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圆跟着先生来到他的房间, 先生睡主卧,所以房间比他们的都要宽敞,一屋两室, 推开门即可见中间灰色的大床,干干净净,连被子也被折叠放置得整整齐齐, 而靠落地窗的地方还有一道门。
小狐狸踩在米色的地毯上, 蹭了蹭爪爪才敢踏入这里。
在先生卧室吃早饭?
唔
这早饭吃得有点刺激。
但空气中并没有弥漫早饭的香味,严子轩一把推开拉门, 将那只乱逛的胖狐狸撵到里面去。
这是个宽敞的封闭式阳台,从前往上都是透明的玻璃,也许是为了装点,上面缀着许些常青藤, 阳台的地面也是大理石,但涂了一层防滑漆,踩在上面有些沙沙的感觉, 四周放置着几盆植物,懒人秋千被移到角落。
清风和挽灯竟然在其中晨练。
金钱剑于双胞胎的手中不断挥舞, 这两人看似动作其慢, 但一步之类却已完成多个结印。
慢而jīng,快而细, 与常人来说, 他们是修炼的天才, 于严子轩来说, 他们还远远不够。
严子轩皱眉,轻喝:“收势慢了,重新来!”
“是!”两个少年不约而同答道。
小狐狸走向前,呆呆望着这两人的动作,爪爪忍不住学着挥了两下。
要是能学上一两张,像先生一样帅就好了
“咦?”清风低头,停下动作,用剑端戳了戳还在神游白晓圆。
“嗷呜!”
白晓圆揉了揉自己的pì股,回过神抬头一望,挽灯和清风已然停下晨练看着它,小狐狸的耳朵向后一缩——
该不会自己打扰到他们了吧?
“晓圆,你起来了?”挽灯拍掉清风拿剑的手,笑道:“早呀。”
“早~”小狐狸甩了甩尾巴。
清风抱着剑乐道:“圆子你来这做什么?”
白晓圆抠了抠脑袋,歪着头犹疑着道:“吃c吃早饭?”
清风&挽灯:“?”
“那个,先生带我来的。”
而严子轩从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慢步走近,直到与狐狸正对面,男人蹲下了身,眼底里的模样全是这白色的胖球。
小狐狸见他伸出手,自己也不由伸出爪子,疑惑地碰了下,自己肉乎乎的小爪子真和先生两个样子。
有点自卑。
“这个给你。”
低沉的声音把自己的耳朵堵地严严实实,白晓圆怔了下,才发现先生摊开手心,里面竟然是柄巴掌大的小金钱剑。
袖珍到可爱的地步,完全没了气势。
但白晓圆不在意,它好奇地碰了碰剑柄,又怯弱地收回爪子:“给我的?”
严子轩直接把剑塞到狐狸怀里,使劲揉了把这家伙的脑袋,随后站起身,对着另外两人说道:“从今天开始,带它修炼。”
是正儿八经的天师修行。
白晓圆抱着怀里的小剑,心里没了欢乐感觉,反倒像报个烫爪山芋,可怜兮兮地与少年们对望。
清风笑得脸都快抽搐了:“卧遭,可以的圆子,你以后肯定是最牛bī的狐狸。”
挽灯一巴掌拍向弟弟,还再欺负人家。
虽然看小狐狸怂哒哒的模样,确实挺欢乐的,噗嗤(▽c)。
但欢乐没多久,坐在懒人沙发上的严子轩继续补充了句:“要是去白家之前,白圆子没到下级离位,你们知道后果。”
整个阳台以三个小家伙为中心,顿时失去了色彩,人(狐)生充满灰白色。
挽灯摇头,分别敲了下一人一狐的额头:“还愣着干什么。”
麻溜的赶紧动起来啊!
虽说众人决定带着小狐狸做天师修行,但无论是风水,还是玄学,亦或道法都不是简单易的事,即便只是入门,也有极多讲究。
“修身以行,举,动为基,修法以道为础,风水还需观感天地,内之以气,表之以jīng,神为念,这样才算刚入门。”
白晓圆脑子一团浆糊,好像在听天书。
“要只是单讲理论,得讲上大半年。”挽灯按了按太阳xué,有些苦恼:“但若直接上手,说些实战的东西,那也很有问题。”
清风点头,一pì股坐在地上,捏着狐狸耳朵,郁闷地说:“毕竟圆子捏不出手印,也踩不了步。”
搞到最后还是只能讲理论啊。
白晓圆心虚地低着头,他觉得自己好像给清风他们带来困扰了。
“干脆先教圆子化形怎么样?”挽灯眯起眼,盯着清风思索着:“只要会化形,再教它两招,入门还是能应付过去。”
清风后背一凉,他猛然提起小狐狸的两耳朵,嚷嚷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狐狸,怎么可能知道化形?!”
双胞胎就是这点后,只需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兄弟再打什么鬼注意。
挽灯和清风一对视,随即同时低头看向圆子:“话说,你们妖怪怎么才能化形?”
白晓圆睁着眼,皱着小眉头抱起爪爪想了想,然后沉重地说:“不知道。”
后天修炼的小妖jīng好说,先开灵智,找到自己的道法,破化形天劫,直至修成正果。
但它这种就不一样了。
白晓圆挺起自己弱唧唧的小xiōng膛,骄傲道:“先天的小妖jīng一出生就会化形。”
除了它
小xiōng膛顿时缩了回去。
白晓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人形,从有记忆开始它就是只小nǎi狐狸,乖乖地呆在娘亲怀里,从没变过人形。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化作人形。”
白晓圆垂下耳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以前活的无忧无虑,化形什么的它也从没在意过。
毕竟它当狐狸挺好的,白晓圆笑得像个小老头,十足悠然。
挽灯闻言,无奈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这次真是抱歉了。”
确实,白晓圆本身对化形并不渴望,只不过是他们向小狐狸强求,这么一想连清风都有些沉默,他松开狐狸耳朵,刚想说抱歉却被打断了。
“没事的!”小狐狸赶紧摇头,它蹭了蹭清风,又蹭了蹭挽灯,笑得暖乎乎:“我也想帮你们的忙呀。”
顿时,清风一把抱住白晓圆:“你怎么这么治愈啊!!”
远望着这一幕,坐在懒人秋千上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温柔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既然先天的小妖jīng无需修炼就能化形,只要找对方法,即可解决最麻烦的事。
等把化形解决,届时带圆子入天师门也轻松。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为什么圆子不会化形?”
这个问题即便是问严子轩也没得到答案,反而先生让他们自己想。
两人一狐坐在椅子上,各拿了杯nǎi茶互相讨论着——
“难道是意识?”挽灯将习惯chā入nǎi茶中,抿了一口,蹙眉:“太甜了。”
白晓圆抖了抖耳朵,脑袋抵在杯子上蹭来蹭去:“意识?”
挽灯笑了下,帮小狐狸给nǎi茶chā入吸管:“意识极为念,你知道唯心和唯物?”
小狐狸摇摇头,小声道:“不懂。”
“唯物是指世界的本质是物品,jīng神只是物质的投影,就比如因为有狐狸,所以我们才意识到狐狸的存在。”
“哦!”白晓圆半懂不懂地点头,咬着吸管问:“那唯心呢?”
“因为意志决定物质,我们意识到狐狸,所以才有狐狸。”
好复杂啊
什么唯物,唯心的,白晓圆有点懵,两只小肉爪扒在杯子上,它吸了口nǎi茶。
不过清风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还在吸nǎi茶的小狐狸,猜测道:“你是说,圆子只认知了自己是狐狸这件事,但对自己能化形没有认知?”
“这只是我的猜测。”
白晓圆干巴巴得望着面前两人,完全没进入他们的话题。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要真是这样,那就是说,只要让圆子意识到它会化形就好了。”清风一拍脑袋就得出这个结论:“这样地话问题还是能解决。”
挽灯点点头:“重点在于不是化形,而是化形为人。”
化形为人?
白晓圆伸出胖爪爪,看了看自己指头。
它真的能化形吗?
“那还不简单。”清风一把捏扁喝完的nǎi茶杯,顿时有了好(马蚤)主意。
天色不错,阳光虽然赶不走凉意,但也能暖人,但白晓圆心里拔凉拔凉的。
自己距离厕所有一截不短的距离,它想上厕所。
但它现在只能趴在墙壁上,勉强地直立,两股颤颤,委屈地想掉掉眼泪。
不能哭,晓圆!
小狐狸对自己说道,要是哭了,就更想要小解了。
膀胱炸裂g
就在今天上午,众人提出了“狐狸化形方案”,其内容围绕着“让白晓圆以人类的方式进行生活”展开。
包括并不限于:
1c两爪抬起来学人类走路
2c向男人一样学会站着上厕所
3c学会使用筷子
4c学会穿衣服等等等
这个方案一定下,白晓圆就开始了人类生活的第一步,靠两腿走路。
真得是太困难了。
白晓圆一边小步移动着,一边含泪地想,当人类真辛苦。
三胡爷爷救命,它快憋不住了。
最要命的是,清风一旁拿着喇叭对它喊着:“加油,圆子,你一定可以的,就快要到了!!”
不要在这种事为它加油
白晓圆羞得都快抬不动腿儿。
啪嗒!
厕所门终于被打开了,小狐狸释放了自己,清风也释放了自己的称赞——
“圆子你真bàng!”
所以不要为这种事赞美它呀!
白晓圆的脑袋顶上都冒热气,羞耻得都快吧自己煮熟。
路过的严子轩:“”
这群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
不止上厕所,就连吃饭也是一项艰难的挑战,筷子被特意削细,大小与狐狸的爪子正合适,但白晓圆把筷子当棍子来握住,别说学会使用,就能戳肉丸子都戳不住。
这一顿吃的费劲得很,小狐狸的尾巴都丧气地垂了下来,最后啥都没吃到,只剩肚子咕咕叫。
下了餐桌,白晓圆走一路肚子叫了一路,这么辛苦,化形一定能成功吧。
耳朵都耷拉着,神色恹恹。
“圆子,终于找到你了。”
白晓圆回头一看,便见清风与挽灯随在它身后,向它挥手。
挽灯把白晓圆抱起,摸了摸它的脑袋:“今天辛苦了。”
“嗷啾。”
清风抱着桃酥盒,捏碎饼干,小块小块地喂给白晓圆:“等下我们试试能不能化形?”
白晓圆愣了一下,随即使劲点头:“嗯嗯。”
两人一狐来到圆子的卧室,挽灯将小狐狸放到床上,然后与清风一同蹲在床边,严肃得望着闭眼的白晓圆。
化形c化形c化形
小狐狸使劲地想,尾巴立得高高的,一股yīn气渐渐聚拢,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清风与挽灯相视一眼,真的能行?
只见小毛球开始抖动起来,它憋住了气,嗯了一声——
吧唧!!!
无事发生。
白晓圆用力太猛,把自己弄岔了气。
“啾啾啾”
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它疼得说不出话来,急得清风赶紧给它按摩。
“还疼吗?”挽灯揉了揉肉它的肚子。
“不c不疼了。”白晓圆失落地垂下耳朵,小声道:“对c对不起。”
没有化形成功。
“你说对不起做什么。”清风拍了下狐狸脑袋,气笑道:“至少咱们气势足够,四舍五入也算化人成功了。”
“嗷啾?”白晓圆抽了抽鼻子,深吸一口气。
挽灯也笑了,安慰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才刚开始训练,不急,我们一定行。”
“嗯嗯!!”在众人的安慰下,小狐狸充满信心地点头。
但这信心是有限的,连续几天,接连失败。
信心也会变成灰心。
与清风他们告别后,白晓圆失落地回到卧室,坐在窗台上看月亮。
月圆狐不圆,为什么化形一直在失败?
也许娘亲能告诉它,可惜娘亲早就不在了。
听说人类伤心的时候就要喝酒,白晓圆偷偷来了瓶红酒,用酒起子忙活了半天,才把瓶盖打开。
好香啊
白晓圆抱着酒瓶就往自己嘴里guàn——
今天它也要学人类一样不醉不归!
喝得晕乎乎的小狐狸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门被人推开了,有谁走了进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房间弥漫着红酒的芬芳,醉人缠绵,混淆着月色与哭啼声,如梦如幻,分不清现实与虚假。
严子轩冷皱着眉,周身气场极低,当他看着东倒西歪的毛团子,面色全黑——
白晓圆喝醉了。
男人的眼神危险而又锐利,他紧盯着小狐狸不放,冷笑道:“你竟敢喝酒?”
“我c我已经五岁了”白晓圆迷迷糊糊地比起四个小指头说道:“已经到了能喝酒的年龄。”
这不仅是喝糊涂,还把自己喝傻了。
严子轩哼了一声,不反驳这个醉鬼,拿了杯牛nǎi放到它身边,可小狐狸推开牛nǎi,抱住红酒不放。
“你c你走开,我还要喝!”
看来真的是皮痒欠揍。
严子轩低沉地笑出声,把它的小爪爪掰开,强硬地夺走红酒。
顿时小狐狸哇哇大哭!
“酒酒!我的酒酒嗝坏蛋!”
严子轩眉角都快挤出十字:“哭什么,我带你喝更好喝的。”
白晓圆停下了哭泣,小声噎涕道:“不喝牛nǎi”
“不喝。”
得到男人的答复,小狐狸顿时乖乖地坐到窗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动不动,要不是碧蓝的眼在月光下更加水汪汪,说它是个绒毛玩偶都没差别。
不知为何,严子轩叹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这只肥团子,竟然坐到了它的身边。
“喂。”
“啾?”白晓圆歪着脑袋回复他。
“为什么你会住在那个学校里。”
严子轩莫名问出这个问题。
白晓圆眨巴了下眼,因脑子不清楚,它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男人的问题:“因因为,我的的家在那呀。”
家在学校?
严子轩疑惑了,他看了毛团子一眼,问道:“青丘呢?”
“布c布吉岛。”小狐狸傻呵呵地笑着:“没没去过。”
“一次都没去过?”
“娘c娘亲给我讲过,那那c那里,不好。”
白晓圆摇摇头,越说越伤心,最后抱住自己的尾巴使劲蹭蹭:“娘亲,我好想你,我想你”
眼泪糊了小狐狸的毛毛,它醉了,所以把心里的委屈,害怕,自责全哭了出来,太过伤心就连严子轩都愣了一时。
从来没见过,毛团子这么伤心?
不,也许他见过。
就在那次鬼捉迷藏,狐狸爬到它背上,小心翼翼地哭着。
只是那次他背对着白晓圆,能听见它的哭声,能感受到它的眼泪。
却重来没见过,其实这软弱娇气的小家伙一直努力地变坚强。
欺负过头了啊。
严子轩犹豫了下,然后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安抚着这团小毛球。
他突然想知道:“在学校之前,你住在哪里?”
“不知道。”白晓圆抱着尾巴闷闷地说:“我在流浪。”
从南到北,从山川到城市,没有目的的流浪,一直是孤零零的,没有被子,没有枕头,抱着尾巴度过每一夜。
直到被学校的孩子们收留。
沉默。
严子轩取下眼镜,他看着这个小毛团,不言不语。
“那c那个。”小狐狸哭泪了,嘴巴干干的:“酒酒”
严子轩:“”
无奈地捏了把白晓圆的脸,男人拉开窗帘,让满目的月色落入整间房中。
“一会就给你喝。”
天之上,有琼浆。
百年酿一滴,一夜需饮尽,琼浆玉液,一杯即成仙。
严子轩拿出一个白皙的玉瓶,玉瓶落入月色之中,好似不断吸收着月华,月光凝结成丝融入瓶中,渐渐的玉瓶的底部升起一丝滑丝光亮的液体。
看着白晓圆懵糟的眼神,严子轩摇头:“运气不错。”
今天是千年一遇的皛月,也是琼浆玉液凝结的日子,虽玉液并没有神话中“一杯就让人成仙”的能力,但让个小妖jīng化形,还是绰绰有余。
白晓圆是青丘之狐,想要它化形,不仅需要修为,还需要天时与地利。
为什么它不能化形,只是因为这里不是青丘。
出生在人类世界的小狐狸与青丘的狐族到底还是不同,不然它也不会学习萨满教。
一刻钟后,月光的丝渐渐消失,屋内又回到了原有的样子,好似没有变化,除了玉瓶里盛满了白色的液体。
淡淡的清香和先生的好像。
白晓圆迷迷糊糊地抱着玉瓶,伸出舌头舔了舔。
好喝!
清清凉凉,醇馥幽郁,仅需一滴,满口生香。
白晓圆重来没喝过这么奇妙的东西,咕噜咕噜,就把瓶子里的液体喝个一干二净。
好好满足。
小狐狸仰躺在窗台,它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奇妙的变化。
严子轩瞳孔一缩,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窗台的小家伙。
一切安静了下来。
银白色的头发微微带卷,两只狐狸耳朵害羞地从头发里冒了出来,抖抖瑟瑟,白皙的皮肤,小脸蛋可能还不足男人巴掌大,柳叶眉弯弯,男孩紧闭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让人忍不住想探寻他睁眼又是什么样子,也许是刚喝醉酒,婴儿肥上还透露着淡淡的粉红,水嫩地嘴chún微张,隐隐可见那只小舌头。
男孩□□地蜷缩着,可能是有点冷,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啊啾——”
打喷嚏的模样和拿着狐狸倒是如出一辙。
严子轩将人横抱起,他很轻,腰也很细,没有赘肉,让人疑惑胖狐狸身上的肉肉到底跑哪里去了。
男人把化形后的白晓圆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耳朵抖了抖,忍不住捏了捏少年的耳朵。
最后拿起手机,丧心病狂地拍了张照片。
看着白晓圆乖乖睡着的样子,甜美,乖巧,一看就好捏。
严子轩竟然有一丝后悔——
让毛团子化形成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严子轩盯着白晓圆的耳朵,微皱眉:“果然还是不够。”
玉露琼浆太少了,便是化形也很不稳定,所以白晓圆还保留了些兽态。
不过保留的位置算得上好。
那对耳朵手感是真的好,在男人手心里抖来抖去,似乎邀请着严子轩——
快来捏我c快来捏我!
严子轩自然不会拒绝这么盛情的邀请,又揉又捏,让白晓圆光洁的脸蛋上,眉头皱出几个褶子。
吱——
手机不停震动,一股主人不接电话,它就不会停的气势,森森打扰了严子轩的兴致。
“喂?”语气颇为不爽。
“哟,真人,你果然没睡。”老爷子欢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他作死道:“小老弟,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问天机,你又想做什么?”
问天机抠了抠耳朵,乐哉道:“老夫夜观天象,发现今夜不仅是皛月,还有一颗红鸾星动,特来打电话问候。”
“”严子轩冷笑一声:“胡言乱语。”
说罢,便打算将点划挂掉。
“喂,等等!”
问天机非常以及及其好奇,活了大半辈子,他竟然见到这家伙的红线动了,惊得他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喂喂!”
忙音不断,电话被彻底挂掉了,再打过去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问天机掐指一算,算出严子轩把他给拉黑了。
“啧,过分。”
不过真是活的时间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
不过他真得很好奇啊,大半夜得睡不着,对老年人太不友好了。
又说另一头,严子轩把手机挂掉后,给白晓圆盖上被子。
红鸾心动,怕是笑话。
他刚准备地离开卧室,白晓圆一ji一ji一踢开被子,严子轩返回来给它盖上,又被踢开,最后不耐烦给它加了个定身咒。
哼。
男人带上眼镜,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小家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笨东西,变成人后睡觉还是不老实。
清晨,天还有些暗,晨星零落,大部分的人还在安眠,直到一声尖叫让这一层抖了三抖。
“啊!!!!!!”
白晓圆是被活生生吓醒的。
我的爪爪不见了!!!!
我的爪爪呢,我的毛毛呢?
床上的小少年没全没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人,他陷入找不到自己毛毛的恐慌中,眼泪珠子哒哒往被子上掉。
完了c完了,这下自己真得变成秃毛狐狸了。
果然压力太大,不仅把毛毛掉光了,还把爪爪也弄丢了。
碰——!
“怎么了,圆子?!”
门被大力推开,清风与挽灯灯冲了进来,室内一片暗,让他们一时间没注意到床上的异样。
白晓圆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巴巴地向门口的二人说道:“我c我的毛毛c不见了。”
这话说得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清风赶紧把灯打开,咔哒一声,灯亮了,他们也愣住了。
床上少了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却多了只软绵绵的小少年。
白发少年泪汪汪地望着他们,白嫩的脸蛋上写满了“我好害怕”,眉间全是忧愁,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还朝他们抖了抖,由于小少年没穿衣服,所以xiōng前的两团小粉红时起时伏的面向他们。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气氛尴尬笼罩。
唯有清风一句“卧槽”!!!!
第二次响破天空。
屋子只有白晓圆一人,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着。
面对着穿衣镜,一个nǎi气的少年正入其中,他并不高,甚至有些纤细,清风与挽灯的衣服对白晓圆来说都算大了,白晓圆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修长柔荑,肌如凝脂。
最后他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叹气。
果然,人形不像先生那般高大。
有那么一丁点失望
咚咚——
清风在门外喊道:“圆子,你衣服换好了吗?”
“好了,我这就来。”
两脚走路总觉得怪怪的,白晓圆忍不住扶墙走,一拉开门,便看见清风和挽灯蹲在墙角。
清风:“沃日,太可爱了,想买裙子。”
挽灯:“住口你个垃圾。”
白晓圆歪脑袋:“?”
耳朵也跟着抖了抖。
清风与挽灯站起来,见圆子还不习惯走路,带着他像餐厅走去。
为了照顾这只刚成人的小狐狸,早餐选得无需用餐具,餐桌已经摆上烤好的吐司和煎蛋,只要坐下,即可用餐。
白晓圆坐在椅子上左右张望:“先生呢?”
“先生很早就出门了。”挽灯帮白晓圆在吐司上抹好蜂蜜:“给。”
“谢谢。”白晓圆小口小口的咬着蜂蜜,由于太甜,他眼睛都笑得眯成缝:“好吃。”
这哪来的萌物?
清风沉重地叹气道:“我们的训练是有效的。”
太特么有效了!
白晓圆吃完吐司,下意识地舔了舔手指。
清风:“”
挽灯:“别舔爪子。”
白晓圆眨巴了下眼,乖乖把手缩回去。
他们两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白晓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难不成是因为衣服?
好像人类确实很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别人碰
白晓圆的耳朵耷拉下来,忽然心虚。
他没钱钱买衣服。
“哎。”清风又叹了一口气:“怎么办,他太可爱,想”
“住口!”挽灯顺手给白晓圆拍张照片,吐槽道:“你像个变态。”
放下手机,你才像个变态!
“我是说想给圆子买衣服,靴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天气虽冷,但挡不住想要购物的欲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有心,购物这种事的复杂度便会成倍增加。
各个地方的商业街其实大同小异,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小吃饮料店勾小狐狸流口水,但白晓圆缩着脖子,脑袋紧盯着地面。
总感觉四周有人盯着他们不放。
两个帅气的双胞胎男孩中间牵着一个带兽耳的帽子的小少年,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看起来中间那个小少年格外害羞。
“干脆去商城里面吧。”挽灯看了看时间,皱眉:“还是得早点回去,能教圆子几招是几招。”
后天白晓圆就要去白家报道,按现在的水平,小狐狸完全达不到先生的要求。
白晓圆也知道这事,那种紧迫感压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去捏兜里的小金钱剑。
变成人后尾巴不见了,小狐狸失去了尾巴,安全感骤然消失,他一紧张就想捏什么,但这样远远不够。
要是能抱着什么东西就好了。
“圆子你还愣着干嘛?”
白晓圆听到有清风再叫他,赶紧追了上去。
商城的二楼是服装专卖场,店员们热情洋溢地推销着自己的衣服,越是热情,白晓圆就越怂,他紧紧抓着帽子不放,生怕别人发现他其实是只狐狸,躲在清风身后怎么也不出来。
热情的店员 一> “您的弟弟真可爱,这件一定很适合他。”
啥话都不说的清风 一> “买买买,我全都要。”
冷静的挽灯 一> “圆子你试试这件,还有这件,等等先别换,我给你拍个照。”
白晓圆蹲在角落里搓爪爪,好想抱尾巴呀。
过了许久,清风与挽灯终于准备结账,而白晓圆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原来当人是这种感受
白晓圆小声道:“还是狐狸好。”
小狐狸看着满目的衣服,心却神游到天外,不知道先生看见他会是什么神情?
有点小紧张,两只耳朵在头发里抖抖。
心不在焉的四处望望,白晓圆惊讶地盯见了个老熟人——
商店的另一头,李菲恰巧从人群中穿过,不知为何,白晓圆总觉得她非常憔悴。
小狐狸站起身,刚想追过去看看,没走上两步便和路人撞到一块!
啪——!
白晓圆赶紧退后,连连道歉:“对c对不起!”
“没关系。”
声音从脑袋顶上传了出来,有些耳熟,少年抖了抖耳朵,却想不起再哪听过。
白晓圆刚准备绕过这人,向前一步又立刻停住了,回头一望,刚刚那人已然消失。
但他手心里多了张纸条
皱巴巴的纸条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有奇怪的涂鸦——
一双留着血泪的眼睛,好似再说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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