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傅淮笙站在季桅别墅门口,按门铃。
几人都在睡梦中,他按了半天都没人出来。
傅淮笙又拿起手机,给季桅打电话,没一会电话就被挂了,再打过去,直接无法接通了。
……他不想说话了。
于是,傅淮笙又给傅凉城打,结果,又被挂断,被拉黑。
傅淮笙只能顶着两个漆黑的眼睛蹲在别墅门口。
三个小时后,傅染染跟着然宝伸手拉开门,看见坐在门口的傅淮笙,惊讶的瞪大眼睛大声喊,“小叔叔,你怎么来了呀?”
傅.小叔叔.淮笙一点都不想说话,他不是怎么来了呀,他是来了很久呀。
傅淮笙摸着几乎要被冻僵的屁股蛋,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两人,“你爸呢?”
“爸爸跟桅桅在房间睡觉。”傅染染伸手拉他,“小叔叔,你找爸爸吗?进来等呀,外面超级冷呢。”
冻僵了的傅淮笙,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人类的温暖。
他含泪摸着傅染染的脑袋,感动的道:“还是染染心疼我,以后千万不能跟你爸学,太冷血。”
傅染染抬头天真的问,“小叔叔,冷血是什么意思啊?”
一提到这个,傅淮笙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他正打算给傅染染他们好好说一说,傅凉城曾经对他做过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没开口,傅凉城就从房间走了出来,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傅淮笙顿时就怂了。
他连忙说:“冷血就是,天气太凉,穿的太少,血被冻冷了。”他揉着傅染染的脑袋,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啊,以后要多穿点衣服啊。”
傅染染一听,立刻道:“哥哥,那我们再去多穿点衣服吧,我不想变成冷血,我要变热血。”
然宝:“……”
傅凉城:“…… ”
傅淮笙无辜脸,发什么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傅染染拽着然宝回房间又套了件毛衣,随后才跟然宝一起在门口玩,傅凉城已经换了一身一副,他倒了杯水,坐在傅淮笙对面,问,“干嘛?”
“哥,你跟季桅告白,季桅让你滚了吗?”
他昨天跟林夏告白,结果林夏让他滚。
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林夏好好的为什么让他滚。
这不天一亮就跑来取经了吗?
毕竟他身边只有傅凉城的感情经验,还算成功,有老婆有孩子。
傅凉城扫了他一眼,“跟林夏告白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从头到尾也没说是林夏啊。
“猜的。”
“……不愧是我哥,你猜的真准。”
傅凉城伸手按了按额角,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要不然他忍不住想要弄死傅淮笙。
“我跟她说我喜欢她,她就回了我一句,滚!”傅淮笙苦着脸,完全不明白,林夏为啥要给他一个滚,说点别的话不好吗?
比如,再见?快走?赶紧离开?
傅凉城看着傅淮笙那一脸蠢蠢的样子,想她这么聪明的人,这么会有这么弱智的堂弟?
“哥,你说她为什么要我滚?”
傅凉城嘴角抽了抽,道:“不喜欢你,当然让你滚。”
“……”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傅淮笙没好气的道,“我失恋了,你不安慰我,还打击我?你还是不是我哥?”
“真不是。”傅凉城补了一句,“是你堂哥。”
“…… ”
我艹,我艹,我艹,傅淮笙心中一万个我艹飘过,觉得傅凉城这人真的是太让人讨厌了。
“季桅呢,我不跟你说,我要跟她说。”
傅凉城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我老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别忘了,前几天我还帮你去现场举牌呢?”他可没忘,那天他因为傅凉城,受了多少人瞩目。
听见他这样说傅凉城想了想,道:“那你等等,我老婆还没醒。”
“……你不能去喊喊?”
“不能。”傅凉城起身还不忘叮嘱他,“动静小点,别吵醒我老婆。”
听他一口一个老婆,傅淮笙没忍住,讽刺道:“一口一个老婆,有本事合法了再喊!”
这么厉害,到现在不还是有名无份吗?
也没有比他厉害到哪里去。
傅凉城勾了下嘴角,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合法了。”
傅淮笙瞪大眼,看着傅凉城。
“不巧,前几天刚领证。”
傅淮笙又想我艹了!
妈哒,好气人哦。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季桅才醒,洗漱过后出了房门就看见傅淮笙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盯着她房门。
季桅被他吓了一跳,心想傅淮笙这是怎么了。
她朝傅淮笙走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季桅见他那样子,忍不住问,“傅淮笙,你这是,找我有事?”
“你终于起来了?”
“……额,起来了。”
她看了下时间,还没到十点,应该也不用用终于这两个字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点。”
“……这么早?”
“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才进门。”
“……”
“又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你。”
“…… ”
季桅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好半天才总结了一下语言,道:“怎么不让你哥喊我?”
“说了,他不让,还在我面前炫耀,特别讨厌。”
“……”
季桅捂脸,真的不想说话了。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傅淮笙简直就是妥妥的话题终结者,这每一句话完全没办法接啊。
“桅桅,我有件事想问你。”
季桅见他终于问了一句,自己可以接的话题,连忙清了下喉咙道:“什么事?”
“林夏她,喜欢说滚这个字吗?”
“滚?”季桅皱了下眉,“很少吧,我没怎么听她说过。”
“那她一般什么时候会说?”
“什么时候会说?估计很讨厌的时候吧。”季桅心想,不讨厌,应该也不会说滚啊。
“……”
傅淮笙的小心脏受到了暴击,很讨厌……所以林夏让他滚,是因为很讨厌他说喜欢她?
“你问这个干嘛?”
傅淮笙一脸菜色,默默的站了起来,朝季桅挥了挥手,“没事。”
“傅淮笙……”季桅又喊了他一声,准备问问清楚,觉得傅淮笙有点奇怪。
刚开口,傅淮笙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他一脸大受打击的道:“别说了,我明白,我都知道。”
随后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季桅被他闹的一脸懵,她还没说什么呢,傅淮笙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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