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78

“瓦夏!秦晴!”
正当我和瓦西里即将走出lapausa的大门时,尼古拉斯叫住了我们。
我和瓦西里同时回过头,看着尼古拉斯和克瑞斯朝我们走来。我无法读懂尼古拉斯那张不露喜怒的面孔,但从他妹妹克瑞斯的脸上读懂的内容就多了。她那充满着善意的闪亮双眸告诉我,她或许会是第一个祝福我们的人。
“好吧,我得承认,瓦夏,你跟她在一起之后,变得能说会道了。”克瑞斯走到我们面前,笑着说,“那么,你们愿意接受我的祝福吗?”说完,这丫头居然朝我们张开了怀抱。
“哦,当然,谢谢你,小k……”瓦西里二话不说,俯下身拥抱了自己的妹妹。
等他们拥抱完,克瑞斯又转身面向我。我抱着双臂看着她,说:“你得保证从今以后不再叫瓦夏‘蠢货’才行!”
小丫头眉头一皱,傲娇地撅起嘴,“那就算了!”说完,她放下了准备拥抱我的胳膊,把脸扭到一边。
我笑起来,上前一步熊抱住她瘦小的身体,说:“我接受你的祝福!迷你物理学家。”
克瑞斯重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边放开拥抱克瑞斯的双臂,一边猜想:“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尼古拉斯了?”
我充满期待地看向一旁雕塑般立着的那位黑衣人。
而此时的尼古拉斯也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绿眼睛望着我,但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却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恩佐准备让你带回上海的咖啡豆,我会派人送到机场的。”他说,同时低下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方便的时候,请将航班信息发到我的邮箱里。”
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我送你们出去吧。”尼古拉斯微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没有朝我和瓦西里望一眼,微微低垂着目光,将我们让到大门外。
我心里有些失望。
我们步下lapausa门前的台阶,来到瓦西里的越野车旁,有仆人为我打开车门,我欠身坐上副驾驶座。看着瓦西里潇洒地绕过车头开门上车,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对他说一句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瓦夏,我爱你!”
“哦,上帝啊……”瓦西里双手拍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我说:“我母亲给你喝伏特加了对不对?”
什么?我一愣,随后赶紧收起沉醉的表情,改口说道:“哦,不,我说错了,我只是迷恋你的金钱和*。”
瓦西里弯起眼睛笑起来,同时探过身子吻住我,边吻边说:“这才象你么……”
我们的唇齿纠缠在一起,隔着轻薄衣衫的身体很快产生了共鸣,喘息声交叠起来……
“咳咳……需要给你们点儿私人空间吗?”车子后座上传来克瑞斯阴测测的声音。
我跟瓦西里吃惊地朝后看,发现克瑞斯和浩洋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车,此时正满脸黑线地坐在后座上看着我们。
“你们想搞车震的话,我还是像尼古拉斯一样在外面围观好了!”克瑞斯一边说一边翘起大拇指指指车窗外。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推开瓦西里,催促他赶快开车回家。
黑色越野车轰然发动,它抖动了一下身躯,便沿着lapausa的私家车道朝主路上驶去。
我将车窗打开一半,让风吹进来冷却身体的燥热,无意之中,却瞥见后视镜中映照出独自立在华屋前的尼古拉斯,他正目送着我们离开。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但我还是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异样的神色,一种他绝对不会暴露于人前的神色,一种……垂死的人羡慕健康人的神色。
越野车驶出lapausa的势力范围,拐上主路,尼古拉斯的身影消失不见。我甩甩头,思绪飘回到瓦西里身上。我转头问他:“瓦夏,你跟玛利亚夫人说你接受了父亲的工作安排,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瓦西里笑着说。
“我可以作证,瓦夏给父亲打了那个电话。”克瑞斯一边说,一边人小鬼大地耸耸肩。“他觉得你就要变得更优秀了,并且担心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以后你们每次一穿上衣服,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这一次,满脸黑线的人,变成了我和瓦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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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俄罗斯的前一晚,我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克瑞思走进来,靠在门口幽幽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于是停下来看着她说:“有事吗?”
“哦,没事,我只是在试着体会离愁别绪。”她说。
我笑笑,“难道你不知道达尔文曾经说过:科学家不能有情感,要铁石心肠吗?”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跟最好的朋友分开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难过吧。”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克瑞思皱起眉头,不高兴地说:“是呀,你都不看我的k吗?”
“哦,别介意,我也不看瓦夏的,我还跟他睡呢。”说完我朝她挤了挤眼睛。
克瑞思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坐到长沙发上,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她说:“来,过来坐。”
克瑞思顺从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捻起她棕色麻花辫的发尾,轻轻摆弄着说:“你原来讨厌我,现在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知道吗,这是典型的过渡代偿行为。”
“行了,别再卖弄你那些经济学术语了,听了真叫人讨厌!”
我笑着搂了搂她瘦削的肩膀说:“那你为什么还跟我做朋友?我对你又不好?”
“爷爷曾经告诉我,大凡真诚都会有一点瑕疵,只有圆滑才滴水不漏。我视你为朋友就是因为你真诚地对待我。”克瑞斯说。
我点点头,“咱爷爷说得太对了,简直……近乎道矣。”
“qq,你觉得你和瓦夏会有未来吗?”克瑞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道。
“当然了,我们异国恋也是有明天的好吧。”我说。
“可是,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怎么能主动离他而去呢。”
这个问题问得我一时语塞了,我低头想了想,说:“小k,真爱,并不意味着形影不离,而是即便分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来说,爱情并不应该是生活的全部,值得她去奋斗去争取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就不担心失去他吗?”她继续问道。
我别过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真的会失去一个人,即使你整天形影不离地盯着他,他还是会趁你不备偷偷溜走。”说到这里,我换上笑脸转回头看着克瑞思,继续说:“而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那么,即使暂时分开了,最终他们也会有办法找回彼此的。”
克瑞斯点点头,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qq,我很高兴,瓦夏遇到了你,真的。”
我搂住她的肩膀说:“谢谢你,小k,你很聪明,也很善良。”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瓦西里出现在我的门口。
克瑞斯很识趣地站起身,“不耽误你们滚床单了。”说完她对我笑笑,朝门口走去。“对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们去机场了,我受不了那种离别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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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号到底还是来了,我和浩洋在夏屋门口跟大家告别,厨娘妮娜紧紧拥抱了我,并对我划十字祝福,我也感谢了她的教给我的独家烤肉秘方。
瓦西里送我们去机场,一路上,我们三人情绪都很好,有说有笑,丝毫也没有即将分别的伤感。
到了机场,尼古拉斯派来的人给我带来两个行李箱的咖啡豆,并帮我们办理了托运。
当一切手续都办完了,看看时间,也到了我和浩洋要过安检的时候了。
认真算起来,这已经是我和瓦西里的第三次分别了,并且,都是在机场。前两次,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没有能够好好地道别,而这一次,当我们有机会好好道别时,我们又都沉默了。
我和瓦西里面对面站着,他低着头,将我的双手放在掌心里不断摩擦。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安,但他不擅言辞,难以表达出来。而我,有心想向他作些信誓旦旦的爱情保证,无奈自己又觉得那太庸俗,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瓦夏,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在skype上见面了。”我说。
瓦西里抬起头,苦笑了一下,说:“如果让我选,我不会选择这样的相处方式。但如果你希望这样,那我尊重你的意愿。”
“哦,瓦夏,谢谢你。”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唇。“你这话说得真像一个成熟的男人。”
瓦西里笑笑说:“我当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也笑着说:“看来,我这一个月的苦心调教总算没有白费啊。”
“不错,今天,就是一个我证明自己的日子。”瓦西里说。
一旁的浩洋摇摇头,表示看不懂我们谜一样的道别方式。
我扭头看着浩洋,朝他使眼色让他走远点儿。浩洋不解地看着我,显然没有领会我的意图,我只好用中文对他说:“你能不能闪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
“我在这儿怎么碍事了。”
“拜托,你一直在我耳边哼那首《离别的车站》,这……这让我好跳戏啊!”我不悦地说。
浩洋无奈地撇撇嘴,朝排在安检口前的队伍走去。
看着浩洋离开,我终于放下顾忌,扑进瓦西里怀里说:“瓦夏,我为了自己的追求,逼你接受分离,你……你不会因此而不爱我吧。”
瓦西里摸着我的头发说:“怎么会呢?晴。你胸怀大志,想获得成功,而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因为你要做自己而不爱你呢?”
我的下巴抽动起来,伏在他的胸前,哽咽着说:“瓦夏,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体贴的男朋友。”
瓦西里抄起我的手,动情地吻着我的掌心。我看着他说:“别喝太多酒,别开快车,别吃尖锐的东西dboy!前面两句话送给你,后面两句话你替我转达给拉斯卡。”
瓦西里的脸埋在我手掌里,点了点头。
“还有,我离开的时候你要是敢乱搞,下次见面,我就把你那条单眼蛇给切了。”
瓦西里从我手掌里抬起头,笑着说:“嗯……能瘦个四五斤也不错啊!”
“然后我再把你甩了!”我恶狠狠地补充道。
“哦,不,”瓦西里紧紧搂住我的腰,“失去那条单眼蛇还可以,失去你就真的不可以。”
说完,他俯下头来,用他那柔软而情意绵绵的嘴唇在我的脸上摩挲起来。
“晴,你必须保证,等你拿到了学位以后,就要认真地把我们的将来考虑起来。你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里,都必须要把我放进去。”
“我保证。”
瓦西里的唇寻到我的唇上,便再也不肯离开,他用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方式吻着我,没有挑逗与勾引,而是缓慢而凄怆,竟有些如泣如诉。当我听见他的呼吸声中渐渐带上了哽咽,便再也无法自已,我躲开他的吻,趴在他的肩头,让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世界上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当你拥抱一个你爱的人,他竟然把你抱得更紧。而世界上最心塞的一件事就是,不管你有多么舍不得他的怀抱,你都不得不离开,带着心里的巨大空洞朝前走。
有时,放手真的很难,但必须那么做。
我收起眼泪深深地对他看了又看,然后硬下心肠放开他的手,回转身,朝等在安检口的浩洋走去。
“我们进去吧。”我对浩洋说。
浩洋没有反应,我看见他的瞳孔里映出瓦西里落寞的影子,胸口的温热又再度涌起,我低下头,捂住口鼻,快步走进了安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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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浩洋并排坐在机舱中等待飞机起飞。
当我的心绪终于慢慢平静后,开口问浩洋:“瓦夏,他怎么样?”
“哎,你进了安检门以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浩洋将头仰靠在椅背上,叹着气说:“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咬咬嘴唇,拿出手机想要给瓦西里发一条短信,但刚打开短信的界面,却看到瓦西里的短信已经率先发来:“onedaywe’her(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我捧着手机,心痛得无以复加,只好用尽全力强忍住呜咽,回复他:“iloveyou!”然后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很久,又在后面加上:“!”
飞机起飞了,我闭上双眼,任凭万千思绪、幕幕回忆,涌上我的心头……我告诉自己并不害怕,并不害怕未来看不到他的日日夜夜,就像害怕死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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