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83 章

曾使中国人大吃一惊。他在自传中写道;“虽然我们可以乘胜前进,但华盛顿不想这么干,国务院已经让共产党人知道我们愿意在三八线解决问题。我们不但没有接到进攻行动的命令,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行动越来越受到限制。即便在加强我们的防线问题上,我们也受到了在日本的远东司令部的限制,或许它执行的是华盛顿的指示。”至今仍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我们的政策制定者们给他机会,新任第8集团军司令官马克斯韦尔 泰勒将军还是能做我可能会办到的那样,尽早抓住这个机会的。”
在远东没有任何达成真正的政治解决方案的可能xing。“我已十分了解中国红军,我的判断是:如果重新召我回去同其作战的话,我会满怀信心地踏上归程的。”
“如果我们从亚洲的共产党那儿撤退,我们就彻底失败了。我们担心的是什么呢?”
5
整个2月份,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几乎空无一人的板门店的谈判帐篷里,都没有什么行动。而后在3月5日发生了一个戏剧xing变化:约瑟夫斯大林死了。《真理报》关于他的死亡的社论没有一篇提及朝鲜战争。一些专家感到,斯大林的接班人没有他那样的气概,对美国人反应的估计也不像他那么有信心,不会对美国施加太大的压力。斯大林的接班人乔治马林科文还需要时间来建立他自己及其助手们的势力。在4天后北京为斯大林举行的追悼会上,苏联大使只是简单地提到这场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已近3年的战争。
北京和平壤都向马林科夫表示祝贺,《真理报》的一篇文章引用了金日成的一段话,这段话暗示北朝鲜只希望在中国的大力支持下把朝鲜的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我们的人民在其无私的勇敢的战斗中并不是孤立的,”金日成坚持说,“强大的人民中国派出了志愿军来帮助我们,这种帮助是斯大林对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人民的友谊的典范。”这种讽刺xing语言显然很清楚地提醒北京和莫斯科,在严酷的1950年的冬天,斯大林给北朝鲜或中国的帮助很少,只是由于中国的挽救才有了今天。
3月15日,陷入僵局的朝鲜和平谈判有了进一步的重大突破的迹象。这一天,马林科夫在最高苏维埃第4次会议上说:“目前在有关国家相互同意的基础上,没有有争议的和不能解决的问题,这适用于我们同所有国家,包括同美国的关系。对维护和平感兴趣的国家都可以在现在和将来对苏联坚定的和平政策放心。”
6天后,莫斯科电台报道说,苏联人同意积极帮助使战争bào发以来在北朝鲜被俘的9名英国外jiāo官和传教士获释。这种姿态在非共产党世界的外jiāo圈内产生了希望,这是一场真正的共产主义和平运动的开端。
3月26日,周恩来代表máo zé dong率中国代表团参加完斯大林的葬礼后回到北京。两天后,彭德怀和金日成在答复克拉克将军关于jiāo换伤病战俘的要求时说,他们愿意执行日内瓦公约关于这方面的条款,再次建议恢复和平谈判。
克拉克致电参谋长联席会议说,他将通过板门店的联络官为jiāo换伤病战俘进行安排,但不同意在共产党提出一揽子建设xing意见或愿意接受联合国军的一项建议之前恢复全体会议。在华盛顿进行考虑的时候,周恩来发表了一项调和xing声明,打开了迅速解决战俘遣返问题的通路,他建议“参加谈判的双方停战后,应立即遣返在彼此监禁下坚持回国的战俘,而将其余战俘jiāo与一中立国,以保证遣返问题的公正解决。”
这时停战之路似乎已经打通,但华盛顿的反应很谨慎。中国方面已经公开提出了执行其提出的遣返建议的详细计划,但周所说的“中立”如何理解,谁来决定不愿遣返的战俘的最后安置?
中国的提议在4月份愚人节那天得到了莫斯科的支持。马林科夫宣布,“我经授权声明,苏联政府完全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的高尚行为。”他还说,苏联政府“也相信美国政府会正确理解这项建议的。”
马林科夫的话进一步证明,现在在朝鲜战争问题上决定共产党政策的是中国,停火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由于双方互不信任,相互拖延,彼此担心,相互之间理解有误,本可在两个月内解决的问题用了两年的时间。这项新的建议会不会也在一系列相互争吵中告吹并且造成不必要的更多的流血呢?
第40章 李承晚造反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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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月20日)
1
就在杜德事件之前,朱少校逃出了共产党人控制的66号战俘营,被送到釜山一个安全的战俘营。在1952年底和1953年初5个月的时间里,他受到美国情报局官员的审讯,他讲了他所知道的有关北朝鲜军队的情况,尤其是为向南朝鲜发动进攻进行的部署。尔后中央情报局派了一名会讲俄语的文职人员来了解关于苏联军事顾问的情况。为了表示感谢,这名文职人员送了朱5本学英语的书,这些书被一名认为北朝鲜战俘没有理由学英语的韩国宪兵没收。几天后,朱被投入一个关押反抗当局的战俘的监狱。
2
1953年3月初,海军陆战1师的28000名军队准备在西线迎击中国军队对其由凸凹不齐的山峰和深谷组成的33英里长的防线发动一次重大进攻。日益变暖的天气融化了大量的积雪,正在解冻的清津江使他们的供应路线变成了泥潭。中国军队如发动一场任何规模的进攻就会结束5个月的僵局。对美国国内的头面人物来说,“僵局”或许意味着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西线伤亡很多。
马丁拉斯自入伍以来,用各种方式尽可能地参加步兵的战斗。他愿意打仗,最终成为海军陆战队1团1营艾布尔连第2火力小分队的一名自动步qiāng手。
3月的第二个星期,海军陆战队1团突然被从预备队中抽走开往“邦克”高地的前哨阵地。下士拉斯在其回忆录中记述道:“这一带主防御线南部和北部的地形之不同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两边好像没有任何联系。这里的无人区是一大片平地,一眼可看到几英里之外。“邦克”高地看上去像城里的破烂房子,鬼才会住在里面。” 从拉斯呆的位置可以看见蜘蛛般的战壕。一大早,敌人的高音喇叭就开始叫了:“欢迎海军陆战队1营的士兵们。”拉斯想,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们部队的番号的?”
一小时后,中国军队的一门迫击pào开始打出一连串pào弹。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海军陆战队给予了回击,5枚白磷光pào弹在敌人阵地前bàozhà,中国军队的一门迫击pào哑了。“看着敌人的迫击pàopào口bàozhà真过瘾,当知道那门迫击pào附近有一帮中国军队而我们正处于反shè击的位置时真开心。”
五天后一大早,当阳光透过晨雾时,拉斯向外望去,听见战壕前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咳嗽声。“我对那声音感到很奇怪,浑身突然冷得要死,好像刮过一阵刺骨的寒风。这咳嗽声突然很清晰,就像在剧院听见的咳嗽声一样。我的qiāng差点儿掉到地上。我像弹簧轴似的僵硬地坐在那儿,强烈地想象出有一两个中国士兵躺在离战壕不到20英尺的地方。尽管冻得直发抖,但我仍从缝隙往外搜寻了一番,很快回到洞里,在附近看到了我想象中的画面一个人的脑袋和肩膀。”他至少在70码开外。“你肯定能看见他在周围淡黄色的地面衬托下的黑乎乎的侧影,这完全是由于几个月来断断续续的pào击把草木都zhà光了的缘故。第一次看到中国士兵的心情异常紧张,这是一种软弱无力的说法……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以致还没有瞄准就向他开了一梭子。实际上只要瞄准了,开一qiāng就足够了,但我怕他溜了。”
虽然整个3月份都在进攻“邦克”高地,但中国军队企图夺回战场上的主动权的计划破灭了。共产党提出恢复谈判,使得李承晚给艾森豪威尔写了一封信,坚决反对共产党提出的回到板门店的建议。他说和平协议将使中国军队可以留在朝鲜,那样的话,南朝鲜就会感到应该要求其所有盟军离开这个国家,那些愿意一同往北打到鸭绿江的例外。然后美国可能提供支援,用飞机、远程大pào和海军pào火在半岛两边掩护前线的部队。
艾森豪威尔觉得李承晚的信语气激烈,用词过分。“我立即回了信,努力说服他并使其安心。”在对李承晚的处境表示同情的同时,他又说双方肯定都愿意在体面的基础上达成协议。艾森豪威尔在信的结尾说,美国将寻求一种解决办法,但如果李承晚政府采取不能得到美国和联合国支持的行动,这种努力将不会有什么成效。
4月11日,板门店的联络官们最终完成了有秩序地jiāo换伤病战俘的安排,并签署了一项声明“在签署此协议十天内在板门店开始遣返”的文件。经过21个月的争执后,终于实现了一个重要目标,使最终就jiāo换所有战俘达成一项协议有了希望。
代号为“小转换行动”的jiāo换战俘行动定于4月29日晨开始。在这次行动中,将释放149名美军战俘、64名其他联合国军战俘和471名韩国战俘。一个美国医疗队和3个救护车队在板门店等待把第一批战俘运送到汶山以南15英里处的自由村。早晨6点到了第一批50名联合国军伤病战俘。
同时,有近10倍之多的共产党战俘在北面几英里处获释。当新闻短片的摄像机嘎嘎作响、照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时,战俘们大吼大叫着表示抗议。许多战俘脱下美国人给的衣服扔在地上,一些人则拒绝撒滴滴涕粉,还有的绝食,说给他们的食物里有du。
与上述战俘们相反,联合国军战俘则温顺得多。当记者们围住他们问其经历时,许多人不大愿说,有些人只谈仍关在敌人集中营里的伤病难友们的情况。韩国战俘被转到南朝鲜的基地医院,一些美军战俘被用飞机运到日本休养治疗。美联社报道说,“今天从共产党集中营回来的美军士兵都说受到了良好待遇。”一名战俘赞扬他所受到的治疗,另一个说他呆的集中营周围没有铁丝网,每人都有一床被子和一条毯子,他从未见到哪名战俘受虐待。他们讲述的故事太平淡了,合众社东京办事处收到纽约发来的一封急电:“除了受虐待和引起轰动的故事外,关于归来的战俘的报道只需有限的篇幅。”
《时代》杂志的记者报道说:“在汶山的记者们催问之下,战俘们才在记者们的引导下谈一点有bào力行为的内容。大多数战俘说他们没有见到过他们的难友被虐杀或被蓄意虐待。当有的战俘在记者引导下谈及战俘营的死人事件时,一些新闻记者只管堆积‘虐杀’的数字,而不看这些数字重迭了多少。”
《新闻周报》写道:“并非所有的战俘都是大张旗鼓地回到家里的。一架美国飞机几乎是在完全秘密的情况下从东京飞回来的。”机上乘客的名单是保密的,“其原因是:一些乘客在东京经过‘有限的’甄别后,就被暂时列入了‘共产党宣传的牺牲品洗脑’者的名单。”他们将被送到雾谷的陆军医院接受jīng神病和医yào方面的治疗。
在“小转换行动”开始的那天早晨,靠近鸭绿江战俘营里拉里泽勒斯的小屋的门被推开了,有人用朝鲜话高声叫道;“走了!”7名美国平民俘虏被告知准备动身。没有政府代表过问、无国籍的苏联和土耳其平民俘虏流出了眼泪,他们恳求道:“请转告你们见到的所有的人,我们在这里!”
到达平壤后,这批美国人被安置在一个隧洞的两间屋子里,住在这里的是朝鲜人民军指挥部的人员。与在他们之前的7名英国俘虏一样,他们也被量体做衣服,天天洗热水澡,给他们吃营养丰富的食物。
就在泽勒斯一行离开平壤之前,一位将军用朝鲜话向他们发表了讲话。“根据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极为人道的政策,你们今天就被释放回国。”当翻译这几句话的时候,他直盯着这些美国人。照相机的镜头从这位将军那儿转向俘虏,他们无动于衷地站着,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照相机的闪光灯不再亮了,将军又重新来了一遍,所有的照相机的镜头又都对准了他,然后转向不怎么合作的俘虏,“你们这些美国人就要回家了,你们听见了吗?你们很快就要见到你们的家人了,你们要回家了难道不高兴吗?”照相机的闪光灯又亮了起来,但这些执拗的美国人却一声不吭。将军突然转身走了。他离开的太突然了,就连翻译也忍不住神经质地笑了笑。
苏联集团的记者们围住了美国俘虏。一位记者问泽勒斯;“你要回家了,你好像不高兴。”
“哦,我很高兴。我只有离开了这个国家才会高兴。”
“难道你们不感激朝鲜人民政府对你们十分人道的对待?”
没有一个美国人说一句话,好几个穿红十字会衣服的文职人员走近他们说:“我们是朝鲜人民政府红十字会的,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我们现在都很好,谢谢,”卫理公会传教士克里斯蒂安詹森医生说,“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你们,在我们真正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一位红十字会的人淡淡地笑了笑。另一个问道:“你们对受到的非常好的待遇有什么想法?”还是没有人答话。记者们开始面有难色。一位记者无可奈何地问:“难道你们没有一样可以感谢朝鲜人民政府的吗?”
“有,实际上有,”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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