
“恶心至极。”银赫一脸厌恶地转过头去。
山野夫一毫不介意,走过去轻轻拉动银赫双腿间的电动按摩b,笑得一脸的猥亵,“是不是它不能满足你,宝贝,你想念我的大rb了吧?”
银赫气得脸色煞白,“呸!不要脸!”
他原以为这个男人会像以往的玩具一样,没过多少长时间就会令自己腻烦,没有想到这个外表斯文柔和的中国男人居然是一副硬骨头,嘴硬得很。自从将他弄到日本,每天都变著不同的花样折磨他,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哀求之声,但是这个男人一直没有屈服,倔强地承受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第九十五章 密室受虐
顽强的意志与不屈的j神令山野夫一刮目相看,同时也激起山野夫一彻底征服银赫的心。
山野夫一j小的眼睛眸光闪动,“真不错,还有力气骂人。”
“呸!我从来不骂人,没想到你还把你自己当人啊!”
山野夫一脸色一暗,一个耳光抡了过去,“小贱人,我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银赫的头被打到一边,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变态!”
山野夫一拿起鞭子抽了过去,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增加了一道红色的鞭痕,随後鞭子像暴雨似的落了下来,打在银赫已经受伤的身体上,无异於在原来的伤口上洒盐。
银赫闭著眼睛,咬牙强忍著疼痛,在心里将眼前的这个变态骂了千百遍,同时心中对金律的思念日益强烈,那日当他看到金律的短信,满心欢喜,没有想到金律会这个时刻发来短信,难道两个人真的是心有灵犀?
欣喜之下,银赫没有细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按约定的时间与地点前去赴约,没有想到刚进房间,就被人从後面击晕,醒来面对的居然是山野夫一这张恶心的嘴脸,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银赫绝不相信是金律将自己送给了山野夫一。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银赫每天都在盼望,盼望金律的出现,将自己解救出去。
这次遇劫令银赫异常的惊恐,不是害怕所遭受的虐待,而是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金律,从此天各一方,对金律的想念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银赫终於明白金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银赫不明白为什麽命运总是在捉弄自己?为什麽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满心欢喜地要与金律重新开始,却遭遇这样的事情?清澈的眼泪终於从银赫的眼角缓缓淌出。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宴会上一别,山野夫一对银赫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也许是他清新如莲的独特气质吸引了自己,虽然置身於觥筹交错的热闹场合,却安静地坐於角落,像一株青莲悄然开放。
回到日本以後,按照银赫的那个类型找了几个玩具,但是都不满意,那几个玩具在自己的身下立刻毫无气质可言,不是y荡地浪叫,就是哭著求饶,令他很是扫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是人的通病。对银赫的渴望日益强烈,很想看到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的反应。是始终如一的清雅幽远,还是完全不同的热情如火?
更巧的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听到一个歌星说他和金氏集团的董事长金律是朋友,山野夫一别有用心地接近蓝非,老谋深算的他很快就m清了蓝非的底,看得出来蓝非对金律的迷恋,绝非只是朋友那麽简单。他立刻派人找私家侦探调查蓝非的底细,对金律与蓝非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金律和蓝非分手後,蓝非常常流连於酒吧买醉,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山野夫一坐到了蓝非的身旁。
每次鞭子挥下,都会在那具诱人白皙的身体上增加一道红色的虐痕,红色的鞭痕令山野夫一异常的兴奋,不知倦怠地继续挥舞手臂。
看到银赫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山野夫一终於停了下来,“还不求饶吗?”
银赫紧闭著双眼,不想睁开,也不愿意睁开看到这个人。
山野夫一抬起手臂正在挥出鞭子,忽然改变了主意,这麽称心有趣的玩具如果玩坏了,一时可找不到可以媲美的啊。
山野夫一扔下鞭子,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将c在菊x中的电动按摩b拿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胯间狰狞的r刃,经过之前的按摩振动,菊x完全开合,狰狞的r刃在柔软温热的菊x中肆意驰骋,美妙的滋味令山野夫一深深沉醉。
银赫痛苦地摇著头,比身体的疼痛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个恶心至极的变态在自己的身体里律动著。曾经何时,银赫认为自己y荡得人尽可夫,直到被山野夫一抱在怀里,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人尽可夫,不是任何男人的抚m都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拒绝的快感,自己只是无法拒绝熟悉中的那只手。
现在,在自己身上抚m的这只手带给银赫的感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深深厌恶,令银赫恶心的想要作呕,身上汗毛不寒而栗,同时对那个人的想念到了极点,不由开口唤道:“律,律。”
银赫的喊声彻底激怒了山野夫一,居然敢在他的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伸手用力拧银赫的大腿内侧,痛得银赫倒吸一口气,山野夫一怒气冲冲地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银赫仰著头,大声喊道:“律,律。”
山野夫一极其生气,以行动来宣泄内心的不满,下身的抽c越来越剧烈,恨不得要将银赫刺穿……
第九十六章 其实我也爱你
第二天的晚上,山野夫一得意洋洋地走进来,“我终於找到制服你的办法了,宝贝,一会儿你就会紧紧地抱著我不放手,求我抱你,抬进来。”
抬进来的是一个特大的木桶,木桶里盛放著很多冒著寒气的冰块,山野夫一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人立刻上前将银赫解开,从床上抬起来放进木桶里。
冰冷的温度令银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挣扎著想要起来,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紧接著另一盆冰块迎头洒下。
随著时间的推移,木桶里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木桶里的冰块已经换过两次,刺骨的寒冷令银赫蜷缩著,紧紧抱著自己颤抖不已,令山野夫一失望的是嘴唇发紫的银赫依然没有开口求饶,倔强地默默承受著,只是眼神越来越黯淡,有些涣散。
山野夫一让人将银赫从木桶中拉出来,自己上前抱住银赫,立刻得到了银赫的响应,身体的本能完全占胜了理智,银赫紧紧抱住了山野夫一,虽然是隔著衣服,但是比地狱的温度要温暖百倍。
山野夫一笑得极其y邪,解开裤子,掏出分身,一c到底,现在任何的事情对於银赫来说都不重要,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冷,我好冷。
他对温度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
山野夫一笑著轻抚银赫的脸颊,“宝贝,你说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银赫抗拒地摇摇头,只是将头靠过去。
“你要是不敢叫我的名字,我把你再扔进木桶里。”
“不要!”受惊的声音。
“宝贝,甜心,乖,叫我的名字。”
“律,律。”意乱神迷的银赫脑海中只有律的存在。
山野夫一极其的气急败坏,想要把银赫再扔回木桶里,但是又无法割舍越来越热的菊x,只能按著银赫的身体,狠狠地c弄他。
当山野夫一在银赫的身体里释放,白浊的y体喷s在菊x的深处,银赫的身体慢慢回暖,意识渐渐恢复清明,银赫满面悲愤,生不如死。
不知为什麽,当银赫的意识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的耳边响起的是离别前的那个夜晚,金律略带哽咽的声音,“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这一刻,银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恐怕今生自己与金律再无机会相见,自己还没有亲口告诉金律,其实我也爱你。
律,其实我也爱你,我对你的爱不是一点点。
难道自己就这样与他错过,今生再无缘分?自己只能带著这个遗憾含恨而终?
心中的思念与满腔的悲愤化成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律,律,你在哪里?”
其实,对於银赫和金律,藤原中川是心存歉意的。
在他邀请银赫来日本,银赫拒绝了他以後,藤原中川的内心萌生了内疚之情。银赫没有跳上自己这艘巨船,这说明银赫绝不是一个贪慕虚荣以色事人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能拒绝自己邀请的人如凤毛麟角般稀少,对於这一点藤原中川十分确定。
与银赫共度春宵的那个夜晚,银赫最开始的迷茫表现,在他的眼中不过是银赫欲擒故纵的手段,那样欲迎还拒费尽心思的人他见得太多了,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令自己重视他。上床以後,他虽然看到银赫眼中的挣扎与屈辱,却没有停下来,因为身下的这个人眼中的清冷与身体的热情令自己著迷,欲罢不能。那日在咖啡厅见过银赫之後,藤原中川十分後悔,在这个世界上,单纯善良的人越来越少,就这样因为当时自己的一念之差,一晌贪欢,伤害到了这个拥有一颗纯真的水晶心的人。
所以这次听闻银赫可能出事了,藤原中川立刻命人马上去调查,不遗馀力地寻找银赫。
经过全员的发动与不懈的努力,终於查出了银赫被拘的地点。
藤原中川得到消息後,第一时间通知了金律和梁日东,火速去接金律和梁日东前往山野夫一的宅所。
当藤原中川和金律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藤原佳明已经带著人守在山野夫一的宅外,严阵以待。
“消息确定吗?”藤原中川转头问向身边豔若桃李般灿烂夺目的男子。
藤原佳明笑得璀璨,眼角微挑,如玉般的面容更显娇豔欲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藤原佳明是藤原中川二叔藤原龙一最小的儿子,虽然藤原中川的父亲将事业的重心放在白道上,有心脱离黑道,但是人各有志,藤原龙一一直没有放弃自己在黑道上的势力,认为只有黑与白同时存在,才能同时炫亮。
藤原中川望向山野夫一的宅所的目光犀利如闪电,冷声说道:“那你还等什麽?”
“等你来啊。”藤原佳明轻轻一挥手,身後的人立刻训练有素地冲了进去,雷厉风行地将守卫们全部制服,打开大门,黑色的宾利缓缓开了进去。
第九十七章 终於相见
已经得知自己的住所被包围的山野夫一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连忙打电话搬救兵,但是救兵迟迟不到。
当山野夫一看到不请自入的藤原中川等一行人,脸色大变,不知所措,“藤原先生……”再看到最後进来的藤原佳明,脸色变得煞白,“藤原……”
山野夫一话未说完,就被藤原佳明抓住了衣领,藤原佳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废话少说!我听说你从中国请回来一位朋友来贵府作客,人呢?”
山野夫一看著近在眼前俊美无比的藤原佳明,却无心欣赏,对这位黑道贵公子有所耳闻,美豔迷人的外表下,是颗y狠冷硬的心。
想到那些关於藤原佳明的凌厉手段与恐怖传闻,山野夫一不由双腿发抖,脸色惨白,“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巴掌,强大的力道将山野夫一的头打歪到另一侧,火辣辣的痛感在山野夫一的脸上燃烧,山野夫一捂著脸惊恐万分地看向打人的藤原佳明,藤原佳明笑得一脸的灿烂,彷佛刚才动手打人的不是他。
“现在你明白我在说什麽了吧?”藤原佳明轻抚山野夫一挨打的脸孔,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最後一遍,你从中国带回来的朋友现在在哪里?”
山野夫一的心里正在做著激烈的斗争,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不说出来会死,但是说出来可能也会死。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拖到救兵来了。
藤原佳明看穿山野夫一的心思,嘴角轻扬,“你是在等‘蓝亚’的人?不妨告诉你,他们已经来过了,看到我们的人,已经知难而退了。”
山野夫一苍白的面容在那一刹那变成死灰色。
“你和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说这些废话做什麽?”藤原中川优雅地伸出手,身边的人立刻会意递过去一把消音手枪,藤原中川眸色深沉,一枪打在山野夫一的左腿上。
“啊。”山野夫一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吃痛地跪在地上。
“哥,我发现你其实比我适合走黑道。”
“我发现你最近的废话越来越多。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可不是你的风格。”藤原中川斜睨藤原佳明一眼,抬手对准山野夫一的手臂,又是一枪。
“啊。”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山野夫一整个人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藤原佳明看了一眼金律和梁日东,状似委屈地垂下眼帘,嫣红的嘴唇轻启,“我是怕太暴力血腥了,吓坏从中国来的两位朋友。”
藤原中川的双眸深沉如潭,嘴角挂著冷笑,走到山野夫一的面前,居高而下地看著他:“我们既然能查出来人在你这里,自然也能找到你藏人的地点,只不过你是主人,由你带路比较好,你别不识抬举,我这个人一向是缺少耐心的。”说完,冷峻的目光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脸庞上扫过。
山野夫一身边的人被驱赶到一起,看到刚才血腥的那一幕,已经彻底吓傻了,被藤原中川冷峻的目光一扫,更是惊恐不已,生怕下一个倒楣的人是自己,有的人脸色煞白,双腿打颤,有的人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吓得全无血色,跪在地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知道那个中国人在哪里,我是负责给他送饭的,我可以带你们去。”
藤原佳明冲他嫣然一笑,“帅哥,快些带路吧。”明媚诱人的笑容灿如云霞,令年轻人不由得看呆了。
藤原中川用脚踢了山野夫一一脚,冷声说道:“把他也带上。”
“是。”两个人将山野夫一架起来,拖著走。
密室那扇厚重的门被推开,心急的金律率先冲了进去,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中间的那张大床上躺著一个人,虽然没有看清床上人的容貌,但是金律百分之百地确定那个人就是银赫,他的银赫。
金律扑到了床前,紧紧抱住银赫,万分激动地喊道:“赫,赫。”遗憾的是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当随後进来的人打开房间的灯,明亮的灯光让金律将银赫的惨状看得一清二楚,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伤痕,鞭伤、咬伤、烫伤,各种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的伤痕狠狠地抽在金律的心上,无比的心痛与万分的自责像滔天的巨浪将金律一下子拍倒,金律红著眼眶,双眸升起一层水雾,哽咽道:“赫,赫。”
银赫脸色泛著红晕,双眼紧闭,乾裂的嘴唇紧抿,毫无反应。
金律的脸庞紧紧贴著银赫的脸颊,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温度,极力控制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金律颤著声音喊道:“赫,赫,你睁开眼睛,我是律啊。”
寂静无声的密室里传出金律撕心裂肺的喊道:“赫,你看看我,我是律,我是你的律啊。”
“律?”银赫终於有了反应,毫无生气的眼睛微张,茫然看著金律,“律,律。”银赫不过轻声唤了两声,眼睛随後合上,又陷入晕迷中。
“赫,你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赫。”无论金律如何深情呼唤,银赫双眼紧闭,没有半点反应。
银赫空洞的眼神深深刺穿了金律的心,愤怒与悔恨像熊熊燃烧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金律恨恨地咬牙,双眼充血,一下子冲到山野夫一的面前,“妈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金律满腔的怒火化作冷硬的拳脚暴风骤雨般落在山野夫一的身上,很快,山野夫一的脸上就见了血,整张脸像开了染铺,红色、青色、紫色相继呈现。山野夫一捂著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藤原中川看到伤痕累累的银赫,紧绷著张脸走到床前,注意到银赫脸颊不同寻常的绯红,伸手触m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藤原中川眉头一皱。
第九十八章 重见天日
当金律的拳头再次挥下的时候,被藤原中川抓住了手臂,“你跟著去医院吧,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说完,又转身对旁边的年轻人吩咐了几句。
藤原中川冷静的声音,终於唤回了金律的理智,金律恨恨地踹了山野夫一一脚,转身奔向银赫,连忙脱下外套将银赫赤裸的身体包住,不敢怠慢,抱起高烧不已昏迷不醒的银赫跟著藤原中川的人送银赫去医院。
金律痛心万分地抱著银赫,紧紧贴著他的脸颊,“赫,你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来接你来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赫,我是律啊,难道你不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赫,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吧。”
“赫,你不要睡。”
藤原中川目光如炬地看向山野夫一,y沉的语气透著寒意,“那样温雅如玉的可人,你都下得了手,你说你多变态吧!”
藤原中川神色冷然地说完,黑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山野夫一的手上,用力捻踩。
“就是,变态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没想到你的口味居然比我还要重。”藤原佳明在旁边附和道。
藤原中川嘴角微扬,戏谑地看向藤原佳明,“你还知道你自己变态啊?”
藤原佳明抬起长腿,一脚踏在山野夫一的脸上,“我可没有他变态。”
藤原中川冷眼看向山野夫一,双眸满是厌恶,“以後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做的乾净点。”
山野夫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抱住藤原中川的小腿,“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我不知道他是藤原先生的朋友,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出来这样的事。”如果山野夫一现在能坐起身来,肯定会跪下磕头的。
藤原中川一脸的厌恶,用没被束缚的腿一踢开山野夫一,“自取其咎。”
山野夫一抬起满是血迹的脸,哀声求道:“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求求藤原先生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佳明少爷,饶了我这回吧。我一时糊涂,不知道那个中国人是藤原先生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山野夫一看到藤原中川面色冷峻,毫无缓和,心中一寒,不由转向藤原佳明求饶。
藤原佳明嘴角轻扬,问了山野夫一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难看?不然蓝亚的人怎麽会一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跑了呢。”
“当然不是了,那是因为您的威名太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蓝亚的人看到您,不敢与您为敌,自然落荒而逃。”山野夫一一脸谄媚地说道。
明豔照人的藤原佳明轻抚自己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长得到底好看不好看?”
藤原佳明身边的人满脸同情地看向山野夫一,通常少爷问这个问题,就代表著这个人必死无疑,因为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少爷都不喜欢听。
“好看,好看。”山野夫一点头如蒜,不知道自己已经跳进了死胡同。
“你最近的废话真是越来越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医院了。”藤原中川不愿意再多看山野夫一一眼,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立即转身去了医院。
山野夫一看到藤原中川离去,心中紧绷的那g弦陡然一松,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看到藤原佳明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不由冲他微微一笑,“谢谢佳明少爷。”
“你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因为我一定会找人为你好好医治的,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
山野夫一差点感激涕零,“佳明少爷真是好人。”
藤原佳明笑得璀璨,本质显露无馀,“死人怎麽玩啊。我初步的计划是先替你医治枪伤,然後再让人打断你的四肢,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每天大刑两次,小刑无数,并且每天让人轮你一遍,半年或者一年後,再将你扔到荒郊野外喂野兽,你觉得每天十个人如何?”
山野夫一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要,求求您了,佳明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别紧张,其实我的下属眼光也挺挑的,就你这样的货色,他们愿意不愿意上你,还是个未知数呢。”
山野夫一庆幸的心情却在藤原佳明再开口後,重新跌入万丈深渊,“如果我的下属不愿意上你,那就只能委屈狗了。”藤原佳明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道:“唉,可怜的狗啊。”
山野夫一的脸色变为死灰白,绝望地闭上眼睛,说道:“你现在杀了我吧。”
藤原佳明的美目寒光一闪,“现在就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带走。”
两个魁梧的大汉架起山野夫一,拖著往外走。
藤原佳明上车前,特意嘱咐道:“你们看著点他,别让他自杀了。”
“少爷,那现在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吧,免得他咬舌自尽。”
藤原佳明笑得云淡风轻,“好主意。”
藤原中川赶到医院,从医生那里了解到银赫身体多处受伤,因为高烧後,没有立即治疗,现在已经导致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山野夫一自从发现用冰块折磨银赫的乐趣後,每天都让人用冰块给银赫泡澡,折腾了两次後,银赫就发起高烧,山野夫一不但不给银赫治病,反而增加每日与银赫欢爱的次数,因为既紧窒又高温的菊x实在是妙不可言,无法抗拒它的诱惑,每天依旧用冰块给银赫泡澡,恶x循环,致使银赫的病情反反覆覆。
藤原中川又询问了一些其他情况,最後特意叮嘱道:“药一定要用最好的。”
“藤原先生,您尽管放心。”
藤原中川推开病房门,看到梁日东站在病床前,神色深沉,金律趴在病床前握著银赫的手,正在和银赫说话。
梁日东看到藤原中川,“藤原先生,这次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金律连忙站起来,“藤原先生,谢谢你。”
“力所能及。如有需要,尽管和我说,千万别客气。”藤原中川轻拍金律的肩膀,看到银赫依然处於昏迷状态,安慰道:“放心吧,银赫没事。”
第九十九章 我的未来是属於你的
第二天,当银赫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藤原中川俊美的脸庞,不由微微一愣,依稀记得看到过金律焦急的面容,听到过金律呼唤自己的声音,难道那是自己在做梦?
藤原中川没有忽略银赫眼中一闪而逝的深深的失望,微微一笑,“你终於醒了。”
不需要面对山野夫一,终於重见天日,对银赫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银赫感激地冲藤原中川一笑,“谢谢你。”
藤原中川微笑著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你找金律吧?”
银赫黯淡的眼神顿时呈现光彩,欣喜地问道:“他来了?”
“他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在日本。你昏迷的期间,他日夜守在你的床前。刚才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在外面呢,我去给你找他。”藤原中川笑著起身向门外走去,这对历经波折的情侣终於可以相见了。
一刻锺前,金律看到跟随杨海陵来到日本的蓝非,脸色y暗,冷著脸问道:“你来做什麽?”
金律森冷的目光令蓝非有些胆怯,不敢正视他,低头说道:“我……我是来道歉的……顺便看看银赫……”
下一秒,金律抓著蓝非的手臂,极其chu暴地将他拉到银赫的床前,一把掀开银赫身上盖著的被子,浑身的伤痕一览无馀,“你看吧,看看你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蓝非看到伤痕累累的银赫,大吃一惊,那个人明明说会好好对待银赫的,怎麽会这样?
想到银赫受到的非人的折磨,眼前的这个人功不可没,金律怒气冲天,咆哮喊道:“对不起有什麽用?!如果没有及时找到他,他会被折磨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藤原中川上前将被子重新盖在银赫的身上,看了金律和蓝非一眼,平淡地说道:“病人需要安静,你们两个立刻出去。”平静的话语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病房的走廊外,蓝非低著头,愧疚之情令他的心情越来越沈重,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会这样折磨银赫。
金律和蓝非分手後,蓝非的心情一直处在忧郁之中,整日闷闷不乐,虽然参加了不少公司和朋友安排的聚会,但是蓝非觉得对自己有意的这些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金律相比。
像金律这样年轻有为,潇洒多金,出手阔绰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对自己有意纯粹是为了寻欢作乐,毫无任何感情可言。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赔著笑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所以几个聚会下来,蓝非不但没有从和金律分手的y影里走出来,反而身心俱疲,更加怀念和金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最重要的是像金律这样无父无母,自由自在,凡事自己作主的富家少爷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彼此相爱,真心相待,一定会修成正果的。
就这样与金律分手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蓝非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
正当他藉酒消愁之际,山野夫一找到了自己,说出了他的计划,计划成功後,各自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这个诱惑对於蓝非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无法抗拒。这个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
蓝非上演了自杀的戏码,留住了金律,趁金律不注意将他的手机藏在自己的被子里,然後向金律撒娇说想要吃蛋挞,趁著金律出去买的期间给银赫发短信,大致确定了时间与地点,随後立即与山野夫一联系。当天夜晚,趁著金律熟睡的时候,蓝非拿起他的手机,再次给银赫发短信,确定了包厢的房间号。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银赫会受尽折磨,会遍体鳞伤,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蓝非眼圈微红,抬起头看向金律,充满歉意,“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金律神色冷然看著蓝非,自从知道蓝非的自杀不过是一场戏,一切不过是j心布置的棋局,金律对蓝非心存的那点歉意一下子荡然无存。
金律冷眼看著蓝非泫然欲泣的表情,在他的眼中这不过是蓝非的表演,不由开口讽刺道:“最近你的演技真是突飞猛进啊。”
蓝非一愣,随即明白金律话中的讽刺,“律,我是真心道歉的,你原谅我吧。”
金律看到藤原中川冲自己招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了。”
“等一下。”
金律转身看向蓝非,面无表情。
蓝非犹豫了半天,缓缓开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我觉得不再见面是最好的抉择。对你,对我,对银赫都好。”说完金律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藤原中川对走过来的金律说道:“银赫醒了。”
“太好了!”金律多日来悬而未决的那颗心终於放了下来,兴奋地说道。
令金律郁闷的是,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银赫双眼紧闭,正在熟睡。
藤原中川看到银赫竟然又睡著了,微微一愣,随即释然道:“这段时间他太辛苦太累了。”
“是啊。都怪我不好。”金律自责地说道。
藤原中川轻声说道:“既然那麽爱他,就不要轻易放手。”
金律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银赫,平静且坚定地说道:“这次我绝不放手。”
“我估计他一会儿就会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自责了。我有事先走了。”
没有想到,藤原中川走到车前,突然身後传来喊声,“藤原先生,藤原先生,等一下。”
藤原中川看到追出来的人是蓝非,脸色一沈,径自坐上车,关上车门。
蓝非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藤原先生,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及时找到银赫,我就会铸成大错。”
藤原中川眸色深沈,不疾不徐地说道:“好像你已经铸成大错了吧?”
蓝非无言以对,垂下头,低声说道:“真的谢谢您。”
“不用谢我,其实这件事你的功劳最大,应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推波助澜,恐怕他们两个人还在原地踏步,互相等待,谁也不先迈出那一步呢。”
说完,藤原中川看也不看蓝非一眼,摇上车窗,低声吩咐道:“开车。”
黑色的宾利不紧不慢地驶去,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步履从容,高贵冷豔,留下蓝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藤原中川不屑地冷笑,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像这种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明星,对藤原中川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只要他一句话,日本影视歌三栖巨星龙泽岚雅立即乖乖地洗乾净脱光了躺在床上等著自己,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何况这种货色。
突然,藤原中川的眼前浮现另一张绝豔的脸庞,那是一张豔冠群芳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连龙泽岚雅都难以匹敌,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看来自己应该再去中国走一走了。
午後的阳光明媚照人,令人倍感舒适,洁净雅致的病房内,布满!紫嫣红的鲜花,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声说话,不时地看向床上安静的男子。
银赫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可爱的笑声,当他终於醒来,看到一个红色的玩偶穿著白色的运动装,站在地中间,一边笑著一边拍自己的大腿,笑著笑著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接著躺在地上顽皮地蹬著双脚,可爱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最後红色的玩偶笑著笑著站了起来。
银赫的嘴角荡起一丝微笑,一股暖流直达心间。
坐在床边的金律抬头看到醒来的银赫,欣喜若狂,抓住银赫的手,“赫,你终於醒来了。”
梁日东和杨海陵连忙起身走到床前,终於舒了一口气,高兴地看著银赫。
银赫欣慰地笑著,眼中泛起轻微的水光,轻声说道:“你们都在,真好。”
“银赫,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先出去了。”梁日东和杨海陵很默契地朝门口走去。
金律握著银赫的手越来越紧,眼中涌现一层薄薄的雾气,微微哽咽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害怕你不再醒来,一直睡下去。”
银赫默默地注视著金律,平日那个神采飞扬的英俊男人,此刻却眼眶深陷,血丝密布,一脸的憔悴不堪,不用问也可以猜到金律这些天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不由心疼万分,银赫抬起手臂轻抚金律消瘦的脸庞,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律。”
声音绵长,并且带著明显的颤动,皆因情绪激荡,难以自制。
这一声‘律’唤得金律的心都要碎了,金律双手紧紧握著银赫的手,目光深沈如海,沈声说道:“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你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们重新开始。”
银赫用另一只手覆在金律的手上,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现在,对於自己来说,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上午当他睁开眼睛,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内心莫大的失望难以言说,只有他自己深切地感觉到那种痛,使他深深地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自己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那个人,那个人都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自己与金律的今生纠葛早在十六年前的那个下午,金律开口将自己留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银赫的首肯令金律激动万分,一扫连日来的y霾与担忧,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笑得如沐春风,一瞬不瞬地看著银赫,轻声说道:“赫,你知道吗,即使你刚才拒绝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绑走,今生今世,再不放手。”
银赫微笑点头,“我是属於你的。”
金律笑著说道:“我的未来是属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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