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缩在床上的小美最先看到yīn煞怨女,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蒙住身体,如同一只熟透的虾米蜷成一团,剧烈的抖动。
冯立威被yīn风吹的一个哆嗦,身子一僵,又害怕又控制不住的朝旁边转头看去。
“啊!”一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冯立威瞪大眼睛,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跌跌撞撞的后退,床头柜上的台灯都被他撞在地上。
“你,你别过来!”冯立威捡起地上的台灯,抓着灯柱像武器一样挥了挥。
yīn煞怨女浑身的煞气如cháo水一般涌现出来,化作一道yīn风刮像冯立威。
嘭!
冯立威手中的台灯碎裂,他整个人也被yīn风冲撞的重重摔倒在地,头磕在墙壁的尖角,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了他满脸。
“啊!啊!啊!”
冯立威胡乱而疯狂的挥舞着双手,把手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都朝前扔。
挥舞了半天,他忽然发现四周异常的安静,颤抖着停下手,紧张而害怕的朝两边看。
房间的灯泡闪了闪,yīn风停止,yīn煞怨女似乎又消失了。
“冯立威,到底说还是不说?”我冷冷的看着冯立威,厉声问道。
冯立威一愣,吞了一口唾沫:“我,我 ”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支支吾吾,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我还能控制的住她!”
我伸出手,作出要打响指的动作。
“别别别!”冯立威慌忙阻止,“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紧接着,他又双眼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除非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
我呵呵一笑:“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再次伸出了手指。
“停停停,我说,我说!”
冯立威急的都不行了,xiōng口剧烈起伏,肥胖的肚子都跟着打颤。
他不知道我后面要做什么,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他把西装男供出来也许我会饶了他,当下把二十年前认识西装男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二十年前,冯立威杀死梁玉梅,将她的尸体用一张草席卷了随意埋弃在荒野,但没过多久,他就受到梁玉梅鬼魂的纠缠,他吓的pì滚niào流,好几次差点丧命。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西装男带着一个黑色鬼面面具,也没有告诉冯立威他的姓名,只让冯立威叫他鬼先生。
鬼先生说他是修道之人,算出来冯立威家中有邪祟作怪,特来驱邪。
冯立威是求之不得啊,正害怕梁玉梅缠着他不放,就凭空来了个高人!
鬼先生还真的有一身好本事,当天晚上轻而易举的就抓住梁玉梅,但他说梁玉梅是冯立威杀死的,这其中是因果报应,就算此时杀了梁玉梅,冯立威也会因此倒霉家道中落。
好不容易摆脱冤魂索命,又来一个家道中落,冯立威当然不甘心,就使劲的求鬼先生给他指一条明路。
鬼先生沉吟一番后,说若能把梁玉梅的冤魂超度,那他们的因果也就解除了,到时候梁玉梅是生是死都与冯立威没有关系了。
有解决之法,冯立威高兴不已,一切都听鬼先生的安排。
先是挖出尸骨,然后与那九个黑色的罐子一并埋在槐树下面,鬼先生做了法,叮嘱冯立威不能让任何人动梁玉梅的尸骨,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冯立威哪敢不听?
十多年过去了,庙街也发生了大变化,由于位置的原因有许多开发商盯上了这块地皮,想要拆迁的时候都被冯立威从中作梗失败了。
这庙街一大半的房子都是冯立威的,他狮子大开口开出一个天价,最后自然是没有开发商来问津了。
房子不能拆迁对冯立威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他家里有钱,早就做起了生意。
但可苦了庙街的那些老街坊,明明可以靠拆迁改变生活却因冯立威的破坏,不得不继续住在这个条破旧的老街。
近两年,闹鬼死人开始以后,街坊有能力的都搬出去了,只剩下寥寥几人,比如死了丈夫的兰姐以及那对残疾人夫妇。
冯老头是冯立威安顿在庙街的眼线,就是让他盯着老槐树,不让别人搞破坏。
那道金色符篆不用说,自然是鬼先生给的。
这二十来年,冯立威断断续续的与鬼先生保持着联系,不过都是鬼先生主动联系他,他从来都找不到鬼先生,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
鬼先生给了冯立威许多好处,比如这家店里的吸财神像就是鬼先生提供的。
还有他手上一直戴着的那串佛珠,戴上以后他从来没遇到过邪门的事情,生意也是越做越红火。
至于庙街闹鬼的事,他隐隐觉得和梁玉梅有关,但反正闹不到他的头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直到昨天早上,他接到冯老头的电话,说yīn煞怨女跑出来了。
说实话,冯立威并不是很相信冯老头,以为他是只是借机要钱而已,这些年每次庙街闹鬼的时候,冯老头都会来讹他一笔。
这次照样是给了一点钱打发冯老头走,谁知道他竟然不满足,破口大骂,两人不欢而散。
冯立威隐隐觉得冯老头这次不对劲,加上做了亏心事心里也有点虚,就想着到会所里来躲一躲。
毕竟会所里有鬼先生的布置,是比较安全的。
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冯立威再讲。
“你应该清楚说谎的下场吧?你受了鬼先生那么多好处,却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定定的看着冯立威,眼神锋芒毕露。
冯立威吓的连连解释:“真的啊,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鬼先生从来都是单方面和我联系,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盯着他看了几分钟,确定他没有说谎,微微一笑,对着控制yīn煞怨女的素素和杨超一挥手,转身走出卧室。
“你,你在干什么?救,救命啊 !”
冯立威察觉到不对劲,惊恐的大喊着。
卧室里yīn风四起,漩涡之中yīn煞怨女露出了她仇恨的脸庞,冯立威连滚带爬的扑向门口,被我们从外面重重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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