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开夜店

第37章 嫌少

优斗看出了我的怀疑,“你不想要是吧,那还给我吧。”
我说那有啊,只是见这项链有些年头,料想肯定有故事,想听义父说说。
“不说,要就收下,不要就还给我,就这么简单。”优斗说。
我说要啊,怎么不要,必须要。谢谢义父。
“我知道你嫌弃不值钱,不过你不要小看这坠子,没准哪天你真能用得上。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了,又老又丑还是个独眼,你肯认我这样一个残疾作干爹,也算是你小子有心思。这样吧,这个不值钱,我送你一个值钱的吧。”
我说不用了,礼轻人义重,就这个就挺好的,我收下就是了。
但优斗也经拿出了一块表,递过来给我,“我的东西都是旧物品,你将就戴吧,嫌弃太土的话,就收起来,作个纪念。”
那是一块金表,一点也不显旧,闪闪发光,我对了一下,时间和我手机的标准时间几乎一模一样。
这玩意儿,值钱了。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都会值钱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
我说义父,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给我,我不好意思收啊。
他说别说这种娇情的话了,收下吧,别嫌弃就行。本来这块表是留给桃桃的,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她,就先给你了。
我心想那要是找到那个妹子,不是还得还给她?要是我穷疯了,手上没钱吃饭给卖了怎么办?
“你可不许卖,不管任何时候,不管以任何方式,这表你都能转手给别人,记住了吗?”优斗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说不会的,我就算是卖肾,也绝不卖这手表和项链。
优斗说,那你去吧,没想到我到这般光景还能收个义子,我也满意了。
然后优斗,不,是义父。义父又教了我一些格斗上面的东西,我就离开了。
本以为在别墅里还能碰上结衣,但没想到竟然没见这妞,我只好遗憾地回去了。
时间过得快,三天时间转眼就到。丰又也如期而至。但他还算讲理,因为是先处理私事,他没有去店里闹,而是在店外把我给堵住了。
这件事我是跟由美打个招呼的,她当时还说,人到了,再打电话给她。所以我马上打了电话给她,但坑爹了,她电话没人接。
“是在这里处理呢,还是去我们的办事处?如果不想影响你经营的店里的生意,我建议你还是去我们办事处。”丰又说。
我其实也不想在这里和也们纠缠,毕竟这是城店门外,要是被他们打成狗的,让下面的人看了,着实是脸上无光。
你肯定会说,你不是跟优斗学了本事了嘛,你不会和他们打?还会被他们打成狗?
大哥,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真是错了。人家是正宗的黑帮,是一个组织,和组织对抗,光靠个人是不行的。我或许可以逞一时之勇把他们打走,可是今天打走了,明天还得来。今天的这一帮人被我打伤了,明天又来更多的一群人。
这样下去,我这店长也特么别开了。所以为什么那么多人加入黑帮?因为他们需要组织的力量,需要人多力量大,黑帮可以给他们庇护。
更何况,我还不一定能打赢呢。
我跟着丰又他们转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他们的办事处。
一进办公室的门,对面墙上几个浓墨大字:忠孝仁义。
你没看错,不是写的日文,写的是汉字,繁体汉字。这不奇怪,日本和韩国很多字画写的都是中国汉字。尤其是在韩国,懂汉字是一种有品味的表现,日本也是。
扯远了,回到办公室。那其实就像一家普通的公司,窗明几净,收拾得井井有条,办公桌上放着电话,很难想像这是黑帮的地方。来往的人员都穿着西装,我坐下之后,甚至有个妹子给我倒了杯水,还倒退几步才转身离开,这是他们的礼节。
“好了,钱。”丰又说。
我说暂时没这么多钱,能不能缓一下。
“有多少?剩下的可以月底再给,但剩下的每天要收百分之五的利息。”丰又说。
我说我只有十万。
“也可以,剩下的记帐就可以了,但利息也得收。”丰又说。
“可是利息太高了,我承受不了,大辅搞我在先,我只是还回来,凭什么我要给钱。”我淡淡地说。
“没有理由,他可以搞你,你不能搞他,就是这样。你也可以不还钱,你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还,你卸了他的手,你也把手留下就行了。”丰又说。
他虽然凶恶,但说话很平静,没有大吼大闹,好像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他想怎么切都行,所以没有必要大吵大闹。
我说我只是卸了大辅的手,只是让他脱臼,没有砍下来,你让我留下我的手,却是要砍下来,这我不能接受。
丰又终于站了起来,“不是你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你倒底是选择给钱,还是选择给手?”
我说两者我都不给,钱我可以欠着,但不能算利息。
丰又一挥手,两个大汉上来,我几下就把他们打了回去。丰又慢吞吞地拉开面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打开保险,对着我。
我不敢动了。
那两个大汉又扑了过来,将我摁在了桌上。另一名大汉从墙上摘下东洋刀,哗的一声抽出来,寒光刺目。
妈的,由美这个死娘们关键时刻电话打不通,这下老子要变成无手的了,唉,我注定死在日本么?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说怎么回事?
“会长,这混蛋打了我表弟,我让他赔钱,他不赔。我要他的手。”丰又说。
“又是私人恩怨,丰又,你不要总是用组织的力量去办你的私事。”会长说。
我抬头瞄了一眼了会长,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纯白的衬衫,大披头油亮,xiōng前露出刺青。真是一个相貌非常普通的男人,没什么特点。
“会长,这个人,是中国人!他经营风俗店,一直拒绝交管理费。”丰又特别强调了‘中国人’三个字。
“那就砍吧,把耳朵也割了。”
妈的,那jī把会长一听我是中国人,语气就不对了。白东会仇视华人,原来是真的。据说以前他们和福建帮仇深似海,一听到是中国人,就想狠狠地整。
完了,没有手也就罢了,耳朵也没了,从这里出去,我特么还像个人么?像个球吧?
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下了,至少找个垫背的啊。我猛的一翻身,头往后面摁住我的那个西装男撞去,我的后脑正撞在他的鼻梁上,他一吃痛,手稍微松了一些。
我立刻抓住了机会,翻身挣脱。向丰又扑去。唉,可是他手里有枪啊,一下子顶住了我的头。
然后我再次被摁倒,这一折腾,义父给我的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衬衫里掉了出来。
那狗日的东洋刀高高举起,向我的手臂砍来,我眼睛一闭,完了。
但刀并没有砍下来,那举刀人的手,好像被人托住了。
我睁眼一看,托住刀的人,是那个其貌不扬的会长。
他蹲下身来,手撩起了我的项链。“你哪来的这项链?”
“你认识这项链,就应该认识项链的主人,你动我试试。”我忽然想起了义父背上那jīng致而鲜艳的刺青,眼前的这个会长,八成是认识义父。我得赌一下。
“你在哪得来的项链?”会长还是重复这个问题。
“这是我义父给我的。”我说。
“不可能,这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绝对不可能。是他后人给你的?”会长说。
我本来想说我义父还在,但想了想,不能这样说,万一这个会长是义父的大仇人呢?义父为什么当了园丁我还不清楚,他的所有事我可以说都是一无所知,我不能轻易bào露义父的行踪。
“他还活着,而且就在附近。”我简单地说,我感觉现在这种情况,说的话越少越好。
“我不信,这项链肯定是你从哪里偷来的,他死很久了。”会长说。
“我包里还有一块金表,你应该知道,那也是我义父的。”我说。
会长伸手在我包里摸了起来,摸出了那块金表,看了看,塞回我的裤包里,“放了他。”
“会长,他是中国人!”丰又那杂碎再次提醒。
“我说放了也,没听明白?”会长再次重复。
丰又的手下不甘心地把我放了,我发现自己背心汗都出来了,感觉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走吧。”会长挥了挥手,转身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去了。
“会长,这就放他走?”丰又很不甘心。
这时我看到会长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卧槽,就一个旧项链,一块旧金表,还能把会长吓出冷汗来?
但我没看错,他脸色苍白,绝对是冷汗。
“给他一百万道歉费。快去办。以后不许进他的场子sāo扰。”会长说。
我都以为听错了,不但不砍我手,还给我道歉费?
丰又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会长。
“快去办!”社长又吼了一句。
“这钱我不要。”我淡淡地说。
“好吧,五百万道歉费。”会长又用手绢擦了擦汗。
原来他以为我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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