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
“算一下钟,见血按双倍。”
荆楚瑜拽起床上的被单,随意擦了下皮鞋上的血迹。然后签单丢给服务生。
在红狐狸会所,没有人不知道乔怜是荆家大少豢养在这儿的。
两年多前,他一口气砸了二十万给会所,按次过来消遣。
伤药费算双倍钟,一一往里扣就是了。
这意味着乔怜除了能拿到近乎微薄的一点点台资来维持生活之外,什么钱也不会经她的手。
乔怜当然明白,只要自己那个永远不会悔改的赌徒父亲还控制在荆楚瑜的手里,她就没有逃脱的余地。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恨意,只会乘积乘方地加注过来。直到有天,燃尽她生命的尽头才会罢休。
那一天,应该不远了了吧……
***
“这是第几次了啊?”医生翻着厚厚的病历卡,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口吻溢于言表,“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把流产当避孕手段么?”
乔怜低着头,略略搓弄着手心小声道:“我……我不能吃口服避孕药。我有肝病,以前有医生说,那个药会加重肝脏负荷。”
“你有家住遗传史?”医生皱了眉。
“恩,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肝癌走的。”
“那叫你老公戴安全措施啊!”医生提高了个八度,草草开了手术单,“我不是吓唬你,再这样下去肝保不保得住我不敢说,zǐ gōng怕是第一个要切了!”
乔怜不做声。
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有自己的孩子,因为她唯一想为之生孩子的那个人——已经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行了,去缴费吧。等下直接进去手术。哦,你要无痛的还是——”
乔怜赶紧摇头:“不不,我做一般的就行。”
无痛要全麻,贵八百多块的麻醉费。而乔怜需要钱,需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攒下一笔——
不能说的秘密。
***
“呦,阿怜姐这是去哪晃荡了?”
“貌似荆大少昨晚没可少疼爱你呢!”
“阿怜姐,我听说荆大少在咱们这儿压了二十万的嫖资,每次过来就只玩你一个。怎么样,他活儿好不好啊?”
乔怜拖着疲惫的身回到会所。天还没黑,那些已经舞炸起五颜六色羽毛的小jī小鸭们都等在大厅里。一看到乔怜回来,什么样的话也都不客气地往外冒。
乔怜是不合群的。大多数时候只一个人待在包房和大厅里外,做点卖酒打杂的事。
所以在红狐狸这里,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好。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灯都上了还在这儿扯狗pì。”丽姐是红狐狸的妈
似水伊人缠我心(乔怜贺书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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