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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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紊,将这事一一禀报。
福蕙再次吃惊,“人在哪?”
李嬷嬷高声一唤:“把人押过来。”
唤声一落,身后就有人过去传话,不多时,便有侍卫拖着一具娇小的身子过来,似乎已经用过刑,身上多处血迹斑斑,手向后捆着,披头散发的,福蕙也看不清楚是谁。
待到福蕙面前,侍卫一推,人便倒了下去,瘫在地上,福蕙仔细瞅着,从披散长发的间隙中,终于认出人来,心中一惊,这不是倩兮。
“这就是下毒之人?”福蕙抬头问道。
“是的,这人是当场逮到的,证据确凿。”李嬷嬷语气肯定。
福蕙当初将李佳格格瞒骗怀孕一事漏给瓜尔佳氏知道,就想过她可能会出手除掉李佳氏腹中那块肉,只是没想到,她如此之狠,居然大人小孩一起铲除,瞧着瓜尔佳氏平日的秉性,不像是这般冲动,做如此不计后果之事?
心中怀着疑惑,福蕙抬眼环视,不见瓜尔佳氏身影,“瓜尔佳氏侧福晋呢?”
话一落,人群里推出个人来,福蕙一看,是瓜尔佳氏身旁的郑嬷嬷,她一被推出来,忙就跪了下来,道:“福晋,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是刚刚才知晓,奴婢们瞧了,侧福晋也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
福蕙真没想过这种可能,难道是毒了人自己逃了?
“快派人四处去找,绝不能有半点闪失。”福蕙强自镇定下来,将命令传了下去,府里侍卫早已经待命,福蕙一发话,便全部出动去寻人。
福蕙发了话,自然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倩兮,“可有问过她,知否侧福晋的下落?”
押倩兮上来的侍卫回禀道:“回福晋,已经用刑问过,犯人一字都不肯招供。”
福蕙定定望着奄奄一息瘫在地上的倩兮,心里既佩服她的忠诚,又可怜她的愚昧,为了主子,搭上自己的命,可能还要累及家人,真的值得吗?
沉默了一会,福蕙摆了摆手,“拉下去吧,也不用再用刑了,等着有定论了再一并处置吧。”福蕙的话一落,侍卫们俯身重又架起倩兮,拖着退了下去。
不久,太医进府来了,福蕙便在正房堂上坐下,等着太医的诊断,脑中却一直在想瓜尔佳氏的动机、目的。
突地,福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忙高声唤人进来,吩咐道:“让侍卫们往紫禁城方向追去看看。”来人得了话就退了出去。
太医进西厢没多久就出来了,福蕙迎了出去,忙问道:“太医,如何?”
太医躬着身子,声音沉沉道:“卑职已经尽力,格格已经药石无灵,恐无力回天。”
福蕙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可听到这话,还是胸中一闷,如此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就这么被争斗湮灭了。福蕙缓了口气,询问了些细节,便遣人送了太医出府。
人既然已经如此,福蕙也已经无能为力,只得吩咐了奴婢们好好看着,再将房里收拾了,让李佳氏去也去得干净体面些。
经历了这么一出,福蕙身心俱疲,在巧玉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里。
瓜尔佳氏那还没消息,福蕙还不能松懈,再说也实在睡不着,就坐在炕上等待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福蕙等得就快沉不住气时,外面有消息传进来了,说瓜尔佳氏寻回来了。福蕙揉了揉眉心,总算松了口气,正待让人先将她禁在西院她房中时,外面又有消息传来。
“福晋,瓜尔佳侧福晋定要让人传话过来,说要见您。”
福蕙听了眉头一蹙,沉吟了会,就传了话下去,让人带瓜尔佳氏过来。
没一会,瓜尔佳氏进房来了,虽说是被人抓回来的,可她仍旧衣冠楚楚、云髻峨峨,宛如初见那般娇美秀丽,进房来时,也不见慌乱胆怯,只是盈盈一福,道:“妾身有一事相求。”
这个时候,瓜尔佳氏居然如此镇定自若,福蕙当真有些意外,既然如今,她当然也表现淡定,“何事相求?”
“求福晋带妾身入宫。”瓜尔佳氏依旧淡然。
瓜尔佳氏的请求福蕙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沉沉看着她,半晌,“你想救胤祺?”
话一落,瓜尔佳氏突地莞尔一笑,“福晋真是聪明人。”话音一顿,继续道:“既然福晋如此聪明,那妾身也不多费口舌了,福晋应当知道,如今只有妾身能救他了。”
瓜尔佳氏的话别人也许不懂,可福蕙最清楚,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她也不怕将话说开,“为何要救?你明知道他不会有事。”
瓜尔佳氏看了过来,双眼定定看着福蕙,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许久才开口,“谁能担保?既然你我都到了这里,结局是否还沿着轨迹进行,有谁能知?”
这话沉沉压在了福蕙心上,她曾经也想过,可她没有打破困局的勇气和能力,而瓜尔佳氏行动了,福蕙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面前的女人,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得不计较,“所以,你毒死了李佳氏,就算她怀了身孕,也不至于落得身死,你为何如此歹毒?”
“歹毒?是啊,我如今也变得歹毒了,可是,她不是太子的人嘛,留她在府里,胤祺如何能撇清,如今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就算我进宫救不出他,也得帮他除了这个麻烦。”瓜尔佳氏双眼定在虚无的一点,颇有些自言自语。
福蕙真没有想到,瓜尔佳氏除掉李佳氏是为了这个原因,而不是为了怀有身孕之事,怕被人夺宠,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瓜尔佳氏,不了解她内心的感情。
瓜尔佳氏慢慢从恍惚中醒过神来,走到福晋面前,第一次跪在了她面前,仰脸看着她,“我求你了,带我进宫吧,现在,只有你能办到了。”
福蕙俯视着面前的女人,终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沉沉说道:“我不会带你入宫,你这么做不但自己冒险,你背后的全贝勒府的人也跟着一同冒险,我没办法视他们于不顾。”
瓜尔佳氏倔强地看了福蕙很久,终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应承,被人押着带回了西院,侍卫们重重看管住,再出不得房。
福蕙愣愣看着瓜尔佳氏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道:“我相信历史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福蕙的坚定终得到了证实,胤祺真的被释放了,没有任何损伤的回到了贝勒府。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
☆、解脱(完结)
…… 胤祺回来后,福蕙没有去询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没有过问后续还会有什么波折,只是略略将府里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提了提。……
胤祺坐在一旁的炕上,整个人看上去很疲倦,听了福蕙的话,沉默了半晌,丢下一句:“将瓜尔佳氏移居偏院,没有允许,不得踏出。”,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就此歇下。
这一夜,福蕙躺在胤祺的怀中,总能感觉他睡得极不安稳,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却始终紧紧抱着福蕙,许是他这时候很需要些安定的感觉,亦或许想获得些温暖,不管是什么,福蕙都愿意配合他,让他能安心。
没有人能料到,胤祺这夜歇下后,就爬不起来了,人一直昏昏沉沉,请了太医来诊治,全都说没有大碍,可药吃了几天,却不见起色,有时能清醒过来,全身却无力,有时又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福蕙在旁伺疾,见他时清醒时昏沉,太医又诊不出个究竟,心中颇为焦急,不禁猜想,是否出于心病?
正当福蕙猜度时,巧玉传了话进来,“瓜尔佳侧福晋让人传了书信过来,福晋可要收?”
福蕙不觉心中一动,“将信拿进来。”
巧玉得了话,退了出去,不一会拿了信呈了上来。福蕙沉沉看了眼信封,终取出里面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就写了四个字“我能医治。”
这句话福蕙真的相信,将信纸烧掉后,就找了刘嬷嬷过来,让她悄悄安排瓜尔佳氏过来一趟。
是夜,瓜尔佳氏漏夜而来,全身做丫鬟打扮,不知是打扮的缘故,亦或者偏院的生活所致,瓜尔佳氏脸上透着憔悴。
虽说两人间已经算公开身份了,可瓜尔佳氏还是行了一礼,道:“可否请福晋退避一会?”
福蕙虽是心里莫名相信瓜尔佳氏能医治好胤祺,可让她单独在此,还是有点不放心,遣退房里所有下人,自己单独留下,“我就在这炕上坐着,你尽管进去医治,我不会打扰。……书_客@居!”
瓜尔佳氏沉沉看了眼福蕙,终还是没说什么,款款移步至床前,俯首望着闭目躺着的胤祺,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不去,许久,她跪□子,脸靠在他耳旁,低低喃道:“以为这样是为你好,没想到却累得你至此,是我错了吗?胤祺,你告诉我,是我错了吗?”
胤祺没有醒来,更加无法回应,她终是知道如此做只是枉然,默默注视半晌,按下心中翻涌的悲绪,在床`上盘腿坐下,静守明台,吐纳运气,不多时,气流运转,全身莹光微绽,俯身将手放在胤祺头顶百会穴,将气慢慢渡于他。
随着气流的注入,胤祺似乎有了些反应,嘴里喃喃出声:“蕙儿……蕙儿……”
听着胤祺的低喃,瓜尔佳氏瞬间泪盈满眶,她不想哭,不想让泪水落下,可心头涌上的悲哀与凉意还是催得泪水滑落。
胤祺的唤声传入了福蕙耳中,她犹豫一番,还是站起身来,缓步走了过去,脚步很轻,不想打扰瓜尔佳氏的医治。
远远的,福蕙看着瓜尔佳氏放在胤祺头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可是她没有动,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到她流泪的样子,可是,能看见她伸手轻轻抚摸胤祺的脸,很轻柔,能感受到那份留恋。
此时,福蕙不想出声打扰,也不愿看着她痴缠姿态,正欲转身走开,身后却传来了低低的话语:“你不用走,他念的是你,是我应该功成身退了。”
福蕙顿住了脚步,向瓜尔佳氏看去,瓜尔佳氏背对着擦拭去了脸上的泪痕,不愿让人看见她的伤痛,转过身来,下了床。
瓜尔佳氏走到福蕙面前,行了一礼,定定看着她,好一会才沉沉说了句,“最终还是你赢了,我输了。”
话一落下,瓜尔佳氏嘴角露出丝凄美的笑,挺了挺身子,径直走去,准备离开。
福蕙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脱口而出:“没有谁输谁赢,只是我们所求不同而已。”
瓜尔佳氏停住了脚步,转回头来,两人对视着,福蕙终还是再次吐出话语,“我所求的是安身立命,而你所求的是与之成说,无谓输赢,只为心之所向。”
福蕙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瓜尔佳氏的心头,话落下一时寂静,瓜尔佳氏垂眸,静静站着,许久,才抬眸一笑,尽是了然,“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哼,不过是水中幻影,我却深陷而不自知,也许,这就是魔障吧。”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话音远远飘来。
福蕙听着她的话,不知她这算是了悟还是自悲,心中略有怅然。
翌日,胤祺便渐渐有所好转,明显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不过,虽如此,也足足养了月余,才算恢复过来,人却因此瘦了一圈,精神看着也大不如前了。
这日午饭后,胤祺带着福蕙慢慢转悠,走着走着就进了后院的园子。
天气如今已经近了九月末,气候渐渐转凉,不时会有凉风拂过,园子里一片风吹叶动的簌簌声,福蕙瞧着胤祺身上袍子并不厚,便遣了巧玉去取斗篷。
不多时,巧玉取来斗篷,福蕙亲自给胤祺披上,系好带子,这才放心一些,胤祺如今大病初愈,连皇上都体恤,特准他不用办公上朝,在府中养病,如若再受了凉,这刚去的病气再起来,只怕又是一场大病,福蕙不得不份外小心。
胤祺默默注视着福蕙给他系上斗篷,等妥当后,就轻轻牵起她的手,慢慢沿着廊下踱去。
两人就这么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刻的安静舒缓,这次两位贝勒入宗人府,太子被禁,可谓掀起惊涛骇浪,各方势力角逐,虽说最后都没能战胜打垮太子一派,却也着实让太子这一系吃足了苦头,胤祺无辜被卷入其中,只怕心中的委屈苦闷不比任何人少,再加上瓜尔佳氏的事,也难怪胤祺大病一场,到如今才算尘埃落定,可见这一刻的安静是多么来之不易。
福蕙默默想着,不觉走到了园子中间的那片空地,胤祺牵着她在石凳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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