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H)

分卷阅读74

拜宁舒一番话,弄得我半个晚上不得安宁。
亏他还敢姓宁,简直是投错家门。
安燃去了澳洲,昨天有电话回来,说今天会到。
到了深夜,还是踪迹全无。
心好乱。
如果让他知道今晚的事,不知会不会生气。
唉,我已经弄不清楚,他到底会为了什么生气,有的大事我觉得很严重,他一笑过之,有的事jao蒜p,他看得比挨了一枪还厉害。
可恶。
时针踏准十二点,阿旗过来问我要不要回家。
我说,不要。
安燃没回来,去哪里不是一样?
起m这里灯火璀璨。
我脱了白se西f外套,松开领带,在长沙发上不讲仪态地躺着。
安燃安燃,快回来。
像摇篮曲一样,静静在心底念着。
我忘了,他说要离开这里到澳洲j天时,我高兴得双眼放光。
真不敢相信,我当时竟满心飞鸟投林的自由渴望,恨不得他下一秒就钻进飞机,冲上青天,留下我自由自在,玩得不亦乐乎。
天……
我真的贪心不足,什么没有想什么。
现在,又开始想安燃。
安燃安燃,快回来。
时针指向两点,传来门把被扭开的声音。
我从沙发上猛然坐起来,定睛看清楚来人,激动地跳起身扑上之。
安燃!安燃!
安燃接住我,亲我的额。
这么晚才回来?
已经说了今晚晚点回来。
哪里是今晚?明晚。过了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j
君悦,安燃说,你又开始无理取闹。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配合地让我脱他黑se的绢质长外套,忽然间,宁舒又把你骗了下去?
我动作一滞,赶紧继续,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是又?
安燃说,又的意思,就是非第一次,而且可能还有下一次。
我说,宁舒不是好人,设下陷阱。
安燃叹气,跳进陷阱的是谁?
我也叹气。
还用说?当然是我。
如果是安燃,现在就轮不到我做这丢脸的小媳f状。
我无辜,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样?我明明义正辞严警告过他,心中只有安燃一个,一万个宁舒都比不上十分之一个安燃。
说罢,自己也r麻得打个哆嗦。
非常时期,要缓和安老大总是无端冒出的醋劲,只能夸张x宣告效忠,免得小命不保。
君悦。
我抬起头,大叫不妙。
每次安燃露出正se,我的下场都不怎么妙。
安燃说,对宁舒那种人,警告和挑衅没区别。
我嗤鼻,他x格扭曲,也是我错?
安燃说,对某些男人而言,追求和侵犯,等于一个词。
他说,宁舒现在要的,是你的反应。你偏给他。
我叹气。
怪不得我越生气,那姓宁的越乐。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推卸责任,还有引开安燃的注意力。
安燃,我认真说,我对你的反应,比对宁舒的强烈一百万倍。
安燃沉默下来。
他一沉默,我就害怕。
安燃,你又生气?我忐忑不安。
安燃沉默了一会,没理会我,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按下对讲键,找阿旗,吩咐一句,立即清空负层大厅。
他把我带出办公室。
从办公室到走廊,到电梯,到出电梯,他都一言不发。
我脑子里蜜蜂开始嗡嗡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挨上一针,神经根根绷紧,扯得发疼。
到了楼下,大厅已经清空。
阿旗真了得,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极好的,不知多少人ai来这里点小姐喝酒聊天,高兴就跳跳舞。
顷刻之间,居然全被请出去。
偌大的厅,沙发组椅全部空无一人,只有不少桌上还摆着残酒,偶然一桌,烟灰缸上横着一根的香烟,仍寥寥燃着。
一进来,大门就被关上了。
好像进了氤氲异se的堡垒,没有音乐,舞池中的彩灯却仍很有情调地缓缓旋转着。
不祥,不祥。
安燃,我y着头p,我们来这里g什么?
一边问,一边回想自己在这段他不在的日子里g了多少不怎么好的事?
嗯?
乱吃东西?
溜出去喝酒?
和夜总会的妈妈桑说说笑笑?那明明是……工作。
被宁舒诱出来露面?嗯,恐怕这个最严重。
弹琴。
嗯?我抬起头。
安燃一点说笑的样子都没有,仍然两个字,弹琴。
一看台中的钢琴,我暗暗叫苦。
惨了。
这钢琴眼熟至极,分明就是当天和宁舒痛饮喝醉,趔趄上台为宁舒弹奏一曲的那台。
这事阿旗一定有和安燃报告。
没想到安燃引而不发,这么久之后,一下子放弦,s我一箭猝不及防。
真真是英明果断,神威莫测。
我如惊弓之鸟,只能走上台,掀开琴盖。
我问,听什么?
安燃问,上次你弹的是什么?
真是诛心一问。
我叹气,回想着调子,十指跳动,轻轻奏出j个不成调音符。
宁舒说你弹得很好。
安燃听着我的琴声,来到我身后。
两手,贴在我后腰,慢慢往前挪。
把我环住。
我弹得很轻,安燃淡淡的声音,清晰从后面传入耳膜。
他说,君悦,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宁舒这样锲而不舍。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一曲?
安燃说,有因才有果,你明白吗?
我手一颤,走了调。
安燃……我想解释。
安燃说,不要说话,继续弹。
他说,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给了宁舒什么?你让他听见了什么,让他如此不肯放手,死都要和我争到底。现在,我知道了。
君悦,安燃轻轻说,这一曲,让我记起当年。
当年,你那么可ai,仰着头问我,是哪个燃?
我写在纸上,告诉你,是燃烧的燃。
你看了,问我,是不是有火的那个燃?
我说是。你对着我,甜甜笑了。
安燃说,于是我就明白,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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