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楚。
一切战斗的开始都是无声无息。
库房屋顶被轰然炸开,四处飞沙走石,墙壁全部塌陷。
林以青趴在废墟中, 陆战勋整个抱住她,他们俩匍匐在角落里,鼻端全部是火药味,烟尘火燎,热气腾腾,林以青侧脸向陆战勋瞄去,只见自己白色竹节棉短袖肩部红红一片,她眼角一颤,惊慌的想翻身去确认,却被陆战勋用力压了回去,他双臂搂紧她,轻声说:“没事,趴着。”然后就咳嗽了起来,一下一下,胸腔在她后背震动着。
几秒的安静后,有紧随而来的机枪消音扫射,有人中了子弹!说不定魂归地府。
因为解救人员来了三队,在不断的交火中,射击仍在继续,不断有雾气袭来,是烟雾弹,刀疤头目用母语不断嘶吼着,暗号是:以最快时间控制住人质!这是目前唯一保命的方法。
这群边境的家伙,绑架杀人,破坏袭击,无所不用其极。有的狂热到直接人体炸弹,生命对他们来说犹如蝼蚁。可今天,他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阿良带着两人迅速反击,刀疤头目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人质里有身手这么利落的家伙,束手为刀,一瞬间就将身边一个队友砍晕了。有人手一动,刚要勾动七连发手枪,就呆住了。因为就在同时被一把冰冷的匕首剁向了胳膊!
刀疤头目见大势不妙,眼睛瞄向了伏在盲点的陆战勋!
不错,此刻陆战勋护着林以青在角落处,这个位置很隐蔽,至少可以避免枪弹袭击。
中国特种兵无声无息,与陆战勋的人里外夹击,胜利近在眼前!
刀疤头目想威胁陆战勋然后寻找机会,游海潜逃!他在东南海岸线藏有潜水服。
库房已成废墟,大多人质都被陆战勋的人赶到了一处,在这一片混乱中,解救人员已经从大门攻入,而刀疤头目也袭击上陆战勋。却未想对方反应很快!
刀疤头目的刺刀近到陆战勋脖颈时,他微一侧身,左手飞快的扬起,一个反抓,迅猛的抓住刀疤头目的手腕,身体就势立起,右脚探进对方的两脚之间,一个用力,将刀疤头目的身躯向身前甩出去,刀疤头目的身体在空中一转,他也是身手极厉害的人,曾经在t国地下拳击所向披靡,下盘极有力,可即便没有摔,落地时候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陆战勋回头对林以青匆匆交代:“躲好,别动!”
刀疤头目心里惊讶了!没想到这位大家公子的身手这么快,今日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刀疤头目目光阴鸷凶狠起来,迅速的想直接用枪打断对方胳膊。陆战勋怎么会给他机会?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上前!近身搏斗…………………这是林以青第一次见陆战勋动手,砰砰声不绝于耳,没想到文质彬彬的他竟然有如此力量感,不知为何,她想起了父亲,而陆战勋的形象随之闪闪发光起来,她一直爱他,但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爱上加敬!
可当对方的匕首反刺进他的手臂,寒光,杀气,血色,林以青睁大眼睛立在那,可她的男人依然勇猛无惧,继续战斗。
于她而言,男人征服女人的砝码,从来不是金钱,权利,地位,而是能力!可以昂扬于天地间,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力量…………这次的危险远远高于非典,对方有凶器,可林以青丝毫不觉害怕,她甚至感到兴奋,能与他并肩而战,即便下一刻就没了呼吸,她也觉得这辈子没白活!林以青视线中看到了地上的一把短枪,在被击毙的恐怖分子手中。他们生死一起,有什么好怕的!她上前几步俯身掰出,牢牢的握在手中…………在两人再一次分开时,林以青冷静地瞄准,她第一次开枪,但却很稳,毫不迟疑的拉开保险,毅然决然的扣动了扳机,后坐力很强,她手臂被震的发麻,枪口冒着热气。虽然没有打中要害,却击中了刀疤头目的肩膀。
林以青见那刀疤头目满满目阴毒的瞪着她,仿佛要牢牢记住她一样!那眼神狰狞仿佛要吃人!
而就这么个动作,陆战勋抢上前,一个高抬腿前踢,咯的声脆响,寸头的下巴脱臼歪倒在了地上,陆战勋顺势抬脚狠狠踩向对方胸口,砰!又重又猛,寸头瞪大眼,眼眦欲裂,嘴边冒出了血,显然伤了内脏。
突然暗处有股子寒意,渗透了林以青了神识,仿佛第六感,她看过去的同时,飞快跑上前挡住了陆战勋……………陆战勋回头,眯起了眼睛,只见最后一名恐怖分子半蹲在那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而林以青斜跑了过来,正是枪眼方向!
因为恐惧,血一下涌上头部,脑袋嗡的一声!对方手指扣动的动作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子弹呼啸而出的摩擦音也响彻在耳边,陆战勋脸颊颤抖,咬紧牙拚命地跑,像是有鬼怪在剜他的心!
轻微的响动后,有人倒了下去,陆战勋牢牢的搂住了林以青。
眼前一片黑,林以青听到他心跳如鼓,整个人都要被嵌进他身体里,力气大的她腰部生疼。她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他紧绷的神经,陆战勋好像筋疲力尽了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像能呼出一口气来。
“林以青。”陆战勋忽然叫她的名字,缓缓说:“就算你为我死,我都不会哭一下。”
“………”林以青没有表情的回:“谁让你哭,早死早解脱,总归有那么一天。”只是死分轻重而已。
她推他,他离开一步,顺带攥住她的手腕,淡淡说:“走吧,一切都安全,回去咱们…,连澡都不必洗!”
“动不动就发疯,谁惯的你臭毛病。”手腕骨节很疼,林以青动了两下没用,只好随他。
“你。”陆战勋回了她,好像从牙缝里挤出一样:“你死了我就没机会了。”他的心脏还没有恢复正常,心率不齐,走路都好像在飘,明显刺激过度,失去了平衡力。
如果刚刚林以青死了,他这辈子也就到玩完,可这样的话他永远不会对她说。
在有人最后打扫战场时,这对男女走出了仓库。
外面暮色漆黑,他的脸孔在路边灯光之下,像是蒙了层浮色,显得冰冷,而那双眼睛漆黑有神。
这个大多温文尔雅,保持绅士风度的陆战勋,这一刻,不是什么大家公子,也不是杰出人士,就只是她的男人。
………………………………………………………………………………………………同样是海边别墅,这里和平安静,没有枪也没有杀戮。
陆战勋对给他包扎的人:“阿良,你出去。”
阿良也不想当电灯泡,点了下头,有女人谁用男人?!但临走前他将纱布,消毒水,还有止血药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时,眼睛不找很近的扫了下林以青,转身而去。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早说过,这位林小姐是可以横着走的人。不过,刚刚在仓库里,她表现的非常机灵、镇定,难怪陆总对她不一样,还让她生孩子。这样的女人还是很能配的上他们陆总的。
房间的门被关上时,林以青走到他跟前,拿出医用钳夹着酒精棉一点点给他涂抹,脖子上的血是炸出的碎物割伤的,并不严重。而他右手小臂上的刀杀很深,血糊糊的,有十厘米长,肉都翻了出来。
她轻柔又细致的做着消毒工作,他虽然面色平静,但臂上肌肉绷的紧紧的,显然很痛。还是快一点吧,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林以青洒上止血消炎药,再缠上白色的绷带,一套下来,鼻尖有了汗意,她长吐了口气,抬头看他。
陆战勋长腿搭在茶几上,用完好的左手支着下巴,淡淡的看她,眼神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林以青想了很多,但有一个最大的疑问。
“刚才你送上船的人是谁?”
陆战勋轻声说了个名字,抬起受伤的手臂,抬起她下巴来,缓声说:“以前我还不敢确定他能不能给咱们主婚,现在看来,就算竞标结果有了闪失,这主婚人也不会变了,受了点伤就能得到一份没人敢轻易去非议的婚姻,非常好。”
“一点伤?”林以青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冷哼:“万一中了要害呢。”
“我不是说了舍不得死,更舍不得你守寡。”他用完好的左手,将她转过去推趴下,他起身靠上前,把她压在沙发上,手撩起她的蓝裙子,沿着她的腿向上抚摸,指尖瞬间勾开n裤。
林以青脑海里是先前经历险境后他那句不必洗澡的话。
她她感觉到他的情绪,所以,想躲避开说清楚。
但陆战勋不给她机会,用力反剪了她的手臂,他伏在她身后,她的双腿被他分开,而当他咬住她的脖子,没有温柔用力时,林以青浑身战栗颤抖起来,知道不能等了,一定现在要讲!她的话就冲出喉咙:“刚才不是争强好胜,也不是不听你话,我只是想与你”声音嘎然而止。陆战勋握住她的腰………………“怎么样?”他轻声问她“什么感觉?”可他无需她回答,直接道:“应该疼吧。”
林以青咬着唇,不说话
她趴在沙发上,双手被他扭着,只能触碰他衣衫下摆,当她死死抓住时,却被陆战勋掰开,拧着她的手腕,一种俘虐姿态,让她浮浮沉沉,没有支撑。陆战勋满面阴沉,淡淡说:“可你刚刚真可能就死了。”他开始带着惩罚一般的力度。
林以青低弯着腰身,这样的姿势脖子被迫高高扬起,她看不到身后他的表情,只有灯光下的影子前前后后像是鞭挞,显得冷酷。
林以青爱恨交织。
陆战勋偏过头来,他抿着双唇看着林以青的所有表情,没有停歇………她呼吸急促。
有汗自他脸颊,落在她的衣衫上,衣服还未来的及更换,林以青肩膀上还有他的血………陆战勋眯着眼看着,像是要钉住她一样,他要体味她,想把她弄伤,想听她哭……林以青终于受不了张口求饶,却被他伸手扳过了脸颊………强迫她与他接吻。
“唔---------”林以青呼吸不能,整张脸胀的通红,可她舍不得咬他,只能眼露祈求目光,而他直到她出不来气时才放开她,他声音低哑:“能不能别叫我全名?”
林以青被他折磨的无可奈何,打不是骂不是!只能低下头轻声说:“我到底欠了你几辈子,才不得不忍受你。”
“那就继续欠着吧,我觉得挺好。”陆战勋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淡淡的讽意“除了你还没人这么折磨过我,全被你占了,今个儿更多一样,差点死在我跟前,关键我还没跟你结婚。”
林以青抓住他的手温柔的亲了下,闭上眼安抚着:“四哥,我们回去后马上结婚好不好?”
陆战勋怔愣在那,这声四哥听起来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竟是心摇神驰,意酣魂醉,如此缠绵温存的景象,是她从未给予过的,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看吧,这个女人只要放下倔强,只需一句话,一个董总就能轻而易举地熄灭他所有焦躁和烦乱,让他通体舒畅,甚至魂飞九霄,只是她以前根本不愿与他说。
陆战勋将她翻过来,看着她,笑着了下。他属于那种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很温和的人,当你用纯洁的眼光看他,他很好,而你用复杂的眼光观察他却也可怕的复杂,甚至随时可以手起屠刀,成魔成刹。算命说他大富大贵之命没错,还有一句,诡诈多变,姻缘坎坷。
可庆,今生他遇到她,可贺,他们仍能携手共度余生。
…………
他们在湾仔海边别墅里,欧式壁炉前的沙发上,陆战勋分不清她眼中的情绪,见她愣愣的一眨不眨眼睛,他发现他有点过了,抱住她哄着问:“别生气,是不是又想哭了?那哭吧,我抱着你。”
林以青闭上了眼,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扬起头吻上他的唇:“陆总,你总是欺负我。”
陆战勋拿她没有办法,跪在那接受她的吻……直到她喘不上气松开,他眼中充满笑意,嘴上说着:“爱之深责之切,你忍着吧”。他的声音在屋里好像与外面的海融到了一起,低沉又深晦。
林以青嘴角扬了起来,鼻尖一抬蹭着他冒着胡须的下巴。“那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忍忍。”
陆战勋忽然笑了笑,将她推到。
真是要命了,林以青赶紧闭住双腿,拒绝“多谢四哥,你有伤在身,就不要你效犬马之劳了。”
听了这话陆战勋乐的出声。他低下头,下巴抵在她膝盖上,轻缓说,“可我愿意,林妹妹,我愿意,喜欢你又害怕又兴奋的模样。”
他坚持,她只好使出杀手锏,说起孩子来。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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