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安的工作室已经散了,顾祁言好不容易才将人凑齐。
原来工作室的人围坐在桌前抽泣着。
“诗安姐人真的很好,上次我有困难直接拿自己的钱给我预支了薪水。”
“每次诗安姐都是第一个来工作室,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室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努力的老板。”
回忆起裴诗安的好,气氛压抑起来,上天未免太不公,将这样的一个女孩带走。
顾祁言强忍着悲痛,对大家说:“现在工作室改名为一池春水,你们的工作照旧,如果有什么紧急事件就到顾氏来找我,我也会不定期到这里来。”
顾祁言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就将人都解散了,临走前顾祁言在裴诗安的桌子上拿走了一个相框和那一团线条模糊的背影图。
相框里的照片是高中时他在踢足球的时候裴诗安抓拍的,那时候他嫌弃照片丑让她删掉,但是没有想到她自己偷偷保存了下来。
顾祁言带着照片回到了顾家,顾妈妈看到许久没有见面的顾祁言很是高兴。
“今天怎么回来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回家了。”
顾妈妈的眼睛已经痊愈,现在看什么都很清楚,她一下子就看到顾祁言手中的相片。
她从顾祁言的手中拿过照片细细看着,嘴角挂着微笑:“这是多久之前的照片了。那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吧,真是让人怀念。那时候裴诗安……”
提到裴诗安顾妈妈顿时没了声音,她有些担忧地看向顾祁言。
顾祁言想到往事陷入自责中,他看向顾妈妈的眼睛,心里一阵绞痛。
“妈,其实你的眼角膜是裴诗安捐的。”
顾妈妈像是被弃什么击中了一样,站在原地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言,我想去看看诗安。”
顾祁言在裴诗安去世后从没有去她的墓上看过,他怕裴诗安还是不想见她。
周末的时候顾祁言带着顾妈妈来到裴诗安的墓,墓碑上裴诗安的笑容灿烂,但年龄永远定格在了28岁。
顾妈妈在墓前放下鲜花,忍不住小声抽噎起来:“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当年的事情我从没有怪过她,她却因为这件事自责了一生。”
顾祁言的心里更是痛上千倍百倍,母亲从没有因此怪过她,他却死死抓着这个往事怪了她一辈子。
顾祁言在此后的日子里,每天按时上班,准时下班,从不参加聚会。
大家都说老板转性了,也有一些知道内情的说老板这是痛失所爱,生无可恋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裴诗安的名字渐渐被人遗忘。顾氏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顾祁言跟裴诗安的前尘往事几乎也被人忘却。
恢复单身的顾祁言身边总少不了献殷勤的小姑娘,这天公司广告设计组的新人小余站在顾祁言的办公室门口很久了。
小余等顾祁言下班的时候立刻就冲了上去:“那个,我叫小余。那个……那个……我可以约您一起去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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