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不怀好意的男人之后,白慕梓把注意力放回了郭晚晚身上。
“还好吗?我送你回家。”他说。
夜色中她双颊上的红显得妖冶而迷人,没想到平日里甜美端庄的她也有这样勾人的妩媚一幕。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了,不规则地散落在肩头、后背和xiōng前。水润丰盈的chún瓣上沾了些深红色的酒渍,为原本清纯的面容多添了几分魅惑。
之前小怡总开玩笑说她是“柴火妞”、“修女”,因为她总打扮得过于低调保守。可在这身裹得紧紧的桃粉色低xiōng连衣裙的作用下,她的曲线原形毕露了,xiōng前也被挤出了一道不浅的沟壑。雪白修长的大腿尽数露在外面,纵使是在半晚的夜幕下也很难不令人注目。
白慕梓有点不太满意她今天的装扮,作为一个男人,他太知道同类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面对这样诱人的美色,又有几个人能忍住不想入非非呢?于是他把她那身松松垮垮披在肩头的黑色薄毛呢为她裹紧了些,又扣上了xiōng前的几颗扣子。
郭晚晚似乎完全没什么意识了,白慕梓唤了好几声,可她除了睫毛的轻颤和口中细弱蚊蚋般的呢喃便再无反应。
见她醉得难受,白慕梓索性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自己下榻的南洋大酒店走去。
***
次日清晨。
早晨七点,城市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前浅米色的双层纱帘照进整个房间,为这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专属于深秋时节的暖色。
房间里有着明显被收拾过的痕迹,可地上还是零七碎八散落着两只高跟鞋、一个中号戴妃包,和那些从包包里面掉出来小东西——比如chún膏、护手霜、签字笔,和一只漂亮的女式机械表。
躺在床上的郭晚晚翻了个身,依旧沉浸在沉沉的睡梦之中。她把自己紧紧包裹在柔软干净的被子里,罔顾身上穿着的是昨晚那条沾满了酒渍和油渍的连衣裙。
忽而一阵淋浴声入耳,渐渐将她从梦境当中拽了出来。
宿醉后的她尚在头痛中,起身十分费力。她揉了揉双眼,刚想把苏打水叫过来揉搓一番,便发现周遭的环境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一间陌生的酒店。
这间酒店应该是个价格不菲的高档酒店,内设完整而豪华,床比自己房间里那张要大得多,柔软而舒适。卧室旁边还附带了一个不小的办公区,投影仪发出的红色指示灯把郭晚晚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透过半掩着的门缝,她可以看到办公桌上堆放整齐的大部头资料和一台还在运行中的mac,真皮座椅的椅背上还搭着一个深藏青色的u型枕——总之一切都是惯于商务出差的人士所必备。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衣柜上挂着的男人的衣服,还有那梳妆台前的男士套装以及鞋架上摆的男人的鞋!
这是被捡尸了?——她顿时有点怀疑人生。刚才好容易才停止了嗡嗡叫的脑袋现在又痛了起来。
“早啊,你醒了?”
“早?”她一扭头,便对上了来者似笑非笑的目光。
郭晚晚揉揉自己的太阳xué,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记忆中她和amy一同去了酒吧,那丫头只顾着疯玩儿顾不上管她。接着有一个金玉其外的男子过来搭讪,还差点把不胜酒力的她强行拉上自己的车,是白慕梓路过才帮她解了围。
既然被“救”下来了,就证明什么都没发生吧?
“谢谢你昨晚帮我,白先生。不过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她还是感觉有些尴尬,想要下床,却意识到自己穿得有些bào露,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白慕梓刚结束了雷打不动的晨跑,才洗好澡。松垮的浴袍在他身上一罩,完美的身材便若隐若现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未擦干净的水珠滴落在结实的xiōng口,顿时显得欲气满满。
“提上裤子就想跑吗?你昨晚可是折磨了我一夜呢。”他若有所思状砸砸嘴,仿佛在回味些什么。那双眼睛撩拨似的冲郭晚晚一瞅,便令她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像是被轻微的电流击中了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她微微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字面意思。”他施施然松了松紧紧束在腰上的腰带,抬眸道:“晚晚小姐也是成年人了,难道不知道一个独自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和一个单身的男人回了宾馆之后会发生什么吗?何况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郭晚晚攥紧了被角,瞬间语塞。可一想到自己还差一年就三十岁了,便觉得不该再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对这点小事大惊小怪。再说来,眼前的白慕梓不论是谈吐样貌还是气质都是绝对的人中上乘,第一次一夜情的经历给了他看上去也并不亏。
于是她佯作淡定道:“好像想起来了。其实我对白先生昨天的表现很满意,睡了一晚醒来也觉得神清气爽。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而且都是单身,one night stand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吗?”白慕梓扬了扬眉毛,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对,就是这样。”看到他的表情,她有些心虚,便又补充道:“我们都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既然这次体验还不错,说不定下次什么时候我还会再找你。身体伴侣,很多人都有,你懂的。”
这番话说完之后,她居然感受到一种“放飞自我”的快感,似乎离自己成为一个坏女人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说罢,郭晚晚跳下床,她把地上散落的东西匆匆塞进包中,摇摇晃晃地踩着自己的高跟鞋,从门口的衣架上一把拉下自己的风衣,然后顶着爆炸头一样的发型就这么离开了。
她刚离开没几秒钟,办公区虚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男子拍着巴掌,看好戏道:“真是jīng彩啊。我说男神白,你怎么搞得,没事儿吓唬人家姑娘干什么?”
白慕梓摊摊手,无奈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告诫她以后不要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地跑出来了,没想到她真的信了。”
“看样子是个单纯姑娘,不然不可能连有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都分辨不清。”陆翔捏着下巴道,“明明一张白纸,还偏要装成老油条,这妹子有意思啊。”
“喂,我可警告你,别打她的注意。”白慕梓用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
“嗷”陆翔吃痛地一叫,“哎呀我知道了!谁那么不长眼敢碰你白教授的童年女神?赶紧的,快进来,这个项目的投资分析我看完了,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呢。真是的,一大早晨让我跑这么远取报告,还虐狗到底把不把我当身价几十亿的陆总了?”
“既然陆总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不如换个合作对象喽?”白慕梓悠悠道。
阿翔闻言,赶紧告饶:“得得得,我的白大爷,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快点跟我说说那个项目吧。”
两个人随即进入了隔壁办公区,白慕梓在投影仪上放出了ppt,跟陆翔一五一十地分析了项目的细节以及可能出现的亏损风险。陆翔平日里虽没正形,可一涉及正事就变得尤为认真。然而他的学问毕竟没高到那个程度,一些专业方面的东西也懂得不甚真切。
“术业有专攻啊,我想下次还是让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来直接问你吧。”他感叹道,“你们是行家对行家,比我在这边有用多了。”
“当然可以。”白慕梓欣然接受。
阿翔拿出一张名片,给了白慕梓:“池骋,我花了好大的血本才从高冷乙方外聘到的。好像还和你小女神是校友呢。”
“也是h大的?”
“嗯。”
趁白慕梓看名片之际,陆翔八卦道:“所以男神白,你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童年女神在面前,就真的忍得住?”
“你说呢?”白慕梓回怼道。
昨晚他把郭晚晚安顿好,已是深夜。她半梦半醒之间嚷嚷着要喝水,白慕梓便倒了杯温水过来。
“别走,别走”郭晚晚混沌之余,一把抓住了坐在她床边的他,口齿不清道:“白先生,我们来做|爱吧?”
“你说什么?”
“怎么,你也嫌弃我是一个二十九岁的老处女吗?”她自嘲笑道,眼角溢出丝丝泪光:“牌坊拿太久了,不想要了,太沉了谁愿意要谁要去吧,老娘要做个坏女人!”
看见她这样,白慕梓心中也涌起一阵心疼——他不知道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只是遗憾自己来得太晚。
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撩拨,很难不起什么反应。他箍住了她上下乱蹿的手,强压下自己的心中的火焰,喉结轻颤,咽了口唾沫。
“那你想起我是谁了吗?”声音渐渐低沉沙哑。
“你?你不就是白先生吗?哪个外校嘉宾的司机来着”
“听着,你要把我当肉票我甘之如饴,哪怕是榨成药渣也成。但前提是你真的想起来我是谁,并且心甘情愿和我发生点什么。在此之前我不占你任何便宜。晚安,好好睡吧。”
他帮郭晚晚盖好被子,又在头上落下轻轻一个晚安吻,便回办公区忙碌去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