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独孤零淡淡地喊了一声。
“零儿,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太傅眼睛红着,泛着泪水的,侧过身去把泪水抹干。
“爹,我有话要问你,我们书房里去。”独孤零直接说明原因。
太傅的心一下子便凉了一截,原来,零儿不是专门回来看望他的,不过也好,起码在生之年,还能见到他。
司空太傅与独孤零并肩的走进书房去,竟然像看都没看到二太太般,二太太张口结舌的指着太傅,嘴巴里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又在咒骂什么。
进到书房,司空太傅关上门,独孤零便把画拿了出来,递给太傅。
“爹,这幅画,以前是我们家的,对吗?”独孤零开门见山地问。
司空太傅愣了一下,接过画一摊开,拿着画的手抖动着,看着上面那水墨画,抚着那奇怪的印章,颤抖着声音问:“零儿,这画,怎么会在你那里?”
“爹,你还没回我话,这画,是你收藏的那幅,对吗?”独孤零把画收回来,完全面理会司空陶然的那种不舍以及复杂的表情。
司空陶然坐在椅子上,呵呵的笑了两声也无法调和他现在脸上的苍白以及激动的情绪。
“零儿,如果我说,这幅画是你娘留下的,你会相信吗?”司空陶然冷静了一下,望着独孤零问。
我娘留下的……独孤零搜索枯肠,也没法想起他娘的容貌,在他记忆中,他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我想得知的是,这幅画为何那么多人想要得到?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秘密?”独孤零把他来的目的讲得很明确。
司空陶然摇了摇头,说:“这只是一幅普通的话,能有什么秘密呢,只是你娘留给我的一个念想罢了,零儿,把画给我吧。”
一只苍老的瘦削的手,递到独孤零面前,一双深切的眼睛盯着独孤零看,那已经老得黄棕眼珠带着切盼。
他想要回这幅画!独孤零追问着:“画,是在你手中丢失的,它早已不属于你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会动用一切去查!”独孤零坚定地说。
转身,用力的把门拉开,独孤零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司空陶然还在默默的伤心着,愣的一下回过神来,去追,却连独孤零的背影都看不到。
二太太走进来时,嘴巴已经能说出话来了,她拉着司空陶然问:“那个贱种呢?走了?他去哪了?他是不是打算回来?我告诉你司空陶然,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贱种贱种!他是我儿子,你这是骂我呢!”司空陶然怒道。
二太太不敢言,只是望着司空陶然颤颤的走出去,那脚步急急的。
“老爷,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啊?”二太太问。
“……”
司空陶然已走远了,二太太赶紧叫上两个人,吩咐道:“老爷出去追小爷了,你们两个,赶紧的跟着。”顺便看下有没有找那贱种……
独孤零是轻功翻墙直接离开的,司空陶然也不是去追独孤零的,司空陶然直接便进了皇宫要面见皇上。
太傅是直奔皇宫去的,那幅画的再次出现,对于他来说,比任何人都振惊。他得找皇上商量,以免有人再拿这画来作文章。
再者,这里面有些秘密,是不能公诸于世的。
皇上还在皇后那里,司空陶然便在尚书房等候,而让等候的皇帝老兄,正在皇后处虚以委蛇呢。
皇上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与大皇子有几道湾湾呢,越是想废,便越对他们好点,让他们心里有所放松。
司空陶然等了好一会,才见皇上回来,皇上回来后却是一身疲倦,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比去陪皇后更觉得累了。
司空陶然一来,便跪倒在地,对皇上道:“皇上,臣无能啊,臣有负皇上重望啊。”
皇上见到司空陶然这样子,心里咚的一声,一种不安感便冲上来,他上前去小心地把太傅扶起来,问:“太傅免礼平身,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司空陶然站起来,二人竟然是同高,而且看起来,也长得有些相似。朝堂的大臣只知道这两人感情好,且是姨表弟,于是也没人议论过什么。
司空陶然便把独孤零拿着画来执问他的事情给说出来,说完担心地道:“皇上,画现在就在零儿手中。”
“雪婷,你的画找到了,就在咱们的儿子手中,雪婷,你可以安息了。”皇上的脸有难得的欣慰,却并没像司空陶然那样的激动以及痛苦。
“皇上,你不怕零儿知道你是……”司空陶然见皇上的态度也觉得很震惊,皇上原本应该是很担忧才对的啊。
“零儿出去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要认祖归宗了。”皇上手拍着书桌叹惜道。
听到这话司空陶然惊魂未定的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良久才说了一句:“皇上,这得怎么向天下人解释!以后,他又怎么立足于世?”
皇上昂首的,深呼吸一口气说:“朕那么多儿子当中,没有一个成才啊,你叫朕如何把江山交给他们?这不是把万民推向水火吗?”
听到这话,司空陶然默了。零儿的优秀,确实是众皇子也无法相比的,那么多年流连在外,他做了什么,皇上一直都了如指掌。
但是,这样一个身份,没法堵住悠悠众口。
而此时正让讨论的主角,独孤零,从司空府回去水若惜家中,一路上都沉思着,想着爹所说的那些话,从父亲的口中以及神色中,独孤零隐约感觉这画与他有关。
回到去,水若惜母子在院中喝茶吃点心的悠然自得,小白在一旁啃着那堆如小山般的胡萝卜。
为了奖励小白把那幅画找到,水若惜去买了一大堆胡萝卜回来以供小白吃个够的,小白同学埋头苦吃的。
今天很奇怪,张妈难得的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着急的渡步,那痴情种钟叔不知所去。
原来钟叔去给二皇子换药去了。
张妈在门口望了一会,让水若惜看着都觉得眼酸。
“哎哟张妈,你想去接人家钟叔就去嘛,在这里晃得人家眼都花了。”水若惜打趣道。
张妈脸一下子便红了,娇小玲珑羞的拍了一下水若惜说:“你这孩子,连张妈的玩笑都开。”
“哟嘿,张妈一脸幸福噢。”水若更是打趣的搂着张妈肩头取笑。
“死孩子。”张妈脸红着说:“不理你了,我去了。”
虽然她没说去哪,但水若惜望着她直往大门口奔,还有低着头的大步走,一副逼切的样子便知道她她去接情郎钟叔了。
“哎呀张妈,跑那么急干嘛?钟叔……”水若惜还冲着张妈的背影喊着,羞得张妈跑得更快了。
好吧。水若惜讪笑了一下,人家急着与钟叔恩爱呢。啥时候自己也可以……不想了,水若惜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唉,那该死的陈世美独孤零,幽怨啊。
张妈一出大门,才放慢脚步的行着,现在的张妈也极少出门了,省得遇到水家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何,她心神不宁的,总觉得钟叔会发生什么事,不然也是会冒险出来了。
一出门便让几个暗桩的黑衣人盯上了,远远的跟着张妈去。
转过街口,老远便看到钟叔背着个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走着,还有时的回头去看后面,一只手捂着手臂的。
“老钟。”张妈担心地上前去喊了一声。
钟叔看见张妈,紧张的并步走过来,低声说:“淑兰,你怎么出来了。”
“老钟,我担心你,你们知道,我今天整个下午眼眉头都在跳,老是心神不宁的,我不放心你,所以就出来了。”张妈让钟叔拉着快步走,一边说着。
那几个原本在张妈身后跟踪着的黑衣人,马上便闪开来,等张妈走过去后再从后面盯着,发现有另外一些人在盯,立马上前去探个究竟,见是自己人,便又各自回自己的暗桩处埋伏。
“老钟,你受伤了?”走了几步张妈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伤,他虽然一只手紧紧的捂着伤口,但是血还是从手指逢中溢出来,并染红了衣袖。
“别说话,咱们赶紧回家,刚路上有人伏击,我赶紧跑,对方中了我的毒,但倒下前射了一把飞刀过来,不过没事,小意思。”钟叔故作轻松的说。
张妈接过钟叔的医药箱,扶着钟叔赶紧往家走,还好宅子就在闹市,一路都有人且大白天的黑衣人也不好动手。
“惜儿,惜儿快来,老钟受伤了。”一进门口张妈便喊着。
“怎么回事!”
里屋的水若惜闻讯赶紧出来,又是止血又是包扎的,折腾了一会,张妈才稍放心了些。
“看来,咱们得搬家了。”水若惜道。
独孤零沉默了一会,对天剑道:“去查一下,这是哪些人在搞鬼。另外,把这些暗桩拔掉,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的存在。”
天剑半跪着说:“是。”的一声,便跃于半空,本来,还想着这些人只要无伤大雅,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想杀人灭口。
独孤零抱着双手,靠在树桩,望着这几人折腾,没想到惜儿居然还会给人止血,现在的她对家里的人态度都那么好,就唯独对他冷冷的,还时不时的嘲讽几句,让他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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