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器

风云录 43.心如蛇蝎美少年

慕容吹雪狠狠的甩开叶箫雨的手,目光冰冷的望向远方,道:“恬不知耻。”叶箫雨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白梦适才见叶箫雨拉着这个陌生女人的手,这会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女人,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叶箫雨气道:“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抓陌生女人的手。”叶箫雨急忙道:“不是,她不是陌生女人,她叫慕容吹雪,我们见过的。”说完,又对慕容吹雪道:“白梦,算是我的妹妹。”白梦闻言怒道:“什么?什么算是啊!叶箫雨,谁是你妹妹。
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们不是兄妹。”慕容吹雪打断他们道:“够了,谁愿意听你们是什么关系。”说完,转身便走。叶箫雨立刻施展轻功追上去,竟把白梦甩在后面。白梦快步追了两步,知道自己也不会轻功,顿时气得直跺脚。慕容吹雪半路上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来帮爹做事的,怎么因为这臭小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竟然就动了气。想着,她停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叶箫雨始终都紧随其后,见她停下来,他终于开心的笑了:“你的轻功了得,我还真没看出来。”慕容吹雪努力不去看他,冷笑道:“哼,你的也不错。”叶箫雨急忙道:“对不起,你别生气。刚才……”慕容吹雪打断他道:“刚才什么?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我生什么气。”叶箫雨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吹雪突然一剑刺过来,叶箫雨双眸迷蒙闪烁着单纯的颜sè,慕容吹雪手里的剑停在他xiong前,硬声恨恨的斥道:“你为什么不躲开。”叶箫雨摇了摇头:“你的剑,我躲不开。”慕容吹雪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对吗。”叶箫雨又摇了摇头:“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死在你手里,我觉得自己不会有遗憾。”慕容吹雪冷冷道:“不可理喻朽木也。”望着慕容吹雪白衣若仙般离开的背影,叶箫雨目光幻离涣散,纵有千般难舍,自己和这个女人却仍是有缘无分,始终存在着距离。夜幕深垂,四周静寂无声。叶从云与张远清在莲花池畔共饮,两人匀无过多言语。直到夜半入更,叶从云才提起寒月宝刀溶玉之事。或许,也只有重获寒月刀,将宝玉相溶,方可制抵魔性铲除yin阳煞。日出山头,晴朗多云,叶从云在客栈用了碗面与酒之后,便提刀朝正南方而去。过不了半日,也便到达煞庄。
这一路而来,尸体已渐少,只因相爱之人渐少,步入煞庄之地的近百里,更是无人敢久留。即便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难免都畏惧这煞庄,不敢竟自涉险。一阵风扫过,乱草交杂微微晃动。叶从云立定沉沉的望了一眼天空,单臂自背后那袋子中喝了两口酒。袋子在身后晃了两下,叶从云猛地一个转身,四下里静寂无声,空气中却充斥着某种诡魅的怪异。似妖气,似邪气,总之不似什么人气。叶从云放缓了步子,不在过多的注意动静。这时,却见右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白衣人。
叶从云走过去,那人见有人过来,目露哀求恳切的兴奋。未见叶从云出刀,只一道光,是刀光,绳子已经断裂,那人随之而落地,他半躺着拍去下身衣裳的尘土,向叶从云道谢。透过面具,叶从云双眼微怔,这人一身洁白长衫,浮若游仙,只是目中的柔和,尽是女儿般柔情。可这男儿,怎生得这般粉面桃花,那种美中竟与曾经的溶儿似有相似。他心中突然想起前不久的那个白衣少女,那个与溶儿酷似的白衣少女。许是想多了,叶从云狠狠的皱眉,心里猛劲的抵抗着内心里的冲击。
他恨,恨自己近来由于思念溶儿,竟错把任何人都幻看成溶儿的神sè。这白衣少年举手投足更见柔腻:“感谢前辈相救,只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来日好寻门相报。”叶从云淡淡的回答:“不用了,你是被谁吊到树上的,为什么。”白衣少年轻轻哼道:“我也是江湖人士,虽然无名小卒一个,但我求武心切。近月来,我未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竟爱上了一个孤女,我们情投意合,可是,可是她已经为江湖魔头杀害了。”最后几个字已是潸然道出,他不禁拂袖抹了一把脸颊,样子甚是可怜娇怯。
叶从云四下里张望着:“你所谓的魔头,应该就是剑无血yin阳煞吧。”“是的是的,就是那个。”少年急切回答,脸上却瞬间没有了半点表情。叶从云冷冷微笑着,转头一阵风,他的刀以出鞘,竟冰冷的抵在那少年的脖子上。只见这少年浑身一软:“前辈,你刚救了我,这是……”叶从云语气依然淡然:“我看你要装到何时。”白衣少年抬起白玉般的脸:“你说什么呢前辈,什么装,我怎么听不懂。”叶从云刀身一扭:“见了血你就懂了。”白衣少年一个急速翻身,突自刀下翻过,叶从云凛刀一闪,光速如雷雨般迅急向着少年过去。
眨眼间,这少年人已腾空,立定青云间,面上与刚才判若两人。他面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上去煞是醉人。从未有谁躲得过叶从云的刀,他只是侥幸,侥幸叶从云并没打算真的要了他的命。否则,刚刚那一道光影,纵是武林高手,不死也残了。这白衣少年浅浅一笑:“前辈,你的疑心太大了,疑心太大对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叶从云道:“疑心大的人才会更安全,量你并非剑无血,适才我且饶你一命。”少年哈哈几声笑:“绕我一命,哈哈哈!前辈,你认为我的命用得你饶吗!已接近了煞庄,就算我不是剑无血,你认为你还可能生还吗!”叶从云闻言,已不想与他再多有言语。
他一刀勾穹,却是力道使出一半,顿然全身瞬间酥麻无力。尽是余气,竟也斩断了岔道上的几颗树桩。少年哈哈笑着:“用力,前辈果然厉害,不过需要在用力些,我才能和这树桩一样齐腰截断的。”叶从云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他暗自运气沉入丹田,只觉自己是中计了。只是这毒,竟不知如何而来,怎么只感到xiong口里闷气,全身酥软,却无疼痛。少年呵呵笑着:“我想你一定是疑惑自己中了什么毒了,又是怎么中毒的是吧。”他舔了舔嘴chun:“好吧,看你这幅臣服我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用疑心看穿了我想杀我就是明智的选择吗?我的身上皆已涂毒,只是我已经服用过解药罢了。”叶从云软弱无力,道:“年纪轻轻,如此yin险。”少年尽是一笑:“不过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你不会死的。只是我要将你带回去送给我父亲慢慢的折磨。”说着,他挽起袖管,露出玉璧般洁白的手。不及触到叶从云身畔,竟从上面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一身乞丐服般,手里一壶酒摇摇晃晃,边喝边饮道:“少慰饮血作佳酿,不知乾坤心已明。”少年冷哼道:“哪儿钻出来的叫花子。”言罢,两人交涉起手来。叶从云借着张远清与那少年zhou璇之间,他沉坐运气,却是不见丝毫轻松。眼见张远清也快僵持不住,良久,张远清迅急拖起叶从云,两人边僵持边退开。直到筋疲力尽,那少年眼见得逞,却未料空中一团浓sè雾气,之后,两人已是不见踪影。叶从云只是软弱无力,并无大碍。他无奈道:“想不到你身上还有这种江湖小道。”张远清喝了口酒,叹道:“我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今日竟能使出这等叼葱小计以求救命。
这小子找了魔道,武功变幻莫测,真乃江湖一大患了。”叶从云转而道:“你刚用的少林武宗怎么半途……”张远清接道:“不然不然。其实我也曾是少林弟子,只是后来少林由于争权夺利而致内乱,我师父惨遭遇害。当时我还小,武艺多半只是不jing透,于是我改乔装扮叛变之后,匿隐江湖,却不想迷恋上了酒,哎!莫说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它,我又何来此身武功。”叶从云也从身后取过酒袋,喝了两口,顿觉身心舒爽了一些。这毒不至其害,但几个小时的无力也却令人难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