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本以为这一晚会很难熬,但谢知的怀抱很暖和,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一觉到天亮,醒来时男人半靠着床头坐在她身边,膝上摊着一沓小幅海报,正拿一支马克笔挨个签名。
“醒了”谢知头也不抬地打个招呼,顺手把签好的海报揭到一边。
上面端端正正签着梁季泽的名字,笔迹与梁季泽如出一辙。
“你”乔桥惊喜地看谢知,“梁先生”
谢知抬眼冲她一笑。
乔桥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呲溜一声就没了,她忍不住出言讽刺:“你可真够敬业的,大清早不睡觉,仿笔迹替他签名哦。”
“这种签名,你看上一万遍,也能签得八九分像。”
他又签了几张,忽然把海报一收:“好了,不签了。”
“还剩下很多呢。”
“本来就签的不耐烦,既然你醒了,更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种东西上。”谢知俯身凑过来,在乔桥嘴巴上轻吻了一下。
薄被下面,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正蹭着她的大腿,乔桥甚至不用看,脚趾想都知道是什么。
“谢、知”乔桥声音都变调了,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嗯”谢知茫然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胯下:“哦,你说这个啊,自然现象,生理反应,等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还兴致盎然地伸手隔着内裤戳了戳自己下身勃起的部分:“原来晨勃是这种感觉,真奇妙。”
“你干什么啊”乔桥抓狂地拽过被子把男人下半身盖住,“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异性你注意一点行不行”
“我以为你跟梁季泽睡了那么多次,看到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再害羞了。”
“那我也没有大清早看人遛鸟的习惯”
乔桥烦躁地下床,却被谢知拽住手腕。
“你干嘛”使劲儿挣脱却挣不掉。
谢知一言不发,但手上却很有力气,紧紧攥着她的腕骨,不许她离开。
“行行行,我不走。”乔桥坐回床上,“我就在这儿,行了吧”
“算了,你走吧。”谢知忽然松手道。
“哦。”
然后同样的场景又上演了一遍,乔桥再被拽了回去。
“你没完了呀”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火了,“说了放我走,你还拽着不松手干什么”
谢知微笑道:“我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
“以前我只能通过梁季泽的眼睛看到你,就算在脑海中如何呐喊尖叫让你不要走,这具身体也不听我的,只能看着你离开。但现在不一样了。”谢知手上用力,腕骨处传来一阵阵疼痛,乔桥皱起眉毛。
“现在,只要我想,就能伸手留住你。”他慢慢道,“你不可能逃走了。”
“神经病。”
谢知也不生气,他把签好的海报递给乔桥:“拿去吧。”
“给我干嘛”
“我觉得由你去给比较好一些。”
乔桥将信将疑的接过。
杀青宴都吃了,驻扎在酒店的录制组工作人员也三三两两收拾行李离开,乔桥把谢知签好的海报分给他们,大家都很高兴。
“还是乔小姐有面子,本以为梁影帝这么大的腕儿不会理我们这点小要求呢。”
“是呀,生着病还给我们签名,一点架子都没有。”
“谢谢啦,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
所以他大早上签海报是给自己做个顺水人情
乔桥心里五味翻涌。
录制组解散,整整一天酒店里都兵荒马乱,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乔桥跟他们一起录了两期节目,还经历了换人注资的风波,说舍得是不可能的,但有谢知在,她连跟其他人私下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上了直升飞机,目的地当然是梁季泽名下的私人别墅。
“请进。”
谢知熟门熟路地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
“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乔桥叹口气,“综艺结束我应该回wawa,起码也要跟宋导报备,就这么人间蒸发,他一定会到处找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头上。”
“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谢知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你只需要考虑如何让自己过得开心。”
妈呀,那太容易了,给我一根网线,一台高配电脑就行。
“咳”乔桥装模作样咳嗽一声,“你要是把我关在这里,我肯定不开心。”
“我怎么舍得把你关起来”谢知微笑道,“只是现在出门会有很多麻烦,等过阵子,我身体稳定下来,就带你出去玩,好么”
行吧,反正选择权又不在我手里。
不过他说的身体稳定是怎么回事
乔桥行李很简单,想着酒店什么都有,来录综艺也要不了几天,就没怎么准备,但要住在这里,就稍显不足了。其实梁季泽的这栋别墅一应必需品样样齐全,可惜唯独没来过女人,乔桥想找片化妆棉卸妆都费劲,只能跟谢知申请外出采购。
谢知一口答应,乔桥边换鞋边想他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就看谢知也穿起了外套。
等等,这是要干嘛
“跟你一起啊。”谢知说得理所当然,“想逛很久了,要不是必须装病憋在房间里,我早就拉着你去了。”
“超市有什么好逛的啊”
“但我没逛过。”
他说得云淡风轻,乔桥却心里一跳,本来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吧但是,你就穿成这样肯定不行。”
“嗯”
谢知被乔桥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墨镜口罩帽子齐上阵,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远看像带了个大钢盔,再好的脸被包成这样也喜感十足,更不用说这张脸还是“影帝同款”。
谢知倒不在意,他在某些方面没有梁季泽那么强的控制欲,只要乔桥不踩他的线,他都还是好说话的。
“你推车可以吗”
“好。”谢知好奇地拨了下推车里的幼儿座椅,“这是什么”
乔桥忙着找卸妆水,随意扫了一眼:“小孩子坐的,两条腿分开,屁股坐在这块板上。”
“哦。”谢知收回手,不知是陈述还是叹息,“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个好办。”乔桥一哂道,“只要你把墨镜口罩摘下来,这超市里大姑娘小媳妇绝对能把你生吞活剥了,孩子想要几个有几个。”
“那是梁季泽的孩子,不是我的。”
“有什么区别呀,反正你们用一个身体。”
谢知深深看乔桥一眼,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
乔桥知道did患者的某些子人格非常完善,他们甚至有自己单独的样貌和年龄,就像一个被硬塞进主人格躯体的灵魂,只是勉为其难地使用这具身体而已。
如果站在谢知的角度,这样活着确实是一种痛苦。
必需品买完,乔桥又到乳制品区挑酸奶,谢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其实这样一路逛过来,他已经吸引了不少视线,而且墨镜口罩也太过夸张,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正常人一看就猜得到多半是明星,所以两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零星的咔嚓声,逛街体验直线下降。
“买完就走吧。”乔桥拿起一包牛奶,“下次挑个人少的时间来。”
谢知也恰好拿这包奶,两人的手指撞在一起,谢知触电般缩回去。
乔桥奇怪地看他一眼。
“没事。”谢知垂下头,状若无意检视购物车。
乔桥开始还以为这是意外事件,但晚上在别墅里又发生了一次,乔桥瘫在沙发上伸懒腰的时候,脚无意地搭在了谢知的腿上,接着就被谢知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诶他在刻意回避肢体接触吗
好奇怪。
乔桥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从谢知出现到现在,他确实行为动作都很克制,就连抱着睡觉也是好好地把手搭在她腰上,最过分的也无非是在她胸口亲了一口,还是亲在中间部位。
哦,还有那天早上被蹭但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勃起了,顶多算无意。
可若是按一般人的思维,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想跟她有更亲密的接触吗比如秦瑞成嗯,三百六十五天,只要见到她就会发情,搞得她像一颗行走的春药似的。
所以他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呢
这事激起了乔桥的兴趣,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故意在洗完澡后只穿着浴袍在谢知面前晃悠。
谢知看到后只平静地提醒了一句:“小心着凉。”
行吧,那给你来个猛药。
乔桥热了两杯牛奶,端过去的时候微微俯身,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浴袍没掩住的胸口。
她百分之一万确定谢知看到了,因为他接杯子的手僵了一下。
乔桥自嘲地想,若是坐在这里的人是梁季泽本尊,她身上的浴袍大概早就壮烈牺牲了。
谢知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可胯下已然有了反应。
“我去下卫生间。”
他扔下这句就快步离开了。
诶
207:条件
自己浴袍里面又不是真空,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搞得像个纯情小男生似的。
等等
乔桥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谢知以前真的没什么机会控制身体,那除去跟梁季泽五感互通的时候,他可不就是物理意义上的处男吗
莫名觉得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谢知只在浴室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面色如常,只是脸颊上沾了点水渍,好像刚才胯下的窘状并不存在。乔桥一想到他的处男身份,就不由得肃然起敬,更不敢像刚才似的乱来,早早换上了一身严实的衣服。
必须的好吗这年头的处男是多么稀有的品种啊她必须奉上应有的尊敬呀。
“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休息了。”
“你陪我看会儿电视吧。”谢知微笑道:“我一直很想跟你像这样悠闲地坐在一起,可惜以前都没机会。”
电视上播的是一部老片子,剧情和拍摄手法都略显粗糙,乔桥看得直打瞌睡,但谢知却津津有味。
乔桥忽然想到什么:“你看过那部妄想国吗”
谢知愣了下,半晌才缓缓摇头:“没有。”
“为什么”乔桥来了兴趣,“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不过梁季泽这里应该有原版光碟。”
“不用了。”
“看看没什么吧你不是说的你的名字来源于”
“我说了我不想看”
男人声音猛地拔高,乔桥被镇住了,结结巴巴道:“哦不想看就算了。”
谢知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他冲乔桥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别过头去平复了好半天情绪才放缓声音解释:“对不起,我接受不了那个那个故事,它的存在都无法接受,更不要说亲自去看。”
“哦”
谢知深吸了口气,下决心似的说道:“对你来说,那只是一部电影,但对我来说,那是否定我存在的东西。”
“”
“电影中的谢知,就是记忆中我的人生。”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能想象吗当我知道自己只是一部电影中的一个角色的时候。”
“”
“所以我才努力跟梁季泽争夺身体控制权,他的治疗已经到后期了,如果没有你的意外唤醒,我可能会被人格融合。无声无息地来到这个世界,又无声无息地死去。”谢知平静道,“或者不该用死这个字眼,活人才有资格死,我只配得上消失。”
“那”乔桥想问没有别的办法吗但不用说出口她就知道这个问题有多蠢。怎么可能有办法,难道凭空为谢知造出一具新的身体吗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个错误,是一种病症,虽然错不在他。
“过来,让我抱一会儿。”谢知向她伸出手。
乔桥无法拒绝,刚走过去就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好香。”谢知的头轻轻靠着乔桥的胸口,他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人体的味道吗”
“呃”乔桥感觉到谢知的手沿着她的后背曲线下移,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弄得她很不自在,只好悄悄挪动身体,确保能避开腰上的敏感带。
谢知的呼吸慢慢粗重了。
他的手也不再满足于只停留在腰际,开始向下揉按乔桥的臀部,谢知手法很生涩,却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与梁季泽的亵玩截然不同。乔桥被他揉得腰以下全是软的,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猛地推开他。
谢知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将乔桥猛地拽到沙发上,欺身压上去。
不会吧
你不是走禁欲路线的吗
谢知扯开乔桥的领口,深深地把脸埋到她的肩颈处,从耳下一路吻到她的锁骨。
“谢知谢知”乔桥被压得动弹不得,男人抱得太紧以至于她怀疑自己要被勒断气了,“你放开我”
谢知充耳不闻,他轻松制住乔桥所有的反抗,放肆地掐着她的下颌强吻她,房间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衣服被拉扯的窸窸窣窣声,因为乔桥被吻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力量太悬殊了,根本不可能反抗成功。
算了要做就做吧,反正逃不了了。
乔桥自暴自弃地瘫在沙发上,硬邦邦的东西就抵在她的大腿根,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仍然烫得吓人。尺寸乔桥也相当熟悉,毕竟是梁季泽的身体。
就当,又跟梁季泽做了一次行了,反正肉体都是一样的。
她都做好这样的心理建设,可闭着眼睛等了半天,谢知的下一步迟迟不来,不仅不来,男人反而停下了。
停了一会儿,制住乔桥双手的力量也撤去了。
“抱歉。”
谢知扔下这么一句,顶着已经把裤子撑出一个夸张形状的帐篷,逃跑似的一头扎进浴室。
乔桥维持着挣扎时的姿态僵在沙发上,一时有点茫然。
这是被嫌弃了
不过都硬成那样了还能生生刹住车,不愧是能跟梁季泽争控制权的狠人。
晚上谢知也没强行让乔桥跟他睡一张床,反正别墅客房多,乔桥随便找了一间躺下。她有临睡前想事的习惯,今天照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但越捋越清醒,捋到后面更是完全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误导了,触发谢知出现的条件可能不仅仅是我爱你这句话,还要搭配做爱
是了,梁季泽不是意志不坚定的人,看谢知被他压制了这么多年就可见一斑,但为什么那天谢知被唤醒了除了乔桥顺嘴说的那句话影响了他,起决定作用的该是肉欲的刺激啊男人射精的时候大脑会有短暂的空白,加上那三个字的催化,梁季泽固若金汤的思维出现裂缝,谢知趁机夺取控制权完全行得通
所以所以谢知才不敢更进一步到了别墅更是连肢体接触都尽量回避,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破戒,就会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天呐
乔桥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不就是说,想把梁季泽弄回来,她必须跟谢知做一遍了
什么鬼触发条件啊这不是为难她吗
第二天醒来,乔桥顶着两个醒目的黑眼圈坐下吃饭。
“没休息好”谢知递给她一杯水。
“嗯,有点。”
“睡不惯吗”
“”乔桥刚要说不是,但转念一想与其这么耗着不如主动出击,于是厚着脸皮道:“也不是啦,就是晚上有点冷,我一个人睡不习惯。”
这样的暗示应该很明显了吧
“橱柜里有被子。”谢知垂下眼睫,“要是还冷你就把空调调高些。”
“我不仅仅是冷。”乔桥淡定地喝光杯子里的水,“我还空虚寂寞。”
她这么说其实也是要试探一下谢知的态度,毕竟昨晚揣摩出的那个理论还处在假设阶段,万一她下了半天决心去把谢知睡了,最后却发现压根不是这样,那岂不血亏么
谢知果然脸色有点不自然:“乔桥”
“我不能跟你睡么就像在酒店里那样。”乔桥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一派天真无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暖和。”
“我不太方便。”
“为什么呀那天晚上不是挺好的吗”
谢知默然无语,好一会儿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时候我刚苏醒,五感大打折扣,跟你睡在一起当然没关系。”
“”
“但现在,我也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
听到这里,乔桥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能把梁季泽换回来当然最好,坑爹的是必须跟一个认识才一周的人上床。
即便只给他用嘴,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无法反抗是一回事,不喜欢还要主动去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上司,是叫宋祁言对么”
“嗯”乔桥猛地听到宋导的名字,抬起头,“他怎么了”
“没什么。”谢知笑笑,“他似乎很关心你,我觉得要是继续把你关在这里,他说不定真会找过来。”
“你要放我回去吗”
“当然不。”
乔桥叹了口气。
“明天你给他回个电话吧,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了。”谢知搅着咖啡,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危险,“不要试图用奇怪的方法求救,在他赶来之前,我一定能先把你带走。”
“知道了。”
乔桥心想就算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梁先生的事还没解决呢
208:游戏
第二天宋导果然打来电话。
“乔桥。”
男人声音沙沙的,比平时更低沉一点,似乎是最近天气转冷,寒流南下,他也受了点影响。
“综艺拍完了吗”
“拍完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你在哪儿”
“我、我在朋友家,那个,我这阵子先不回公司了。”
“是吗”
男人轻飘飘的反问让乔桥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好像已经被对方看穿了似的。她只能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很少跟宋导撒谎,不然他是神仙吗一句话就能听出自己在骗他
“没事的话,我先挂”
“家里很脏了。”
“什么”
男人加重语气:“你要帮我整理家务的,不记得了”
噗
差点忘了自己还背着一笔巨额债务。
乔桥只能继续骗他:“我最近比较忙。”
“一周一次就好,随时都可以来。”
乔桥看了身边的谢知一眼,只能狠下心道:“可是我真的没时间。”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用不了多久啦,我没事的,给朋友帮忙呢,帮完就回去。”语调故作轻松。
“嗯。”
乔桥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然切成了忙音,宋祁言挂断了。
她愣愣地握着电话,一时不知所措。
“你倒很听话。”谢知过来,他自然地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缓缓地把电话扣下去,严丝合缝,“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喜欢。”
“那就好。”谢知弯起嘴角,“今天尝试了一下弹钢琴,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手指也能弹些复杂的和弦,你要不要来听听”
乔桥实在没心情强颜欢笑,敷衍道:“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
她顾不得看谢知的表情,径自上了楼。
一进卫生间,乔桥立马反锁房门,打开水龙头,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宋导在不悦。
她能感觉出来,但是谢知就守在身边,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能说。但愿宋导能从寥寥数语中猜测出她的意思,不要找来,给她一点时间。
这边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
乔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下定决心。
几天相处,内心也在动摇。谢知除了与梁季泽共用身体,分明就是一个有思想有自主意识的人,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狠不下心来扼杀他。
“乔桥,你怎么样”
这么快就跟来了
乔桥匆忙擦了把脸,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后才扭开门锁:“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头晕。”
谢知表情如常,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是不是在家闷坏了,等外面的事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
其实并不想出去,但乔桥还是顺从地答应:“好。”
“晚上想吃点什么”
“牛排和红酒吧。”比较容易乱性,清醒状况下勾引他上床难度有点大。
“红酒”谢知挑眉,“你好像不是喜欢喝酒的人。”
“带你尝试下不好吗你也没喝过吧”
“原来如此。”谢知笑得有点羞涩,“苏醒后后任何东西对我都是新鲜的,即便是待在家里看电视,但我又怕你觉得我无趣。”
“”
乔桥别开视线,不去看对方清澈的眼睛。
“我看电视里男人女人约会都要一起看电影”
“你想让我陪你”
“可以吗”声音顿时充满了小雀跃,面对这种期待,任何人都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
最后一次,绝对不能再做这种明知无法实现的承诺了
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乔桥又陆续许诺泡温泉、滑雪、登山等室外活动若干。许诺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反正谢知提到什么她答应就行了,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可越看到他憧憬这些对常人来说平凡简单的事情,乔桥的负罪感就越大,心里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质问她:真的想尽所有办法了吗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乔桥无法决断,只能欺骗自己等梁季泽回来就好了,说不定能找出不需人格融合就能共存的办法。
即便潜意识也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晚上,谢知果然叫了一位米其林餐厅的大厨,亲自上门为两人烤制鲜嫩的小牛排,顺便从梁季泽的窖藏中找出了一瓶年份久远,发酵充分的红酒。这支红酒乔桥有点印象,记得是前几年从一艘沉船上打捞出来的,一箱六瓶,当时还上了新闻,听说最后被神秘买家买走了,没想到全在梁季泽这里。
酒塞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葡萄醇香充满了整个房间,与牛排的香气混合,闻之而欲醉。
不过梁季泽若是知道他花了大价钱拍下的红酒就这么被喝了,估计气疯吧
“你今天好美。”谢知端起酒杯,视线却紧紧锁定她,“这条裙子哪儿来的”
“自己带的,怕有媒体来节目组探班,就提前准备了几件能见人的礼服。”乔桥拘禁地拽了拽裙摆,有点不安,“好看吗”
“很适合你。”谢知喝了一口酒,平静道,“跟平时不太一样。”
行吧,我知道平时比较邋遢
“酒怎么样”乔桥殷勤地给谢知满上一杯,“听说这瓶很贵。”
“我知道。”谢知淡淡微笑,“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你。”
“”
乔桥自己也尝了一口,酒液比她想象得更厚重,初入口不觉得怎样,只能尝到纯粹的葡萄发酵的味道,甚至还带着丝丝的甜香。一旦滑入喉咙,时间与微小生物的力量便涌上来,熏得人头脑昏沉,恨不得醉死在这种醇正的酒香里。
后劲儿极大,乔桥一口下去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谢知倒还好,梁季泽常年饮酒,身体没那么容易被酒精影响,因此喝完一杯也只是脸色微醺。
这样就差不多了。
乔桥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壮怂人胆,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坐进谢知怀里。
谢知看她一眼,似乎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一句话都不用说,手自然而然地扣住乔桥后脑勺,强行压下她的头,然后印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技跟梁季泽比差远了,却有一种令人心醉的蛊魅力量。乔桥被吻得眼冒金星,狼狈至极。
她根本不是连这点深吻都招架不住的人,只是这吻里蕴含的深情和极度的迷恋,让她畏惧,让她心虚气浮。
心里抗拒,反应在身体上就是不自觉地后仰脊背,想撤出这种尴尬的境地。
谢知攥紧她的双腕,不许她逃跑。
“唔”
屁股下面某个硬硬的器官正在苏醒胀大,硌得她坐立难安,只好偷偷挪屁股寻找更舒服的位置,谢知额头渗出细汗,粗暴地制止了她的扭动。
两个人距离近得好像嘴巴稍微一动就可以再次接吻,呼出去和吸进去的气都是热烫的,四目相对。
这是一个绝妙的,适合做爱的气氛。
“太晚了,你该睡了。”
这句话几乎是谢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敢想象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乔桥心一横,反抱住他。
男人明显浑身一颤,搭在乔桥腰上的手不由自主抓紧,揪住了长裙的拉链。
他会拉下来吗
乔桥内心极度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尽快和谢知做爱换回梁季泽,可内心深处她又希望谢知理智点,不要继续。
拉链被缓慢拉动,长裙破开一个缺口,乔桥温暖光滑的皮肤从缺口中暴露出来。谢知的手掌覆盖上去,轻轻抚摸着。
“你在引诱我。”
乔桥闭上眼睛,不打算回答。
“从你说要喝红酒我就发现了。”男人嗓音低哑,俯在乔桥耳边说道,“你在梁季泽这里吃过喝酒的亏,不可能再喝了。”
“”
“你猜到了吧触发他回来的条件。”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长裙的缺口越来越大,害得乔桥不得不捂住胸口的布料才不至于春光乍泄。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谢知拨开她的手,任由丝滑的绸料缓缓落下,胸口鼓起的乳包一览无余,“考验一下彼此的忍耐力。但是放心,我保证不做到最后一步。我舍不得。”
209:僵持
“啊”
胸前早早被冷风激得突起挺立的小肉粒被含入嘴里,用齿尖来回地轻咬,酥得乔桥腰软腿软胳膊软,只好虚虚地靠着谢知的肩膀保持平衡。
胯下的器官硬得像铁,但谢知毫不理会,他舔舐着乔桥另一边的乳包,吸吮尖端,好像在故意惩罚她之前的挑逗,让她也体会这种不上不下,水中火中的煎熬。
不、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乔桥强打精神,脸前就是谢知修长的脖颈和微微泛红的耳垂,她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去,细细的贝齿不轻不重地啃着那一块皮肤,唇舌吮吸住脆弱敏感的软肉,乔桥记得这是宋祁言最爱对她做的事,不管有用没用,先依样画葫芦来一遍再说。
“嘶”
谢知轻抽了口气,乔桥这种小猫一样的举动显然取悦了他,尽管下身憋得好像马上要爆炸,他依然笑道:“你主动的样子真可爱。”
裙子被全部褪下扔在地上,里面是不着寸缕的。
“看来早就准备好了。”手肆无忌惮地抚摸过脊背,“为了换回梁季泽,你做出了莫大的牺牲啊。”
两手准备,总没错吧
“什么时候的猜到的让我想想,肯定是我不肯碰你,让你起疑心了。”
“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难得有百疏一密的时候,可对着梁季泽怎么没这样的聪明”
指尖冰凉,沿着脊骨向下滑入股缝,乔桥被冰得高高挺起腰板,试图减少跟手指的接触面积。
可这就等于主动把胸口的小粒往谢知嘴里送,这样的美味当然没人会推拒,谢知顺从的张开嘴,再次用舌尖将挺立的小乳珠紧紧卷住。
又是这要命的电流感
这种时候身体就不要敏感成这样了好吧争气一点啊
乔桥不认输地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手也哆哆嗦嗦抚上谢知的腰,皮肤下蓄势待发的肌肉似乎隐藏着某个危险的信号,她仿佛正在拨弄已被点燃引线的炸药包,每一个动作都有让事情无法挽回的可能。
“只这点程度的话,你的梁先生恐怕永远回不来了。”
男人充满磁性的笑在耳边响起。
滚烫的嘴唇和更火热的舌尖,从乳珠一路向上,吮吸过胸口和锁骨,留下一串淫靡的水渍,最后舔上她的下颌骨,好像对那块骨骼的尖角产生了兴趣,反复啃咬着,直到把皮肤都弄得通红一片。
好像要窒息了。
乔桥心脏跳得无比剧烈,神经末端被刺激得无限敏感,她这幅身体早被调教得一击即溃,她不可能赢的。
下身某个隐秘入口不满地开始一阵阵收缩,急需什么东西填满,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处乱窜,从内而外灼烧着乔桥。
她到底脑子抽了什么风要来勾引谢知
出自米其林顶级厨师之手的香烤小牛排,连同酱汁和漂亮的白瓷盘子一起被无情地打翻在地,那几支娇艳的玫瑰也早被碾压得七零八落,谢知犹嫌不够似的,干脆将米色桌布拽下,将乔桥抱到桌子上欺身压住,拉开动作享用她。
“身体上的性经验,我确实没有。但与梁季泽五感互通时,也学会了很多东西,他在性爱方面很有想象力。”谢知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桥,随手抽出腰带,把乔桥的手腕捆了个结实。
“谢知”乔桥终于有点危机感了,她挣扎着扭动,“你放开我我、我认错我再也不敢了”
“我原谅你。”谢知说道,“你的错误我都可以原谅,但原谅不代表我不会生气,不会伤心。”
尤其是
你想要杀灭我。
谢知拉下拉练,狰狞灼热的肉块抵住了早就湿哒哒一片的入口。
乔桥惊讶地忘记了恐惧,她瞪大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不射精,不代表不能做,对不对”谢知脸上满是因竭力克制欲望而渗出的汗水,这让他整张脸像是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像极了梁季泽,又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的”乔桥意识到什么,扭动着挣扎。“你别开玩笑了你没经验控不住一定会射的”
“不。”男人沉下腰缓慢地推进,狭窄甬道被扩张到极限,“若是那么做就要失去你,我就不会射。”
完全嵌入。
乔桥平躺在桌面上缓缓吐出一口气,下身的痛感清晰地牵扯着她,想把这当做一场噩梦都办不到。
埋进身体的东西她是有记忆的,热度、形状、大小,都是熟悉的。
“疼吗”
脸颊上落下轻柔的吻,是谢知在吮吸她流下的眼泪。
果然,即便身体相同,他和梁季泽也全不一样,梁季泽不会有这种无谓的怜悯心,他一时兴起的温柔永远是暴虐凶戾的伪装,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那颗甜枣,一旦吞下去,就要承受后面更多更狠的折磨。
“里面很热,跟记忆中的一样。”
谢知不着急动作,他半伏在乔桥身上,维持着不动。但插入甬道内的东西却发硬胀大,让乔桥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仅仅插入却不动作,对任何男人都无疑是种酷刑。
“你夹得越来越紧了。”男人不急不缓道,“是故意的吗”
当然不是
乔桥紧紧闭上眼睛,烧灼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悲哀的发现仅仅是插入并不能让自己满足,甬道在自发的绞紧,无声地催促着。
一滴汗顺着谢知的下颌线滑下,滴在乔桥的胸口,他开始动作了。
谢知抽插的速度很慢,但每一下都非常深,重重地顶进乔桥的身体里,好像要用性器将她整个贯穿一样。桌子被两人的动作弄得来回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随时要散架似的。
这样的频率能最大限度降低单位时间内的快感,但漫长的性爱过程无异于钝刀割肉,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种折磨。谢知紧紧抿着嘴唇,眉头紧锁,他用全部的意志力在跟肆意驰骋的渴望抗衡,事情发展到这个境地,他接下里的每一步都必须慎重,决不能败在一时的放纵上。
乔桥毫无招架之力,每一次顶弄都重重撞击着宫口,不偏不倚地刮擦过她内壁最敏感的地方,搞得她眼前一阵阵发白,快感累积却无法攀上高潮,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被人不停充气的皮球,仿佛随时会爆炸,又仿佛永远等不到那个时候。
重复抽插了几十下,谢知的动作越来越慢,额上汗津津的,露出忍耐到极点的表情,他快要射了。
可要强行从这样温暖湿润的地方抽出哪有那么容易,饶是自制力再强,也只能勉强停住不动,进退不得,否则仅仅是退出时内壁与茎身的摩擦,也足够他功败垂成。
乔桥早被插得瘫软,毫无招架之力,但仍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谢知的窘境,她犹豫了三四秒,心一横,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咬牙绷紧了大腿肌肉,硬是把内壁绞紧了。
“唔”谢知马上察觉了乔桥的意图,他本来就在射精的边缘,被这么一绞差点当场缴械。
“乔桥。”谢知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你很好。”
他怎么还不射
乔桥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箍着男人的肉棒,但谢知也不肯坐以待毙,他握住下体的根部,准备把憋得发紫的性器先抽出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走
乔桥勉强挺身,急切地搂住谢知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把刚抽出来一截的性器又稳稳坐了回去。
这次顶得更深,宫口都好像被撞开了似的,乔桥眼角含泪,忍着痛楚摆动腰肢,她知道谢知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要两个人连在一起,她绝对有信心在十秒之内让他射出来。
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
“果然让人无法招架。”谢知不再抵抗,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睛却亮得吓人,灼灼地盯着乔桥,“主动的你虽然很可爱,但我不会射的,因为你不知道,我会为了不失去这一切做到什么地步。”
什么意思
不等乔桥想明白这句话,她就眼见谢知拿起了桌面上仅剩的一把餐刀。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成形,可电光火石之间,她只来得及脱口一个不字。
噗嗤。
钢刃刺入皮肉的声音,谢知竟然将餐刀直接插进了自己左手
从掌背贯透,血瞬间涌出,水一般沿着刀柄淌下,剧烈的疼痛霎时打散了所有旖旎情色,乔桥僵住不动了,两个人维持着一个无限亲密的动作,但气氛却冷得像冰窟。
“放心,我避开了筋脉和骨骼。”谢知牵动嘴角,这使得他的表情有点狰狞,“毕竟我是个医生。”
210:碰撞
乔桥尖叫一声,谢知将餐椅一脚踢开,凶狠地将她压在了地毯上。
粗硬的短绒摩擦着乔桥的后背,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泛红的刮痕,但这点小疼与下身甬道被肉刃刺入的痛楚比起来不值一提,她疼得甚至被迫屏住了呼吸,因为哪怕是肺叶在胸腔中的稍稍扩张,都会牵动已经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好多了。”
淌出的血液如同一块鲜红的小岛在深褐色的地毯上慢慢扩张着,谢知脸上脖颈上全是冷汗,但表情却前所未有的愉悦:“有点软了,你等一等,一会儿就好。”
他说的是埋在乔桥体内的东西,餐刀贯掌的痛楚将濒临射精的快感硬生生压下去,阴茎都有些萎靡不振,但这种状态也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乔桥闭着眼睛,感受着它在体内渐渐胀大,重新勃起。
先前的主动和盲目自信,此时此刻全变成了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锁。
“这次我慢一点。”谢知低声笑着,“你想快些也可以,刚才那样主动我就很喜欢。不过我这状态,想让我射得拿出十成十的本事了。”
“”
他这下不急了,有闲心仔细欣赏乔桥的表情,少女一副不愿接受现实的样子,闭着眼睛不肯看他,只有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
谢知凑近一点,脸挨着脸,彼此皮肤散发的温度都感受到。
“不值得”
声音轻微,好像声带都没震动,仅仅靠呼气说出的这三个字。
“你错了。”谢知稍微退出去一点,继而又重重挺入,“我真正拥有的人生很短,但这是为数不多的,很值得的一件事。”
“会失血”
“我知道。”谢知仅用完好的右手固定乔桥的腰,“只要不把餐刀拔出来,失血量还是可以控制的。”
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刚才被骇人一幕压下去的快感蠢蠢欲动,乔桥竭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了一点破碎的呻吟。
有点温热的液体溅在她身上,乔桥以为是谢知的汗,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血。
“我做舒服了才会去处理伤口。”谢知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蛊惑一般说道,“你大可以继续躺着不动,熬到我因失血而晕过去,你不是一直想让梁季泽回来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你会怎么选
谢知紧紧盯着乔桥的脸,生怕错过她不自觉流露出的任何细微的表情。但身下的人只是睫毛颤动了几下,仍然沉默地躺着。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血水滴落的声音。
谢知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预料之中的漠然。他牵动嘴角,为自己竟然甘心拿出这样重要的东西赌一个既定的结局而感到好笑。在乔桥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可怜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手上的伤口生辣地发疼,胸口的位置也没舒服到哪儿去。
连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就算强压着她做了,用的也是梁季泽的玩意儿。
真是让人恶心。
谢知忽然失去了兴致,下半身尚还火热,可从心脏弥漫开的寒意已经要把他冻伤了。他松开乔桥的腰,准备退出去。
退到一半,原本绵软的内壁猛地绞住,紧紧吸附着他的东西,像挽留又像讨好。谢知猝不及防,被绞得闷哼了一声,火热又开始向上延烧,止住了心脏处不停扩散的冷。
“你干什么”
“你说的”少女的脸红通通,眼睛也水汪汪地冒着热气,委屈又小心,“不是做爽了才肯去止血吗”
谢知心脏猛地一跳。
他镇定道:“你不想让梁季泽回来”
乔桥嗫嚅着,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轻:“想也没办法,非得把你弄成那样的话我做不到。”
“主动摆腰,含着我的东西,就能做到了”
乔桥答不上来,但谢知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便这善意打了折扣,可当一个人太想抓住什么的时候,能自我麻痹也算一种幸运。
“我去处理伤口。”他缓缓退出乔桥体内。
乔桥本来都做好了迎接一阵暴风雨的准备,听到这句,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上一热,谢知拽过一条薄毯给她盖好。
没有了性爱的掩护,手掌的疼痛更加清晰。谢知几乎用不着冲什么凉水澡,性器一离开那温暖潮湿的肉穴,没一会儿就自己软下去了。
他草草抽了几张纸擦血,就快步走进了厨房。
乔桥呆呆地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开始觉得大理石地板的寒冷要透过地毯渗进骨头里,才慢慢爬起来,身上黏糊糊湿哒哒,被弄得一塌糊涂,她想去洗澡,可转头瞥见了地上的一片血液。
两块地砖之间砌得稍微不平整了点,有肉眼难以看见的倾斜,使得淌出的血水可以溢出地毯的边角汇聚到那里,聚成一个小水洼。
他刚才,流了这么多血吗
乔桥探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但只能隐约听见金属撞击厨台的声音,连一丝压抑的痛呼都没有,对于一个手掌被餐刀整个贯穿的人来说,也太能忍痛了一点。
但是不一会儿,谢知就出来了。
他衣服都穿好了,只从上面残留的褶皱才能看出一点几十分钟前的淫乱,左手掌上插着的餐刀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纱布,处理手法相当精道,短时间内已经止住了血。
“你怎么还坐着”谢知用没受伤的右手把乔桥拉起来,脚踩进刚才的血洼,印下一个红色的脚印,“回头叫人过来打扫吧,我们去别的房间。”
“你的手”
“没事。”谢知摇头,“养一阵子就好了,可惜暂时不能弹钢琴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乔桥也只能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晚上睡觉谢知没再让乔桥去客卧,似乎觉得今天受了这一刀应该要回点本钱,乔桥也正心虚内疚着,所以没有提出异议。
可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灯也关了,房间一片漆黑,身侧还躺着一个今天因为她刚挨了一刺的男人,要她就这么宽心睡觉,也有点困难。
谢知规规矩矩地躺在床另一边,呼吸略有些不稳,应该是在忍痛。
“谢知”乔桥轻声道,“你睡了吗”
男人轻叹了口气:“你睡不着吗”
“”
“你想说什么”
“咳会不会打扰你”
“还好。”他缓慢地翻了个身,尽量不碰到左手,对着床头的小夜灯,乔桥才看到他脸上早蒙了一层冷汗,“聊会儿吧,转移下注意力。”
“平时,你都干什么”
乔桥问得隐晦,但谢知还是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梁季泽主导身体的时候”
“嗯。”
“简单打个比方吧。”谢知放缓语气,似乎正在回忆,“我就像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看书,休息,偶尔可以到落地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极少的情况,梁季泽愿意把我放出来,我就可以到外面走走。”
“也就是说,看风景的时候就是跟梁季泽五感互通的时候”乔桥好奇道。
“可以这么理解。”
“那看书呢”
“准确说不应该叫看书,而应该叫翻阅回忆,我看的,大部分都是我主导身体时获取的知识,房子里的生活很无趣,我只能将那些回忆来回翻阅。”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们的相遇,我重温了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七遍。”
“啊”乔桥懵了,“什么相遇”
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谢知的脸,但莫名觉得谢知正扭过头望着她,那视线仿佛熔岩,在她的皮肤上流窜。
“忘了也没关系,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片段。”谢知慢慢道,“我知道,你的时间跟我的时间不一样。”
乔桥其实想起来了,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糖果店,乱七八糟的闪片和毛绒玩具里,谢知隐藏在可笑的兔子面具后,用同样的视线在盯着她。
“每次梁季泽把你折腾得惨了,我都在房子里疯狂砸门,稍微能换一点跟你接触的机会。”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兔子先生每次出现,好像都是在梁季泽弄得她死去活来之后。
“可人总是贪心的,仅仅看着不够,碰碰也不够,想要的越来越多,终于让梁季泽警觉了。”他声音带上点笑意,“好在,你把我换出来了。”
211:检查
住在别墅虽然吃穿不愁,但日子未免有些无聊。
谢知自那晚的亲密接触之后,又回到了之前与她刻意保持距离的状态,如非必要,连手都不肯多碰一下。他的伤口也在渐渐愈合,这自然要得益于他挥刀时的快准狠,切面平滑,没伤到大血管,就连疤痕也只是细细短短的一条。
乔桥想不明白谢知这么关着她有什么意义,反正想换回梁季泽的计划已经没可能成功了,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早。”
乔桥睡眼惺忪地踱到厨房,餐桌上早摆好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谢知做饭的这个爱好是最近才兴起的,他悟性高又肯学,才几天就能做得像模像样了。
“你也早。”拿起刀叉随意戳了几下,把摆好的爱心煎蛋搅了个稀碎。
“我要出去一趟。”
“诶”乔桥这才发现谢知今天走的是梁季泽风格,一身笔挺西装,明显是要出去见人,谢知也只这时候才肯主动模仿他深恶痛绝的那个人。
“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亲自去一趟。”
“哦。”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你跟我一起去。”
哈
谢知安静地靠在桌边看着她:“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怕我跑了吗”乔桥有点想笑,“我又不是超人,门一锁我再想出去也只能干瞪眼呀。”
“我不是怕你离开。”他淡淡道,“我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想尽量把你带在身边。”
“”
选择权从来不在乔桥手里,早饭过后她只能跟着谢知来到了东赫。
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谢知主动过来,要知道梁季泽的身份地位早就不是随便哪个人能驱使动的了,就算他某天忽然宣布息影不再演戏,公司也只能一边人仰马翻给他擦屁股,一边含泪同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影帝难得回公司一趟,上面的人也早得到消息,派人在前厅候着。谢知装梁季泽驾轻就熟,一迈进大门脸上的笑就不见了,体态也依照梁季泽的习惯做了微小的调整,如果不是知道实情,就连乔桥都未必看得出来。
接待的人本来看到谢知都换上了一脸笑,瞅见后面的乔桥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梁先生,这位”
“她跟我一起。”谢知把试图偷偷拉开距离的乔桥重新拽到自己身边。
“当、当然没问题。”
乔桥就这么以超高回头率的方式跟着谢知上了电梯,一路跟到会议室。
“你在这里等我。”谢知显然不想让乔桥知道谈话的内容,把她安置在了隔壁的茶水间。
临走当然不忘把门锁上。
乔桥在屋里转了一圈,找了个最舒服的椅子,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准备把今早没做完的梦续上。
唉,宋导也没再打来电话,他果然不想理自己了吧
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宋导了。
算起来也没太长时间,但为什么好像过了很多年似的呢
“乔桥。”
半梦半醒,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乔桥挥了挥手,想要把烦人的声音驱逐开。
“你再不起,我就走了。”
这熟悉的冷淡语调让她在梦里都冻得打了个激灵,乔桥睡意全消,睁开眼看到宋祁言端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宋导”
乔桥那瞬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她要是能照镜子绝对会发现自己现在懵逼的表情非常可笑。
“你、你怎么”
“我不找过来,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对面的人五官精致漂亮,可表情比他的语气还要冷。
宋祁言这么一问,乔桥就先矮了半截:“我不是要躲着你就是最近有点事。”
“什么事能让你住进梁季泽家还一待待一个星期”
这还真不好解释。
乔桥支支吾吾了一阵,心一横:“那你别告诉别人,梁季泽他其实”
“他换了副人格,是吗”
这次轮到乔桥惊讶了:“你知道”
男人脸色稍缓和:“他有did的事情,是wawa极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秘密,我就是知情人之一。不然你以为他今天为什么会来东赫我为什么能抓到你”
所以谢知必须来东赫办的事,是宋导安排好的
“你呀。”宋祁言走过来,居高临下捏起乔桥的下巴,“为什么总不肯跟我说实话”
靠得太近了。
男人身上的常用的男士淡香水味道一下子把乔桥包围,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此时此刻终于有了这个人真实存在的现实感,不是在做梦,宋导他是真的找来了。
“你的撒谎水平还是没什么长进,打个电话也漏洞百出”
他说什么乔桥完全听不进去,她脑袋发晕,神使鬼差地伸手搂住了宋祁言的腰,把头埋到他身上狠狠吸了一口气。
宋祁言略感意外,挑眉道:“你干什么”
“没事没事。”乔桥紧紧搂着细腰不松手,“你继续,我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哇,宋导的腰怎么好像比以前还细了,果然多余的部分都是西装撑出来的,上手一抱就发现全是空的。
他不会是瘦了吧
乔桥正胡思乱想,不知道头顶上凝视自己的视线渐渐多了点别的东西。
“抱够了吗”嗓音低哑。
“咳咳够了。”乔桥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不忘最后隔着衣服摸一把腹肌。
这个手感顶级
“该轮到我抱你了吧”
不等乔桥反应,忽然天旋地转,她被男人直接打横抱起,扔在了几步之外的宽大真皮沙发上。
“本来想好好跟你说事情。”宋祁言拉住领口的温莎结,慢条斯理地扯松,“但你好像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等等”乔桥深感大事不妙,“这里不行啊谢知他”
“他叫谢知吗”宋祁言忽然一笑,寒森森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连名字都知道了,你跟他做了吗”
乔桥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没有。”
“那我检查一下。”
本来衣服就没穿几件,这下全阵亡了。
乔桥像被烫掉了毛的田鸡一样赤条条缩在沙发一角,宋祁言显然很满意她这幅样子,发号施令道:“过来,坐近一点。”
“那谢知”
“放心,我安排的人起码还能拖住他半个小时。”男人耐心耗尽,皱眉道,“你不过来是想等我过去吗”
深知等他过来下场会更惨,乔桥聪明地选择手脚并用爬了过去。
却不知道这个糟糕的动作刚好暴露了她挺翘的臀部和可爱又带点圆润的腰部曲线,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人眸色一暗。
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宋祁言在心底轻叹了口气,他深知跟乔桥见面的这一小时有多宝贵,梁季泽的这个副人格本质相当危险狡猾,否则也不会如影随影跟了梁季泽那么多年,在几十次的人格融合治疗下仍然顽强活到现在,乔桥那点心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说白了,没有宋祁言的干预,她再住个几百年,照样拿谢知没办法。
但
乔桥已经乖巧地挨着他坐了,皮肤光滑润泽,骨架纤小,腰肢细得仿佛一捏就断,看起来无比可口。
只是尝一口的话,应该没事吧
宋祁言维持着脸上的冷淡表情,西装裤却早被撑起了一个帐篷形状。
说起来,也确实好久没吃到了。
上次为了给她一个惩罚,硬逼着不下手,自制力都要耗尽了,才没让她看出自己其实有多想把她摁在浴室的墙上狠狠做一次。
不,一次是不够的,做晕过去才算数。
“宋导”
乔桥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自己脱成这样宋导都不感兴趣,不禁有点沮丧。
“腿张开。”宋祁言喉结动了动,竭力维持声音的平稳,“我看看有没有被人用过。”
这也太羞耻了吧这是东赫影视的茶水间啊
但这个念头也仅仅在大脑里停留了几秒钟,等乔桥想好该干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乖乖张开大腿给宋祁言看了。
男人的视线如同尖刀,落在哪里,哪片肌肤就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
“没有红肿。”他慢慢道,“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手指轻轻刺入穴口,熟门熟路地向里深入,乔桥咬住嘴唇,压下溢出嘴边的呻吟。
不行会被听到的。
手指在里面摸索了一圈后撤出,宋祁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帕,将沾满了透明体液的指尖擦拭干净。
“没有精液。”他似笑非笑,“看来你说了实话。”
212:选择
宋祁言的话让乔桥呼吸一窒,她陡然有了一种刀刃贴着头皮飞过去的命悬一线之感。
幸亏谢知没有射在里面,否则被宋导发现有精液,今天绝对要掉一层皮
“不过,也只能说明你最近两天没做而已。”男人话锋一转,“两天之前,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手指慢慢抚摸过乔桥的小腿肚,指尖轻轻掠过皮肤,从下向上,仔细而谨慎,如同确认领地有无入侵者踪迹的年轻雄狮。
好在谢知留下的咬痕和淤青都淡化得快要消失了,茶水间又拉着窗帘,在光线的遮掩下,他没找到任何东西。
“很乖,没有偷吃。”
两根手指探进乔桥嘴中,搅动按压着滑溜溜的小舌,唾液从不能合拢的唇边滑下,再被戴着细绞银色戒圈的拇指轻轻擦掉。
“像只小猫似的。”
脖子一凉,原来是宋祁言把领带套在了她脖子上,冰冷丝滑的色织真丝面料,只需要手指向上一推,就会顺势勒紧,像项圈一样卡住她。
“唔”
乔桥被勒得说不出话,又不敢大力反抗,只能顺着宋祁言的力道,被他拽着从沙发一头爬到另一头。
真的就像牵一只小猫似的。
宋祁言眸色暗沉,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桥裸身爬行,下身硬得好像烧红的铁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偏偏他还要装出一副冷静克制的样子。
当确定乔桥身上没有痕迹时,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失望。
即便只是一个淡淡的印记,也能借题发挥,然后名正言顺地惩罚她,好让被压抑得快要发狂的,那个真实暴躁的自己能稍稍发泄一点,即便明知是饮鸩止渴,徒劳白费。
但这种程度,根本不够,要是做爱,绝对会控制不住弄伤她。
乔桥在沙发上爬了两圈,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虽然沙发皮质柔软,但也耐不住来回磨蹭啊,手掌和膝盖都红了一片,再说这么光着爬,耻度也太高了。
“要拽你就拽吧”乔桥瘫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我不爬了”
“再来一圈。”男人谆谆善诱。
“不要”
奇了怪了,宋导今天怎么花样这么多
“好吧。”宋祁言也没坚持,他松开手,“那就不爬了。”
乔桥咽了口唾液,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手心也开始出汗。
宋祁言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把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解开下摆三个扣子,然后解腰带,拉裤链,把硬挺胀大的东西从布料的禁锢中放出来。
他动作那么自然悠闲,好像这里不是东赫影视的茶水间,好像他做的事也根本不下流。
乔桥早就在那硬邦邦的东西暴露时就把红着脸把视线转到了一边。
下半身比她更诚实,小腹酸热,绵软的甬道自动自发地开始分泌液体,俨然已为后面的性爱做好了准备。
“过来,帮我用嘴弄出来。”
哈
“还要我说第二遍”
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乔桥只好下沙发,跪坐到宋祁言两腿之间。
脸前的器官热烘烘的,却异常剑拔弩张,柱身挺立,虽然形状秀气,尺寸却让人胆寒,圆润的头部不时流出几滴透明的液体,它们沿着茎身缓慢地向下流淌,被光线一照还亮晶晶的。
乔桥张嘴,费劲儿地用口腔将头部先含了进去。
男人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了。
乔桥有一阵子没给人口过了,动作难免生涩,好几次都不小心把牙磕到了柱身上,她猜应该挺疼的,但是宋祁言也没说什么。
乔桥正为宋导的包容大度感动不已,却不知道男人正靠着这点微薄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不能把她拽过来狠狠贯穿。
不能反剪她的双手让她高高撅起屁股。
不能强行用自己的精液塞满她的子宫。
这些都不能做,因为乔桥喜欢的,是那个正人君子的自己。
有点粗糙的舌苔刮过冠状沟隐蔽敏感的表皮,宋祁言情不自禁颤栗,伸手抓住乔桥的头发,重重喘一口气。
“想让我射”
乔桥嘴里含着东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眼里满是讨好。
宋祁言嘴角一笑:“你要真能这么快让我射,也算有本事。”
当然不可能的
乔桥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装什么大尾巴狼。以宋导的自制力,谁要能短时间给他弄射,她倒想去拜师呢。
“好好舔,不要分心。”
爱抚宠物猫似的挠了挠乔桥的侧颈,宋祁言抓过手机,竟然就这样么被含着下体的状态开始给公司的人回邮件
熟悉的邮件到达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在头顶上响起,乔桥差点憋出一口老血。
什么意思啊看不起她的技术吗就这么无聊没劲儿都能工作了
舌尖轻巧地舔弄着顶端的小孔,不深不浅地轻挖,稍稍探进尿道口,坏心眼地挤压着。
男人的打字速度果然慢下来,胸膛开始起伏。
乔桥再接再厉,这次连手也用上了,性器被她舔得光滑发亮,柱身上涂满唾液,手指箍紧底部施加一个更紧的力,然后从下到上,从卵囊一路舔到顶端。
邮件到达的提示音响得更频繁了,但沙发上的人已无暇打开。
西装裤下的肌肉紧紧绷起,随着乔桥的动作艰难放松后再紧绷,宋祁言仰头,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手指用力,把乔桥的头皮扯得发疼。
“起来。”
他粗暴地把乔桥从地上拽起来,像衔食的狼一样吻住乔桥的嘴唇,发泄一般碾磨着。
“手上不要停。”
乔桥只好一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用手撸动肉棒,撸了几十下,掌心忽然一热,宋祁言闷哼着射在她手里。
射了
乔桥以为男人怎么会也会跟她做一次,结果就这么
她不知所措地举着满手的精液看宋祁言,看得后者刚软下去的某个器官又隐隐有抬头迹象。
“好了。”宋祁言拿纸巾帮乔桥擦干净手,随便找了个理由,“这里随时有人进来,我可不想你被看光。”
那脱我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
乔桥暗暗腹诽,但还是听话地把衣服都穿上了。
一切收拾妥当,宋祁言才不紧不慢道:“梁季泽子人格的事,你不用参与太多,他既然想把那个东西融了,就一定会有备用方案。”
乔桥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那个东西指的就是谢知。
“备用方案是什么”
“既然是备用的,当然只有梁季泽本人知道。”宋祁言把玩着乔桥肩膀上散落的一缕头发,淡淡道,“这些事我也只了解个大概,但人格转换后记忆只有部分互通,如果梁季泽设定好隔一段按时去某个地方报道,你猜子人格被换出来后会不会去我只是举个例子,想要验证的方法太多了。”
乔桥心里一沉。
果然,谢知的事根本瞒不过去,他早就暴露了。
“那,被发现转换后怎么办”
“这要看梁季泽怎么交代的了,以他对子人格的仇视程度,应该会想办法处理掉吧”
“”乔桥咳了一声,委婉提议,“这样不太好吧听说强行干预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你担心梁季泽”宋祁言挑眉。
乔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只是不想让谢知太痛苦,怎么就被误会成关心梁季泽了
“当然不是”乔桥连忙表决心,“我跟他又不熟。”
“哦。”宋祁言云淡风轻,“那就是关心那个谢知了。”
啊
你是魔鬼吗
“走,跟我回公司。”宋祁言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个东西应该在会议室里早等得不耐烦了。”
乔桥莫名地不喜欢宋祁言叫谢知的方式。
但连她自己都知道,就算辩驳也毫无用处,因为无论谢知就不是一个“人”。
他只是梁季泽大脑中多余的一片残影,是神经突触释放的冗余的电信号。
宋祁言握住她的手,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他天生透彻极聪慧,瞬间就明白了乔桥的意思,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冷下来,他道:“你想好了”
乔桥视线游移,不敢对视:“什么想好没有”
宋祁言把西装穿好,语调平静:“那我就不等你了。”
说完转身出了茶水间。
乔桥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大脑疯狂叫嚷着要她跟上,但脚却生根一样一步都不肯迈出去。
213:旅行
乔桥在茶水间呆站了几分钟,直到连宋祁言下楼的最后一丝微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才慢慢挨着沙发坐下去。
心脏怦怦直跳,又隐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绞痛,她茫然地抬手捂住胸口,试图把这种痛楚压回去。
怎么回事
不是早就想好了无论怎样先把梁季泽的事解决吗
可为什么,看到宋导转身离开的时候,会这么痛苦
“乔桥”
门被砰一声打开,谢知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确认乔桥还在后表情才稍有放松,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乔桥抱进怀里。
“抱歉我看到宋祁言了,以为你跟他离开了。”
乔桥抿住嘴唇,艰难地动了一下嘴角。
“走吧,我们回家。”谢知揽过她的肩膀,耐心地给她整理有些发皱的衣服下摆,即便看到上面点点精斑,也只是手指顿了一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桥还沉浸在宋祁言离开的事情里,压根没注意到谢知这点微乎其微的停顿。
一路行尸走肉一般跟着谢知下到停车场,直到汽车没有拐回别墅,而是开上一条从未走过的街道乔桥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我们不回去吗”
“难得出来一趟,就不要闷在家里了。”
谢知掏出口罩和墨镜带好,一脚把汽车刹在一条著名的商业街前,街道两边的店铺奢华而低调,一看就是仅服务有钱阶层的地方。
“来这里干嘛呀”
乔桥微弱地抗议了两句,但谢知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又压根不理会她的诉求。嘴上虽然是一贯柔和地劝说,手上却不给乔桥任何选择的机会。
基本是被硬拖下车的。
“衣服款式旧了,买点新的穿吧。”谢知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乔桥拽进一家牌子闪闪发亮的店里。
乔桥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不是第一次穿了,都是普通的款式,以前也没见他诟病过自己的衣服,今天怎么莫名其妙要买新的给自己
“欢迎光临。”
店员相当有职业素养,殷切真诚地在两人一进门时就鞠躬问好。
“去挑几身,喜欢什么随便拿。”
“可我衣服够穿啊”
“多余的当替换。”男人不忘回头对店员吩咐,“她选中的直接剪吊牌,先把身上这套换了。”
“好好,您放心。”店员笑得看不见了,“小姐这边请,这是我们本季刚上的新款。”
乔桥无奈地被带到一排琳琅满目的衣服前,想着既然他喜欢,换就换吧,于是随便拿起一件还算顺眼的,习惯性地扫一眼吊牌,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靠,这么贵”完全是被数字后面的一串零惊得忘了礼貌,直接爆了粗口。
旁边两个也在挑拣新款的千金小姐打扮的女生鄙夷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乔桥捂住嘴巴,烫手似的把衣服放回了衣架上,好像多摸一下都要跟她收钱似的。
谢知正无聊地翻着店里的杂志,虽然遮着脸,但身材和气度仍然一等一的好,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坐都有种蓬荜生辉之感,男人抬眼看到她:“怎么回来了”
“我们去别的店吧。”这里有毒
“为什么”谢知指着杂志上的几款,“这几件就挺漂亮的,店里有吗”
“有的有的,我给您取来。”店员离开了。
“这里衣服太贵啦”乔桥压低声音,“一块布料就收那么多钱完全没必要啊”
谢知笑笑:“不需要你付钱的。”
“这不是谁付钱的问题”乔桥拽拽他的衣角,“主要是不值得啊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衣服还不如给我现金”
“你要钱吗”谢知好像被提醒了似的,手顺势去摸口袋,“缺钱的话”
“不缺不缺”乔桥连忙摆手,她知道谢知对钱没什么概念,所以才觉得更无力,“我就随口一说”
店员拿着衣服回来了:“客人,就是这套了。”
“去换上吧。”
“我还没说要呢”
“那就不试直接包起来了”谢知似笑非笑。
乔桥只好妥协:“我试,我试。”
这次她学聪明了,干脆不看吊牌,边换边催眠自己这些只要二十块,通通二十块,否则就算谢知付钱,仍然觉得血亏。
“刚才那个女的好搞笑耶。”
隔壁试衣间传来女生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店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因此乔桥很容易就猜出是刚才对她投来鄙视目光的两个小姑娘。
“就是啊,演电视剧吗都进这店了装什么灰姑娘啊。”另一个附和道,“还说好贵,嫌贵就赶紧出去啊”
“还不是花男人的钱。”
“长成那样也有人要,不容易啊。”
“说不定那男的也是个丑八怪,不然干嘛不敢露出脸”
乔桥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嘘”隔壁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是不是有人啊”
“我怎么知道”
“都是你,也不提醒我”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小姑娘忙不迭换完衣服出去了。
乔桥憋不住想笑,摇了摇头。
啊,自己果然越来越佛了,听到这种话竟然也不觉得生气,可能她们本来就没说错吧,如果没有谢知,自己确实不会来这里。
出去之后就连迟钝如乔桥,也明显感觉谢知眼睛亮了。
她局促地拽拽下摆:“好看吗”
“好看。”谢知微笑,“过来一点。”
乔桥走过去,男人又把她拉得更近一点,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好后悔。”
“后悔什么”
“应该多带你出来,打扮跟不打扮,差别还是挺大的。”
“”
“不同风格,但是哪种都很可爱。”
待得久了,乔桥对谢知的夸奖也差不多免疫了,这人就是一点都不吝啬地该赞美时一定会赞美,而且跟秦瑞成那种带着有目的的赞美不一样,谢知总是特别真诚,乔桥还没被人这样频繁的360度地夸过,一开始确实有点飘,后面就淡定了。
到付账时又出了一点争执,谢知执意要把乔桥的旧衣服扔掉。
“干嘛啊。”乔桥抱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旧上衣和旧裤子,“刚洗的,又没破,为什么不要了”
“我给你买新的了。”谢知好脾气地解释。
“那也不用扔以前的啊,这身我还挺喜欢的。”
“扔掉吧。”男人的语气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好像有点不满。
乔桥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前,谢知打开车门坐进去,等乔桥也进来之后直接把她怀里的旧衣服包抓过来,越过车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接着启动汽车离开。
他一套动作快得乔桥没反应过来怀里就没东西了。
“看着不顺眼。”谢知笑着补了一句。
扔都扔完了,回去捡更是不可能,乔桥只能发两句牢骚:“就算看不顺眼我以后不穿就是了,扔了多浪费”
“好,我知道了。”
乔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根本就是随口敷衍。
也不知道衣服怎么惹到他了。
从东赫回来后,谢知去了不少心事,也可能是乔桥没跟宋祁言走这个行为取悦了他,男人对她越来越关心照顾,偶尔情动之时也会对她亲亲抱抱,但动作都非常克制,在完全挑起欲望之前就会撤开,像之前似的插入更是一次都没有。
但乔桥没他那么悠闲,时间拖得越长,梁季泽的情况就越不妙,这已经不是需要猜测,而是从谢知的状态就能看出来的事实了。
谢知已经完全占据了主位,他甚至谋划着退圈,处理掉梁季泽残留的人际关系,重新开始。
如果不是有十分把握梁季泽不会回来,哪有心情管这些
“听说q市的温泉不错,想去吗”谢知指着旅游杂志问道。
“你想泡温泉”
“跟他五感互通的时候泡过一次,自己的话还没有。”
“哦”乔桥无所谓,“那就去吧。”
“你真好。”谢知长腿一伸,勾着乔桥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这边,轻轻吮吸她的嘴唇,手也顺势撩起衣服下摆,揉捏着她的两个小乳包。
“真想在你身体里彻底射一次。”
“”
“但我不会的。”谢知撤出手,笑着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我会耐心等到梁季泽彻底被我融合的那天,那时就无需担心会转换了。”
“快了吗”
“当然。”谢知又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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