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风流(H)

分卷阅读29

:“老叟这次入世,是受南宫教主所托,建立一个新的阎罗教,专门对抗钟离烽控制的假教。起初也没想到能在民间一呼百应,迅速壮大。”
“南宫清所托?”阎洛双目微微一亮。
“正是。南宫清恢复记忆后找到我,希望能建立一个没有教主的阎罗教。因为即便钟离教被除,民间各种打着阎罗教旗号为非作歹之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消停。他便想索性尽数收编,方便统领。”
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阎洛:“他最后还有一事嘱托与我倘若阎洛教主有心接手我们建的阎罗教,便都交与你;但倘若,你仍喜欢自由身,不愿操持这些麻烦事,便请忽略我前面那句话。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顺着你的意愿,老朽正是来问此事。”
阎洛以手扶额,一时无法言语。
阎佑上前奉茶:“有劳前辈了,不知老先生是否有意继续带领阎洛教维护武林安定?”
“老了老了,恐怕力不从心。”
“那便请交与我们二人吧。”阎佐阎佑上前。
司马玄黄也和这两个娃娃相处了几日,甚是喜欢:“好。具体事情,改日再详谈。”
“前辈稍等,”阎洛起身相送:“南宫清他,可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建立如此大费周章之事,司马玄黄同意接手,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
只见老人家呵呵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只是我西南一隅,日子过得逍遥,担心新任盟主来搅合几下,同南宫清做了个约定而已。”
阎洛自知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低头:“晚辈失礼。”
“无妨无妨。哎,不必送,不必送了。”挥挥手离去。
这时,南宫有为走进来,和无为低声交谈:“三名弟子受伤,一位老人失踪。”
无为疑惑:“失踪?哪位老人?”
“后厨的阿婆,为大会题词的那位,有人见到她出现在场边,但比武结束就消失了。”
那个老妇人……
“有为无为,”阎洛忽然抬眸:“阎佐可否先暂住在教内,宽限些时日,待与司马老先生商议那些人的去留。”
“没问题。”
阎佑拍拍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阎洛:“那我们呢?”
“去找他。天涯海角,这次换我去找他。”
……
腊月初一,雨雪霏霏,天地素净。
今年的雪格外得大,一场接一场,将郊外野草盖了个严严实实。
阎洛和阎佑牵着马,带着一叠南宫清的画像,沿路向茶摊饭馆打听询问。
阎佑买了两个红薯,递给他哥一个,又帮他拂掉肩上厚厚的雪。
阎洛接过,也不管烫不烫,三口两口吞下肚,继续跑向下一家面摊儿,先撂下一串铜板:“老板,和您打听个人?”
同样食不知味的阎佑也快速吞下红薯,然后从怀里掏出阎洛彻夜画的画像,走向路边小摊。
此处依旧一无所获,阎佑悻悻地去找阎洛汇合,忽然见他定定地看着转角处的一群人。于是也走过去,发现是一群混混在抢一个小乞丐仅有的半块馒头,一边拳打脚踢一边破口羞辱。
这群人显然不缺吃的,踩着小叫花子满是冻疮的脚哈哈大笑。
阎佑看不下去,正欲上前理论。骤然他身边之人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步一顿地走过去,猝然一把抓住一个混混的头狠狠撞到墙上。阴罗刹似的目光瞥向其余人,他一拳一个,将这群人打得狂喷鲜血,倒地不起。
“停下,停下!”阎佑上前拦他。
阎洛紧抿着唇角停下动作,解开披风,蹲下身给小乞丐穿上,甚至仔细地帮他系好绳结,握住那冻疮遍布到看不出颜色的手边搓边呵气。
阎佑不断地向一旁拽他。
小乞丐双目惊恐地怒睁,一脚踹向这个奇怪的人,而后用力抽回手,飞也似的逃走了。
阎洛看着空空的手,愣了片刻:“阎佑,写信给阎佐,让他用教里的钱,开仓放粮。”
“现在?”
“现在,就现在……”阎洛忽然死死抱着头,一声悲怆地怒吼后,崩溃地跪在雪里,死死攥着胸口的玉桃坠子,弯下身去:“雪这么大,雪这么大……”
阎佑知他想起了南宫清初次找到他们时的凄惨模样,眼圈湿了又被眨回去,喉咙哽咽:“我马上写。”
他刚一转身,忽然间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
阎洛一口鲜血喷在雪堆之上,整个人轰然倒塌,不省人事……
第十四章新生&完结·卿卿岂非不风流,乃独与我一人醉。
干燥温暖的山洞内,看不分明的用具陈列在四周。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拄着拐,在山壁前吃力地来回挪动,画了满墙的符号。
乍看上去,入目皆是暗红,尽是些奇怪的兽纹图腾。
“若非看你这个娃品行好,老婆子才懒得救你。”
“带着身子,做起事来丝毫不顾及身体,打架没轻没重!”
“哎,年轻人皆如此。若非类兽妖气护体,且看你们何处哭去。”
老妇画完最后一个图腾收笔,撕心裂肺地咳了几下,喘了良久才停下,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石床上的人。
她颤颤巍巍走过去,向男子眉心又续了一道灵力,拿起帕子拭去他嘴角再次渗出的血:“死捏着个普普通通的玉葫芦作甚?是他留给你的?”
“罢了罢了,是我与类先起歹念,妄想在最后廿余年留个后人。”老妇不知想到什么,冷哼一声:“听说,杀了它的那个娃子在开仓放粮,还算有些仁心。看在这点,给他留了条线索,不久便能找来接你。”
南宫清似已陷入昏迷中,没有半点反应。
老妇将一抹朱红涂在他眉心,画了个幽魂的形状:“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把类的残魂引出来,让我带着他,再看看这河山……”
……
七日后,两匹马疾驰至山脚,阎洛和阎佑望着那片常年不变的云团,快马加鞭赶过去。
跑进山洞,阎洛第一眼就见到了躺在中央不省人事的南宫清,心跳骤然停止。而后他拼了命地冲过去,颤抖着查探鼻息。
“他没事,”一直隐在暗处闭目养神的老妇人忽而开口:“我将类兽的残魂从他体中抽了出来。从今往后,他便是正常人了。”
阎洛摸着南宫清的脉象平稳镇定,丝毫不像受了重伤的模样,才强行压制住见到这满墙血迹怪纹的惊怒:“是你。那日故意在溪边与我拖延时间,让野兽差点害死了他。”
老妇依旧没有睁开眼,掌心中央一团鬼火幽幽闪烁了一下:“然而选盟大会上保南宫清不死的也是我,护住南宫清腹中胎儿、保他不病不伤是被你杀死的类。这算不算两讫?”
“他现在……”
老妇忽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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