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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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薇珠听的这样话,又见杜二这样,笑道:“三十亩田地,换来个不经官,也算便宜。”林大听的此话,以为得计,面浮得意之色,薇珠话锋一转,笑道:“只是,要看二伯今日能拿去不?”
林大皱眉,笑道:“此话怎讲?”管家进了正堂,对薇珠说:“二奶奶,太医来了。”常在庄上走动的太医上来,给薇珠见礼,林大没料到薇珠来这手,他们挑今日来,就是打听好了,老奶奶他们都不在家,只剩下罗氏和薇珠两人,罗氏的软弱是出了名的,薇珠嫁过来小两年,听到的都是她待人平和的话,本以为这一诈,就算不得银子,也要给杜家闹个灰头土脸,没想到薇珠全不似传说中那样,林大不由踌躇起来。
此时薇珠笑对太医道:“麻烦先生去帮我家二伯看看,说是内伤,刚才还吐了两口红,不知伤哪了?”太医到蹲下身子,用手拿起那红的,闻一闻,自言自语说:“奇怪,没血腥味啊。”又对杜二说:“爷还是伸出手来,让我把把。”杜二此时,也不得不伸出手来,太医把了把,皱眉说:“脉息平稳,不像有伤的。”薇珠听了,笑道:“先生再摸摸二伯身上,看他可有哪里疼?”太医点头,按住杜二的肚子问:“可有疼处?”杜二被薇珠这样做,搞得心烦气躁,掀开被子,起身说:“好你个二奶奶,我记住了。”说着就冲了出去。
林大忙起身去追,叫道:“二哥等我。”管家追上去欲说两句,被薇珠叫住:“回来,穷寇莫追。”太医站起来,皱眉道:“那位爷也不是有病之人,怎么叫我来诊脉呢?”薇珠笑道:“辛苦先生了。”吩咐管家带他下去拿诊金。这里,薇珠见林大杜二这两个带头的已经走了,吩咐家人把那伙光棍赶出去,又唤过个机灵的小厮,让他去打听林大是什么人。
这乡下地方,打听人是极方便的,不过两顿饭功夫,小厮回来说,这林大是隔壁林家庄的,原也是游手好闲的,这两年却不知道怎的,和林家的管事,打得火热,林家的儿子,在外面做官比鹏程时间还早,林老爹却不像杜员外为人平和,惯是喜欢摆排场的,自鹏程中了进士,林老爹看杜家就越发不顺眼,恰上个月,和杜家争买几亩田地,又被那田主说,杜家为人宽厚,还是卖给杜家。只气得林老爹气恼包住身子,只要寻个不足,恰好知道林大和杜二的关系,这才生了这场是非。
薇珠听了,奖赏了小厮几句。到了晚间,各人回来,薇珠禀告了老奶奶和杜员外今天的事,笑道:“媳妇鲁莽,擅自这样行事,还望公婆不要怪罪。”老奶奶早在回来的时候,管家就禀告过了,还深赞二奶奶为人极有主见,一场祸事,消弭于无形。现在见薇珠请罪,忙把她拉起来,笑道:“你这样处置很好。”又闲话几句,薇珠回房。
进房却见洛程呆坐在灯下,薇珠上前笑道:“你想什么呢?”洛程起身,对她作揖道:“为夫在外惹出的祸事,还要娘子平息,真是羞煞为夫。”薇珠坐到梳妆台前,径自卸妆,笑道:“你我本是夫妻,上次你为我出头,这次我平息祸事,有甚好羞得。”洛程讪笑几句,两人睡下不提,欲知后事,还待下回。
杜家庄姑嫂叙话 扬州城双妾和?/ 且说老奶奶见薇珠处事,井井有条,待下人也很宽厚,心里早已取中她…… 3640 4199 2008-08-12 20:53:25 32
且说老奶奶见薇珠处事,井井有条,待下人也很宽厚,心里早已取中她,要让她掌家,只是月娥自从上次训诫了,行事小心许多,也抓不到她的错处,老奶奶这才搁下,只是对薇珠,更是比平时亲热,还时不时命人给李家送柴送米,外人看在眼里,都道这二奶奶一胎生男女各一,还洗了二爷身上的克妻罪名,难怪老奶奶疼她,只有月娥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服,却也不好说的什么。
转眼就到了七月,喜儿产下孩子也两月有余,罗氏满心打算,把她重送去扬州,杀杀银姐的锐气,主意打定,这日就带着喜儿前去回老奶奶。
却说老奶奶嫌暑热难当,恰好去年买的间壁房子一角,却有几杆修竹,也有一些花木,当初那户人盖房子时,还圈进了一条小溪,老奶奶见这景致不错,也还凉快,命人在那溪边搭了两间房屋,陈设了些桌椅,到了夏天,就在那里消暑,晚间才回上房。
罗氏带着喜儿到了那里,见金姐在竹下做针线,凉风吹来,顿时让人觉得舒爽许多。金姐见了罗氏,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上前来道:“见过大奶奶,老奶奶正在那里歇晌,奶奶还是在这歇一歇。”罗氏摆手,悄地走到窗前,往里一张,只见老奶奶睡在竹榻上,乐儿在给她捶腿。
金姐此时端了杯茶在罗氏身后,罗氏接过,坐到椅上笑问道:“金姐也不去歇歇,还在这手部停?”金姐拿起针线,笑道:“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做点活计。”罗氏伸手接过一看,原来是件小孩衣服,上面绣的荷花栩栩如生,罗氏赞道:“姑娘好针法,难怪老奶奶赞不绝口。”金姐一脸羞涩,这时老奶奶的声音传来:“是大奶奶在外面吗?进来吧。”
罗氏忙带着喜儿进去,见老奶奶已经坐起,半靠在榻上,乐儿正伺候她洗脸,罗氏忙卷起袖子,接手伺候,喜儿也忙上前捧起妆盒,伺候老奶奶梳妆,都收拾停当。
老奶奶看向罗氏:“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罗氏上前,谦恭地笑道:“婆婆,媳妇想着,大爷那里,只有水新娘一人伺候,只怕也伺候不来,就想把喜儿也送去,分分水新娘的劳累。”老奶奶接过乐儿送上的李子,放进嘴里,吐出核来,罗氏忙上前用纸接过核,放到桌上。
老奶奶这才开口,笑对罗氏说:“大奶奶既有这份心,我怎么能拦着,只是要找个妥当人送去。”喜儿听得老奶奶这样说,忙上前跪下说:“奴被老奶奶抬举,才有今日,只要在家服侍老奶奶,大奶奶,就够了。”老奶奶忙把她拉起来:“快别这样,为你大奶奶分忧是好事,你伺候好了大爷,也就是孝敬我了。”又说几句闲话,老奶奶想了想,又对罗氏说:“既把喜儿送去,我的主意,干脆,让她把齐哥也带了去,给大爷看看自己儿子是不必说的,也好让他公事之余,享享天伦。”
罗氏近前笑道:“婆婆想的,果然比媳妇周到,媳妇这就带喜儿下去,收拾东西。”老奶奶点头让她们下去。
到了晚间,众人都知道喜儿要去扬州,陈娘子正在和薇珠闲话,听得话,笑道:“大嫂平时处事,极周全,这怎么把羊往那虎口里送?”薇珠一笑:“婶子平时是个聪明人,今天怎么糊涂了,若喜儿母子真出了什么差错,头一个逃不了的就是水新娘,那水新娘如果真糊涂到这份上,也没甚好可惜的。”陈娘子一笑:“你真是个聪明人,我只想到大家妻妾争宠,无所不至,却没想到还有这层。”
薇珠笑笑,两人又说些别的闲话,薇珠忽想起一事,问陈娘子:“婶子,去年正是乡试之期,怎么不见五先生去,就算短了盘缠,说一声,也不是甚大事。”陈娘子停下手中的针线,笑道:“去年刚就的馆,你叔叔说,若丢了他们,自己去了,不是甚好事,我也想着,他身子一向不好,还是在家多调理调理再去,再说”陈娘子停一停,又道:“纵考中了,联科及第,当了官,难免不纳妾取宠,到时,反不如这一家团圆,过的舒心。”
薇珠叹道:“没想到婶子如此知理,功名大事,全当浮云。”陈娘子笑笑:“这也只是我的私心,哪个男子,不想着青云直上,封妻荫子,当着他,我还不是要宽慰他,让他争气,那能误了他的前程。”薇珠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宽慰她:“婶子也别这样,叔叔也是个老实人,决不会去做那些负心之事。”
陈娘子一笑:“他若真做了官,这一心只会读死书的,怎么去趋逢官长,到那时,只怕。”说到这,陈娘子轻轻摇头:“罢罢罢,我操这么多心作甚。”薇珠笑道:“婶子这就有些杞人之忧了,有婶子这样的贤内助,哪还会出那些差错?”陈娘子一笑,转去说些别的。
且说这罗氏要着人把喜儿送去,恰好两淮盐转运使高升为户部尚书,这个肥缺,却被月娥的哥哥谋到,刘爷怕夜长梦多,急急收拾行李,单身赴任,刘奶奶吕氏在京里打叠行礼,随后才奉着公婆往这边来,这个消息下来,月娥高兴自不必说,连罗氏也高兴,她知道这吕氏为人,甚是周到,不似月娥,有时看不起人,这必要过南京,到时托他们把喜儿母子带去,岂不两便,打了这个主意,罗氏见了月娥,总是一味把笑放在脸上,极是亲热,月娥也正要拉拢她,两人分外莫逆,再加上薇珠教导婵娟有方,一时这三个媳妇之间,亲亲热热,各房再不见争吵,侍奉公婆更为周到,老奶奶见到这,极其舒心。
转眼月娥父母已经到了,老奶奶少不得命人下帖,请亲家到家一叙,刘老爹此时,却比不上当初在南京时节,甫一到南京,就有那官员和富商,你争我抢,要请老爹去赴宴,万程既是老爹女婿,也少不得把店子命人看了,自己陪着岳父应酬。月娥也到了南京,和自己母亲,嫂子一会,来了那女客,也要跟着应酬,忙个不歇。
只是杜家总是亲家,和别的人家自然不同,刘老爹还是抽出空,特意选了一天,带着老妻,媳妇,孙儿,全家到杜家赴宴。到了那日,杜员外带着老奶奶,早早就在正堂等,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家人喘吁吁的来报:“员外,亲家公的车马到了庄口。”杜员外夫妇忙出门去迎,刚出了一箭之地,就远远看见刘老爹一行,杜员外忙忙上前,拱手道:“亲家公多年不见,越发有福。”洛程忙跪下见礼,刘老爹忙搀起,老奶奶和刘老奶奶也见了礼,吕氏也要给老奶奶磕头,一时互相行礼,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到杜家。
到了杜家正堂,重新坐下,杜员外和刘老爹攀谈起来,洛程,万程在旁陪着,刘老奶奶和老奶奶还有罗氏,吕氏,月娥,就到后院老奶奶消暑之处,那屋内早摆好瓜果,谦让一回,宾主坐下,薇珠听说,少不得也来见过亲家奶奶,刘老奶奶见了薇珠,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夸薇珠标致,笑着对老奶奶说:“亲家,还是你有福气,这样鲜花一样的媳妇,把我家月娥都比下去了。”当着月娥母亲的面,老奶奶少不得谦逊几句,笑道:“我还亏得月娥帮我持家,否则,累都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刘老奶奶笑道:“只要亲家不嫌我家女儿粗笨就好。”两人谈的尽兴,月娥就陪着吕氏到各处略走一走。
一时到了月娥房内,月娥让伺候的人都出去,把鞋一脱,瘫到贵妃椅上,喘气说:“这几天到处应酬,笑的我人都快晕了。”吕氏和她,姑嫂相得,把她拖起,自己也靠到椅上,笑道:“这嫁人都那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毛躁,也亏得妹夫忍的下去。”
月娥靠在吕氏身上,叹道:“嫂子,话不是这样说。”吕氏听的她话里不对,推她一下,笑道:“我见妹夫,对你甚好,难道是夜里有那不周到的?”月娥大窘,捶她道:“嫂子,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两人玩笑一阵,吕氏正色道:“我见你房里那个红儿不在,一问,居然嫁出去了,当初让她陪你嫁进来,就是看她聪明,想让她给你做个臂膀,难道是你吃醋?我说妹妹,这自己的丫头,比不了那外头娶的,以你的手段,我不信收不服她。”
月娥见吕氏说了那么一串,虽正中自己心病,却还是强装笑脸:“嫂子,不是这样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丫头收了房,那是再好不过的,不过我想着,红儿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年也是父母走投无路卖给我们家,这不正好遇上个合适的对头,娶了她去做填房,对她不好吗?何必非要为了我这里有个臂膀,误了她的终身。”吕氏笑道:“没想到妹妹几年不见,变得如此明理,嫂子我倒退了一箭之步。”
两人说说笑笑,盖因虽见了几日,白日应酬,晚间月娥还要陪母亲,难得谈谈,今日逮着空,自然谈的忘了时候,一时丫鬟来报,酒席齐了,两人才往摆酒处来。
路上,吕氏笑道:“妹妹,没想到你那姆姆全不嫉妒,当初你哥哥作媒,让你大伯娶那水新娘时,我还以为回来会闹一场,没想到,今日还添了个刘新娘让我们带去。”月娥笑道:“她就算要闹,也要有这个能力,就凭她。”吕氏看她一眼,嗔怪地说:“妹妹。”月娥忙止住,两人到了酒席上,刘家全家在杜家流连一天,到了傍晚,才坐车回了南京。
过了两日,罗氏亲自带着喜儿,把她和齐哥交代给吕氏,又送上一份礼物,刘家全家择定日子,在另一只船安置了喜儿,扬帆去了扬州。
到了扬州,鹏程早就派人在码头等着喜儿,来人见过吕氏,又送上一份礼物,这才让喜儿抱着齐哥坐轿,回到知府衙门。却说这银姐听的喜儿要来,心里打翻醋坛,面上还一个劲的赞大奶奶想的周到,命人收拾好了一间好屋子,铺陈齐整,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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