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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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意外之人
因为自己,已经令银赫受到了侮辱与伤害,不能再令银赫和蓝非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了,是时候应该和蓝非分开了。
做了决定的金律刚刚将手机拿在手中,正要给蓝非打电话,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屏幕显示著蓝非的来电。
“大少爷,我刚刚结束通告,你在做什麽?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吗?”
“好的,我在公司,不过有时间。你想吃什麽?”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你定吧。”
金律提议道:“那我们还去上次去的那家法国餐厅怎麽样?”
“好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金律挂了电话,起身匆匆走出办公室。
蓝非看著低头不语专心致志在切牛排的金律,笑著说道:“我还以为你同意出来的原因是想我了呢,原来你是想牛排了呀。”
听到蓝非的调侃,金律面对风趣的蓝非,无法板起面孔,抬头对蓝非淡然一笑後,低头继续切牛排。
蓝非瞟了金律一眼,娇嗔地说道:“看也不看我一眼,牛排比我有吸引力啊。”
“不是,是我饿了。”金律头也不抬地说道。
蓝非看到有些反常的金律,有点奇怪,“你好像有心事。因为公事而心烦?看来我今天打电话约你的时机不太对。”
“不是的,其实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蓝非笑得十分灿烂,“真的呀,那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非,我和有事和你说。”金律放下刀叉,看向蓝非,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好事,还是坏事?”蓝非笑著问道,看到金律表情是极其少见的郑重与严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心惊。
“是……”金律看到蓝非惊慌的面容,突然欲言又止,但是想到长痛不如短痛,继续下去,只会带给他更大的伤害,想到这点,金律缓缓开口,“非,其实我们……”
蓝非看到金律吞吞吐吐的反常反应,猜测金律所要说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抢先一步在金律就要说出重点之前,用手掌捂住金律的嘴唇,柔情似水地注视著金律,柔声说道:“律,不要说。有什麽事,等下个月我过完生日再说,好不好?律。”
金律从小到大,不缺金钱,不缺权势,唯独缺少家庭的温暖,缺少爱与关怀,而蓝非令他感到温暖与关怀,令他不忍心伤害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当蓝非柔和的目光中甚至带著些许哀伤与乞求看向自己时,金律无法不心软,无法说出‘不’字,只能轻轻点头。
蓝非缓缓拿开手,目光含情地默默注视著金律,看得金律难以承受,低下头避开那道既柔情又灼热的目光。
“律,下个月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度过,好不好?”
“看我那天有没有时间再定吧。”
“那好吧。”听到金律的回答,蓝非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表面平静,实则心中在揣测,难道他真的是要和我分手?
接下来,两个人各怀心思,交谈不多,完全忽略法国餐厅的浪漫气氛与情调,这顿晚餐在沈默中终於结束。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蓝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既然自己难以启齿,慢慢疏远也未尝不是分手的一个方法。“不了,改天吧。”
“那好吧。”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死缠烂打,蓝非明白这个道理。
“你赶了一天的通告,很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也是,不要总加班,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午後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斜s进来,柔柔地照在银赫的身上,银赫独自坐在玻璃窗前的那张桌子,端起杯子轻饮有著浓郁的香醇口感的蓝山咖啡,漫无目的地望著窗外的人与物,这两天的下午,他都来附近的这间咖啡厅喝咖啡,望街景。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银赫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居然是藤原中川,藤原中川面带微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彻底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待银赫回答,藤原中川淡然自若地入座。
银赫呆呆地看到藤原中川坐下与自己同桌,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言语,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男人,他甚至以为自己以後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
藤原中川优雅地叫来侍者点了一杯拿铁,随後藤原中川看著银赫单刀直入,轻声地说出内心的猜测:“你受过调教吧?”
第七十二章 你会选择哪一个?
刚刚端上来的拿铁可以看见上一半是牛n,下一半是咖啡,泾渭分明,界限明显。
藤原中川心情纷杂地看著对面的银赫,纤尘不染的乾净气质,没有半点风尘之气,如果不是有幸曾与他共度春宵,任谁也不可能看的出气质如兰的银赫曾经受过调教,拥有一副敏感的身子,令人销魂,让人沉沦。
虽然藤原中川说的是问句,但是轻柔的语气中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那张原本平静无波的脸瞬间变了神色,银赫握著咖啡杯的手因用力而泛白,惊慌失措地看向藤原中川,不知道藤原中川为何口出此言,暗自奇怪他此行的目的,看来与他在这里相逢,并不是巧遇。
调教学校对於银赫来说恐怖的深渊,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那麽邪恶黑暗的地方,彻底打碎了他眼中的原本世界。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口交,第一次看到娇媚的男孩子y荡地服侍男人,第一次看到强壮的男人被不只一个男人压在地上强行欢爱,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双龙入洞,第一次看到狗与人的交合,第一次被迫含著按摩b睡觉。
在那里银赫看到很多高级俱乐部送过来需要调教的美少年,才了解居然有种职业叫mb,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那样地玩弄男人,肆意取乐……在那里他被迫白天接受调教,夜晚含著按摩b睡觉,在调教学校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令他感觉到屈辱不堪,难以忍受。
银赫一直以为这段恐怖的回忆代表著他肮脏的过去,他一直竭力想要忘掉,却难以遗忘。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段隐秘耻辱的过去居然会被金律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居然会在今日今时,在公众的咖啡厅里从另一个男人的口中被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藤原中川看到银赫脸色煞白,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晚上银赫摆动著臀部来配合自己律动的情景,清纯与情欲相交织,令人欲罢不能,撩人的模样与素日的平淡截然不同,可谓天差地别,令人难以忘怀。
银赫脸色苍白如纸,无力地放下杯子,竭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起伏不平的波动情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是骗不了人。那天晚上,虽然你的眼神流露出不甘与屈辱,但是你的身体却反应热切,极尽迎合,你的身体那麽敏感,显然是受过调教。”
显然藤原中川是有备而来,银赫呼吸急促,气得微微发抖,“藤原先生,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专程为了侮辱我的,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银赫气得起身要走,却被藤原中川一把拉住,“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对不起。”
银赫冷著脸,凝声问道:“敢问藤原先生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何贵干?”
“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藤原中川拉著银赫重新坐下来。
银赫神色复杂,不自然地望向窗外,流露出来的哀伤与苦涩是深沉而绝望的。
看到如此悲伤与凄然的银赫,藤原中川有些心疼,其实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伤害他的。
那日,藤原中川去金氏集团,金律本来是有礼待之,当他提出要去看银赫时,金律的态度陡然转变,对自己有些冷淡。当他说出想让银赫跟自己回日本时,金律竟然抛下自己不顾,毫无礼貌,按理来说自己是超级大客户,金律应该加倍客气礼貌地招待自己才对。之前的几次见面,金律对自己一直是行止有礼,恭敬有度。
金律反常的态度与行为,令藤原中川心生疑惑,很明显金律的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银赫。金律与银赫到底是什麽关系?绝不是简单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从金氏集团离开後的第一件事,藤原中川立即吩咐佳索集团驻中国分公司的渡边田介调查金律与银赫的关系,经过连日的一番调查,赫然发现原来银赫住在金宅。
听到这个消息,藤原中川很是惊讶,很是费解。没有想到原来金律与银赫是一对情人,难怪自己说要银赫去日本,金律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至於金律的情人银赫不久前被送货上门,在自己的床上展现万千风情的事,藤原中川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而牺牲了情人,一个是为了爱而牺牲了自己?
开始的时候,藤原中川一直认为金氏方面知道自己对银赫有兴趣,为了得到项目,所以将银赫送上门来讨好自己,送上门来美人,自己哪有拒绝之理?当然是欣然接受。
但是从那天金律不顾得罪自己,不顾後果的反应来看,金律是在乎银赫的,绝不会大方到如此程度的。如果真爱一个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大方到让自己所爱的人在床上讨好另一个男人。
而从银赫的当天的反应可以看出,银赫似乎事先并不知情,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又有所顾忌。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既然金律不愿意自己见到银赫,那麽只能悄悄见银赫一面了。得知最近两天的下午,银赫都来这间咖啡屋喝咖啡,所以藤原中川带著内心的这个疑问,带著一个最新的决定,带著一份真心的邀请,来到这间咖啡屋碰运气,幸运的是真的见到了银赫。
“经过仔细对比与客观分析,我发现鼎恒的企划书与贵公司的企划书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是在某些细节方面,鼎恒的企划书比贵公司更细致更完善。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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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朋友
“鼎恒的企划书和我们的企划书很相似?怎麽可能呢?那是不可能的!”银赫震惊地抬起头,觉得完全不可思议,最初的那份企划方案已经被自己否定,重新做的那份企划方案除了公司里的几个高级管理人员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细节的。
随後,银赫眸光一闪,很快镇定下来,抬眼看到向藤原中川,“和贵公司的人没有一点关系?”
金氏公司是最先与佳索高层召开关於项目的会议,而鼎恒公司是最後一个,有可能是在这个期间出现的问题,唯一泄漏的可能x只有自己公司的高层和佳索集团的高层。对於自己公司的高层,银赫是充分信任的。那麽问题就在佳索集团的高层了。
藤原中川赞赏地笑道:“聪明。”
“是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银赫想起之前杨海陵曾说过鼎恒集团的乔帆曾两次前往日本,私下会见佳索集团的高层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显然关系过於亲密,非同一般。应该是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将自己公司的企划方案透露给鼎恒的。
藤原中川面带微笑,轻轻点头,“龙野村一与井上彦冰我会处理,我不喜欢在我的眼皮下搞小动作的人。其实从乔帆悄悄前往日本会见他们,我就已经知道,不过是最近閒来无事,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折腾到什麽程度而已。”随後,藤原中川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们公司通过各种关系也没少打探消息,不过没有触及到底线,所以我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银赫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杨海陵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藤原中川的法眼,觉得眼前这个优雅出众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一切了如指掌,究竟有什麽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但是一想到鼎恒集团的所作所为,惊叹立刻被气愤所替代,“鼎恒集团真的是太过分了,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做?!”现今的竞争的确是越来越激烈,各个企业竞相出奇招绝招狠招,但是也不能用这麽卑鄙无耻的手段盗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通知你,我决定这次的项目与金氏集团合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没告诉你这个项目我不会再负责了?”昨天上午,他打电话给日东特意说了这件事,自己不想再跟进佳索集团的这个项目。
“其他人还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包括我身边的人。我觉得你应该第一个知道,你是这个项目的企划人,功不可没。”藤原中川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真心实意地说道。银赫负责的企划方案很出色,新颖独特,很明显鼎恒抄袭後做了修改,取其j华,变为己用。
“谢谢。”银赫淡淡地说道,低头看著那杯咖啡,亦苦亦甜,也香也涩,心情错杂,为了这个项目,自己确实付出了很多,包括身体与自尊。
“不客气。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合作的事?”
银赫轻轻摇头,目光飘向玻璃窗外。
“那太可惜了。我最终决定将这个项目交给金氏集团,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负责这个项目,我可能会重新考虑。”藤原中川状似遗憾地说道。
“藤原先生请放心与金氏合作,无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谁,金氏集团都会认真对待,圆满完成的。对於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虽然已经决定自己不再负责这个项目,但是银赫仍然希望金氏集团能够得到这个项目,不希望公司的利益有所损失。
“恕我冒昧,你退出这个项目是因为那个夜晚吗?”
银赫低头轻声说道:“是,也不是。”
“那天是杨海陵让你去酒店的?”
银赫轻轻点头,“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
藤原中川趁机提出邀请,“其实休息一下也好,有没有兴趣去日本散心?”
银赫轻轻摇头,婉言谢绝,“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还有事,暂时走不开。”
藤原中川对银赫更加刮目相看,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自己的邀请,“那好吧,作为东道主,我欢迎你随时来日本作客。”
银赫嘴角微扬,默默点了点头。
“我想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你住在金宅,和金律是情人关系?”
银赫脸色微变,“抱歉,我不想提这个人。”
看来银赫与金律有很深的误会,“你连这个人提都不想提,为什麽还要帮他说话,希望我把项目给金氏集团?”
“我不是帮他,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笑著说道:“真的只是就事论事?”
银赫有些气恼,“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问?”
藤原中川笑著说道:“算我不对,我不应该问。”
藤原中川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银赫,眼前人虽好,可惜不是自己的。藤原中川轻轻拿起勺子搅拌咖啡,牛n与咖啡立刻混合,合为一体。藤原中川端起杯子品尝咖啡,拿铁的天然咖啡香味与醇厚的牛n味令人过口难忘,就像眼前的这个人。
看来自己与银赫的关系注定像是刚刚端上来的拿铁,泾渭分明,界限明显。
“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我和你能够成为朋友的,纯粹的朋友。”藤原中川将手伸到银赫的面前,表情真挚。既然做不了情人,那麽就和他做朋友吧。
其实,藤原中川来此的真正目的有两个,一个目的是告诉银赫自己的决定,另一个目的是想邀请银赫跟自己回日本,但是刚才含蓄的邀请已经被银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看出来银赫和金律其实是彼此相爱,在意对方的。虽然银赫不愿意提起金律,但是他之前一直为金氏集团美言极力争取,希望自己将项目交给金氏集团。而金律因为银赫不惜得罪自己,是不可能让银赫陪自己上床的。看来是两个人之间有些误会,杨海陵可能是造成这场误会的关键人物,相信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两个人会重归於好,琴瑟和鸣。
感情是要讲究缘分的,不是你对他有意,他就对会你有情。
既然如此,那麽自己没有必要从中再c上一脚,不如早日回日本。不过自己也不会善良好心到点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既然自己无缘得到,那麽就让他们在爱情的国度里再捉会儿迷藏吧。
藤原中川嘴角微弯,一直注视著银赫,等待银赫的回应。
片刻之後,银赫终於伸手轻轻握住藤原中川的手。
心有遗憾的藤原中川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杯中剩馀的咖啡,站起身来,微笑著说道:“我很高兴认识你,过几天我就回日本了,再见。银赫。”
“再见。”
第七十四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三天之後的一个下午,杨海陵春风满面地推开金律的办公室门,难掩兴奋之情,“太b了!佳索集团刚刚打来电话,说这个项目的优胜方是我们,明天会派代表来公司和我们签约。我就知道我们是最b的!”
“是吗,那太好了。”金律低头翻著文件,言不由衷地说道。
“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庆祝活动?”
“我知道了,你安排吧,如果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金律不给杨海陵说话的机会,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片刻过後,坐卧不安的金律按下内线找来梁日东,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日东,佳索集团已经决定这个项目与金氏签约,但是我不想签。”
梁日东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意外之色,“为什麽?因为银赫?还是因为你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关?”
金律低头不语,完全默认。
“我不同意。佳索这个项目不是你和银赫两个人的事情,关系著整个金氏集团的未来发展,取得不易,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不快而不顾整个集团的利益。”
“可是……”
“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是因为你觉得这个项目是银赫用身体换来的,令你觉得心痛与耻辱,难以接受,但是我觉得那件事不会是佳索决定签约我们的主要原因,如果我们的企划书不够好,实力不够强,信用不够b,佳索集团最终是决不会选择我们的。我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不是意气用事,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做的决定。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只要我空閒下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想的我都要快发疯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需要做的应该是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现在你拒绝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身为一个领导者,我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日东,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关,只要我一想起这件事带给银赫的伤害,带给我的耻辱,我的心情难以平静,我所爱的人居然因为这个项目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取悦别的男人,你让我怎麽接受这个项目?!”金律抱著头,表情痛苦地说道。按理说取得这麽重大的项目,应该是喜悦的结果,但是现在这个结果对於自己毫无半点喜悦而言,除了难言的苦涩,还是难言的苦涩。
梁日东沈吟片刻,平静地说道:“这样吧,这个项目,我全权作主,以後你就不用再管了。”关键时刻,梁日东拿出大哥的威严与魄力,做了最终决定,不容金律反驳与拒绝。
金律无力地点点头。
下班以後,金律在办公室坐到所有的人全部离去,夜色低垂,才起身离开。独自吃过晚饭後,金律去酒吧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的窝火与憋闷一点没有消退,真是应了那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
“帅哥,一个人?”一位卷发过肩衣著短裙的火辣美女主动过来搭讪。
金律恍如未闻,头也不抬地独自喝酒。
“一个人喝闷酒啊,多无趣呀,我来陪你喝。”
金律心情烦躁,不耐烦的说道:“请你走开。”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不肯接受新人新事物,所以才会一直沈溺在以前的世界里,暗自伤神。”
金律终於抬眼看向眼前的美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卷发美女惊讶地看著金律,觉得金律不像是在开玩笑,轻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转身离开,心中仍在惋惜,这样一个帅哥居然喜欢的是男人。
金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期间,陆续有人过来搭讪,皆扫兴而归。男女皆有,其中不乏帅哥和美女,金律一概拒绝,毫无商量的馀地。
夜色深沈,金律看了看时间,借著酒意给银赫打电话,告诉银赫酒吧的地址与吧名,以喝酒不能开车为理由,让银赫来酒吧接自己。
银赫从头到尾,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来的人赫然是梁日东。
梁日东找到趴在桌子上的金律,“律,到底是怎麽回事,银赫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接你。”
“他没来?”金律倍感失落,垂头丧气地重新趴回桌子,“没事,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结果他让你来了。他就那麽不愿意看到我?!”
梁日东无奈地叹气,“别想这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梁日东开著金律的车,把金律送回金宅,想找银赫聊几句,但是看到银赫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只能打车回家。
从那天开始,金律晚上很少回家吃饭,刻意回避银赫,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和银赫还需要时间冷静,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与蓝非尚未彻底分手,暂时还是与银赫少接触为好。
有一天晚上,金律刚刚回来,银赫开门出来,两个人在走廊偶然相遇,金律率先低下头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银赫连续多日没来公司上班,今天杨海陵给银赫打电话告诉他与佳索集团签约成功的事情,银赫的反应十分平淡,不但没有意想中的半点惊喜,反而告诉杨海陵自己不会再跟进那个项目,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
杨海陵觉得此事有必要告知金律,金律听到杨海陵的话,眉头深皱,一脸的无奈,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由他去吧,他想休息到什麽时候,就让他休息到什麽时候,不要打电话打扰他。”
“好的,那佳索的这个项目,由谁来接手比较好?”
“你问日东吧。以後关於佳索集团的一切事务,由日东全权负责,你有任何问题直接问日东,不用来问我。”金律无力地挥挥手,不愿多谈,“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杨海陵关上金律办公室房门的那一刻,终於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简单,难道是自己忽略或者错过了什麽?
像银赫这种凭借身体上位的人,应该不会在意与藤原中川的春宵一度,况且公司取得与佳索集团的这个项目合作,银赫功不可没,公司和金律是决不会亏待他的,升职加薪是最起码的奖励。对於银赫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问金钱与权势有哪个男人会不爱?多少人想建功立业只是一直苦於没有机会!但是当自己告诉银赫与佳索集团签约成功的时候,银赫居然没有半点喜悦之感,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居然还拒绝继续负责佳索的这个项目。
公司这次力挫‘鼎恒’拿下与佳索集团的合作,取得这麽大的成绩,董事长终於可以在董事会上扬眉吐气了,可是董事长怎麽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呢?虽然董事长与银赫有过那种关系,但是情人如衣服,董事长身边从来就没断过新人啊,现在董事长的新欢是那个叫蓝非的歌手。虽然昔日的情人为了上位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这点的确令人多少有点不舒服,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节。按照董事长平时处事的果断风格,不应该一直介怀啊?
杨海陵百思不得其解。
ps:谢谢straycats1221的礼物。
第七十五章 原来如此
杨海陵带著内心的不解与疑惑,敲开了总经理梁日东的办公室。
“前几天银赫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他能再考虑一下。今天银赫和你说他不会再负责佳索集团的项目了,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了,那就由他吧。”
“那这个项目,以後由谁接管呢?”
“这个项目我会全权负责的。暂时由我接管,等到项目上了轨道,我会寻找合适的人来接管。”
杨海陵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出去了。”
“嗯。”梁日东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梁日东抬起头,看到应该已经出去的杨海陵还没有走出去,居然站在办公室的门前踌躇不前,不由问道:“海陵,你还有事?”
杨海陵犹豫著正要拉开门而走,听到梁日东的话,松开握著门把手的手,转过身来,“总经理,我……我……”
“你有什麽事过来说吧。”
“总经理,我有些疑问想向您请教。”
“有什麽问题,不妨说出来。”
“总经理,我不明白公司取得这个项目,董事长好像不高兴呢?之前他可是一直强调一定要取得佳索的这个项目。”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银赫和律的关系。”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梁日东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很明显杨海陵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绝不会让银赫去的。杨海陵以为银赫和金律是单纯的r体关系,银赫的上位与律不正当的关系密切有关,其实银赫和律的感情岂是那麽简单?
梁日东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这件事,从个人感情来讲,我很想责怪你,但是不知者无罪,你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律。你不知道银赫和律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律也是这个意思。”梁日东心里清楚这次与佳索集团的合作,不是一次单纯的合作,只要这次合作愉快,那麽这次合作将是以後合作的一个良好开始。
“总经理,银赫和董事长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真的想知道?”
杨海陵越来越好奇,点点头。
“那好,你坐下来听吧。这个故事很长,如果两个人相识是在十六年前,情人关系长达十年,你觉得他们会是单纯的r体关系吗?你觉得纯粹的欲望能够维系两个人走过十年光y吗?”
原来董事长与银赫认识了十六年,情人关系已是十年了!
杨海陵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银赫与董事长是多年的情人关系,怎麽允许董事长在外面拈花惹草呢?而且蓝非来公司找董事长不只一次,银赫竟然毫无醋意,太不可思议了!”
有一次,杨海陵和银赫正在金律的办公室内讨论公事,蓝非突然到访,旁若无人地坐在金律的大腿上撒娇,向金律要一辆最新款的宝马,金律爽快的答应了。蓝非有意无意地瞟向银赫,目光中带著得意与胜利。显而易见,蓝非知道银赫和金律以前的关系,在向银赫示威。而银赫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如常,毫无反应,直到金律挥手示意他们出去,银赫才淡然起身,和他一起离开。正是因为杨海陵亲眼所见当时的情景,三个当事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致使他才会认定银赫为了上位,不惜以身体换取,而董事长对银赫g本是毫不在意。
所以这件事真的不能怪罪杨海陵,试问谁能想到正牌情人近在眼前,金董事长居然和新欢公然打情骂俏,亲密无间,而正牌情人居然视若无睹,像个事外之人完全无动於衷。只能说这两位当事人的态度都太不正常了!令人不得不误会!
“在这件事上,其实银赫也有责任,或者应该说是银赫将律推出去的。初期,由於银赫与律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银赫内心深处对律还是排斥的,所以如果有机会,银赫会找尽各种正当的理由拒绝律。律心知肚明,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愿意再用强硬的手段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随著应酬的逐渐增多,律出入娱乐场所是经常的事,有一次一个朋友介绍给律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恰逢前一天晚上,银赫又拒绝了律,心中恼火的律就接受了。最让律生气的是银赫知道这件事後,居然毫无反应,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律带著赌气的心理和那个男孩子交往了半个月後分开了。银赫工作起来,有的时候像拼命三郎,常常忽略金律,我觉得金律一半是负气,一半是为了吸引银赫的注意,想令银赫吃醋吧,偏偏银赫无动於衷,律心里有气,就去外面打野食,恶x循环,慢慢地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梁日东轻轻摆弄打火机,继续说道:“我觉得银赫不介意律在外面的那些事,是应该知道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吧,因为律和每个交往的对象时间都很短暂,交往期间律对银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早期银赫看到律在外面找朋友,是乐得清閒,後来应该是觉得自己是放风筝的人吧,不论风筝飞得多高,最终会回到放风筝人的手里,所以才会一直放任律的行为。”
“我看董事长对蓝非可非同一般。”
“恩,律对蓝非确实有所不同,但是我相信银赫在律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与蓝非分手是早晚的事。”
“您怎麽这麽肯定?”
“其实律和银赫都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两个人缺少爱,渴望爱,可是又不懂得怎样去爱,所以有时会互相伤害。但是在彼此的心中,那个人又是无可替代的。”
“您刚才说银赫与董事长在一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日东为自己点了一支烟,轻吐烟雾,娓娓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别看银赫表面看来x格温和,好像没脾气似的,实际上他骨子倔著呢。说来话长,银赫和律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了,那一年律十三岁,银赫九岁……”
金律没有想到银赫一直没有来公司上班,看来有必要找银赫谈一谈,下午三点的时候提前下班,驾车回到金宅。
金律在花房找到正在发呆的银赫,“我听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公司?”
银赫低头看向面前的那盆夜来香,低声说道:“我以後都不会去了。”
“为什麽?”
“累了,想休息了。”
金律垂著头,低声说道:“因为那天我让你再休息两天,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银赫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金律认为银赫还在闹脾气,“觉得累,那你再休息几天吧,你想上班的时候,随时可以上班。”
金律似乎还想说什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你是我唯一的牵挂,我是你今生的挚爱……”
银赫知道那是蓝非的歌,蓝非的专属铃声。却不是知道那是蓝非拿著金律的手机,自己设定的。
不知道是何原因,内心深处,原本已经结痂的那个地方,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
金律走到花房外接起蓝非的电话,“律,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你陪我去日本庆祝。”
金律迟疑著想要拒绝。
“律,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
金律略一沈吟,轻声说道:“好吧。”
金律挂了电话,才要回身去花房找银赫,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秘书许莹。
银赫看著金律接完电话匆匆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了,在这个人的心中自己是比不上蓝非的,曾经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在金律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其实是被天真蒙住了双眼,终於被痛醒了。
一直以来他极力争取工作的机会,并且用心努力地工作,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努力,是想证明自己除了在床上取悦男人还有别的用途,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承欢的男宠,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其实他就是一个在床上取悦男人的男宠,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事实上,他与金律欢爱的地点是无处不是,金宅自是不用说,就连金律的办公室也无可幸免,办公室里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豪华舒适的真皮沙发、接待客人用的椅子、连著办公室的卧室,都曾留下两个人翻云覆雨的痕迹,无不记录著他的下贱与y荡,只是自己一直在当缩头乌g不敢正视这一切,天真地以为通过自己努力会改变这一切,会改变那个人的想法,希望获得认可与尊重,可是结果呢?
银赫至今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金律找自己去他办公室的情景,不顾自己的意愿与挣扎,将自己压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脱下自己的裤子。
银赫感觉到宽厚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游移,捏上自己的臀瓣,令银赫深感耻辱,“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在这里做。”
金律不为所动,继续开掘那处令自己欲仙欲死深深著迷的菊x,“怕什麽,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进来的。”
银赫闭著眼睛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他真的很想大声的喊,我不是觉得害怕,是觉得屈辱!
金律轻啃白净诱人的脖子,“上班时间偷情才有趣,其实我应该早让你来公司上班的。这样我们做爱多方便,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要你。”
最後的结果自然是被金律压在身下,一起共赴云雨之峰。
现实是残酷的,脆弱得不堪一击,令人无可回避。
银赫恍然明白,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加倍努力不光是为了王伯,为了自己,更是为证明给那个人看,遗憾的是无论自己怎麽努力,那个人都看不到,只觉得自己在床上有用处。那个人的心中没有自己,这样的努力太寂寞太辛苦了,不如做真正的自己。
他的自尊早已被人踩在脚下,他又何必弯腰捡回呢?
现在对於自己来说,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在王伯的身边。以後不去上班,可以一心一意地照顾王伯,照顾那些花草树木,等到王伯醒来,看到树木依然青绿,花朵依然鲜豔,肯定会很高兴的,银赫相信那个善良的老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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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野草般的疯长
蓝天白云,清风送爽,金宅内树木青葱,绿枝轻摆,繁花似锦,争奇斗豔。
一个周末的下午,百无聊赖的银赫双手放在脑後,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望著湛蓝的天空,现在对於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周末,无所事事的他看著大朵大朵像棉花糖似的白云慢慢漂移,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只小狗,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片叶子,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头牛,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张人的侧脸,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座山,有的云朵的形状像一艘小船……
银赫看著朵朵白云寻找著点滴的相似,突然想到这是自己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不由嘴角微弯,笑得恬静。随後,脸色一暗,可惜小时候的那份单纯与快乐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朵朵的白云层层叠叠地重合在一起,然後慢慢移动,重新分开,各自飘去。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相遇,能够像白云一样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了。可惜人是有记忆的,有些事情发生了,不但不能简单地轻轻挥手抹去,反而难以忘怀。
虽然那个夜晚是银赫权衡轻重而选择留下来陪藤原中川,但是银赫的内心深处是恨金律的,恨他将自己推到了藤原中川的面前,恨他拿自己作为追逐利益的工具,更恨他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连个解释与道歉也没有。
这股恨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著时间而逐渐增强,像野草般疯长,强烈的恨意快要将银赫吞噬。
银赫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金律,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一个人,除了陆晓光。每每想起陆晓光这个人,银赫的心情难以平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邪恶的人自己g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会成为在男人身下欲死欲仙浪声呻吟的玩物。
最为可笑的是陆晓光居然打起自己的主意,不只一次想趁机占便宜,被自己严辞拒绝後,仍然不死心。
有一天,银赫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午睡,被人骚扰醒了,看到陆晓光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地亲著,手伸到自己的睡裤里抚m,正要褪下自己的裤子。
银赫的睡意一下子荡然无存,惊恐地瞪著陆晓光,“你做什麽?”
陆晓光笑得一脸的猥亵,用手指轻抚银赫的脸颊,“放心吧,小赫赫,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他的身体变得敏感y荡,不代表他的心也变得下贱y荡,饥不择食,连那种人渣也能接受。
银赫被完全激怒,愤然喊道:“滚开!”
陆晓光看到银赫双眸圆睁,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一愣,随即气焰嚣张地说道:“小贱人,你装什麽正经,少爷出差已经四天了,你肯定饥渴难忍,下x又骚又痒,晚上睡不著觉吧。”
银赫气恼地用力推陆晓光,“你这个变态,立刻给我滚开!”
“小贱人,少爷不在家,你不用装得一本正经,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是没人会知道的。我保证会令你尽兴的,干得你欲仙欲死神魂颠倒。”
“呸!”银赫气得脸色发白,愤怒地将唾y吐在陆晓光的脸上。
陆晓光恼羞成怒,甩了银赫一个响亮的耳光,“小贱人,你少装正经,我知道你在调教学校学的那些东西,其实你就是一个不能没有男人的y娃。我是看少爷不在家没人陪你,怕你受不了,才和你玩玩,你别不知好歹。”
“你这个大坏蛋,大变态,滚开!不要碰我!”
陆晓光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忘形地说道:“别看你现在骂得欢,小赫赫,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现在说不要,一会儿你就喊‘要’了!”
银赫气得身体发抖,“你无耻,你不要脸!”
“你不用死鸭子嘴硬,我保证以後你离不开我,找我求我干你呢。”说完,陆晓光恶狼扑食似的去扒银赫的睡裤。
“你放开我!”银赫不甘心地死死拽著睡裤,试图保卫自己的贞c,捍卫自己的尊严。
“啊,我知道了,小赫赫,你是喜欢被人强干的感觉吧,既然你喜欢这麽刺激的玩法,那我就陪你玩玩,你这个小贱人,一会儿我干死你。”
无奈十六岁的少年g本不是年轻力壮的陆晓光的对手,陆晓光将银赫的睡裤连撕带扯地拽了下来,用力扔在一边,邪笑著去扒银赫的内裤。
眼看内裤就要被扯下来了,情急之下的银赫一口咬上陆晓光的胳膊,恼怒的陆晓光一把抓住银赫的头发,见银赫还是不松口,抓著头发的那只手下移卡住了银赫的脖子,卡得银赫满脸通红,气息不畅,不得不松开口喘息。
陆晓光放开因缺氧脸色通红的银赫,得到自由的银赫大口大口地呼吸,被陆晓光趁机扯下了内裤,罪恶的双手抚上银赫的臀部,银赫不死心地试图推开这个极其讨厌的人。
两个人正在拉扯纠缠之间,房门被悄然推开了,正在r搏的两个人浑然不觉,直到一个低沈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你们在做什麽?”
陆晓光回头看到金律脸色发青地站在那里,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少爷,我……我……”接著,厚颜无耻的陆晓光指著银赫,黑白颠倒,“少爷,是他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
“滚!”
“少爷,真的是他勾引我的,他看你在不家,他忍受不了寂寞,他主动勾引我的。”
金律面无表情,厉声说道:“他是你能碰的吗?!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银赫满脸泪痕,赤裸著身体躺在床上,刚才挣扎反抗留下的红印清晰可见。
金律将银赫揽在怀里,轻轻抹去令人心疼的泪水,“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到他的胆子这麽大,是我考虑不周,令你受欺负了。幸好我事情办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想到如果自己晚回来的後果,金律的心一紧,用力将银赫紧紧抱在怀里。
银赫的泪水肆意地流淌著,想到刚才的遭遇,恨恨地抬手拍打金律,但是怕惹恼金律,
又不敢打得太过用力,只能打了几下停下来,将头埋在金律的怀里默默流泪。
“赫,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这儿呢。放心吧,我不会饶了那个混蛋,我会将他赶出去的。”
陆晓光的罪恶行为虽然没有得逞,只是虚惊一场,但是这件事却令银赫耿耿於怀,留下的y影难以抹灭,那麽可恶那麽无耻那麽丑陋那麽恶毒那麽坏的一个人居然都可以那样的说自己,可见自己变得有多下贱多不堪,就连那种人都可以对自己肆意侮辱。
接连多日,银赫一直为此郁郁不乐,唯一略感高兴的是陆晓光这个大坏蛋终於被赶出了金宅,从此以後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银赫看著不断相遇各自飘移的云朵,叹了一口气,已经十年了,真的想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从自己的大脑中剔除。
想到另一个令自己变成这般y贱的罪魁祸首,银赫的心不可抑止地痛起来,痛得难以呼吸。
如果自己是一个机器人就好了,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喜怒哀乐,只要轻轻按下‘delete’,可以清除储存的所有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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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报复的快意
金克杰停下脚步看著林荫处的银赫,片刻後走了过来,笑著说道:“原来是你啊。”
银赫抬眼看向金克杰,有一瞬间的怔忡,忆起十年前与金克杰首次相遇的情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银赫不由嘴角轻扬,心里感叹道:十年光y,宛如流水,这就是人生啊。
金克杰的心随之轻扬,“你可真有閒情逸致,会享受生活啊。”
银赫笑著看向金克杰,那双明亮的眼眸慢慢流转,似含风情。
以往银赫看到金克杰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若冰霜。今日银赫突然一反常态,笑逐颜开,反常的态度令金克杰受宠若惊,金克杰就地坐了下来。
金克杰看到银赫赤著脚,他的拖鞋放在一边,那双脚纤长有度,脚形十分漂亮,漫不经心地轻轻摆动,似在像自己招手。金克杰不由移动身体,向银赫靠拢。
银赫面带微笑,“你怎麽如此得閒?”
“和律有点事情要谈。”
“哦。”听到金律的名字,银赫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那双纤瘦的脚依然摆动不停。
金克杰心里痒痒的,好像那双脚摆动的每一下都撩拨在自己的心田,不由悄悄用手指轻搔银赫的脚掌,动作极其轻柔,第一下银赫没有反应,似乎没有感觉到。
金克杰大著胆子再次伸出手指,第二下引得银赫笑著躲避,睁开眼睛看向他。
金克杰看到银赫没有怒意,反而眼含笑意,忍不住一把将那只漂亮的脚握在手里,满心欢喜地爱抚。
银赫双眼微眯,随後淡淡地扫了一眼金克杰,由著金克杰的抚m动作。
金克杰见到银赫没有反对,胆子大了起来,那只手抚过脚掌沿著身体的曲线逐渐向上,伸到银赫的裤子里轻轻抚m结实紧致的小腿。
银赫乾脆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金克杰胡作非为,动作越来越放肆。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谓百年不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金克杰异常的兴奋,下身立刻有了反应,放下银赫的长腿,果断地扑向银赫,手直接探向银赫的下体。
远处的有个人看到正在纠缠的两个人,脸色铁青,加快脚步向这边赶来。
“光天化日之下,天当被,地当床,三叔,您可真有閒情逸致。”
金克杰回身看到金律,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律,你把他给叔叔吧,叔叔会答应你说的那件事。”
金律面罩寒霜,深沉的目光包含著恼意与痛惜看向银赫,银赫默然把头转向一边避开金律的灼热目光。
“抱歉,叔叔,我希望您能明白,属於我的东西十年前我不会拱手可让,十年後更不可能。”
金克杰恬不知耻地说道:“律,叔叔是真的喜欢他,一夜也行。”
金律压抑著内心的熊熊怒火,转头看向金克杰,笑著嘲讽道:“叔叔,您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喜欢的对象各有千秋,怎麽前些日子和你在一起如胶似漆的那个广告新星呢?您不喜欢了?”
不待金克杰回话,金律看著依然躺在草地上的银赫,气极败坏地说道:“上楼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银赫一声不响地起身,穿上鞋子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
洗过澡的银赫穿著黑色的睡袍侧身躺在床上,望向窗外发呆。
银赫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一直躺著,直到一个小时之後,房门被猛然推开,金律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刚才你为什麽不反抗?你和我赌气,也不应该自甘堕落,作践自己。”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银赫转身看向金律,冷笑著问道,将金律问得哑口无言,又冷笑著转过身去。
金律默然站立片刻注视那抹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下来,一字一字地清晰说道:“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我就愿意自甘堕落,怎麽样?刚才是我勾引他的。”银赫目光灼灼地看向金律,充满挑衅。
金律积压的火气瞬间爆发,极其愤怒地走了回去,凝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银赫不甘示弱地瞪著金律,“刚才是我勾引他的,那又怎麽样?!”
金律气得脸色发黑,不发一言,攥著拳头,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
银赫看著满脸乌云密布的金律,心中有几分报复的快意,继续添柴加火,“我不过略施
小计,冲他摆摆脚,他就按捺不住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不枉你送我去调教学校学习一场。”
“好!既然你想作践自己,我就成全你!”金律咬牙切齿地说完,愤然一把抓住银赫,
将他从床上拉下来,从衣柜里随意翻出来一套衣服扔在银赫的身上,“穿上它!”
金律y沉著脸看著银赫换完衣服,一言不发地拉著他走出卧室,经过走廊,下了楼梯,出了主宅,一路脚步飞快,不曾放缓。
银赫看到金律面沉如水,双唇紧闭,冷峻的样子令自己感觉既陌生又害怕,不由下意识地脚步一滞。
金律感觉到银赫的反应,停了下来,那双深潭似的眼眸紧紧盯著银赫说道:“不敢走了?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银赫被金律的言语激怒,高仰起头,“笑话,我什麽时候说不敢去了,要走就快走!”
金律杀气腾腾地抓起银赫的手,气冲冲地走到停车场。两个人上了车,一脚用力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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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应酬
一路上,金律自始至终y沈著脸,看也不看银赫一眼,在红爵大酒店的停车场停下车,冷声说道:“下车。”
银赫下车,看著金律锁了车子,一声不响地转身在前面自顾自的走,不管自己,只得默然跟上。
到了二十八层,银赫跟著金律出了电梯,穿过走廊,走到走廊深处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抽烟的杨海陵,杨海陵看到银赫不由一愣。
金律问道:“你怎麽在外面站著?”
“乔帆也来了,正在里面高谈阔论,我不愿意看他,出来抽g烟。对了,他们还没到,说临时有点事,得晚一会儿才能过来。”
今晚的应酬是一个娱乐晚宴,很多企业的j英们在举办人的邀请下齐聚一堂,纯粹是吃喝玩乐,气氛轻松活跃,既是和老朋友相聚的时刻,又是认识新朋友的好机会。通常这种情况下,参加的嘉宾都会自带朋友或夥伴,所以今天杨海陵特意安排了两个酒量好x格爽快放得开的艺术学校的学生。
现在的艺术学校的学生想的很开,在校期间出来打工,提早认识社会,应酬的同时希望能认识个老板给自己投资。既可以赚钱,又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如果遇到贵人扶持自己一把,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不用让他们过来了。”
“啊?”
“有银赫在呢。”说完,金律面无表情地推开那扇门,走进那间富丽堂皇的豪华超大包房。
听到金律的话,杨海陵大吃一惊,金律居然让银赫参加应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到底是什麽情况?杨海陵不由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杨海陵发现银赫站在原地,目光发直,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轻拍他的肩,问道:“你没事吧?”
银赫冷淡地看了一眼杨海陵,低下头不语。
突然,金律板著脸走出来,一把拉过银赫,态度恶劣地说道:“还站在这里做什麽?难道还要我请你进去?”
杨海陵惊讶於金律的举动,没有想到成熟稳重的金律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感觉金律刚才的行为就像个孩子,一个正在赌气的孩子。杨海陵已经了解两个人感情的来龙去脉,可不敢大意,立刻掏出手机狂打电话,催促那两个艺校的学生快些过来。
杨海陵放下电话,又觉得不放心,给蓬莱仙境俱乐部打电话,“我需要两个男公关。”
“什麽时候要?”
“立刻,现在,马上。”
电话的另一端不由笑了起来,“哇,这麽急啊,先生,你欲火焚身啊。”
“拜托越快越好,十万火急,我赶著救场的。”
“知道了。”
杨海陵说了所在的地点後,赶紧走了进去,看到乔帆正在向敬银赫酒,“来,来,来,这一杯,我敬你。我们有过那麽多次的竞争,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只是金董事长从来没有带你参加过应酬,今天真是难得,我先乾为敬。”
乔帆看著迟迟没动作的银赫,不依地笑著说道:“银赫,我可全乾了,就看你的了。”
银赫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俐落地仰头动作将优美的颈项与动人的曲线展露无馀,令周围的人蠢蠢欲动,纷纷上前搭讪。
一位中年男子过来笑道:“乔帆,替我介绍一下啊。”
“银赫,这位是晟源集团的总裁。”
“银赫,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文晟杰。”
一个认识金律的年轻人不甘落後,过来和金律说话,“金董长,你不够意思,这麽能干的下属居然不带出来给我们介绍,是怕我们挖墙角啊?”
金律淡然一笑,“今天不是带出来了嘛,银赫,这是木意文,旋通公司的总经理。”
木意文笑著一饮而尽杯中酒,看著迟疑的银赫,故作可怜,“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银赫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金律,再次一饮而尽。
木意文满眼笑意,“好,爽快!”
杨海陵看到金律冷眼坐在那里,看著银赫喝酒,不由感到头痛不已,连忙走过去,有技巧地隔开银赫与别有用心的人,笑著说道:“不好意思,银赫不胜酒力,这杯我替他喝了。”
杨海陵替银赫挡了几杯酒後,拉著银赫坐在角落里,“你一向不爱应酬的,今天怎麽来了?”
银赫低下头,默默不语,半晌抬起头,轻声说道:“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坐了片刻,杨海陵便被熟悉的朋友拉著去认识新朋友,留下银赫一个人坐在那里。
银赫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抬眼扫视四周,与那道灼热目光的主人相遇,那是一个矮小j悍的中年男子,细小的的眼睛充满情欲,无所忌惮地注视著自己,似乎用眼睛可以将自己的衣服剥落。
银赫想要避开令人讨厌的视线,起身离开,换了个地方坐下,可是依然感觉到那道目光像猪油似的黏在自己的身上,令他浑身不舒服。
正在郁闷之时,银赫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和身边的男人起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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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两个赌气的孩子
与此同时,金律也起身朝著这边走来。
金律前脚刚到,那两个中年男人後脚也到了,高个子的男人笑著说道:“律,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山野夫一,日本大和集团的总裁。”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山野夫一笑著说道:“你好,听说佳索集团的项目被贵公司拿下了,真是实力非凡,恭喜。”接著令人厌恶的山野夫一色迷迷的看向银赫,丝毫不掩饰对银赫过分的兴趣,“这位是?”
山野夫一热切的目光令金律有些不快,但是又不能听而不闻,只得耐著x子介绍道:“这位是我公司的企划部长王银赫。”
“幸会,幸会。”山野夫一紧紧握住银赫的手,不愿松开。
“你好。”银赫露出职业笑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山野夫一满脸堆笑,“银赫,你长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金律不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嘲讽居然用这麽老土的作来做开场白,转头看到银赫脸上挂著假笑,轻声应付道:“是吗?”
金律实在没兴趣看这两个人的无聊对话,转身去取水果羹,回来时遇到一个朋友,两个人相谈甚欢。
山野夫一问银赫:“有没有兴趣来日本玩?”
银赫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你来日本,一切费用由我全部负责。”谈话间,山野夫一亲切友好地拉住银赫的手,盛情相邀。与此同时,山野夫一的大腿别有用意地轻轻摩擦并排而坐的银赫的大腿,分明是在挑逗银赫。
银赫强忍住内心的厌恶感,身体向旁边挪了挪,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牢牢地抓住,难以摆脱。
山野夫一突然间放肆进来,抱住银赫,“你跟我回日本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银赫脸色大变,使劲挣脱,语气陡然严厉,“请你立刻放手!”
高个子的男人在旁边轻笑,“山野先生真是急x子呢,现在就按捺不住了。不如你们先行离开,去酒店吧。”
银赫联想到那夜在酒店的屈辱遭遇,浑身发冷,脸色惨白,那种心态仿佛是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时的慌乱与心虚,声音不再理直气壮,略显气弱,“你放开我。”
“你想什麽,尽管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金律不经意朝这边望来,看到这一幕,勃然变色,扔下朋友快步走了过来,“怎麽回事?脸色那麽难看。”
山野夫一松开揽著银赫的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纯粹是一场误会,我不过邀请银赫来日本玩。”
金律十分不悦,黑著脸说道:“银赫忙得很,我私人找他,还得看他有没有时间呢。”说完,拉著银赫离开,银赫的手果然和想像中一样冰凉。
金律拉著银赫坐下,将水果羹递给银赫,“是你喜欢的芒果。”
银赫摇了摇头,神色哀伤。
“我们回去吧。”金律放下水果羹,和杨海陵打过招呼後,牵起银赫的手离开。
杨海陵在心里腹诽,你g本就不应该带他来。杨海陵看著两个麻烦j终於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再不离开不晓得会出什麽乱子。
走出红爵酒店的大门,被夜晚的凉风一吹,金律的怒气与酒意都随风而散了,在心里暗
暗骂自己,他犯浑,自己怎麽跟著他犯浑呢,明知道他不爱参加应酬,还带他来参加今天的应酬,完全是被金克杰和银赫的事情刺激得晕了头。
这样的聚会,鱼龙混杂,有人中龙凤,也有臭鱼烂虾,有的人来此是本著朋友多了路好走,来结交朋友或者生意场上合作夥伴,有的人来此纯粹是为了玩,为了一夜贪欢。刚才和那个日本人在一起的高个子男人叫刘华军,最擅长的就是拉皮条,帮一些大企业的总裁介绍玩伴,甚至不惜挑拨离间别人的感情,只为讨有势力人的欢心。金律从心里瞧不起他,虽然当今社会,应酬是必需的,但是也应该有个底线。
金律一直拉著银赫的手走到车前,银赫低著头任由金律拉著自己走,令金律有种错觉,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最初相识的时候,自己领著银赫玩,银赫听话地跟在自己的後面。
金律与银赫刚走没几分锺,杨海陵找的那两个艺校的学生和男公关前後脚赶到,杨海陵让那两个俱乐部的男公关回去,“主角已经走了,你们回去吧,钱照付。”
那两个艺校学生紧张地看著杨海陵,虽然是自己先迟到的,但是白来一趟难免心有不甘。杨海陵心中了然,知道出来应酬的学生也是为生活所迫,笑道:“至於你们两个嘛,钱
照付,你们随意,如果你们想留下来可不要弄出乱子来,我概不负责。”
“知道了。”两个学生兴奋不已,万分感谢,跟著杨海陵走了进去。
银赫上车後一直闭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直到感觉到长时间的停车,以为到了金宅,睁开
眼睛看到车子停在路边,正在不解之时,听到金律轻声说道:“下车吃点东西吧,我看你g本没吃东西。”
“没胃口,不想吃。”
“对不起。”
银赫闭著眼睛,恍如未闻,没有应声。
金律叹了一口气,重新启动汽车,朝金宅驶去。
徐徐凉风阵阵吹来,吹得银赫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飞扬,银赫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波涛起伏,以为自己注定今生下贱,赌气和金律出来应酬,经过刚才的事情,发现原来自己g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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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日本之行
两周後,日本东京。
金律与蓝非拎著旅行箱走进温泉酒店,从服务台处领了门卡,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来到房间,金律看到房间的门牌号微微一愣,居然是上次自己与银赫来时的那间房,真是太巧了。
蓝非看到金律嘴角轻扬,面带笑意,轻声问道:“怎麽了?”
“没事。”
蓝非脸色微沈,一声不响地率先进了房间。
两个人泡过温泉,临近傍晚之时,换过衣服,去吃日本料理。
金律端起日本清酒吟酿,笑著说道:“非,生日快乐!祝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成为如日中天的大明星。”
“谢谢。”蓝非笑著与金律碰杯,他的目标是有朝一日成为大名鼎鼎的明星。
金律拿出生日礼物,递给蓝非。
“是什麽?”蓝非笑得灿烂,欣喜地拆开礼物,是一只价值三十万的卡地亚世界名表。
“哇,好漂亮,我好喜欢,帮我戴上。”蓝非笑得珠光宝气,将手腕伸到金律的面前。
金律笑著帮蓝非戴上手表,看到蓝非璀璨的笑容,欣慰地说道:“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亲爱的。”蓝非兴奋地起身给金律一个轻吻,完全不理会周围在座的人。
“其实我一直很想来日本赏樱花的,可惜樱花的花期很短,花不等人,总是错过。”
“樱花确实很美。”
“你来日本看过樱花?”
“今年春天的时候来过一次。”
蓝非眼角微挑,刨g问底,“和谁一起来的?”
“一个朋友。”
普通朋友关系的两个大男人会一起来日本看樱花?答案不言而喻。蓝非心中了然,那个朋友是谁,心底划过一丝不悦。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悬,清光淡淡地散下来。
五星级的酒店豪华大床上,两个男人共眠,高个子的英俊男子面朝窗户,另一个男子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蓝非悄悄靠近金律,轻声唤道:“律,律。”
没有得到金律的回应,但是蓝非敢肯定他现在并没有睡著,从後面拥住金律,细嫩的手像一条滑腻灵巧的小蛇,伸进他的睡衣内游走,百般挑逗,看到金律没有反应,不甘心地向下游走,将金律的分身握在手中,肆意撩拨。
金律终於忍受不了,按住蓝非挑逗的手,淡淡地说道:“我累了。”
蓝非不满地戏谑道:“你什麽时候这麽j神不济了?”
“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特别忙,总加班。”
“你躺著休息就行,不用你动,我来。”蓝非不死心地紧紧抱住金律,用自己的身体摩擦金律的身体,竭力唤起金律的欲望。
金律无奈地转过身来,一脸的疲倦之色,“非,我很累,真的提不起兴致来。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出去玩呢。”
“真是扫兴。”蓝非气恼地转过身子,背对金律。
金律看著蓝非清冷的背影,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这次来日本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是陪蓝非过生日,另一个任务是和蓝非在离开日本前分手,从此各行各路,再不来往。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第二个任务得寻找合适的机会和蓝非说。
金律转过身去,看著那轮皎洁的月亮,虽然周围有无数个闪烁的星星陪伴,但是依然给人清冷孤高之感,自己和它颇为相似。
虽然自己身边的情人不断,但是他一直觉得内心深处是孤独的,虽然他一直将银赫绑在身边,但是他与银赫的关系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与星星,看著很近,实则距离很远。
与蓝非分手後,与银赫的关系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何去何从,金律的内心一片茫然。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馀辉照进房间,豪华大床上的两个人背对背而卧,各躺一侧,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金律睁开眼睛看到是蓝非灿烂的笑脸,彷佛昨夜没有发生任何的不快。
蓝非若无其事,笑著轻吻金律的脸颊,“亲爱的律,早安。”
“早安。”
两个人起床洗漱後,吃过早饭,开始一天的计划之旅,今天的计划是去迪士尼乐园。
日本的迪士尼乐园对於金律来说,有过很多美好的记忆,这些记忆犹新。
日本迪士尼乐园是自己带银赫游玩的第一座迪士尼乐园,在这里银赫一扫从调教学校回来後的郁郁寡欢,展开笑颜,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不知疲倦,是他与银赫关系缓和的开始。今年银赫生日,第一天他与银赫观赏樱花,第二天来到这里,金律清楚地记得那天银赫穿著白色的牛仔裤和浅蓝色的t恤衫,一改平日斯文温和的形象,像一个大男孩似的神采奕奕,在这里玩的十分雀跃开心,笑声不断。
金律看著笑得开怀向自己跑来的蓝非,突然有片刻的恍惚,蓝非的那张笑脸突然变成了银赫的灿烂笑脸,不由脱口而出,“赫。”
蓝非瞬间变了脸,脸色y沈,气冲冲地起身便走。
金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蓝非,“非,刚才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一些旧事。”
蓝非双臂交叉,目光灼灼地看著金律,“什麽旧事?”
金律低声说道:“我和银赫不只一次来过这里。”
蓝非面沈如水,转身便走。
金律追上去,“你要去哪?”
“回酒店,我不想玩了。”
回酒店的路上,蓝非沈默不语,不是望向窗外,就是低著头。
金律心怀愧疚,本来是计划陪蓝非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金律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蓝非进了酒店房间,直奔大床,郁闷地趴在床上,低声问道:“你和他来日本,是不是也住在这家酒店?”
金律只能沈默以对。
蓝非看到金律的表情,心下了然,极其气恼地转过头去,一直不语,突然开口说道:“你将银赫送人吧。”
“你说什麽?你让我将银赫送人?”金律无比震惊,不敢置信地看著蓝非。
蓝非腾地坐起来,大声喊道:“对!我让你将银赫送人。” “你说什麽啊?!银赫跟了我这麽久,我是绝不会将他送人的。”
“你不觉得他是一个障碍吗?他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
“非,其实我有话要和你说的……”金律想趁此机会完成第二个任务,哪知才说了个头,就被蓝非气恼地打断,“我不管!我不管你和他的过去,但是现在你必须二选一,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蓝非目不转睛地看著金律,心里万鼓齐擂,紧张万分,前些天在餐厅金律有事要说,他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央求金律陪他来日本过生日,实则是想利用这次出行,挽回金律的心。但是昨夜加上今天,令他真的是忍无可忍,只能孤注一掷,赌上一把。
“非,其实我来日本之前,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应该分开了。”
“为什麽?是不是因为银赫?你把他送人,我们中间就没有阻碍了。”
“不是,经历这麽多的事情,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金律流露出深深的伤感,哀伤地说道。
“那是为什麽?”
“是因为我自己的心。你刚才也说了银赫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我的心里装著另一个人,却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不在乎。”蓝非十分後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之举,从後面抱住金律,柔情蜜意地说道:“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非,你别这样,其实你的内心是在乎的,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我不在乎,和你比起来,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律,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能没
有你。”蓝非将脸紧密地贴在金律的背上,深情万分地说道。
金律拿开蓝非缠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转过身来扶住蓝非的肩头,“非,让我们好聚好
散吧,我感谢你陪我度过的这段时间,不会忘却,让我们将这段回忆放在心底吧。”
“律。”蓝非动情地再次抱住金律,无限不舍。
金律犹豫了一下,轻轻揽住蓝非的腰,片刻过後,金律将蓝非从自己的怀里拉起来,“你这麽年轻,一定会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的。关於金氏投资拍戏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你放心,既然我之前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蓝非志向高远,不满足於唱歌,一心想往演艺界发展,之前,金律曾答应过为他投资一部电视剧。虽然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划上句号,但是作为对蓝非的补偿,金律决定如期投资,“我会交代给杨海陵的,你选好剧本後,直接找杨海陵就可以。”
金律看著默默不语的蓝非,接著说道:“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会替你买下,过户给你。”
蓝非无限悲伤地投进金律的怀抱,贪恋最後的温存,明白这个优秀的男人从今以後,将不会再属於自己。
“明天我会先回去,你难得出来一次,别因为我扫了兴致,在日本多玩几天吧。”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蓝非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金律已经走了,竟然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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