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见所未见,安沁怔愣在一边,等到嘴角勾着玩味十足笑意的南门尊出现在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你玩什么?”
垂眸一笑,他扭头在凑过来的她脸上印下一吻,“进南门家必经之路!”
“你们家真迷信!”她红着脸小声抱怨一句。
古云保养极好的脸挂着温和的笑,拉着她步行到一金盆火焰旁,“跨过去,带着吉祥步入南门家,以前的所有不幸都会随着这火焰燃烧并且消失不见!”
她凝视望着那蹭蹭往上冒的火焰,明媚的生命力在尽情舞蹈,尽管是短暂的一生却精彩辉煌,安沁抬起头仰望眼前这栋豪宅,她还得在这儿困一年呢!
跨过去吧,没得选择了!
她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跨过,她相信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内敛的凤眸轻轻一眯,南门尊凉薄的嘴唇抿起,将她全部的神情收入眼底,指节随意地敲打着西装领带,视死如归呢!
云氏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那是最高执行官的位置。
低调宽敞的办公室里,黑白色调的搭配象征着沉稳果决,一切都将有条不紊地在他的掌控之中进行。
接到线人的通知,他不留神打翻了秘书搁在桌上的咖啡,深沉的咖啡色蔓延了手中重要文件,他却捏着电话,一动没动。
下属紧张地看着,又狐疑得很,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新项目出了问题吗?不不不,不会的,即便是新项目出了问题,云总也不会有如此激动的表现。
直到那热热的咖啡顺着桌沿滴在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滚烫的触感拉回他的心神,空洞的眼扫了扫站在那儿等待着他最后答复的下属,疲倦一挥手,“去吧!”
人散尽,他重重倒在了老板椅上,憔悴的俊容苍白一片。
“少爷?”接到消息的原子急忙赶来,担忧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心里一阵阵的疼。
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不是说要月底吗?”
“之前是说月底,可不知怎么的,忽然定在今天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原子深深鞠躬,“少爷,是我不够尽责!”
云越摇摇头,“我没想到他这么急!”
那个他,原子也不明白指的是安沁还是南门尊。
“我出去一趟!”
原子急得大叫,“少爷,新项目的会议不能……”
“你认为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会吗?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这三天任何人不许找我!若被谁找到我,我杀了你!”森冷似铁的命令,他鲜少用这种声音说话。
楼下,新买的车里没有她的记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加满了油却不知道该驶向何方,他静静坐着,夜幕降临,繁花的城市上演丰富的夜生活,却让住在这儿的人更加孤寂。
那个刻在心底的电话再度拨通,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那个时候,刚刚结束在南门府邸的晚餐,她在收拾碗筷,南门尊陪着南门雄在下象棋,他说安爸爸那天指导了他一手,要与儿子好好对战一番,战况激烈所有人聚精会神。
所以,她一不留神摔了个碗也没引起注意,默默收拾着拿起手机出门,满手的油有点拿不稳,指尖在轻轻颤抖,“喂……”
声音仿佛被禁锢在喉咙里传不远。
“是我!”同样紧致轻颤的嗓音,远远传来恍如隔世。
“嗯。”她应着。
良久的沉默后,云越在轻笑,“最近好吗?听说你结婚了!”
她深吸了口气,“今天刚领的证!”
“恭喜你!”三个字从口中说出,拳头紧得指甲抠入了肉里,他浑然不觉,即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还勾着她喜欢的温暖笑意。
眼眶蓦然一热,安沁保持着语调的平和,“谢谢!你呢?什么时候订婚?”老早就听说订婚,搞得媒体一直猜测不断,可就是得不到云氏的具体答复,神秘留学在外的市长千金依旧未归。
“你希望是什么时候?”他呢喃出口。
问得安沁狠狠一震,艰难笑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怎么能问我呢?”
“如果非要问你呢?”他似乎执拗。
“如果是你喜欢的,我希望尽早!”她以为,说完后心情会很轻松,却觉得空气都那么重,压在身上很难受。
他笑了笑,“能请你吃饭吗?”
“我吃过了!”她在庆幸,她真的吃了,没骗他。
“在南门府邸吗?我去接你!”
“云越!”她急急叫了一句,“我真的吃过了!”
“陪我吃,可以吗?就像以前我常陪你吃一样,还是去那家中式餐厅,你不是喜欢那儿的甜点吗?正好饭后甜点!我去接你?”他话不多,只有在紧张或者急切想要得到的时候会增多,甚至累赘用语。
她良久沉默,拒绝的话就在口边,偏偏总是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玩笑着,“结了婚,就连朋友都不要了?”
“不是!”她想辩解,苦于词穷。
“那是怕耽误洞房花烛吗?”他强迫着自己将语气弄得轻松无比,的确轻松无比,是用不住捏紧的拳头换来的,“我就在这附近,吃完就送你回去,保证不耽误太长时间!”
安沁莞尔,笑了。
她回头看了看客厅里,几个人还在奋战,那战局激烈估计还得要一两个小时才完,“好吧!”
“好!”
控制不住的雀跃,一扔下电话,他加足了油门,风一般的冲向有她的地方,最近忙碌新项目,他用山一般的工作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偏偏错过了最紧要的时刻,她结婚了!
一再退缩,一错再错。
他几经调查,怎么都查不出安沁消失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她在尊厦,却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证明南门尊威胁了她,他仍旧不信,想按兵不动等待安沁回头。
可,每一次见面,她对他的疏离那么深,她对南门尊眼神中的依赖顺从那么浓厚,他渐渐信了南门尊那日找到他说出的那番话,那就祝她幸福!
挂掉电话,她返回客厅,南门尊捏着棋子正在苦思冥想,她悄悄走到古云身边,低声道:“云姨,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这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吧?”古云起身,朝南门尊瞥了一眼,他蹙起剑眉,丝毫没察觉这边的谈话,看两父子难得和平相处,她也不忍心打扰只送安沁到门口。
她执意一个人走,古云也不强求,“那你早去早回,有什么事打电话回家!”
“好的,你进去吧!”她转身,融入夜色。
古云眼波晃动,总觉得明明朝气蓬勃的女孩子身上老有一股阴郁挥之不去,尽管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她总能感觉到她内心的苦楚,与家境无关。
她叹了口气回头看那不可一世的三少爷,一步棋明明摆在那儿却下错了。
那双紧盯棋局的眼微微朝门口一瞥,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再低头时步步杀招,很快结束了一盘棋。
“刚刚,安沁说有点事出去一下,会马上回来的!”古云笑着相告。
“我知道!”拿起钥匙起身,他笑,“我去接她!”
别墅区入口。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旁,云越手插着口袋站着,秋风呼啸而来,微微吹乱了他的发丝,不那么一丝不苟,反而更添了种沧桑的成熟男人风味,猩红的烟头明灭着,在看到她身影之后,他暗暗掐灭,她不喜欢他抽烟!
“去哪吃饭?”她挂着笑在脸上,刻意明媚。
他钻入车内,仔仔细细留意她一眼,玩笑道:“笑得有点假!”
“是吗?”她摸摸脸,“我觉得很真啊!”
尴尬的气氛被玩笑话扭转,两人对望一眼都藏不住眼底的担忧,同时开口,“过得怎么样?”
“挺好!”
扑哧……
两人笑开,安沁眼底藏了泪花,“好尴尬的对话,记得我们早就说过要做朋友的,怎么一见面反倒像个依依不舍对彼此超不放心的旧情人呢?”
“我们本来就是!”他转过脸,只给侧脸朝着她,“事实无法改变,不过心境可以变!”
安沁拢了拢外套将自己裹起来。
云越静静看了她一眼,“比以前更瘦了!”
她不信,摸了摸脸蛋,肉确实更少了,“我最近胃口挺大的,就是吃不胖,因为这点田欣可羡慕死我了!”
“你若胖点更好看!”
“再好看也没用,有夫之妇咯!”她干笑着咳了咳。
云越笑看着她,“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
“谁提醒你了!”她不屑一哼,眼底明镜似的,“你的市长千金呢?怎么还不肯露面啊,别说我着急,媒体朋友可急疯了,四处挖八卦都挖不着!”
“你跟南门尊秘密登记的八卦难道还不够劲爆吗?”云越敲打着方向盘,“你说我若将这新闻独家卖出,能挣多少钱?”
“你缺这点钱?”
“缺得很,要娶老婆了,不比之前!”他皱着眉,装出一副穷酸样。
将安沁逗得直乐,真希望他一直这么开心,沉默中两人四目相对,夜色中有愁绪慢慢散开,渐渐尴尬起来,安沁转开了头。
餐厅,虽然是他一个人吃,他还是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小菜,非要拉着她再吃点,安沁抽了抽衣袖,“吃点就吃点呗!”
南门府邸,在南门冷冰点目光的持续注目下她确实没吃爽!
“冰淇淋不行!”饭后,她推开诱人的慕斯冰淇淋,叉起一块蛋糕送入嘴里,“我馋这个!”
“去湖边走走?”饭饱后,他微笑提议。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随手搁在桌上,“等会,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刚起身离开座位,手机亮了一下,有一条短讯进来,云越拿起手机想叫住她,她已经转身入了另一个转角,他只得将手机放回原处。
不小心触碰到了阅读键,是一条语音消息,性感低沉的嗓音满是宠溺的爱意,昭示着手机主人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婆,你跟云越的饭局结束了吗?我现在去接你吧!”
他的心,猛然撞了一下,嘴角又不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欣然的笑,那个野马般的男人,风流小半生,此时脖子上多了一条缰绳,那缰绳就拽在了安沁手里。
真好,她很幸福!
她设定了打开便自动播放下一条的设置,很快新进来的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刚刚忍不住又翻出了那天亲热时候的照片,亲爱的,你的表情好享受哦!快点回来,让我好好爱你吧——”
暧昧而缠绵的尾音,似一把刀将云越刚刚藏好的酸楚悲伤全部划开,破土而出顷刻便生长迅猛,他几乎是抖着双手打开了图片。
春色洋洋的亲热照,她被身材极好的男人护在怀中,从他肩膀上露出的小脸微红,迷离着双眸紧紧攀着他的背,在他的疼爱下登上云端。
啪——
手机摔到地上,他捂住胸口坐下,眼睛赤红着,那池静谧的湖水深处似有怪兽在作怪,不住地翻涌着惊涛骇浪。
从洗手间出来,安沁诧异拾起手机,抬头仔细看了云越一眼,“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他落寞的失魂落魄叫人那么心疼。
勉强扯开嘴角,他静静望入她眸底,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得安沁心一颤,调转开了视线,她不安地抓着小包。
“走吧,到湖边走走,我有话对你说!”
静谧的湖水,岸边的树叶入了秋季有些枯黄,有几片不安寂寞地飘落下来,正巧落在安沁的头上。
与她并肩散步的云越脚步一停,将她扯住抬手摘去她头上的落叶,动作温情款款,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安沁微微红了脸。
“南门尊对你好吗?”他没松手,反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脑海中划过那些好与不好,安沁抿嘴笑了,“还行吧!”
她没跟之前一样,次次说好,这一次反而说还行,而且那笑里藏了好多他没看见的回忆,其中有心酸却也多幸福,是吗?
“那就好,日后他若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他浅浅一笑,带着些释然,越过她注目着远方,仿佛那儿还有幸福。
他的释然像一道光划破了阴霾了好久好久的心,安沁终于真正扬唇笑了,“到时候可别推脱哦!”
“放心,我是好人!”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低在她耳边笑道:“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仰天一笑,那颗心再度温暖起来,她反手抱住了他,头枕在他肩上,“我是不是该祝你订婚愉快?”
“订婚不急,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没处理!”摸了摸她的头,云越将心底那句话藏在了深处,“我得先看着你幸福,先守候住善良的你!”
云越依言将她送到南门府邸,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两人的心结却解散了,其实不过是对彼此的担忧少了,便觉得幸福了好多。
“改日再约吧!”云越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扶了她下车,“也许,是在你的婚礼上!”
她微微一笑,转身入了南门府邸,那扇铁门缓缓关起,永远隔绝着两个人的距离,他们已经可以隔岸微笑,心底留着温暖的回忆和衷心的祝福。
“他没去接你吗?”看见安沁回来,古云诧异道。
安沁心一沉,捏住包的手指根根蜷缩起来,她微有些慌张地转身出门,南门冷主动站起来,“天黑了,我送送她吧!”
南门一家欣慰一笑,总算没白劝他,希望他明白安沁是个好姑娘!
他站在她旁边,绅士般伸手,嗓音冷得像一只冰窟窿里爬出来的蛇,让人异常害怕,“请吧!”
瞧尽她的恐惧,用力关上车门,他森森然一笑,“知道害怕就对了!”
那时候想下车已经晚了。
他锁上车门,坐在驾驶位冷冷看着她,那欲穿破她身体的试探目光带着不屑一顾的讽刺,脚底油门一踩,性能极好的宝马飞驰而出,畅快地狂奔在城市中。
入夜未深之时,是城市最凌乱也最热闹的时候,路上车来车往,体型不娇小的极黑色宝马随意穿梭着,上演着刺激的超速游戏,紧紧拉着安全带,安沁恨交警不及时出现将这疯子拦下。
车祸的阴影还在,她的脸快速白了,双腿在轻轻颤抖,她却死咬着牙关,没有尖叫没有做一丝妥协,不能在这个处处猜忌她,处处看不起她的男人面前妥协,他不配!
冷漠如冰的眼划过她的脸,一个急速转弯,车差点与围栏相撞,忽的险险停在路边,车后几辆小车紧急转动方向盘才步入正常轨道,彻耳的喇叭声是司机们对无良司机的谩骂与不满。
安沁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装回肚子里,迎视着那打量的目光,她淡淡一笑,“怎么南门家的男人都喜欢飙车吗?肆无忌惮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压根不管别人的生死,只顾一路狂飙,发泄自己心里那点算不上什么的愤怒!”
“牙尖嘴利,叫人厌恶!”不喜言语的冰块,冷漠的嘴里不屑地吐出八个字,他打开了她的车门,“下去!”
“哦?”安沁挑挑眉。
果然是兄弟一家,都喜欢玩这招,只是这个男人看似阴险,又冷冰冰似一块不通人情的冰块,往往这种人的心更为热血澎湃,他容易讨厌一个人,也容易因为一件事而不讨厌一个人。
不似南门尊,有颗七窍玲珑心,阴谋诡计在他手里翻覆玩转,狂傲的要将世界踩在他的脚下,软硬不吃食古不化,真正麻烦一枚!
引着他有些意外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那,谢谢你送我!”
高架桥上,车来车往却鲜少有不载客的出租车,普通的私家车是不会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停下,除非那人是个大美女,偏偏衣着简单的她,在夜色里拼不过衣着艳丽暴露的女郎们,她一旦下车,只有一步步走下桥的命!
她还是坦然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等!”身后,冷漠的声音制止了她。
她淡淡回头,只是看着他,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哀求奢望,平静似一池从不起波澜的水,对任何事物都不存在着欲*望,干净透亮如此,正如她那双清澈的眸。
南门冷不禁想,难道父母兄弟都没看错人?
不可能,一个家境贫寒如此的人,表面上骨气铮铮,实际上有多渴望盼着靠着一些不上道的手段摆脱贫穷,想着一夜暴富,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比比皆是,她放着天大的好机会,难道结婚的目的还能单纯了去?
“是想去向谁告状呢?”
安沁一笑,有些怜悯,怎么富贵之家出来的孩子怎么喜欢猜忌别人呢?他冷着一张脸的背后是多没有安全感,多想用冷硬的冰块来伪装自己呢?
坦诚相望的眸子,从没刻意去掩饰心底的想法,**裸地通过眼神告诉他,目光精锐的男人一眼便懂,瞬间就怒了。
“我劝你最好别自作聪明以为能读懂人心?”
“我读不懂人心,读得懂我就不会被你困在这了,我更改变不了人心,因为往往印象留下了,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尤其是你这种男人!”安沁无辜地耸耸肩。
“少个你耍这些嘴皮子!”他厌恶一眼,是发自内心对她的讨厌。
安沁默默承受着,开口问他,“现在,是丢我下车,还是看在南门尊的面子上送我回去?”她惦记着南门尊那边,那才是个真正可怕的魔鬼!
油门一踩,车猛然驶出,她因惯性狠狠撞上了座椅。
掌控着方向盘的男人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在因为她小小的受挫而微笑,安沁惊然一笑,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可爱?
到达尊厦,他冰冰凉一句,“我是看在南门尊的面子上!”
“谢谢你!”安沁微笑下车,站在车边点头致谢,“小心开车哦,慢走!”
他哼了一声,车快速驶离她的视线,连排出来的尾气都是冷的,她好笑耸肩,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豪宅别墅,不安的叹了口气,里面等待着她的,到底有什么?
音乐。
激情四射的音乐响彻在尊厦里。
她惊得嘴巴微微张开,推开了紧闭的客厅门,奢华的客厅俨然成了最热闹的午夜party,茶几上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疯狂地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围绕在茶几旁的男人目放蠢蠢欲动的色光,吹着口哨叫嚷着。
这是什么情况?完全击碎了她的预料。
一迈入客厅,还未来得及寻找到南门尊的身影,她便被激烈的舞群融入进去,四处都是放荡着身体肆意舞动的人,她想挤出去,四处碰壁,全是肉墙。
火热有传染的作用,穿着呢大衣的她很快就出汗了,她只能站在人群中不动,抬起头寻找南门尊,钢琴旁她找到那夺人眼目的身影。
之前迟迟没看到,是因为他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那些雪白的大腿裸露的后背遮去了她的视线,喧嚣的妖魂音乐里,她听不见他的琴声,却看见他手指灵活地跳跃在每一个黑白键上。
有时似蜻蜓点水,轻盈快捷,有时似一个深吻,情意绵绵,原来他是懂琴的人,也是会弹琴的人,技艺与她相较,绝对不在她之下。
任莺莺燕燕缠绕四周,他只是安静地弹奏,不受音乐影响,不受女色影响,只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微微落寞。
钢琴旁的沙发上,一双桃色迷离的眼隔得老远将她定格,她迎视过去,是皇甫渊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朝她投来意味深长一个眼神,随即又埋入美人胸前,发出沉醉**的笑。
“嘿,这位美女是谁家的,怎么穿得这么保守?难道不知道三少的派对里,女人是不允许穿超过三件衣服吗?”
年轻肆意的吼叫着,惹来很多人吹着口哨应和,有大胆的美艳女子过来扯她,将她拉上了茶几,甚至有人大胆地伸手来脱她的呢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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