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为夫之道

49.她都要动心了

这是防盗章, 看见我请耐心等待,或全订可破,谢谢 :) 至少他这招以退为进, 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效果, 他们拒绝都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
陆希源缩回脑袋没再看了。
他走到墙边, 把木架上的围裙拿下来打算穿上, 往身上套的时候, 发现袖子还没绑。
他又把围裙放回去,把襻膊拿下来。
陆希源拿着襻膊, 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半天, 依然不得要领。
就这么一根长长的布条,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左绕右绕的,就把袖子给固定了。
正在为难时, 手上一轻, 襻膊被人拿了。
他转头一看,是陆亦盛。
“爹。”
声音不大, 却听得陆亦盛心中一软。
这小子,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叫他的声音却跟个小猫似的。
陆亦盛默默给陆希源绑上襻膊。
看着还只到自己xiōng前的儿子, 忍不住问:“狗蛋啊,你还这么小,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就嚷嚷着要娶人家姑娘。”
“成亲不就是你跟我娘这样的吗?生两个娃娃, 一起过日子, 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个回答倒是叫陆亦盛意外了, 他还以为儿子会反问自己呢!
“你想娶媳妇儿,也不要这么着急啊,让你娘帮你相看相看,”陆亦盛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我不是说谢家姑娘不好,可万一有比她更好的呢?你订亲容易,退亲可就难了,你到时后悔可怎么办?”
陆希源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又取下围裙,双手穿过去,拿着布绳在身后打了个活结,才问:“若是现在有个比我娘温柔,比我娘漂亮的姑娘喜欢你,你会怎么样?你可会后悔娶了我娘?”
“你小子!”
陆亦盛扬起手就要拍他脑袋,陆希源学乖了,他立刻矮身一躲,成功躲开了。
在陆亦盛再次扬起手前赶紧说:“并不是我急,不过你也知道谢小灵的继母,她随时都有可能把她许配给别人,我不能不急。世上好女姑娘那么多,我喜欢不过来,我只要一个谢小灵就够了。”
陆亦盛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有顾客上门,他忙着招呼客人,劝解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一整个下午,陆希源都特别机灵,也非常认真,帮陆亦盛递工具,招呼客人,端茶递水,做事非常认真,招来了客人的一致好评,都夸陆希源长大了。
还说这小子的转变就是快,前几天还是调皮捣蛋的,今天就突然开窍了,还一个劲儿地夸赞,陆亦盛养了好儿子,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真心说,陆亦盛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但他硬是没在面上显露出来。
太阳渐渐西斜,晚霞的光顺着木质雕花的窗棱格,偷偷地爬进来,爬过窗边的小圆桌,爬过一地的刨木花,终于爬到陆木匠的工作台上。
光芒刺目,晃了陆亦盛的眼睛,他这才抬头,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
黄昏的光最会坏眼睛,不能再做了。
客人都走了,工坊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陆希源拿着笤帚,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上的刨木花的声音。
黄昏的光拢在他的身上,给他认真而又仔细做活的身影披上一层朦朦的,莹润的浅浅颜色。
陆亦盛看了半晌,突然问:“狗蛋,若是我和你娘,坚决不同意你娶谢小灵,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乖吗?”
陆希源把刨木花归拢,悉数扫进簸箕里,“当然会,我得努力干活,才好养活自己媳妇儿啊!”
“”
陆亦盛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儿大也不中留啊!”
陆亦盛把自己的工具一件一件擦拭干净,再拿到架子上放好。他在工坊内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竟然被这小子打扫的这样干净,青石板的地面连粒尘土都没有。
原来怎么不见他这样上心地收拾?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陆希源跟着陆亦盛回家,刚出工坊的门,他就伸了脖子朝谢家的方向看去。
目之所及,只见炊烟,在晚霞的光芒里袅袅上升,随风轻摆;三三两两的村民牵着耕牛,在泥土夯实的土路上慢悠悠的晃着;大婶子老太太们,捧了堆满衣裳的木盆,有说有笑地朝小河边走去;田埂旁一棵细小的小树苗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光着大腚翘着小雀雀,左右摇晃正撒得欢呢!
陆希源瞧着那抛物线的弧度,撇了撇嘴。
原来腰要这样挺着,再把裤子都脱了才不会niào湿啊!
还好他聪明,提前请教某人,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不然要是他先看到这样的画面,怕是狠不下心来学这样奔放的动作。
“看什么呢?”
“没什么。”
陆亦盛瞧了瞧,正是谢家的方向,他也没说破,拖着陆希源回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一家人说着话,吃完了饭,席间没人提谢小灵,陆希源也没主动说。
不着急,徐徐图之。
晚饭后,陆希源本来要洗碗,陆李氏没让,于是他去院子里把白天洗的衣裳都收了,叠好,再分别给他们送去。
最后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化消化,就去烧水洗漱。
陆李氏一见陆希源进了自己屋子,赶紧就把陆亦盛也拽进屋里。
她急的要命,她特别想知道,陆希源今天在工坊里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求他爹,有没有缠着他爹不放。
待她听完陆亦盛的叙述后,她也疑惑了,陆希源竟然真的这么懂事了?
陆亦盛早已经想开,他宽慰她道:“先不说那门亲事怎么样,儿子有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而且小孩子没长性,兴许一时新鲜,过不了三五日就忘了,我们也别太认真。”
陆李氏仔细想想,觉得她家相公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貌似跟着儿子对着干也落不着好,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这样一想,陆李氏着急了大半日的心忽然就踏踏实实地落下来了。
陆氏夫妻俩在谈论儿子,而陆希源此时,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想谢小灵。
不知道她晚上吃的好吗?
有没有做很重的活?
还有没有再挨打?
陆希源很想去找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明天,明天去看她。
明天是直接说去看谢小灵,还是要想个理由呢?
陆希源心里盘算着,枕着一室月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希源像往常一样,练完晨功才出来吃早饭。
早饭过后,照例和陆亦盛去工坊。
路上,陆希源想着,要在开工前去看看谢小灵,不然客人一多他就走不开了,最最重要的是,把怀里揣着的两个玉米面馍馍和一个jī蛋给她,都快凉了。
于是他抬头正想要和陆亦盛说,就看见有人已经等在工坊门口了。
仔细一瞧,正是谢小灵。
陆木匠祖上给他留了几亩薄田,但他主要收入还是靠着手艺,所以雇了个人侍弄那几亩田地,他自己便无需像村里的庄稼汉子们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时陆家的小院子还很安静,一家人都还在安睡。
“吱呀”
西边屋子的门开了,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屋内出来,是木匠陆亦盛的大儿子陆希源。
陆希源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茅房。
站在茅房里,他皱着眉头,屏住呼吸,两手在腰间摸索半天,解开了裤腰带,然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哆哆嗦嗦地在身下摸了半天,掏出小雀雀。
清晨憋足了niào,小雀雀小春笋一般直愣愣地竖着,陆希源有些嫌弃地只捏住了一点点,一时没控制好,一道水源朝前直射而出,他赶紧又把小雀雀压下来对准茅坑。
“哎呀!”
谁知他摁下去的力度没掌握好,用力过猛了,水源瞬间奔向他的裤子和鞋子。
被浇了个透湿。
而且他向下压的太大力,感觉要折了。
好痛!
陆希源整个肩膀都垮下来了。
又要洗裤子了。
这几天来天天如此,连上个厕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无比的挫败啊!
从茅房出来,陆希源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裤子和鞋子,然后把niào湿的裤子放到盆子里,拿到院子里洗。
他从大缸里舀水到盆里,认命地洗起来这里第五次被niào湿的裤子。
仲春的季节,清早的水依然凉的刺骨,陆希源洗着洗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干脆把湿哒哒的裤子扔进木盆里,专心地哭起来。
边哭还边埋怨,“老天爷,你这真的不是在玩我?我不喜欢玩什么穿越啊!我活的好好的,才刚刚和男神领证,连男神都没睡到啊!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让我穿成个男孩?我cào作不来那玩意儿啊!太难了,太难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偏他哭的抽抽噎噎地,还不敢大声。
陆李氏正侧身躺在床上,nǎi小儿子,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她猜想可能又是大儿子起来了。
这孩子这几天有点奇怪,每天早上都会洗裤子,问他为啥大清早的洗裤子,他也不说。
不过她猜应该是夜里niào床了,娃大了不好意思说。
她看了看还在打呼的娃他爹,又看看小儿子,眼睛闭着睡得呼呼的,只有小嘴时不时地吮吸两下。
她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披了件衣裳起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见陆希源坐在木盆前洗衣裳,走近一看,哟,还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狗蛋,怎么了?”
狗狗蛋!
听见这个名字,饶是陆希源正哭的专心,嘴角也都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原来看网上说,古时候会给娃取贱名,好养活,当时还指着狗蛋这个名字给男神看,笑了好久
可是现在是现世报吗?
陆李氏看了一眼木盆,安慰道:“别哭了,niào床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过了年才九岁,你爹都niào到十几岁呢,乖,别哭了,放着一会儿娘给你洗了。”
陆李氏来了,陆希源也不好意思再哭了。他没吭声,擦了擦眼泪,赶紧加快速度,把裤子洗干净,晾到绳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伸头看了看,陆李氏在厨房做早饭,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跟陆李氏又没有话说,就又回到屋里。
坐在床上压一字马。
没穿过来前,他还是她,是个名为李甜甜的可爱妹纸。
舞蹈,男神和吃是她的三大爱好,也是她为之奋斗终身的目标。
后来,她如愿以偿,做了舞蹈老师,和男神刚刚领了结婚证,从此美食的路上可以两人一路携手同行,美好生活的画卷正徐徐向她打开,谁知就在领证的当天,她穿越了。
从李甜甜变成了陆希源,从一个娇俏可爱的新婚妹纸,变成了一个马上九岁,小名为狗蛋的乡村小男孩。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找谁说理去?!
回想起在陆家过的这几天,陆希源还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唯一让他稍稍有点安慰的,就是现在陆希源这身体很软,是个跳舞的好苗子,在这里的这几天,还有舞蹈陪伴他,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李甜甜,现在该叫陆希源了,以他仅有的历史知识来回忆,纵观上下五千年,他还没有发现,在我国古代,曾经记载过——男芭蕾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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