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第六十二章 考试进行时

白老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提醒我们说:“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下面的同学交头接耳地说:“怎么还有十五分钟?”那些同学想上去交卷又不敢交。教室里面只剩下了不到十个的三年级同学,而我们班的同学只走了一个罗翔。我们班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做做鬼脸,把那张试卷像炒蛋炒饭似的无聊地翻来翻去。有些同学装模作样地小声呼喊:“雷老师来了,雷老师来了。”刚开始大家还相信,可过了三四遍,大家也就置若罔闻了。
从对面的四一班出来的人越来越少,走出来的那些同学说:“真丢脸,居然是最后交卷的那几个人。”
他的同伴说:“谁叫你趴在桌上,趴睡着了呢,我让你同桌拉你都拉不醒,如果不是我学会了王一揪的两指揪,恐怕你现在还在睡觉。”
讲台上面的白老师又提醒我们说:“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这时,我们看到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男老师端着两沓试卷从对面班级走了出来,刚好白老师正往前门走去,那个男老师说:“你们班还有这么多的学生呀?”
白老师说:“可不是嘛,不过三年级的同学差不多也快走光了。”那个男老师笑着走向办公室。
终于,在白老师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们班那种压抑的情绪终究还是释放出来了。从后往前,一个个拿着语文试卷,像拿着放飞的风筝似地往讲台上扔。白老师也被怔了怔,她惊慌地喊着:“别慌别慌,一个挨一个放,不要放到三年级的试卷上。”那试卷就乱糟糟地叠着,有的还掉在地上,被其他同学捡起来,重新放在讲台上。
郑丽同桌的那个三年级小女生也转过头来盯着何诗诗,然后,何诗诗就和那个小女孩一起走了上去,那个小女生还说:“我们班居然只剩我们两人了,我一点也不知道。”何诗诗说:“谁叫我们坐在前面呢。”
我和郑丽也跟在她们俩的后面,一前一后地把试卷交了上去。这个时候,我们的教室就和四一班的教室一样空了。白老师仔细地清点,然后捧着两沓试卷走向办公室。
那些按捺不住,急着交卷的学生聚集在了楼梯口的阳台上,他们对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罗翔非常关心,他们说:“若不是他,我们这些人差不多正站在办公室里面面壁思过呢。”
徐胜说:“走,我们去探望探望罗翔,看看他现在还是不是开始时那么屌。”
高洪升和罗瑞杰说:“走。”
他们走到教室办公室的前门旁边,后门是半开的状态。他们在往办公室的阳台上升长脖子,高洪升说:“那小子居然在笑,居然在对着我们这边嘻嘻傻笑呢。”
罗瑞杰说:“你让开,我来瞧一瞧,那小子还那么得意?”
徐胜说:“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按照雷老师处事风格,那小子应该是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的呀。”
罗瑞杰和高洪升也惊奇地说:“可不是嘛?”
尤双百从楼梯走上来了,他看见那些人偷偷摸摸地围在办公室的前门,他说:“雷老师来了,你们胆子越来越肥了。”
那三人立即离开办公室的后门三米多远,站在楼梯口的阳台上看风景。果不其然,越来越多的老师抱着一堆堆的试卷走进了办公室。雷老师和何亚男老师也一起从一楼走了上来,他们说说笑笑的,春风满面的样子。
高洪升突然大喊一声:“噢,原然如此呀。”
他这声喊叫,可把其他三人吓了一大跳,问他:“什么原然如此,什么原然如此?”
高洪升神秘兮兮地说:“你看雷老师和何老师是不是在笑?”
大家都说:“这还用说,那脸色不是摆在那里非常明显嘛,高兴地像是掉进蜜罐里似的。”
高洪升又问他们:“你们看,那罗翔是不是也在笑?”
大家说:“他是在笑,可这有关系吗?”
高洪升像个老师似地解疑答惑:“雷老师心情好,所以没有-----”
大家这时点点头,说高洪升说的非常有道理。
尤双轩身子比较小,他把身子隐藏在阳台的柱子后面,偷偷地往里面看,说道:“雷老师正在和罗翔说话呢,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谁出来了?”
“罗翔从里面走出来了。”
果然,罗翔从办公室的后门走出来,他像一个英雄似的走过来。大家非常关心地围了上去,非常惋惜地问:“为什么你能全身而退,为什么雷老师没有罚你站马步,为什么雷老师没让你面壁思过,为什么你在办公室还能嬉皮笑脸。”
罗翔看到那些人脸上失望的表情,反而更加地得意洋洋,他对他们说:“雷老师说,这是期末考试,为了不影响我数学考试的发挥,他暂且不处罚我,要到下学期再处罚我。”
尤双百说:“怎么可以这样?”
高洪升说:“万一下个学期雷老师忘了怎么办?”
徐胜说:“也许雷老师下个学期就不教我们了,不过便宜了罗翔这小子。”
当第二场数学考试开考的预备铃声响起时,我们都坐在了教室里,有些同学还在议论着语文考试时的题目。有些同学在议论监考我们数学的老师会是谁。从窗外走来了白老师,有同学抱怨说:“怎么又是这个老师?”有同学反驳说:“这个老师不好吗?”
白老师走进教室,她拿起黑板擦,把上面的字擦掉,写上“考试科目数学,考试时间九点五十到十一点二十”
教室里面的同学翘首看着白老师,这次白老师非常熟练地把八个小组的试卷点好,当铃声响起时,她把试卷扔给第一桌的同学,试卷就一组一组地穿了传了下来。这时大家的脸上比较的凝重,拿到试卷的同学有的把试卷翻过来,看了看最后那个题,看到那个题居然有五行的文字,大概是应用题,他打了个寒颤,立即把试卷翻了回来,然后往远处张望,那噗噗跳着的心脏才慢慢地平复回来。
我们在分卷线旁写上自己的年级班级姓名,有的同学默默地开始做题,但是非常小心地避开了白老师的眼神。当铃声响起来时,白老师说:“开始答题。”
教室里面就窸窸窣窣起来,窸窸窣窣之后又寂静下来。有的同学在咳嗽,有的同学在打喷嚏,有的同学在嗤嗤——地吸鼻涕。教室里面非常安静,坐在我前面的郑丽和那个小女孩在交换眼神,吐了吐舌头,又继续做题。
我的远方表妹何诗诗拿着铅笔在试卷上面答数学题目时,铅笔在试卷划过产生非常流畅的摩擦声,那种摩擦声使得她前后左右的同学感到非常的紧张。没过多久,他就把两张试卷中的一张翻了过来,又没过多久,她把第一张试卷放到了一边,去拿另外一张的试卷。这时,他她答题的速度才稍稍慢了一点。
这时,我们的试卷上面出现了画圆的题目,很多的同学忘了带圆规,最后在白老师的默许下,我们就悄悄地互相借圆规。即使是借圆规,大家也是神情凝重,不时地从嘴巴里面发出“啧啧”的叹息声。这种“啧啧”的叹息声只要在我们碰到非常难考的题目时才能听到。
两个年级的同学都在认真答题,一种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的同学悄悄问其他人:“看看手表,还有几分钟?”“还有四十分钟。”那个同学说:“怎么会这么快,有没有看错了,我才刚刚做完第一第二两个大题呀,我的天呢。”
教室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地让人感到害怕,白老师提醒我们说:“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下面的同学一阵有一阵地叹息:“怎么会这么快呢,不会吧,我还有那么多的题目有做呀。”
过了不一会儿,白老师说:“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有女同学在哀求白老师说:“老师,我求求你,你不要报时间了,报的我心惊肉跳的。”那些同学哀求的语气仿佛只要白老师不报时间,那时间就会慢下来甚至停滞一样。但这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我也感觉这次数学试卷有些许的吃力,但是我还是胡蒙瞎猜,毕竟空着题目是绝对会被叉叉的,但是你写一些上去就不一样了,阅卷老师至少要看过一遍才能决定对错,有时候阅卷任务太过繁重,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耐心,就多少会给点同情分,毕竟有时候是因为自己过于仓促才导致没看出个所以来。这个道理其实我在三年级时,马老师已经一再地给我们强调过了。
此时,我的的试卷上面只剩下最后一道应用题了,还有一道附加题其实可做可不做。我看到何诗诗已经把试卷检查了两遍,一种非常自信的神态。然后着手去做最后一道附加题了。她把那个附加题稍稍看了一下,嘴角笑了笑,那种笑很明显是一种非常蔑视的笑,是一种嘲讽地笑,是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孤独的笑。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道题的症结所在,她在试卷上迅速地把式子列了下来,又计算出了结果,在下面写上了答。
这时学校的铃声又响了起来,白老师说:“大家停笔交卷。”
上去交试卷的寥寥无几,都是那些对学习不怎么在意的同学。白老师没有办法,只好亲自下来收试卷,她去拿试卷时,很多的女生扯着试卷不让老师收,急的泪滴在眼眶里打转。白老师恶狠狠地说:“谁叫你们平时不好好学习呢?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现世报呀。”
那些强含泪水的同学紧紧地咬住自己嘴唇,说:“下个学期,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定用心听课,一定认真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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