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好希望有人来告诉我一声!或者,谁能帮我出出主意?丫子,她可以吗?不用问她,似乎都能知道她给出的答案: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齐邵峰,把桑青和齐玲玲的事情通通说给他和齐剑听,然后跟他无忧无虑的出国去。洋洋和舒文峰可以吗?他们一定会谨慎的对视一眼,告诉我说:这种事我们都没经历过,也不知道那个桑青到底有何能耐,还真是不好决定啊?要不,你先尝试着表个态,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要是她真做了什么,你就报警……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过来。是桑青来问责了吗?想到这里,我任凭手机响着,拒接。
“源儿,你电话在响呢!”齐哥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他执意要在爸妈回家前做一顿丰盛而有特色的齐家菜。
“哦,知道了!”我无奈的应答着摁掉了,然后谎称是卖保险的。看着手机躺在那里,我的心一阵慌乱。要不,关机吧?至少,让我今天尽情的享受和齐哥在一起的时光。明天会怎么样?留给明天再考虑了!想着这,我拿起手机,摁住关机键,就在此时,那个陌生的号码,再次打了进来。手机的铃音在房间中来回飘荡,似乎夹着着父母常说的那句话:逃避就是软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有些颤抖的接起了电话,先没应答,仔细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田源小姐吗?”一个温柔又客气的声音传来。
我未作答。
对方又问:“您好,请问,是田源小姐吗?”
“您是哪位?”我应着。猜想,这语气和态度,应该不是桑青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错误的。对方只是个助手,帮桑青拨打电话,确认是我本人接机而已。
“是我!还记得我的声音吧!”
这句话,让我足足静止了三秒。三秒后,我深呼吸,冷静的说:“什么事,听着呢!”
“呵,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这底气足啊!从北京回到宿迁,翅膀硬了吧,是不是……”桑青在电话那头高傲的说着开场白。我果断的打断道:“若是没事,我就挂了。”
“哟,还是这开门见山的脾气。行,不跟你绕弯子了。给你电话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但凡小齐和齐剑知道了什么,那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另外,不管小齐跟你说了什么,你都要好好配合,只要他能乖乖出国,我是会很安分的。”她故意拖长了“安分”两个字,寒意也随这两个字隔空袭来。
“啪”的一声,电话掉在木地板上,摔出电池两尺远。我傻站在那里,心生恐惧。我已经让步,回到宿迁,扔掉电话卡,她为何还要如此紧逼?我又有什么错呢?难道是我的存在,影响到齐邵峰的人生轨迹了吗?
齐哥听见动静,赶紧关掉煤气开关冲进屋来,手里还握着锅铲,一脸惊慌的问:“怎么啦?”当他看到我的电话“解体”后分散着躺在地上,而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他讶异了半秒。
“啊,没什么!刚看到地上有只灶马,一时吓到了,就拿手机扔它。可惜了,没砸中!”我故作镇定,然后俯身寻找那只捏造的灶马。
“真的?”邵峰有些不信。
尽管此时,桑青的那通电话还让我心有余悸,但我还是理智的走过去,拽着他撒娇说:“你也帮我找找嘛,给它赶出去,否则……太恶心了!”
齐邵峰晃悠着他的眼珠终于换了语气问:“那个……什么是灶马呢?”
我冲他笑笑说:“问‘度娘’吧!”
接着,我们在房间里搜索那只莫须有的灶马。
邵峰的出现,满满一桌的齐家菜,还有他说的那个江苏邵氏食品有限公司和分成,都让辛苦一天的爸妈感到幸福。唯一的女儿能嫁个好夫婿,对方又能体谅女方家的生活,给予帮助,这可是极好的。他们越是开心幸福,桑青的话越是在我心里不停回放。“神啊,你这是在玩儿我吗?”我忍不住想。
遇到困境的时候,逃避和无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舍不下齐哥,更舍不下爸妈,只能无为任凭桑青来操纵我的人生。爸妈开始筹备与他们邵峰集团签约,忙得不可开交。齐哥与我缠绵悱恻之后也只得回到北京准备出国事宜。眼瞅着开学的日子到了,我也收好了行囊,带上齐哥安排好的机票,从南京回到了成都。自踏入校园那刻起,我似乎与烦扰的世界不再有关系。丫子、洋洋、舒文峰、阿君、邓楠一干人等再次充斥着我的生活,欢乐似乎也回来了。佟嘉毅时不时的开着他的宝马跑车折回校园带着丫子和我出去溜达,日子看起来惬意的很。由于时差,我和齐邵峰的通话总在凌晨,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按照桑青的指示告诉齐哥说,通话不方便,还折腾人,就通过腾讯软件留言好了,qq、微信、易信等等都可以。前面两个星期,语音留言会多一点,后来就全换成文字留言了,再后来就当是他的留言迟到了,总是隔天回应。再后来,天就“塌下来”了!
例假连续两个月没到。之前,我的例假不是太规律,偶尔会开个小差,迟到两个星期。这次,它直接缺席了。我左等右等,等到恐慌了。避开丫子、洋洋,我坐公交车去到距学校特远的一个繁华路段,找到一家特大的正规药店,买了三支验孕棒。在公测中反复测试了三次,次次“中标”。“嗡”的一下,脑袋似乎冲了血,直接懵了。迷迷糊糊的回到学校,躺在床上,拉上蚊帐,盖上被子,仔细又反复的回想跟齐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按时按量吃了药片。答案是肯定的。问题会出在哪里呢?是药片效果不好吗?想到这,我赶紧又爬起来,到处翻找那盒齐哥给买的药片。
“没有……还是没有……”我焦躁的翻找我每一个包,可还是找不到。回忆,努力的回忆最后一次使用药片的情形,可记忆变得模糊了。我摊躺在床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即使我找到了药片对现在也于事无补,三支验孕棒告诉我,真的是有了。我还是个学生,刚上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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