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名讳?难道卢校长和外公认识?
虽然那场浩劫已过,却余韵犹在,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个对她咬牙切齿的赵爱丽,她想都没想便敛眸笑道:“外公不过是个寻常百姓,碰巧喜欢喝这种茶叶罢了,说了您也未必认识。”
“如此。”卢校长略显失望的点点头,怅然若失的说:“我认识一位姓沈的老友,博学多才,堪称当代大儒,可……”
他恰到好处的停下了要说出口的话,十年的如履薄冰让他说话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今天一时谈起多年挚友,还是失态了。
叶声晚更加确定了卢校长说的就是外公,但出于谨慎起见,她乖巧的没有接话。
当年外公的处境,远比她理解的要复杂的多,在这个问题上,容不得她丝毫的行差踏错。
“校长。”此时赵爱丽坐不住了,从叶声晚这丫头一进门,俩人就十分投契的聊了起来,将她忽略的彻底!这……这叫什么事!
于是她忍不住提醒道:“校长,咱们还是有事说事吧,跟着丫头聊什么家常,她就是个工人家庭,懂什么安吉白茶,您别被她忽悠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叶声晚眼皮都懒得掀起来,手里捧着茶杯悠悠的说:“赵主任说话注意点,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工业发展第一生产力,您这么藐视工人,是瞧不起工人阶级吗?若我没记错,您嫁人之前也在工厂上过班呢。”
她顿了顿又说:“医大的学生大部分以工人子弟和贫下中农的孩子,您这话在校长办公室说说就算了,要是传扬出去得多伤同学们的心啊。”
这番话说的,颇有几分借杆往上爬的意思,却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错来。
赵爱丽恨不得上去扇叶声晚那张妖媚的脸两巴掌,但她的理智还在,随即紧张的看向卢校长想要解释:“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卢校长打断道。
他方才与叶声晚聊得正投机,从心里觉得和这孩子说话十分舒坦,而且想起了十年未见的老友,心中感慨万千。
这好好的气氛被赵爱丽给搅合了,心里不由升起淡淡的厌烦,果然是没有文化底蕴的,整天就知道叽叽喳喳,唯恐天下不乱!
尽管如此,对叶声晚的时候依然和蔼,只是多了几分告诫:“叶同学,我想你赵老师并没有这个意思,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多度解读。”
叶声晚从善如流,乖巧的应下,卢校长十分满意的说:“既如此,小叶你先回去吧,找时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茶叶。”
“好,那卢校长我先走了。”说着起身离开。
赵爱丽见她方才寥寥几句就已,就已经获得了卢校长的喜爱和认可,果然是狐狸jīng!她气的太阳xué一跳一跳的,咬的后槽牙都发疼!
卢校长收起方才对着叶声晚的温和,板着脸径直坐到了办公桌后面,沉着脸说:“今天课堂上的事我已经派人了解过,亏你还为人师表,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怪不得学生都不服你!实在令人失望!”
语气十分严重,赵爱丽知道的额头不禁泌出了一层汗,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校长你不要冤枉我呀!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我……”
卢校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饱经风霜的眼角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厌弃,他伸手示意她闭嘴,“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的jīng力根本没有放在教学事业上,正好市里组织了一批老师去偏远山区支教,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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