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克拉克斩钉截铁的宣言并没有让卡夏等人获得半点信任,随着克拉克起身准备带人离去,看着起身弯弓搭箭的弗拉维,愠怒道:“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此时,面对克拉克的呼喊,一直没有说话的乔伊宛如大梦初醒,而托尼却一动不动,似乎有些走神。
正当争斗一触即发之际,阿卡拉神色稍有舒缓,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为荣誉而生,为战斗而死,这句话真的是你的誓言么?”
......
合作最终还是确立了。
尽管特鲁提醒过阿卡拉能读心,这点克拉克没想到,托尼和乔伊也没想到,几人也都没当真。
这个诡异的老修女用名叫‘心眼’的神奇读心术,在质问克拉克时先是读取了乔伊的记忆,可乔伊对克拉克并没有很深的了解,他和安妮的母亲认识时,克拉克就已经‘在雪崩中失踪了’。
倒是当初在克林顿大厦上,克拉克救托尼时反驳手合会忍者‘松久信辛’的话,却成为了证实他人格的最终证明。
阿卡拉希望,克拉克能参与到救援赫拉迪姆最后传人‘迪卡德.凯恩’的行动中,克拉克同意了,而与之相对的,克拉克也要求营地也将尽可能为托尼等人提供一切便利。
这本应是皆大欢喜,但阿卡拉这番激将,以及其所展现出的能力,却让克拉克有些怀疑对方是否值得信任。
“别担心,兄弟,我当时就在门外,如果他们敢动手,我就一拳放倒一个,扛起你们就走。”
带路这活依旧是憨乎乎的特鲁在干,他不停的劝着克拉克,特鲁人憨实,但憨不代表傻。
他看出克拉克几人心有怨气,但他也很为难,毕竟两边他都有一定感情。
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目送特鲁挠着脑门,气哄哄的要去找兰斯洛特‘聊聊’。
克拉克深知兰斯洛特做的没有错,毕竟在这种诡异力量下,除了他,似乎都有可能受影响,但之所以没有为兰斯洛特说话,而是因为自己昨天才救了他,但这厮竟然坐在那连表示都没有。
有时,一个人一时的选择,便决定了一生少了那些朋友,起码从现在开始,饶是兰斯洛特再如何表现,克拉克等人都不会像昨晚那么信任他了。
目送特鲁离开,托尼恼怒道:“那个老巫婆好像把我的记忆都翻了一遍,我也许应该恭喜她成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人。”
托尼很生气,气到撂下这句话就回了帐篷。
而就在刚刚也被阿卡拉窥探思想的乔伊,则对克拉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私下聊。
诺大的营帐,到处都是人,四下走动的两个老头在哪都那么显眼。
毕竟,在这场令人胆寒的抵御入侵中,第一批死去的,通常都是腿脚不便,又不好搀扶的老人。
终于,在一个无人问津的牛棚后,两人找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安静之所。
这里是死去罗格的聚居地,只剩炊具衣物搭在帐篷外。
两个饱经世事的老人并肩而立,观察四周之余,边走边聊。
“那老女人留不得,她肯定还是不信任我们,我觉得,现在我们唯一的用处,就是你可能是恶魔的天然牢笼。”
听着乔伊的轻声低语,克拉克点头道:“是的,毕竟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我能成长到战胜恶魔,那么这里的人类为了免受新的危险,肯定会将失去价值的我们赶尽杀绝。”
乔伊闻言思忖道:“我们必须弄清到底还有多少人有这种能力,而且,单凭你一人,一千只恶魔都能让你砍到手软,如果不能占据土地,凝聚势力,离开这鬼地方这辈子肯定是指望不着了。”
克拉克闻言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忍道:“那就弄清究竟有多少人还有这能力,然后全部解决,你有把握么?”
“暂时还没有除掉阿卡拉的办法,不过好在难民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对罗格极不信任。”
乔伊说着,将目光投向克拉克道:“看样子她不能看穿你,否则就不会大费周章的读我们记忆了,我躲起来收拢人心,你来弄清还有多少人会这鬼招数。”
听到乔伊的话,克拉克微微点头,深出一口气道:“人心难测,我接下来估计要离开很久,但愿去崔斯特姆救人之前,能弄清他们究竟还有哪些修女,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但你要切记,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人知道,甚至连托尼他们都不能告诉,只能推动他们往这个方向努力。”
闻言,乔伊自嘲道:“放心吧,别忘了我是什么,蛊惑人心达成目的是我一辈子都在干的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丽芙才始终把我当一个投资商,一个合作者。”
克拉克听着乔伊口中的自嘲,心有内疚,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人心必须要脏。
烈日已然升至头顶,两人也边走边聊,快到了帐篷。
此时正在聊回忆的乔伊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究竟是不是他。”
乔伊渴求的目光,让克拉克一时有些语塞,迟疑片刻后,克拉克才说道:“可是,也可不是。”
听到这句话,心中已有定数的乔伊叹息道:“安妮希望你是,也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乔伊的问询,克拉克看了眼帐篷内的人影,他能听到安妮和大病初愈的弗兰克聊天,于是低声道:“一会儿就要出发。”
乔伊眼中闪过蕴含狠辣的精光,指着自己的双眼,对克拉克认真道:“眨一次,就是可以行动,眨两次,就是放弃行动!”
......
阿卡拉的帐篷内,传出一声无力的叹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卡夏与弗拉维看着阿卡拉流泪的盲目,最终在阿卡拉痛苦的悲泣中丢下水晶球,这才潸然泪下,面露悲伤。
最终,强忍泪水的阿卡拉才哽咽道:“修道院,已经被安达利尔攻陷了,我们的姐妹竟然大部分都选择堕入地狱,以求苟活,而那些拼死抵抗的,也都无一生还......”
整个帐篷弥漫着悲戚的啜泣,沉浸于悲痛中的三人甚至连帐篷外闪过的人影,都未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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