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分节阅读_34

/ 小清在檐下摆了几把椅子,对薇珠笑道:“二爷,二奶奶,您们先宽坐等等。”说着小清就带着丫鬟婆子们忙忙各样陈设摆好,又在花瓶上插了几支梅花,立时屋内变得明亮许多。小清这才请薇珠进屋,薇珠进去,四处看看,赞小清道:“你这丫头,越发心灵手巧了。”小清听的薇珠赞她,但笑不语。
薇珠转了一圈,这才坐下,原来在宅子里守的一房家人上来给薇珠磕头,薇珠叫起他们,男子问道:“还是要回奶奶,日后这宅子里,谁来管事,银钱入手,又是怎样?”薇珠思量了下,问了那男子的姓名,却是姓宋,排行老二,人都称他宋二,薇珠道:“平日这宅子,劳你们看守了,你既对这庄子熟,就把这宅子里的大小事情,都管起来。”宋二弓身连连称是,薇珠又叹一声:“反正这家里,比老宅的事少。”说着薇珠看向宋二:“日后,这家里银钱出入,可要来回明我,如我不在,才能你暂时做主。”宋二忙应了,薇珠又命小清取一吊钱来,赏了宋二,宋二谢了赏,这才带着下人们下去。
一时奶妈们又来问,小官官和姐的房间可都排在哪里?薇珠忙一一调派了,孩子们出来一早上,此时天都过午,一个个在嚷饿,恰好宋二老婆下的厨,赶着收拾了几样菜蔬送过来,薇珠吃在嘴里,味不差,就命她带了两个婆子,以后专门在厨下伺候。
薇珠匆匆吃过饭,交代奶妈们,看好了孩子,自己带着小清,回到后边看他们收拾的怎样,新升为管家的宋二这时戴了瓦楞帽子,在那里指挥丫鬟婆子还有小厮们铺床叠被,陈设摆设,忙得不可开交,见薇珠过来,宋二忙上前行礼,薇珠摆手,示意他不必了,宋二又急忙搬把椅子过来,道:“奶奶且请在这里坐着歇歇,这里一会就好,却是小的不是,本该昨日就铺陈好的,今日却还没弄好。”薇珠接过小清递上的茶,笑道:“你这里只几个人,有那不到处,也是有的,只是以后,可不许这样。”宋二忙称是下去,又去忙乱了。
薇珠坐了会,又带着小清到后院,后院便是厨房和下人们的屋子,宋二老婆正在那洗碗,见薇珠来,忙在围裙上擦擦手,上前纳福,薇珠搭着小清的手,问道:“出了这里,就是田地?”宋二老婆道:“转过这里,有条小巷,却是平日放柴火的,再转过去,出了这道门,就是奶奶的田地了。”薇珠点头,宋二老婆呵呵笑道:“奶奶家的这份田地,却是水旱无忧的,想是大爷看着二爷为人实诚,特特把这上好的田地分给二爷的。”薇珠笑笑,也不说话,这时却来到门外,宋二老婆指点着:“过了那边,就是三爷家的田了,虽只隔了几步,那边用水,可不如这边方便。”薇珠听着宋二老婆唠叨,也没说什么。
此时有那过路的村民,见薇珠这样打扮,猜到定是田主人来了,未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薇珠也不在意,宋二老婆大嗓门喊了:“这可是庄上的主人,怎么都没个规矩,也没人上来行个礼?”薇珠皱眉,小清笑道:“婶婶,这村庄上人,失了教导倒也罢了,怎么连婶婶自己也?”宋二老婆忙闭了口,薇珠正待进去,有个小女孩从门里出来,见了薇珠,先行个礼,薇珠见她梳两个抓鬏,穿一身红棉衣,长得脸团团,眼睛墨黑,心里也有三分喜欢,忙把她拉起,这孩子全不怕人,起来道:“二奶奶,二爷说有客到了,让我来告诉您一声,请您回去。”
宋二老婆上前把这孩子抓过来:“你这小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告诉了.。”薇珠转向宋二老婆,宋二老婆笑道:“这是我家的丫头,今年五岁,比男孩子还淘。”薇珠明白了,点头道:“这孩子,口齿伶俐,宋二嫂教导的好啊。”丫头听见薇珠夸奖她,反缩到她娘怀里,不好意思了。这时一个小厮出来,给薇珠作揖,说的和丫头的话却是一样,丫头听见了,对她娘说:“你看,我没说错吧。”薇珠示意小清,因是过年,小清随身带了几枚金钱,见了孩子,好给,见薇珠看她,忙从袖里取出两枚金钱,塞到丫头手里,丫头看看她娘,宋二老婆见是主人给的,忙代孩子接过,又谢了赏,薇珠这才转身进去。
到了前堂,原来是祝奶奶带着洛程表弟们来贺他乔迁新居,薇珠进去,表弟们急忙站起,薇珠上前见过姨妈,又让表弟们坐下,说了几句闲话,祝奶奶说要在这宅子里转转,薇珠起身,带着她转了一圈,回到薇珠房内,此时房内虽铺设好了,只是摆设还是寥寥,祝奶奶忙命自己的丫鬟,回家取几件摆设送来,薇珠这才想起,祝家庄离这个庄子,只不过五里地,来去也是一霎的功夫,忙笑道:“姨妈不必了,侄媳妇搬到这里,还没去拜访姨妈,反要姨妈前来,已是不孝了这时还要送东西,侄媳那能这么没脸。”祝奶奶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和我还说这种拐弯的话,你婆婆没了,老二老实,你大哥三弟,分家时候,难免也让你这房吃了些亏,我再不疼你,还有谁疼你?”
薇珠听得祝奶奶这话,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嘴里只是说得一句:“姨妈,实是没什么不公。”眼泪却忍不住,直落下来。祝奶奶见状,把薇珠搂在怀里:“我的儿,我没个女儿,两个儿子也没娶媳妇,亲戚间往来,这些侄媳妇中,最数你是个尖,只是你平日要做人,我也不好和你太过亲厚了,现在你既搬到左近,算来我们是至亲,我多疼疼你,却是谁敢放个屁?”薇珠忙擦了泪,要谢祝奶奶,祝奶奶忙拉住她:“你要再这样,是和我生分。”小清见状,上前道:“姨奶奶既这样疼我家奶奶,何不素性收了,做干女儿,这不更好?”祝奶奶正色道:“你这丫头,我知道你是护着你家奶奶,只是现亲家奶奶还在,我收珠姐做了干女儿,要给别人听见,不说我以势骄人?”小清忙吐吐舌头,不敢说了。
薇珠此时,和祝奶奶之间,更是亲热,不一时,祝家的丫鬟就带着家人,搬了两箱子的摆设过来,薇珠看见,唬了一跳,只是祝奶奶话已说在前,也不好阻拦,洛程见了,也称谢祝奶奶不止。祝奶奶看着他们把东西拿进来,又指挥众人各处都摆设了,这才心满意足,又在薇珠这吃了饭,天擦黑才带着儿子们回家。
等他们走后,小清才悄悄告诉薇珠,她悄地问过祝家丫鬟,说这些东西,却是祝奶奶早收拾好了,怕径自抗来,薇珠不收,这才摆在家里,借着看房子的机会命人送来,薇珠听了,心里更是感激祝奶奶,此后两家往来不迭,薇珠也时时做了鞋袜衣服,送祝奶奶,祝奶奶也常命人送些新鲜的瓜菜。
到了二月,赖先生也来坐馆,孩子们都入了学,薇珠见用不着这些奶妈们了,就辞了两个奶妈,每人给了十两银子,只留得一个从小跟着宁哥的,照顾孩子们。闲了时,也到庄外柳树下坐坐,听庄里人,谈些附近的逸闻,丫头这时也和她娘学做针线,薇珠见她机灵,和别的孩子不同,给她起个名,叫巧姐,常给她些果子吃,洛程也常去祝家庄和表弟们盘桓,张爷在他们初时过来时,也来探过,他家里却养了几匹好马,闲时,常命小厮们带着酒食,来望洛程,洛程此时,也学着应酬,比不得在当时了。
薇珠此时,虽银钱上比不上当初在老宅时那么多,却自在的多,和洛程夫妻相敬如宾,儿女听话,过的甚是轻松。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细算账洛程领悟 买旧屋薇珠积?/ 且说薇珠全家,搬在庄子上,少了很多是非,一家五口,和和美美,蕖? 3461 3599 2008-08-30 21:49:25 50
且说薇珠全家,搬在庄子上,少了很多是非,一家五口,和和美美,薇珠精打细算,家里开支,都尽敷衍的来。只是庄房还是窄小了些,此时孩子还小,等到日后孩子们大了,要娶妻生子,就不够住,就琢磨着在庄子外的空地上,寻人起屋,反正这一片地都是自家的,只是还没轻易动土。
这晚,洛程回来,见薇珠还在那算账,上前笑道:“自从搬到这里,少了很多事情,你还成日操劳不成?”薇珠也不理他,把帐目理清了,交给小清收好,这才笑道:“你成日在外,只知道回家吃现成茶饭,却不知道,不精打细算些,那些银子,哪够支撑?”洛程一边接了小清送上的茶,一边奇道:“分家时节,不是有三千余两现银子,再说现在三月,等五月里收了租,不就有银子了,你还担心什么?”
薇珠摇头失笑:“你啊,真是和去世的公公差不多,全不理会这些事情,虽说有分家时候的银子,现在每月家里,零零总总,也要花二十来两,你算算,一年就有多少?还有来往的人情,先生的束修,四级衣服,这样下来,一年的开销,怎么也要四百来两。咱们家的那些田,虽说水旱无忧,除掉赋税,一年也就是六百两银子,两下除下来,还剩多少?”
洛程听薇珠算完,见薇珠问他,忙答道:“不是还有两百两吗?”薇珠让他抬脚,替他除下鞋袜,给他泡起脚来,自己用手巾擦擦手,起身说:“这两百两,总要积蓄起来,三个孩子的婚事,不也得要钱,再来总不能就守着这些产业,也该生发生发,有合适的田地,也要买上几亩,总不能我们俩分家时候有多少田地,等到闭眼了,还是这些田地,那不叫人笑话。”洛程连连点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为夫有愧。”
薇珠见他这样,反笑了:“你也不是在这些事上下心的人,也罢了,只是你以后出门应酬,别人问起来,你一问三不知,那才好笑。”说的洛程也笑了,他道:“以后这些事情,娘子也要教我,省得别人说起,只是说你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薇珠停了拔簪子的手,转身问道:“是谁这样说的,既是这样轻狂的话,登时就该问他,什么样叫鲜花,什么样叫牛粪。”
洛程本是想说笑话来逗薇珠,见薇珠生气,自己也觉失口,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人,好在亲家在,拿话混过去了。”薇珠还是有些不平,道:“以后那家,万不可跟他往来了,说出这样话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洛程见薇珠维护他,心里感激,两人又说几句,收拾睡觉不提,薇珠次日起来,还是有些恼怒,悄地找了个跟洛程的小厮来问,知道昨日是在林家闲谈,又是那林老爹不知羞,仗着酒盖了脸,对洛程说的,薇珠这下对林老爹,更是气恼,只是也算姻亲,只得叮嘱洛程,见了那老不知羞的,饶远点好,洛程唯唯。
却说薇珠嫌宅子狭小,恰好宅子旁有户人家,父母俱亡,自己打量出去闯荡,只是手上无钱把父母葬了,打听把这破屋卖了,也好换点银钱来让父母入土为安,只是小小庄子,也没几户有钱人家,就算有一两个要买的,出的钱,刚够棺木,其它的费用都不够,这人迟迟未行,正好薇珠全家搬来,这人见田主人来了,只是不知道性情如何,不敢贸然求卖,这个把月来,却见薇珠为人和气,打定主意,也不找什么中人,那日瞅薇珠出来,依旧在树下做针线,这人直走过去,扑通一声就给薇珠跪下。
薇珠见他跪了,唬了一跳,忙叫他起来,他却不起来,在诉自己的艰难,求薇珠买屋,他好把父母葬了。薇珠正在沉吟时候,旁边那些女娘们,都在那叽叽喳喳说开了,薇珠听了,这人又见众人议论,想起自己无钱葬父母,连家乡都安身不住,不由心里苦痛难当,大哭起来。薇珠见他哭泣,也没劝他,等他哭定了方问:“这等,你今日把屋卖给我了,离乡之后,如若好了,倒也罢了,如若不好,岂不连这存身之地都没有?”
那人擦擦泪道:“奶奶说的是,只是小人枉为人子,连父母都无力葬了,还谈什么其它,今日只求奶奶能把小人的屋收了,给了价银,小人安葬完了父母,自去大码头处趁食,日后如若不成人了,也没脸回乡。”薇珠听了,笑道:“你这番话,好没道理,你出去了,父母的坟墓都没人祭扫,这等可是大不孝。”这人也有捷才,回道:“奶奶这话,也是道理,只是小人在这乡里,无处觅食,自己衣食不周,父母自然也不能享了供奉,倒不如趁着年轻,出去闯闯,若发达了,父母在地下自然也是欢喜。”
薇珠听得这人说话响亮,口齿伶俐,心里称奇,点头道:“既这样,我就帮你葬了父母,你那几间屋,我也不收了,就来我门下如何?”这人深深一揖:“小人虽然穷,只是这点傲气尚在,却不肯为奴仆,再则,小人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哪能收了奶奶的银子,却不回报呢?”薇珠见这人说话,句句在理,细细看他,长得也好一个相貌,只是英雄暂时困于泥沼,料得他也不是那般甘居人下之人,刚才那番话,也有试探的用意,开口道:“你这样说,我就成全你的一番孝心。”说着吩咐小清几句,小清会意,回去宅子了。那人知道事情成了,又对薇珠跪下:“谢奶奶成全。”薇珠笑道:“你且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跪了我这个女流?”那人起身答道:“小人今日,却不是为奶奶施金而跪,而是为奶奶成全小人的一番孝心而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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