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为夫之道

37.“我们成亲吧?”

张露白微愣了愣, 看了陆希源一眼。
这小子怎么回事?他这样一动作,他就完全看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露白见他还是没有移开的意思, 又见谢小灵已经按照肖沣的吩咐下去了,他暗暗骂了一句, 遂作罢。
曲水流觞三个回合下来, 肖沣稳居第一, 苏千北第二,还有另一位学子第三。
陆希源与陈辰,赵东海两人水准不相上下。这也是正常的, 肖沣苏千北他们毕竟比陆希源要年长几岁, 诗文也多读了几年, 差距还是挺明显的。
张露白与肖沣年纪相仿,但在诗文学识上面就要差一些了, 这一番游戏下来,他竟落得比陆希源还要差一点, 酒喝了不少, 这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待张露白又一杯下肚后,他已然醉的不轻,却还不忘提议,“诗文诗文看来我我是比不过你们了, 上次我们作了画, 今次, 今次还要比比画画吗?”
上次张露白来的迟了一些, 没赶上大家一起吟诗作对,来时赶上他们在画画,这碰巧是他的强项,是以他画完之后获得了大家赞扬,他的心里自然高兴。
上次没有比较过诗文,他不知他们水平,他本以为自己的学问算是不错的,谁知这些人诗文更加厉害,他竟落的下风。既然如此,看来他就只有在画画上面再找补回来了。
张露白的提议在场的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不说每次雅集小聚时,诗画乐都是必不可少的,需相互切磋的技艺,便是考过院试之后进入国子监,画、乐等等都是君子六艺必然要学习的内容。
张露白见众人都赞同自己的意见,他很高兴,心情一放松酒意就又深了一些,他借着酒兴直接提出,“画画讲究的是个意境,不如,不如这次就不限定题目,就在这个园子里,大家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把自己最拿手的绝活亮出来,到最后,谁的最让人惊艳,就算谁赢,如何?”
张露白说完,苏千北第一个说:“行,这个提议好!不限定题目反而更有难度,因为可发挥的地方太多了!大家好好想想!”苏千北附议完毕又笑着说:“画画不是我强项,我就不参加了,免得失了我这脸面。”
一听苏千北不参加,肖沣笑道:“好你个苏千北,你这怂恿了我们参加,自己反倒退缩了。”
“呵呵我这是有自知之明,我这在画画上实在不如各位,就不凑这热闹了。”
苏千北作为主人家,他不想上,其他的人也没说什么,肖沣自然也没有意见,他自己倒是挺积极的想要参与。
他跟着谢小灵学了三年的画,虽说离出师还早,但他也算是学的还不错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们展示一番。
待小厮们准备好笔墨纸砚之后,肖沣又额外要了炭笔。
画画为何要用上炭笔?其他的人都不明白,陆希源却是知道的。
他看着肖沣在椅子上坐定,拿着炭笔在眼前虚空地找了找比例和线条,便在纸上刷刷画了起来。
肖沣如此熟悉又娴熟的动作,俨然将谢小灵画画时的准备动作学了个十成十。
她竟然把肖沣教的这样好,该是日日都在一起相互教学的吧。
陆希源想到自己因为学业繁忙,就算偶尔有时间,也担心会影响她的工作,是以两人每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两厢一比较,亲疏立现。
陆希源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干脆起身去更衣,懒得再看,眼不见心不烦,肖沣最后画的如何他并不想知道。
待陆希源磨磨蹭蹭地更衣完毕回到园子里,他们都已经画好了。
他一踏入月亮门,苏千北就冲他招手道:“希源你快来看!”
待陆希源走近,他一把拉过他,并把一张纸送到他面前,“你快来看看肖沣的画,这家伙憋着坏呢!最近几年都没见他画画,没想到此次一出手就让大家惊艳,快看看他画的这个园子。”
陆希源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肖沣定然是画了素描,画的又快又bī真,这才让这几位在这里啧啧称奇。
陆希源不能拂了苏千北的好意,便接过了肖沣的画。
肖沣画的就是他们刚才玩曲水流觞的地方。他用的炭笔速写,画了盆景上的假山,花草,还有水流,甚至连水流上的杯子都画的惟妙惟肖。
这些都还不算,肖沣还画了盆景上面枝繁叶茂的葡萄架,在他的笔下应该是盛夏时节,一串串的葡萄垂挂下来,那满满的垂坠感觉跃然纸上。
虽然有些细节的地方,在陆希源看来处理的太粗糙了,但就肖沣只学了这些时日来说,确实画的好!
陆希源把肖沣的画递过去,笑着夸赞道:“肖兄果然多才多艺,竟连画画也画的这样好,让小弟佩服。”
嘴上说着佩服,到底陆希源是不喜的,说出的话口不对心,语气中泄漏了他的心思,肖沣这般聪明,又怎会听不出来?
肖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与他初次相识,为何这陆希源好似对他有意见一般。
肖沣倒也没有深究,毕竟与他不相熟,也许误会了。
众人都在夸赞肖沣的画作,都被他这新奇的画技吸引了,倒是把张露白给冷落在一旁。
张露白本还打算靠着画画再次博得赞赏,却没想到被肖沣给截了胡。
他一人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都围绕着肖沣,心中嫉妒。
这些人,惯会踩低捧高。
在他看来,肖沣画的也就那样,形似而已。他画的虽然不如肖沣那般真实,但他的是写意,本就是不同的画法,哪里有可比性?再说他还觉得自己画的更有。
可有什么用?没人欣赏!
张露白默默地把自己的画收好,抬头见他们还围在肖沣身旁,轻哼了一声,也不耐再听他们这样夸奖肖沣,干脆起身,去更衣。
他更衣完毕,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那些人指不定还没夸完呢,于是他索性就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待张露白走到一处回廊之时,迎面走来一位姑娘,他定睛一瞧,竟然是肖沣身边的婢女,是肖沣很重视的那一位。
张露白想都没想,借着酒劲往旁边走了几步,就挡在了谢小灵面前。
谢小灵本是听了肖沣的吩咐下去休息的,但她到底是给人打工的,不能老板还在外面忙活,她自己在后面躲清闲,所以她很自觉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准备去肖沣身边听吩咐,而且她在厢房里根本呆不住,她很想到前面去,还能见着陆希源。
可谢小灵没想到,这怎么又碰上这个人了?
刚才不就是因为这人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才害得她被打发去了后面吗?
本来她可是来见世面的!
谢小灵不想搭理他,遂又往旁边去了几步,谁知他也跟着她一起往旁边挪动。
谢小灵抬眸,冷淡却又不失礼貌地说:“还请张公子让一下,我要去见大少爷。”
张露白置若罔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这婢女完全没有做下人的自觉,难道她看见自己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不应该含羞带怯?
为何神情这般冷峻?
然而这美人冷起来却更是撩人心神,那样冷冷清清的眉眼,让人看了就想要知道,待沾染一抹艳色时,是什么样子的。
张露白笑了笑,只觉酒意更盛。
他上前几步,靠近谢小灵,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小生瞧着姑娘就心中欢喜,不如随我回去,我定抬你做妾,也好过在肖家做婢女,干那伺候人的活。”
谢小灵根本理都没理他,朝另一边走了几步,想越过他。
谁知张露白喝了酒,动作倒还是很灵活,他也立刻跟着谢小灵的方向走动,再次拦住她。
这次谢小灵不等他说话便冷冷道:“张公子你醉了。”
说完她就又想绕过他。
谁曾想张露白也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他见谢小灵又要绕过自己,一怒之下竟然伸手就抱住了她。
“你一个下人在这里装什么清高?指不定被肖沣上过几次了,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让你做妾都是抬举你了!”
张露白紧紧地搂着她,说边往她脸上、颈边凑
陆希源在前面待着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想着谢小灵,便索性到后面来,看看能不能碰上她。
却万万没想到,他过来时,正好看见—有个男人正抱着谢小灵。
欲!行!不!轨!
陆希源立时就怒了!
他一撩衣服下摆就冲了过去,待到近前,他瞬间伸手拉住谢小灵,接着就一脚踹到那男人身上,直接把他踹了个大马趴,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陆希源还不解恨,又跑过去,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脑袋,挥拳就砸了下去。
哐哐几拳下去,那人竟然就这么一动不动了。
谢小灵赶紧把陆希源拉开,又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也不知是醉死过去,还是被砸晕了。
不过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谢小灵见张露白无碍,拉着陆希源就跑了。
直跑出院子,到了另一条回廊里,陆希源拉了谢小灵一下,她才停了下来。
谢小灵才刚刚停下,瞬间又被陆希源拉到了回廊的柱子后面。
“为何唔”
谢小灵刚开口想为何躲在这里,却没有防备,下一秒就被陆希源压在了柱子上,他俯身就亲了上来。
陆希源跑动过后的呼吸尚未平稳,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
谢小灵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亲的这样用力,这样狠命。
偏偏这样的陆希源,她也不舍,不忍心推开他,便只能这样被他压着,默默承受。
陆希源手垫在谢小灵脑后,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去咬她的chún,用力撬开她的牙齿。
他发了狠地亲吻她,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才安心,偏她柔软的嘴chún,又让他不忍心太用力然而又想要的更多
如此半晌过后,陆希源才慢慢温柔起来。
他轻轻浅浅地亲吻几下,然后离开了一些,手抚上她嫣红的chún,轻声问:“弄疼了吗?”
“没有。”谢小灵想了想又说道:“刚刚他并”
“我不想听。”他低头又在她chún上亲了好几下,才说:“好久没亲了,好想念。”
谢小灵想了想还是说了,“刚刚他没有亲到。”
“”
陆希源没有说话,但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埋在谢小灵的颈项间,低声说:“这几年你的月钱我都存了起来,还有我爹每次做篱笆都会给你抽一成,这些我都存好了,这次府试若是过了,院试我就争取不等那么久,”陆希源顿了顿又继续道:“院试若考中廪生会有月钱,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的,这样基本生活应该是无忧了,所以”
陆希源抬起头,看着谢小灵的眼睛,很认真地问:“我们成亲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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