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

第十七章-至-第十九章

女生宿舍_第十七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這麼說,這個中年男子果真是張泌的爸爸!
他緊抿的虎唇微微現出一道縫,嘴角向上勾起,深邃的眼神中透著慈愛和驕傲。\ 、5 、他不愧是在政壇摸爬滾打、久經歷練的元老級人物,是個十分穩重的角色,懂得即便心裡高興,也必須保持風度的不成文準則。
他含笑頷,以示感謝,頓了頓道:「奔雷兄過譽了!你知道參軍的時候,大家都管我叫老粗的。泌兒就跟當年的我一樣,逞著年少,便以為可以輕狂,性子急噪,時常做出些鹵莽的舉動。倒是奔雷兄的大女兒清萍,才貌出眾,活潑可人。如果我們張家有這樣的兒媳,家裡一定會歡樂不少!」他說話的時候,擺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倒也真讓人覺得很是真誠。
什麼……原來季奔雷是要把他的大女兒季清萍嫁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禁想起昨天籃球比賽時候的場景。季清萍不是很嫌惡張泌的嗎,怎麼會答應這門親事的呢?
我疑惑地望向季虹,她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神情頗為凝重。
這時,季奔雷用冷峻威嚴的目光掃視了我一眼,轉頭對季虹道:「虹兒,去把你姐叫來!」
季虹果然是典型的乖乖女,雖然心情複雜得很,還是領命去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逗留在季虹身上的時候,姨丈探頭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很奇怪吧,是指腹為婚!」
我愕然!
都啥年代了,還玩什麼指腹為婚,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還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呢,真是!這跟舊時代包辦婚姻有什麼兩樣?肆意干涉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女)的婚姻既不道德也不合法,這不是侵犯人權嗎!
季清萍是從開明法制的法國歸來的,肯定不會同意以這種形式選定自己一生的幸福,一定會本能地對此產生牴觸情緒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季清萍見到張泌的時候,雖然之前根本沒有過接觸,還是如此嫌憎他。我猜她一定早就從家族人口裡聽說了張泌這個人,並且很清楚自己和他的關係說不定她這次回國就是被她爸爸召回來完成這門親事的對了,張泌也是剛從國外歸來,說是交換生學習期已過,可能真正的原因是為了見面自己的未婚妻的呢!
這樣想來,很多事情就可以想通了。
「項羽!」季奔雷粗渾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應該清楚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了吧?」
實說,我才不清楚他說這話的用意,更不明白他說的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這麼笨!季院長的意思是,他已經把大女兒清萍交給了張家少爺,而小女兒就讓你來照顧咯!」姨丈好心為我解惑,可他的話更讓我大吃一驚。
驚慌失措。
「怎麼,你不願意?」季奔雷朗聲問道,語氣中帶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當然……」我踟躇說不出下文。
我此刻很矛盾,畢竟季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對我一直都很關心、很體貼,我也覺得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可是,突然說到要我跟她在一起,我真的……
沒幾天前,我莫名其妙地跟林語兒「第一次親密接觸」,更因為一時衝動而跟周昕發生了關係。老實說,我已經感受到難以妥善處理這男女話題的壓力。現在季奔雷親自出面,擺明了是要把季虹托付給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我已經同時對不起兩個很好很好的女生,真的不願再傷了第三個女生的感情和自尊。
況且,有個季奔雷做……有個張泌做……
老媽的教誨再次在我耳邊響起,而且不絕如縷:「蠢兒子,你記得要為人正直,千萬別學你爸做個『花心大蘿蔔』,不然老媽到了天堂不會庇佑你的,一定讓你衰!」
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瞥眼向季奔雷望去,他正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警察審問犯人似的同意從寬,抗拒從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支吾著,左手邊卻被用力一推姨丈拿右手肘支了我一下,一副催促我答應的架勢暈!
正當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卻聽背後一個雄渾的男聲朗道:「哈哈哈,各位我來遲了!」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的目光都從我身上轉移到了那聲音的出處。
噓!我暫時算是鬆了口氣。
季奔雷等一席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我納悶,什麼人有這麼大的來頭,敢在季家高聲說話,而且讓季奔雷和張鐵林等大人物起身相迎?
咦,聽聲音有點耳熟。
正當我木訥的時候,我又被姨丈用力推了一把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驚慌不知所措,全部神經都繃緊提高了戒備。
我更加好奇了,跟隨眾人的目光向來人望去。
不看還好,一看真的嚇一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恐怖大亨、我和姨丈的對頭陳茂!
「是什麼風把陳老闆給吹來了?」季奔雷一陣錯愕,旋又像征性地客套了起來。
看樣子,季奔雷原先並不知道陳茂這會兒會來。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畢竟季奔雷是清楚我們姑父外甥倆和陳茂之間的恩怨糾葛的,如果是他主動邀請陳茂前來赴宴,無疑是擺了我們一道,出賣我們。不過,原來真實情況不是這樣。
「哈哈哈,倒是季大院長別怪陳某人不請自來呢!」陳茂佯裝客氣道,虛偽大方的笑容中閃耀著霸道。
「哪會。只是今天的晚飯是為幾個自家人設的,所以奔雷就沒請其他的客人。陳老闆大駕光臨,奔雷歡迎得很!」季奔雷畢竟是大場面上的人物,應酬的禮儀到底還是注重的。
當季奔雷說話的時候,陳茂已經掃視了一遍在場諸人。他看到張家父子,出奇地親切,對其報以親人般的微笑。而面對張泌,他則更是顯得慈祥和藹。
張鐵林向陳茂頷致意,不過少了陌生人的客套,像是見了自家人一般。而張泌更是
女生宿舍_第十七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這麼說,這個中年男子果真是張泌的爸爸!
他緊抿的虎唇微微現出一道縫,嘴角向上勾起,深邃的眼神中透著慈愛和驕傲。\ 、5 、他不愧是在政壇摸爬滾打、久經歷練的元老級人物,是個十分穩重的角色,懂得即便心裡高興,也必須保持風度的不成文準則。
他含笑頷,以示感謝,頓了頓道:「奔雷兄過譽了!你知道參軍的時候,大家都管我叫老粗的。泌兒就跟當年的我一樣,逞著年少,便以為可以輕狂,性子急噪,時常做出些鹵莽的舉動。倒是奔雷兄的大女兒清萍,才貌出眾,活潑可人。如果我們張家有這樣的兒媳,家裡一定會歡樂不少!」他說話的時候,擺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倒也真讓人覺得很是真誠。
什麼……原來季奔雷是要把他的大女兒季清萍嫁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禁想起昨天籃球比賽時候的場景。季清萍不是很嫌惡張泌的嗎,怎麼會答應這門親事的呢?
我疑惑地望向季虹,她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神情頗為凝重。
這時,季奔雷用冷峻威嚴的目光掃視了我一眼,轉頭對季虹道:「虹兒,去把你姐叫來!」
季虹果然是典型的乖乖女,雖然心情複雜得很,還是領命去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逗留在季虹身上的時候,姨丈探頭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很奇怪吧,是指腹為婚!」
我愕然!
都啥年代了,還玩什麼指腹為婚,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還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呢,真是!這跟舊時代包辦婚姻有什麼兩樣?肆意干涉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女)的婚姻既不道德也不合法,這不是侵犯人權嗎!
季清萍是從開明法制的法國歸來的,肯定不會同意以這種形式選定自己一生的幸福,一定會本能地對此產生牴觸情緒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季清萍見到張泌的時候,雖然之前根本沒有過接觸,還是如此嫌憎他。我猜她一定早就從家族人口裡聽說了張泌這個人,並且很清楚自己和他的關係說不定她這次回國就是被她爸爸召回來完成這門親事的對了,張泌也是剛從國外歸來,說是交換生學習期已過,可能真正的原因是為了見面自己的未婚妻的呢!
這樣想來,很多事情就可以想通了。
「項羽!」季奔雷粗渾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應該清楚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了吧?」
實說,我才不清楚他說這話的用意,更不明白他說的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這麼笨!季院長的意思是,他已經把大女兒清萍交給了張家少爺,而小女兒就讓你來照顧咯!」姨丈好心為我解惑,可他的話更讓我大吃一驚。
驚慌失措。
「怎麼,你不願意?」季奔雷朗聲問道,語氣中帶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當然……」我踟躇說不出下文。
我此刻很矛盾,畢竟季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對我一直都很關心、很體貼,我也覺得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可是,突然說到要我跟她在一起,我真的……
沒幾天前,我莫名其妙地跟林語兒「第一次親密接觸」,更因為一時衝動而跟周昕發生了關係。老實說,我已經感受到難以妥善處理這男女話題的壓力。現在季奔雷親自出面,擺明了是要把季虹托付給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我已經同時對不起兩個很好很好的女生,真的不願再傷了第三個女生的感情和自尊。
況且,有個季奔雷做……有個張泌做……
老媽的教誨再次在我耳邊響起,而且不絕如縷:「蠢兒子,你記得要為人正直,千萬別學你爸做個『花心大蘿蔔』,不然老媽到了天堂不會庇佑你的,一定讓你衰!」
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瞥眼向季奔雷望去,他正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警察審問犯人似的同意從寬,抗拒從嚴;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支吾著,左手邊卻被用力一推姨丈拿右手肘支了我一下,一副催促我答應的架勢暈!
正當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卻聽背後一個雄渾的男聲朗道:「哈哈哈,各位我來遲了!」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的目光都從我身上轉移到了那聲音的出處。
噓!我暫時算是鬆了口氣。
季奔雷等一席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我納悶,什麼人有這麼大的來頭,敢在季家高聲說話,而且讓季奔雷和張鐵林等大人物起身相迎?
咦,聽聲音有點耳熟。
正當我木訥的時候,我又被姨丈用力推了一把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驚慌不知所措,全部神經都繃緊提高了戒備。
我更加好奇了,跟隨眾人的目光向來人望去。
不看還好,一看真的嚇一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恐怖大亨、我和姨丈的對頭陳茂!
「是什麼風把陳老闆給吹來了?」季奔雷一陣錯愕,旋又像征性地客套了起來。
看樣子,季奔雷原先並不知道陳茂這會兒會來。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畢竟季奔雷是清楚我們姑父外甥倆和陳茂之間的恩怨糾葛的,如果是他主動邀請陳茂前來赴宴,無疑是擺了我們一道,出賣我們。不過,原來真實情況不是這樣。
「哈哈哈,倒是季大院長別怪陳某人不請自來呢!」陳茂佯裝客氣道,虛偽大方的笑容中閃耀著霸道。
「哪會。只是今天的晚飯是為幾個自家人設的,所以奔雷就沒請其他的客人。陳老闆大駕光臨,奔雷歡迎得很!」季奔雷畢竟是大場面上的人物,應酬的禮儀到底還是注重的。
當季奔雷說話的時候,陳茂已經掃視了一遍在場諸人。他看到張家父子,出奇地親切,對其報以親人般的微笑。而面對張泌,他則更是顯得慈祥和藹。
張鐵林向陳茂頷致意,不過少了陌生人的客套,像是見了自家人一般。而張泌更是
興奮得很,一句「乾爹」衝口而出。
這讓我感到大大奇怪。
陳茂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則掃過我和姨丈,稍稍逗留了片刻。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凶光。
「季兄客氣啦!陳某人早就想專程拜訪季兄,向你討教怎樣做好醫藥生意的經濟,只是一直被些瑣事牽絆脫不開身呢!」陳茂哈哈了幾句,轉身看了看一旁的張泌幾天陳某人聽聞季兄有意招我乾兒子張泌做女婿,今天更是設飯局與鐵林兄和泌兒會面。我就想,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趟過來吧,一來可以拜會季兄,二來也可向雙方道賀。哈哈哈,所以就冒昧地不請自來了!」
什麼……陳茂和張泌竟然是干父子!太不可思議了!
張鐵林過來熱情地跟陳茂握了手兄真是有心!」
季奔雷作為主人,自然不好失禮,雖然神情和動作都顯得有些刻意,但還是上去跟陳茂握了手,淡然道:「多謝!」
他似乎並不喜歡陳茂這個人。
陳茂倒是裝作沒什麼似的,十分瀟灑地跟季奔雷握了手,另外空出來的那條胳膊則親切地搭在季奔雷的右手臂上,並輕輕拍打了幾下此刻的場景就像兩國元會晤的情形那麼客套、隆重卻又虛偽。
「這兩位是……」陳茂用陌生的眼光看了看姨丈和我,轉身向季奔雷疑惑地問道。
暈!陳茂不會是腦袋發熱了吧我是個小人物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還算勉強說得過去。可是他總不會不認識以前在自己手下工作多年的我的姨丈吧—可真佩服他的外交手腕了一個簡單的不認識,可以掩蓋掉許多陰暗往事。
季奔雷也是心知肚明,於是簡單地向他介紹了姨丈和我。
陳茂聽了季奔雷的介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便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原來這位叫項羽的晚輩就是傳聞中季兄想招的小女婿啊來的確是個老實忠厚的青年,只是……哈哈,恕陳某人直言了,他似乎出身卑微了些到底還是我們泌兒更加惹人關注和喜歡,有歌影明星的氣質……」
「哈哈哈……」
沒等陳茂說完,一陣長笑聲起。姨丈舔了舔嘴唇道:「正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們阿羽雖然外在平凡,裡頭卻是相當有貨色的,不會像旁人那樣只是個繡花枕頭!」
姨丈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瞥眼瞧著張泌,似乎在暗示他就是個「繡花枕頭」。
姨丈的一番話,惹得張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因為不便在長輩跟前撒野,最終還是吞忍了下去。只不過他的眼中添增了仇恨,惡狠狠地掃視了一眼我和姨丈。
陳茂因為言語受挫,臉上顯得有些難堪,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只好佯裝大度地笑笑。
「呵呵,幾位都說笑了!」季奔雷手上一攤間不早了,現在就請各位入席吧!」
「爸爸……」說話的時候,季清萍和季虹這兩姐妹已經回到客廳。女生宿舍_第十八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我坐在回公寓的車上,腦袋裡一片煩亂。/ 。r /
剛才在季家發生的每一幕都浮現在我眼前:陳茂的奸詐、霸道,張泌的陰險、得意,季奔雷的專制、愚昧,季清萍的任性、反抗,季虹的同情、無奈,張鐵林的做作、冷漠,姨丈的哈哈、擔憂……
一切的一切,揮之不去。這些拼湊起來,讓我感到世態複雜我一直渴望真誠和歡娛,可是在這個世界,除了現在棲身的公寓,似乎再沒有第二個世外桃源。
所以,我選擇及早離開。
在晚餐結束後,季奔雷有意安排我和季虹、張泌和季清萍一對一地談心交流,好彼此加深瞭解和感情。我跟季虹本來就很要好,可以相互說些體己的話,只是今天因為有人刻意地安排,反倒覺得有些侷促。而季清萍和張泌壓根兒就談不攏。季清萍是個極會耍大小姐脾氣的人(說實在的,我覺得她頑皮如周昕,蠻橫像劉芸妃),哪裡管得了失禮不失禮,甩門就走。季虹關心自己的姐姐,便追了出去。
我想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好瞎湊活。況且,我很擔心季奔雷再次向我提起要將季虹「托付」給我這個話題爺爺的,還請了我姨丈過來做見證人搞得跟封建時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隆重」。
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先行回去了。
當我告辭的時候,陳茂正兀自吸著煙,根本沒將我的離開當一回事。而張泌,他因為季清萍在眾人面前糗了他,正恨恨地咬牙切齒。而當他聽到我要啟身離開,充盈血絲的雙眼射著陰冷的光,鼻息也加粗了起來。
季奔雷正為季清萍的無禮吹鬍子瞪眼,跟張鐵林隨便聊著天,盡力挽回或者至少減輕因為女兒的負氣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只有姨丈跟我交代了幾句「路上小心」的話,旋又坐回原來的位置,裝著真是初次見面似的跟陳茂公關客套起來。
不過,我相信姨丈是想從陳茂身上多少套出些內幕資料畢竟陳茂是姨丈以前的金主,姨丈應該對他有所瞭解,說不定還真能給他哄騙加猜測,得出什麼有用信息呢。
車子平穩地向前開著。
雖然我是先行離開,但實際上時間並不早了,大概已經過了九點。季奔雷今天設的是私人飯局,只邀請了幾個親近的好友,所以聚會的地點定在郊區的私家別墅。而這別墅離我居住的公寓相距有一段路程。
天黑,路險。司機遵照吩咐,小心翼翼地開著慢車。
車子經過一座橋樑的時候,冷不防猛然一震,接著便聽到一聲,車尾就往下沉降,整的一部座車就從斷裂的橋樑滑落到河裡。
爺爺的,居然這麼倒霉遇上這種事!不知道是哪個垃圾工程師建造的豆腐渣工程!
汽車緩緩沒入河中,整個車尾部分已經浸泡在水裡。車後座的玻璃之外已然全是墨綠色的河水。車門「嘎嘎」作響,所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並且有少許的水流透過車門的縫隙穿洩進得車內。
情況變得越來越危急。如果再不找機會出去,一旦汽車完全沉沒,因為水壓的作用,要想再打開車門游出
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而我們要麼就在車內被活活悶死,要麼因為車門抵受不住強大的水壓而崩毀,水流洶湧灌充進得車內,急的河水迎面湧將過來,還是會使我們窒息而死。
我大聲喊叫司機,讓他趁車頭還未完全泡入河中之前,趕緊打開一扇前門,好讓河水緩流入車廂,使得車內外的壓強達到均衡,而我們則可以從打開的車門游出去逃命。
可是,司機此刻像是丟了魂似的,只曉得驚叫和搗撞,根本聽不到我的說話。
轟!」
汽車頂篷傳來一陣陣撞擊聲。
我感覺是岸上有什麼人拿著木樁竹篙之類的東西使勁把我們的汽車撐入到河底。
爺爺的,居然還有哪個混蛋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我也管不得那麼多我除了對不起林語兒和周昕外,應該沒做過什麼大逆不道、傷風敗俗的事,可不想就此被浸了「豬籠」!
汽車越來越往下沉。
我翻身爬上副駕駛座,使勁推了推車門試著能否將它打開。可是這時候,前座也已經沒了十之有七。雖然我使盡了臂力,還是失敗。看來只好……
我趕緊捧住驚慌失措的司機的臉,右手努力指了指擋風玻璃。他仍然丟魂落魄,後來被我甩了一巴掌才多少醒轉過來,傻楞片刻後用力點頭響應。
汽車繼續往下沉,水位不斷往上升,就連擋風玻璃也岌岌可危了。
實在刻不容緩!
我右手快積聚蠻力,一拳打在擋風玻璃上。那玻璃雖然堅硬,但是我的「北斗七星拳」也不是蓋的畢竟性命攸關,不使出所有力量難道真的等死啊擋風玻璃上立刻出現個大窟窿。
鋪蓋在擋風玻璃上面的一層水立刻流淌進來,滴落在我的臉上,好冷!
我順勢連擊兩拳,把洞口搗大,估計可以容得一個人的身體通過,就趕緊提攜起司機,把他送出「牢籠」。
我哪裡想到,司機剛剛爬出身體,岸上的賊人便一篙撐來,正好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使他當場斃命。
我暗叫後悔,早該提防岸上的賊人,竟一時情急失慮,害得司機白白送了性命。
我心頭不覺一驚,原來這幫人是專門來暗殺我們的!
「啪啪啪……」
敵人依然不住地打擊著我們的汽車,車身加沉沒。寒水流源源不斷地湧淌進來,大半個車廂已經被灌注了河水。
我不禁深深吸了口氣。
汽車終於完全落入河底。
我抽身從前面的洞口爬將出來,並迅撥劃手腳,向著河面游去。
越往上,我就越感覺河水在發亮發燙—人肯定是在河面倒了汽油並點火燃燒,以阻止我逃脫「牢籠」後潛出水面。爺爺的,真的想把我活活悶死在水底啊!
我迅調節身體各部分的系統和器官,通過血液把盡可能多的氧氣輸往大腦,以便保持一個清醒的思維和延續生命活力。
我盡力潛游到遠距離的水域。直到感受不到發熱的水溫和看不見頭頂的光亮,我才從水裡探出頭來。
可能是我在水裡憋氣太久,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鑽出來換氣,竟一時忘了要小心謹慎。所以,當我奮力衝出水面的時候,濺開一片水花,發出不小的水聲,因而驚動了岸上巡視善後的敵人。
「老大,你看,他在那!」
主下了命令,如果今趟殺不死他,就讓我們提著自己的腦袋去見他!」
一陣嘈雜聲起,十幾個黑影迅向這邊竄將過來,嘴裡不停地喊著「殺殺殺」。
我分手劃開一條水道,向著岸邊拚命游過去。我必須趕在他們追上我之前上到岸上,不然身處水中沒有個著力點,肯定力有所不濟,處在劣勢到時只有挨宰的份。
好不容易爬上岸來,我抖擻了一下精神,便拔腿逃跑。
身後的十幾個匪徒喊殺聲陣陣,並不斷地開槍打過來。可惜,因為路面崎嶇艱險,人跑起來跌跌撞撞,而且有夜色的掩護,他們的子彈都打偏了。
雖然我已經被人追殺慣了,但還是有些疑惑今次到底是誰派人來取我的性命。耳邊不禁迴響起那領頭的歹徒所提及的「堂主」,不知究竟是什麼底細和來頭,我似乎並沒得罪什麼黑社會啊!
雖然這麼想著,腳下卻不敢有半分遲疑和停留。在跑的時候,我伸手摸向腰間繫著的繃帶雖然不方便隨身帶著小白,但這6o枚鋼針是必須攜帶以備不時之需的。
對方人多勢眾,而我單槍匹馬。
所以不宜力敵,只能智取。
我環視四周,這片地域樹木林立,灌木叢生,可以很好地隱蔽身體,於是心裡不覺放鬆了許多,一個計策閃現在我的腦海。
來吧!
雖然我痛恨殺人,但是既然你們非要取我的性命不可,我也只好進行防衛了。女生宿舍_第十九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我隱身躲在一叢灌木中,伺機逐一制服這幫歹徒。/ 。qВ5 。 \ /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十幾個人的隊伍一進得叢林,便迅散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只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著哆嗦道:這裡這麼黑,而且草木雜生像很危險呢!聽說那小子功夫十分了得,上次組織的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弟兄就是……就是被他殺死的。我覺得應該……我們不能化整為零,否則有可能重蹈玄水堂覆滅的後轍……」
「你他媽的真是個膽小鬼!」沒等那人說完,一個粗渾的聲音大罵一句,似乎還打了「膽小鬼」一個巴掌,吼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赤火堂可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堂主已經下了死令,如果我們今天不能順利完成任務,那麼死的就是我們!一大堆人擠在一起搜,這麼一大片地方能搜得過來嗎?萬一讓那小子跑了,誰負這個責?」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膽小鬼」趕緊認錯。
十幾個歹徒
個個手裡都操了傢伙,既有槍又有刀,時不時地拿刀往灌木和長草中戳刺,或者冷不防放上一兩槍,想讓我避無可避,乖乖地自動現身。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憑聲響全程跟蹤對方,對每一個敵人的位置和舉動都清清楚楚地掌握因為姨丈的腦域開發計劃,我的宏觀意識很強之前在與「愛麗絲」一役中我就能一人能同時監控八個閃爍變化的屏幕再加上姨丈新開發的「丑角」藥丸外敷在脖子上,我無須再服用膠囊並且經過半小時的緩衝期才得以發揮藥效換句話說,我現在無時無刻不都是「丑角」!
當敵人往這邊放流彈的時候,只要槍聲一響,我便迅捕捉到了子彈的位置和方向,適時地閃避過去。
我透過灌木枝椏之間的縫隙,仔細清點了對方的人數,總共十一個。
我尋思:這幫人馬到底什麼來歷,為什麼必須致我於死地。聽他們剛才講的什麼「玄水堂」、「赤火堂」,我可是壓根兒就沒聞說過,怎麼竟會滅了「玄水堂」,殺死他們幾十個弟兄?我唯一一次性擊殺過這麼多人的只有……
難道……
原來他們真的已經潛入台北了,可是我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一群危險的恐怖份子!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呢,還在我從季家回去的半道埋伏擊殺我……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個敵人已經朝著這邊掃蕩過來。
他手裡拿著一把長刀古惑仔砍人的那種在荊棘上又劈又刺。
漸漸近了!
我右手抽出一枚鋼針,隨時準備發射。
敵眾我寡。如果一擊落空不能傷其性命,那他肯定召來同黨。到時候我以一敵十一,勝算微乎其微。所以要對付這名歹徒,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並要殺人於無聲無形。
那人「開天闢地」一路「斬殺」過來,走到這裡,似乎已經累了。他喘著粗氣,手上更是沒了原先的勁道,嘴裡牙牙道:「娘的,老子干個艷女郎正歡,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他命!」
看來這是個色狼呢!這麼個凶神惡煞、殘暴粗魯的色中惡鬼……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女性呢!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種人不可!
那人戳刺得乏累了,就緩下腳步駐在一邊休息。
要知道,人一累,心一急就很容易尿急。那傢伙當即就解了褲子,在一邊放起水來,嘴裡自言自語道:「剛才好不過癮,*還沒到就被該死的鬍子拉了過來…不知道老子就愛那一套……就在這裡爽一下吧!」
呵呵,真是……無力!
不過,這卻給了我一個好機會。
我躡手躡腳移身挪到他站定的點附近,手上順勢撿了根樹枝,耳邊卻聽到那人氣喘吁吁,正全神投入地做著猥褻的動作。瞥眼瞧見那黑絨絨的著實有種噁心欲嘔的感覺。
我之前跟季虹學習過一些中醫知識,對人體的**位示意圖非常熟悉。趁著那人沉浸在yy中無暇他顧,我瞄準他的要害迅發出一針。
所幸正中目標!
那人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筆直僵硬地前倒下來。說是遲,那是快,我趕緊動用手上的樹枝抵在他的脖頸上,不能讓他摔倒引來了其餘的殺手。
我輕舒了一口氣,正要抽身離開,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吆喝:「猥瑣猩,你小子在幹嘛呢?」
原來這開小差的傢伙叫「猥瑣猩呵,還真沒叫錯!
我忙學起「猥瑣星」的聲音和口氣,嚷道:「娘的,老子小便小不出來!」
遠處那人臭罵一句:「娘的,小你個幾巴!仔細搜好了,可別讓那小子給閃了!」
我想難道這些人平時說話都這麼粗俗!嘴裡道:「格老子的,曉得了!」
那邊的人沒發覺什麼異樣,就繼續進行掃蕩。我想此處不宜久留,便閃身轉移到另外的點上。這時,正好有兩個身形高大、體魄偉碩的黑影往我所在的方向搜索過來。
好的,老子—讓你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我尋思了一個計策,退身到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迅爬上一顆樹葉茂盛的大樹。
待得攀上樹幹,我在枝椏上坐穩了,兩手裡各自取了一枚鋼針,等待著那兩個倒霉鬼自投羅網。
那兩人雖然身形彪壯,行動竟有些畏畏尾。兩個人背靠背蠕動前進,不時試探著放幾槍壯膽。
真是沒種的傢伙,真要膽小就別干恐怖分子這一行嘛,學人家趕什麼時髦呢!
不過,這也是天助我也!我屏息靜氣,耐心地等待他倆進入我的伏擊射程。
終於,兩個膽小的傢伙行至我所在的正下方。
我瞅準機會,對著那兩人的天靈蓋,將手裡的鋼針一送,讓它們做自由落體。
這些鋼針都是姨丈和他的助手經過周密的科學計算,精打細制而成,尖銳度和重量恰到好處。我雖然沒施上什麼力氣,但鋼針還是輕鬆刺穿了那兩人的頭顱,使得他們無聲無息地當場斃命。
因為這兩人一直背貼背行動,當他們死去的時候也就這麼相互支架著,竟然沒有倒下。
唉,只怪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下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又一個持槍的惡煞向著我這邊巡視過來。大概他看到了那兩個綁死在一起的難兄難弟,覺得他們的姿勢有些古怪,便試探著往這邊過來看看。
「牛頭豬,豬頭牛……」他一邊走,一邊輕聲呼喚,試圖得到兩名同夥的回應。可是那兩人早成了兩具屍體,哪裡聽得到他的叫聲,更不會開口說話了,就一直這麼一動不動地支在原地。
那新來的傢伙更是疑惑了,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麼異樣,便又壯了壯膽,吞了口口水過來看個究竟。
我繃緊神經。
怕鬼的人一定防鬼,我可得小心對付這個戒備起來的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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